其实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样的,都需要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满足上级的要求。
就拿公司来说,所有人都得听从上级的命令,如果你办不好事儿,就得被骂处罚。若拿体制内来说,这种阶级观念更是十分明显,做不好事情轻则挨骂,重则受处分。
人活在世上,没有哪一种人,是能过得十分简单舒心的。即使是比尔盖茨,他也有自己的烦恼。
有时候就该想的简单一点。
温暖看看眼前面红耳赤,甚至有点喏喏的小姑娘,笑着说:“没关系,我现在不热了!”
“啊,不热了,可是你的脸还是很红啊。”小李叫道。
温暖:“……”
这孩子心眼真实,温暖觉得自己带不动她。
冷冽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说:“她说现在不热了就不热了,你管她脸红不红!”
小李一听这话,脸憋的通红。
她想说,她真的很委屈啊!难道关心小姐也错了吗?
但是这话她是真的不敢说出来,谁让她知道冷冽对温暖的感情呢!
果然还是那句话,多做事儿,少说话,不说不错,越说越错。
小李沉静的点了点头,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饭。
大家见小李埋着头吃饭,一副不再言语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有时候就是太一根筋,太实诚,大家没在意,各自吃自己的。
一顿饭结束小李和张姨去厨房收拾,老李出了门。
小东西又跑去沙发旁边研究沙发的构造,整天埋在地毯上寻找一些细小的东西,温暖懒得管他,她径直上楼,冷冽看见温暖上楼,跟着上去。
温暖正准备反手锁门,她想要换家居服,门还没有被锁上,冷冽就一只手伸进来,卡在中间,拦住了温暖的动作。
“你干嘛啊,怎么这么不小心?等会儿被夹住了怎么办?”温暖一惊,随即把门打开,看着他的手有些担心。
冷冽知道她的担忧,顺势把手伸到温暖的面前摆了摆,确定自己的双手没有事情,然后笑着说:“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这话不仅仅是一句调侃,还想要用来试探温暖的真心。
温暖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心跳加速,就像喝了兴奋剂一样,第二反应是有些害羞,这种问题怎么能这么直接地拿出来说呢?
中国人一向讲求的是含蓄,含蓄,含蓄,什么叫含蓄,就是哪怕心里喜欢得恨不得把对方拴在裤腰带上随时带着,或者放在口袋里随时兜着,但是表面上也不能看出来一分一毫。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冷冽一眼,声音淡淡的,眉目之间却含了掩饰不了的笑意:“那你整天跑去我们公司宣告你的所有权,难道你是已经爱上我了吗?”
这句话也不仅仅只是一句反驳,同时还有试探冷冽的意思。
冷冽没有回答,只是勾了勾唇,邪魅一笑,他伸手将温暖抱进怀里,一只手已经顺着衣摆摸进去。
找准地方后轻轻一捏,声音偏低,带了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他笑:“这就是答案。”
温暖不明白冷冽的意思,冷冽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并不是喜欢自己,只是他有他的欲望吧!
男人一向不就是只在乎性不在乎爱的吗?只有女人才会去在乎爱,先有爱,后有性。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不一样的。
温暖不知道冷冽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但她解读就是这个意思,冷冽只是想上她,并不是想要爱上她。
她瞬间有些失落。
虽然在付出这段感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有回报,甚至从始至终她都觉得她和冷冽没有未来,没有未来或者是有未来的几率为1%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抱有一丝丝的期望。
所有出现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爱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一刻,温暖说不出来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失落伴随着一点点苦涩。
果然豪门的新娘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其实她也并不是想当豪门新娘,只是刚好喜欢的那个人是个豪门子弟。她不想当豪门新娘,她只想当冷冽的新娘,但是豪门新娘可能比冷洌的新娘的难度还要低一些。当豪门新娘上学毫无希望,何况是冷冽的新娘?!
冷冽见温暖有些走神,手中的动作微微一使劲,听见温暖一声痛呼,出声控诉:“你这也太不尊重我的劳动了。”
温暖不解这句话的来历,反口问他:“怎么就不尊重你的劳动啦?”
“你说怎么不尊重我的劳动?我在给你按摩,或者说是在取悦你,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你这不是不尊重我的劳动吗?难道我说错了吗?”他的语气十分的正经,甚至有些不苟言笑。仿佛在讨论的是一件多么严肃而庄重的事情。
如果这里有水,温暖说不定会喷他一脸。如果这里有饭,温暖说不定会盖他一年。
她实在想不明白,有些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明明就是想做坏事,而非要说的这么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转念一想,倘若不说得一本正经,在床上调笑也就罢了,如果是在任何场所,讲这种荤话或者污段子,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大概这样的话,也就是和亲密的人之间说了调节气氛。
温暖勾了勾唇,她反驳:“说的像你的技术多么好一样,你确定我刚才是享受的声音,而不是被你弄痛了的声音吗?”
冷冽自然知道刚刚温暖开始在出神,完全没反应,后来又重重一捏让她出声痛哭,想必确实没有享受到,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技术不到家。
对于男人来说,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也是赤裸裸的侮辱。
不过这种时候如果顺着温暖的话来说了,以后他还怎么重振夫纲啊?所以,在现在两个人还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一定要牢牢地掌控好自己的位置。
他并不是那种完全大男子主义的人,非要自己主导,让女人没有地位,而是觉得两个人应该好说好商量,最好是男主外女主内,也是一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但是他知道温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想必以后也不是一个屈居在家的人。不管怎么样,只要温暖喜欢就好。何况以他冷家的家产来说,即使不出去赚钱,也足够过一生。
如果温暖愿意过普通富太太那样的生活也是没什么的,但是他觉得温暖不会喜欢那样平静又无聊的生活。
冷冽的眸子一闪,他改变自己的方向,手中的动作轻柔了一些,带了些技巧。
动作不减不停,目光却依旧看着温暖。
温暖也回视着他,目光温柔缱绻带了些爱意。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神情不对,于是又乖乖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冷冽的表情。
“不敢睁开眼睛看着我,是说明你已经在享受了吗?!”
温暖一听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人,还真的是爱计较,不就是随口一说的话吗?非要争个长短?!
看来男人果然很在乎这方面的话题,恨不得所有人说自己高大威猛,财大气粗,身体好,活儿棒。
她又笑了笑,没做声。
冷冽可不满意温暖这样的神态,他又稍微试了试技巧,见温暖只是抿着嘴唇,不肯出声,于是伸着脖子凑到温暖的耳垂边,伸出舌头轻轻一卷,将温暖的耳垂卷进自己的嘴里。
在他凑近的瞬间,那一股淡淡的热气,就像蛇信子一般席卷了温暖的全身。她本来就怕痒,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几乎溃不成军。
后来,冷冽含住了她的耳垂,柔软的舌头仔细地研磨她的耳垂,又湿又润的环境下,她几乎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意识到不对,如果今天的出声,那就肯定了冷冽的技巧好。这种时候还真不是想要争一个长短,只是不想要冷冽那么得瑟。
在这会儿,温暖终于理解了冷冽刚刚的想法。
冷夜见温暖还在死熬着,依旧不放弃,他换了各种姿势研磨,依旧没迎来温暖的松口。
终于知道温暖是个刺儿头,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征服她的,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他撤下原本扶在温暖腰间的手,长臂一伸,直接搭在门把上,“咔哒”一声,将门锁好,之后收回原本留在温暖衣服里的手,双膝一曲,将温暖打横抱起,抱到床上。
在温暖回过神来之前,直接压在温暖的身上,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身下,形成一种睥睨对方的局面。
就算不说男女之间的悬殊,只是说地理位置上的优势,那也明显是在上方的占优势,在下方的处于劣势。
温暖想要改变自己的状态,即使跟自己是同等条件下的人尚且有困难,何况换了一个体力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男人,这种时候只有一种结果,她必输无疑。
不过她是那种迎难而上的人,越是不可能,越是想要坚持,就像现在。
温暖张着一双大眼睛,仔细地盯着冷冽的面部表情,她想要看见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去分析此时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此时大脑里的系统提示:读取失败,请稍后重试。
温暖知道冷冽其实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或许他跟自己是一样的,内心其实一片灰色。
即使她心里有大片的灰色,剩余的那部分一就是象征着希望的绿色,在那片绿色的草原里,生活着一群人,小东西,米兰,冷夜,还有北国。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内心不太容易放人进来,也就是说一旦被她当成朋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往一辈子发展的那一种,但是这并不代表永远没有办法提出,如果对方做了自己无法原谅的事情,那么想必到最后她也是会放弃的。
她了解自己,但是她不了解冷冽,她只感觉到冷冽的一双黑眸中带着浓浓的孤独与悲伤,即使现在勾着唇邪魅的笑着,依旧掩饰不了他心中的那种沧桑感。
她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写的一句话:今年我十八岁,心底却荒芜得像一片废墟。
她觉得冷冽现在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内心荒芜得像一片废墟,看不见一丝一毫生活的迹象。
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像她心里的这样一群人,有这样一群独特的存在。
温暖突然伸手,附在冷冽的脸上,看着他,神情有些认真:“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冷冽听见这句话神情一僵,似乎没有想到温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但是不得不承认温暖的话是对的,如果说他现在不开心,那么以前算什么?以前是极度不开心了吧,或者是极度压抑!总而言之,他从来没有一天放松过自己。
冷冽伸手贴在温暖的手上,仔细抚摸着她的手,仿佛想要将她贴近自己的心里。
他的确是不开心呀,但是现在遇到小东西和温暖之后,相比以前,他已经开朗了很多。
至少笑的次数比以前多了许多,以前在开心的时候,他也只是抿了抿唇,以示自己在参与,甚至只是一种单纯的礼貌。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开心呢?”冷夜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温暖是怎么想到这件事的。
温暖突然双手一伸,勾住冷冽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的脸庞,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飞在半空中的羽毛。
“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吧!”
“同一类人,什么叫做同一类人?”冷冽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他念了一遍,接着又了一点,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但又带着一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