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暖妻之夫色难囚——北堇
时间:2017-12-05 15:55:49

 
    虽然并没有瞒着自己,但他有一种直觉,之前的记忆可能不太好,甚至可能是揪心的,因为在这中间温暖有几次情绪失控,差点哭出来。
 
    还有一次是真的哭出来,他和温暖认识这么久,很少见到温暖情绪失控的时候,就是在自己面前这个小女人也似乎很少哭,几乎没有见过。
 
    不是涉及小东西,这样的场景更是少见,所以很难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情感波动?!
 
    尽管这个话题问出来可能会伤害到温暖,他之前也想过不问出这个话题保全温暖的自尊,甚至决定只要是温暖不想提到的他就不去问,可是内心的好奇和对温暖的关心,就像是疯长的藤蔓一般,有些不受控制的四处蔓延着。
 
    最终他还是问出了这个话题。
 
    此时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温暖,不知道温暖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刻意的去看着温暖的表情,就怕自己盯着温暖之后,会无形之中形成她的压力。
 
    温暖听见冷冽的问题之后,一是之间有些怔住,似乎没有想到冷冽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她眼神里的纠结和挣扎,就像是搅动了暴风雨一般,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旁边的冷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只消一眼就明白了她心底深深的殇。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要说出口,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温暖说出来呢?!
 
    还是等到合适的机会,两个人坦诚相待吧!
 
    有些事情就像是发酵了一般,那丑陋不堪的罪恶在心底里死寂,一旦被掀开,就像是污水一般,不仅会玷污别人的身体,还会玷污别人的心灵。
 
    罢了罢了罢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他和温暖两个人的感情!
 
    想清楚之后,他赶在温暖开口之前,轻轻地拍了拍温暖的后背,语气安抚的说:“现在不说吧,以后有时间再说!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温暖似乎挣扎了一会儿,随后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管怎么说,躺在病床上的都是她的父亲。
 
    他们两个人虽然交叉很少,交流也很少,但依旧无法改变他们俩有血缘亲情这个事实。
 
    冷冽看见温暖的情绪之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两个人默默的坐在病房里,并没有交流,一个在神游,另外一个在沉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似乎没过多久,中年妇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洗干净了的饭盒。
 
    温暖和冷冽看见中年妇女回来,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中年妇女站在两人的面前,依旧有些拘谨,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俩,好像面前的人是洪水猛兽,只要一抬起头,就会被他们俩吃了一样。
 
    温暖:“……”倒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样恐惧,她想了想,或许另别人恐惧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旁边的这个人。
 
    不过不管是谁,反正都是她身边人就是了,想到这一点,她的心情无比愉悦。
 
    不管身边这个人多么的冷,对待自己的时候,总算是四季如春,只要有这一点,那就够了,别人,她才懒得去管。
 
    两个人一番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各自去上班,毕竟他们不是医生,站在这里也没有用,照顾的人已经请了护工,而且他们是专业的,可能照料起来比他们还到位一些。
 
    虽然貌似他们这次请来的护工也不是多么专业,但好歹在温敬平之前他们已经照顾很多很多人,思来想去之后,还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人走了之后,中年妇女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刚一走,躺在床上的温敬平微微睁开了眼睛,这么看来只能证明他刚刚是在装睡。
 
    中年妇女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条,看着温敬平的目光有些怔怔起来,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刚刚那位小姐和先生还让她转告,躺在病床上的这位,说是他们先回去上班了,让他好好休养,晚上或者是明天再过来。
 
    感情刚刚两个人絮絮叨叨那么久,躺在病床上的这位都听到了呀,那还需要她转告什么?
 
    不过人家装睡肯定是有装睡的目的的,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想法,哪是他们这些底层人能够猜得透的?!
 
    有这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去找几份兼职呢,毕竟现在家里真困难,已经没有闲心意志去考虑和想别人的事情。
 
    她没有多事,依旧在病房里擦拭消毒,用的东西比较简单,就是外面那种五块钱可以买一大瓶的酒精,用了抹布一点点擦拭每一个角落。
 
    温敬平看了没说话,只觉得这人做事还真是认真,在医院里,尤其是在这种vip病房,别人的消毒肯定是最到位的,恐怕每天早上得消毒机器也是一开始就来到这种vip病房来进行,不过现在看着她用酒精,尤其是那种高浓度酒精擦拭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依旧觉得这人真的很尽职。
 
    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些纠结地侧了侧目光,他抬起自己的手,手掌中有一根长长的头发。
 
    这个是刚刚温暖靠近他的时候,他看见她衣服上搭的一根,正准备不动声色把那根头发拎在手里的时候,就发现天助他也,那根头发直接掉落在他的手边。
 
    之前的那些事情,虽然像个毒瘤一般在他的心中,但是经过了这一次之后,他已经决定不管温暖是不是她的女儿,他都要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既然有了这一层,当年那些事实真相肯定是要揭开的,心理建设已经做好,那么无论怎样,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只不过现在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是动不了的,那会儿的同事,毕竟是个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大嘴巴,虽然平时在办公室里有些事情看不清楚,但对那个人的品性,他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那个人并不值得他信赖,所以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意思。
 
    现在已经没有了最佳人选,实在不知道应该去找谁,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发现正在忙个不停的中年妇女。
 
    那种身上恬静又不与人争斗的情态表现的一览无遗,对的,刚刚这个女人表现得十分惧怕温暖和冷冽。
 
    看起来就是个好相与的,而且有些怕人,这样的性格应该不会在外面挑拨离间,估计也不是多言多语的那种,应该是老实巴交的那种。
 
    温敬平的目光明明灭灭,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他今天才接触到这个女人,对方的品性如何,他也不能确定,万一把这件事让她去办,结果她搞得人尽皆知,对于他来说,确实没有伤害,但是对于温暖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他之前十分脆弱,那么在经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的心里筑起了一层钢板,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伤害到他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能够触动到他的心灵,也肯定是关于这个女儿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险一点,女儿的事情就是大事,一点也不容得马虎。
 
    而且刚刚跟女儿在一起的冷冽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的样子,如果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被发现两个人去验DNA之后,说不定会闹出更多的乱子。
 
    思前想后,他有些不敢确定了这个DNA到底验不验,如果不验他有些不甘心,但是如果真的去验,发生什么事,又不是他能承担的!
 
    现在这种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温敬平躺在床上,几乎到了一种魔怔的地步,毕竟现在这种是大事儿。
 
    DNA,他对这个没有研究,不知道这个时间越长会不会发生改变,现在温暖的头发在他身上,他这一段时间又不能动,说不定到时候不小心就弄到哪里去了,所以如果真的是要去验DNA,肯定还是要找下决定最好。
 
    温敬平虽然躺在床上没动,但他那种焦灼的气息,就像是香水儿一般无声无息的,暴露了他。
 
    中年妇女张了张嘴,有些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原本所有的犹豫在想到温暖和冷冽提出工资的时候,顿时觉得信心大增。
 
    是的,刚刚人家可是多给了他们一倍的钱,而且刚刚陈医生说的那个工资就是比别人要高,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自己肯定是要尽心尽力把别人照顾好的。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位明显的有事情要办,不管是做什么,她肯定都是要去帮别人办到的。
 
    当然杀人犯法的事儿她肯定是不会去做,毕竟按照他们这种性格,说不定还没出门,就已经被别人识破了。
 
    看躺在病床上的这位有些焦灼的几乎在床上滚来滚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依旧想要帮他解决。
 
 【269】
 
    但是现在上去又不好,毕竟躺在床上的这位是她应该照顾的人,人家既然没有开口说明还有顾虑,如果自己贸贸然的上去,说不定会被别人怀疑自己的居心。
 
    有的时候想要帮助别人,如果不是在恰当的时机,反而可能会迎来别人的猜忌。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病房内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离温敬平不远的地方,神情怔怔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温敬平在床上挪来挪去,挪动了几下,心中忍不住有些焦躁,现在的情况似乎没得选。
 
    如果让面前的这个女人找个袋子来把温暖的头发放起来,肯定也会引来她的猜忌。
 
    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做事情也算洒脱快捷,身上的皮肤白,人虽然有些憔悴,但是底子还不错,看起来也像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他自己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想下床估计也有困难,而这女人在他身边照顾,除非出院,估计也是没有独处的机会了。
 
    他等得了这根头发,不知道等不等的了,头发上必须是有发囊才能检查出来的,时间太久之后还真的不知道有没有用,看来现在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温敬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面色不虞,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女人,微皱着眉头对她喊了一声:“嗯,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坐在不远处的女人听见温敬平叫自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又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站起来走到温敬平的面前。
 
    她忍不住伸手绞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头也一直低着,不敢看着温敬平,就像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就会被镇压一般。
 
    温敬平看着面前这个腼腆的中年妇女,实在有些……无力吐槽。
 
    要是是个一二十岁的小姑娘倒也罢了,毕竟小姑娘面皮薄,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估计和自己的年龄也相差不大,现在衣服怯生生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违和。
 
    不过她越是表现得胆小,越是表现的怯生生,越是说明她这个人可以很好的拿捏住,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拿捏住就行了。
 
    原本的犹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问:“既然已经决定你要照顾我,那我们肯定是要相互熟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菊英!”中年妇女回答,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恢复了一些神采。
 
    温敬平点点头,这个名字确实很符合,当年取名的特点,当年特别喜欢叫什么菊啊,英啊,梅呀,反正和花儿相关的,都是人们的热衷。
 
    他的妻子也MEI,只不过这个梅不是梅花的梅,而是玫红色的玫。
 
    他岳父一家还算是知书达理识字的,当年也是多少受了一些受那个年代的影响,只不过不想自己的女儿和别人的名字重名,所以取了一个谐音字。
 
    那个年代取这个名字的并不常见,他那时候碰到他妻子的时候,几乎是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当得知她的名字之后,惊为天人,觉得与她十分相配。
 
    呵――
 
    他怎么又想起这些往事了,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所以脑子也不受控制,之前那些压抑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这会儿就像,破门而出的洪水猛兽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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