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暖妻之夫色难囚——北堇
时间:2017-12-05 15:55:49

 
    他虽然小,但不代表他不懂事!后来又说愿意,大概是知道冷冽不会害他,这孩子……一向乖巧地让人心疼。
 
    只是,如果将来冷冽没有子嗣还好,一旦有,小东西又该如何自处,现在是不是就该做财产公证,免得日和因为财产闹的人家亲生父子不和。
 
    温暖抬头看了冷冽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她张了张嘴,准备问问,听见冷冽的手机响了,只好停住,留下一句“就这样吧”进了卫生间。
 
    温暖一走,冷冽伸手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陈恩泽”,起身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冷冽随手将门锁上,他转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问:“结果出来了?”
 
    陈恩泽打着哈欠回答:“嗯,出来了!”一边回答着,一边伸手去摸溢出眼眶的眼泪。
 
    “怎么样?”
 
    陈恩泽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可以看啊”,反应过来之后对着手机就是一声吼:“昨天你不是说不可以看吗?”
 
    冷冽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低咳了一声,随后说:“哦,那你等会把结果送到我办公室,就这样!”说完直接挂了。
 
    陈恩泽翻了个白眼,对着手机呸呸了两声,这才想起冷冽已经挂了,随后起床,骂骂咧咧:“TMD,感觉就像欠了这些人的,生不出孩子找我,心脏病找我,就连验DNA都要找我……”
 
    温暖收拾好出门,看见冷冽从书房出来,只是之前的浴袍已经换成了得体的衬衣西裤,她扫了冷冽一眼,随后直接下楼去了。
 
    小东西又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小屁股撅得老高,一直晃来晃去的,如果是光着屁股,但是毫不犹豫地想到蜡笔小新。
 
    温暖的额角滑下数道黑线,忍不住怀疑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不是有欠妥当。不能因为带有蜡笔小新的新,就做跟蜡笔小新一样的事啊!
 
    她走过去将小东西从地上拉起来,低头问他:“宝贝,你在干嘛?”
 
    小东西将脏兮兮的小手递到温暖的面前,温暖以为小东西是叫她擦,伸手去拿手提包里的湿巾,还没沾到小东西的手,就见他缩了回去。
 
    温暖一脸不解地看着小东西,伸手将小东西拉进怀里,也没急着去擦,只是问:“怎么了?”
 
    “妈咪,我是给你看我的发现!”
 
    温暖更是不解了,除了灰,她真是没有发现其他的。不过孩子现在还小,本就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扼杀了他们这种天性,那么将来或许又少了一个科学家。
 
    她顿了顿,微微一笑,轻声说:“哦,是吗?宝贝告诉妈咪你发现了什么?”
 
    小东西那双如同葡萄一样的眼珠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元宵节的灯火,明亮耀眼。红彤彤的小脸上附有一层薄汗,脏兮兮的小手一抹,瞬间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温暖也没伸手去擦,只是微笑看着小东西。
 
    小东西接收到温暖的意思,身子软绵绵地靠进温暖怀里,随即低声回答:“妈咪,我发现地毯里有灰尘,灰尘是灰色的!”
 
    温暖一愣,转瞬又高兴在小东西脸上亲了一口,夸奖道:“宝宝真棒!”
 
    这种常识,大概大人都知道,但是小东西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不是别人告诉他,是靠他自己在地上触摸观察到的。事情虽小,但因为这件事获得的东西比事情本身的含义更有价值。
 
    温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故事,大意是:小孩子想要玩火苗,华夏国的家长都说“这个危险,不可以玩”,而外国的家长不表态。外国小孩伸手去摸,烫的哇哇大叫,从此后再也不去碰而华夏国的孩子好奇又恐惧,某日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去尝试,结果酿成大祸。
 
    水火无情,双方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只是出发点和立脚点不同。
 
    小东西伸手捏了捏温暖,她才回过神来,随后微笑着揉了揉小东西绵软的发丝,淡笑说:“马上要吃早餐了,妈咪带你去洗脸好不好?”
 
    见小东西点点头,温暖才起身带他洗漱。
 
    冷冽下楼直接坐在餐桌上等,过了一会,才看见一脸湿润的小东西和满面笑意的温暖牵着手过来了。
 
    不知是他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怎么,老感觉这样的场景明明是走红毯的样子。
 
    他低下头,掩藏起双眸中闪过的暗光,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报纸摊开。
 
    “爹地,你的报纸拿到了!”
 
    温暖呆了一下,状似没听到,伸手将小东西放进今天早上出现在餐桌前的儿童座椅上,随后自己坐在小东西身边的位置。
 
    冷冽僵硬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拿到的报纸折一折,放在餐桌上。下座的张姨和小李的唇角勾了勾,没敢笑出来,但肩膀一直在抽动。
 
    温暖扫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夹了切成小孩子一口一个大小的馒头放到小东西的碗里,然后自己夹了个大的,感受到来自冷冽的不明情绪,又给冷冽夹了一个,一边吃一边招呼大家:“吃吧吃吧,吃了还要去上班!”
 
    小东西早就开动了,温暖见张姨和小李忍得辛苦,十分体贴地问:“宝贝,你识字了?”
 
    小东西果断地摇了摇头。
 
    温暖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粥,本想脱口而出的话随着那口粥咽下去,本以为自己已经忍住了的时候,才听到耳旁的声音:“那你是怎么知道拿倒了?”
 
    她抬头,看见小李一脸好奇地等着小东西的答案,才想起来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她问的,喉咙中的馒头一下子噎住了。冷冽适时地将粥送到她的唇边,温暖顺势喝下,随后眼泪汪汪地等着小东西的答案。
 
    “妈咪,你是不是傻啊,报纸标题的字很大,我刚刚看见大字在下面……”小东西头也没抬,发现筷子夹不起小馒头,又改成用手。
 
    温暖一噎,回头对着自己的碗,发现勺子在自己的手中,那刚刚冷冽喂的粥……
 
    她看过去,见冷冽面无表情地将勺子送进嘴里,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听见那清冽凉爽的如同薄荷一样的声音:“怎么,又噎着了,还想我再喂一次?”
 
    温暖一愣,回过神来时,顿时觉得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般,哄的一声所有的情绪回归脑海,面颊就像三月的桃花,绯红一片。
 
    她低咳一声,默默地看了一眼其他人,见小东西依旧在奋战自己的馒头,就抬头看其他人,小李的肩膀微微耸动,张姨的唇角微微勾起,另两位也是一本正经地低头吃早餐,她又不自在地挪了挪,干笑了一声。
 
    一顿早饭在这样不尴不尬的环境中过去,今天还是由老李送温暖去上班,冷冽送小东西去上学再去学校。
 
    本来,冷冽想直接捎着温暖去上班,在看见小东西那一闪而过的失望时,改了主意。
 
    温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至少让老李在哪停车,老李会听,如果是冷冽,她实在没有胆子命令。
 
    几个人同时出发,老李送温暖到指定地点立刻折返,而冷冽还在学校逗留了一会。
 
    幼儿园内。
 
    冷冽坐在校长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校长坐在一旁,面前站着一众幼儿老师,一个个垂手停训的模样。
 
    随着叩击茶几的声音越来越重,众人额头上的汗珠越发密集,一簇簇的顺着鬓角流下来。
 
    冷冽冷眼扫过,还是一句话不说,又敲击茶几一会,才开口:“我把孩子送过来是需要你们教会他常识和基本的做人道理,而不是虚伪和奉承!”
 
    他顿了顿,见一个个老师略微惊讶的看过来,又继续说:“小东西在这边如果是因为这些不开心,那……”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但老师们都知道冷冽的意思,只好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角,一边应着表示知道。
 
    冷冽起身,扫了这些老师一眼,最后一句话没说出门了,再出来,看见不远处的小东西坐在一旁看着那些小孩子玩耍,脸上没有在家的肆意温暖,他顿了一下,随即抬脚走过去。
 
    小东西见头顶落下一处阴影,他伸出小手挡住那边倾泻过来的阳光,随后才缓慢地抬起头来,见是冷冽,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伸手抱住了冷冽的大腿。
 
    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
 
    冷冽不知道怎么安抚,只知道伸手拍了拍小东西的脑袋,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爹地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这个他们不言而喻,小东西也听懂了,他缓缓松开小手看了一眼冷冽,只看到他棱角分明,轮廓优美的下巴,又缓缓低下头去,应了一声。
 
    冷冽见状,蹲下来,将小东西从怀里拉出来,面对面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早上,我跟你妈咪商量过了,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会理解,但是我们也不会强硬地去安排你做什么,不过至少得尝试过之后再说你不喜欢,不想要!”
 
    小东西闻言点了点头,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知道了,爹地!”
 
    冷冽扯了扯嘴唇,伸手拍了拍小东西的脑瓜,随后起身走了。
 
    小东西看着冷冽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坐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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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S大厦办公室内。
 
    秦凡一脸无语地收拾着桌子,伸手将倒扣在桌面上的照片立起来,然后皱着眉,不满地嘀咕:“总裁这榆木脑袋……”
 
    一句话还说完,听见外面的动静,秦凡赶紧闭嘴,拿着抹布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才松开。
 
    果不其然,随着“咔哒”一声,一个颀长的身影进门来。
 
    秦凡抬头去看,见对方穿着白色的阿玛尼西装,衬得整个人身形高大英俊,一双棕色的皮鞋擦拭得锃亮,纤尘不染。
 
    只是白色的衬衫微微挽起,落在手肘处,姿态闲适而慵懒,甚至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整个人越发放荡不羁,吊儿郎当。
 
    秦凡翻了个白眼,看见走过来的人恭敬问:“陈少这是?”
 
    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陈少这确定不是来找事的?花孔雀!
 
    陈恩泽没说话,只是走到沙发上坐着,随手将手中的密封文件袋扔在茶几上,下巴一抬,随后微笑点点头。
 
    秦凡在冷冽身边也有几年,对这神经质的陈恩泽也算了解,刚才他那一番动作下来,明显是说“本少爷渴了,快去拿点喝的来”。
 
    他走到休息室,将手中的东西放好,洗手后才去外面的茶水间倒水。
 
    秦凡前脚出门,冷冽后脚到了办公室,一进门看见陈恩泽双手搭在沙发上眉飞色舞,大长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甚至十分闲散地抖个不停。
 
    他就见不得陈恩泽这个得瑟的样子,走过去就冲着脑门来了一巴掌,随后往沙发上一坐,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袋。
 
    陈恩泽抱着脑袋哀怨地看着冷冽,见他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完全不在意自己,一颗心碎成了渣。
 
    他惹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愤愤地说:“特么,劳资有你这样的兄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冷冽不理,伸手将手中的资料再翻看了一页。
 
    陈恩泽瞬间炸了,恨恨地说:“特么,劳资就见不得你这种无动于衷的样子,劳资要去挖墙脚!”
 
    冷冽看他一眼,眉毛一挑,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哦,这是想要挖谁的墙脚?”
 
    他见陈恩泽动了动嘴,又说:“你要是想挖瑾年的墙脚,估计会少了一双手,你要是想挖你哥的墙脚,估计会少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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