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乌扎转过身,把皮毛丢了自己床上。
平日里他最爱惜的就是这些,宝贝得不行。一样一样小心翼翼的叠放着,生怕人保护不好。当下倒是随便,说丢就丢,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应该问问大家的,这个聊天有没有点具体时间。要点头到什么时候呢?天黑了,就地上火堆的那一点亮光,族里人不会在外面晃悠,大家也都不会知道,所以,阿云究竟还在害羞什么?
聂小云又把乌扎带回自己那边,她又坐回了床上,这让坐在地上的乌扎,有种回到原点的感觉。
乌扎略微有些委屈,拍了拍自己身侧。“阿云,你坐到这里来。”
“为什么?”聂小云奇怪问了一句,也没想到要答案,就往那坐下了。“那、皮毛和食物交给我惯啊!家里我说了算,外头我听你的,但是我对的,你也得听我的。”
乌扎,点头。
聂小云心里头,可不美滋滋。“你先别,就想着亲啊、摸啊,生孩子什么的。我们先处一阵,回头处好了,再告诉族里人,再考虑。”
乌扎瞬间晴转乌云,奇怪的是,那一双眼睛里还都满是委屈。像是被聂小云怎么欺负了一般。聂小云见惯了乌扎小哥木头桩子的一面,这可不乱了手脚。
第三,面对害羞的伴侣,不要想着你是个勇士,哪疼说哪疼,不疼也说自己疼,要让她心软,比你还疼。
“乌、乌扎,我,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可,我、我那也没说点头就那啥,我这思想有点跟不上,没那么开放,属于有点保守那种。我不是不答应做你的伴侣。”
聂小云起先有点嘴巴跟不上脑子,话都结巴了。
第四,跟她讲道理,一边讲一边靠近她。
“阿云,你答应了做我的伴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乌扎边说边挪动,两人眼睛对视着,不知不觉近得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伴侣都是这样的。阿云你是不喜欢我吗?”
“我也没有,我就是……”
小哥……
你靠太近了!
聂小云的小心脏各种扑通,怎么说这也是姐弟恋才对吧。为什么主导权永远都在乌扎手里。小哥威武,果然是个过分成熟的家伙。聂小云咽了下口水,忽然莫名做好要亲吻的准备。所以说,没经验害死人,果然应该谈几场恋爱再穿越的。这样,肯经就是她辣手催草,而不是被草追着掉花了。
“阿云,你在害羞。”
“……”
第五,面对害羞的伴侣,告诉她不要怕,要相信你,温柔,主要是温柔。
“你不要怕,我很轻,你要相信我。”
第六,面对害羞的伴侣,让她面对现实,告诉她,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她是跑不掉的。
第七,带到床上,自由发挥、自学成才。
“阿云,迟早会这样,你又跑不掉。”
所以,跑不掉让我缓一下又怎么样!
聂小云已经炸毛了,在乌扎碰到她唇的时候。呜呜……小哥果然残暴。
聂小云安慰自己,谁让她运气好呢。来到这个地方,碰到个如此与众不同的首领。人家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相比其他看到漂亮美人,二话不说用点皮毛换到手的人好太多。她也不能要求太过,逼着人跟她来场柏拉图是不是?
而且小哥帅啊,是一路飘红的优质股,不、稀有股。她本来就没啥优势,别的女人肩扛大木材,她抱一小堆小树枝都喘成狗。姐弟恋,万一柏拉图人老珠黄被撬墙角怎么办?
聂小云眼看就要说服自己放下心理包袱,结果温柔不到半瞬的乌扎,忽然凶猛的扑了过来,嘴上用劲是一回事,人抱着离地是一回事,压床上的时候拜托能不能不要那么急切?
聂小云闪躲着,但是事实是‘她跑不掉’。
乌扎很快让自己跳过第六阶段,自由发挥、自学成才。
乌扎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但最不缺的就是本能。乌扎还从来没有过这么不受控制的感觉,他觉得他的阿云漂亮极了,小小一个,扑倒以后就缩成了一团。太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凶残!
绝对的凶残!
聂小云一度把宝贝的树皮衣往嘴里塞,那原本是她的衣服,后来变成破布了。
聂小云可劲的捶床板。案板上的鱼肉,翻过来覆过去,跟一米九几的乌扎比起来,她真是丁点优势都没有。
乌扎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古铜色的皮肤外加他健硕的身材,蕴含的,是不可预估的能量和爆发力。像个蓄力而发的豹子一般。
乌扎没接触过这些,心里激动,也没啥好控制的。聂小云身上落着各种印子,甭管是被掐的,被亲的,反正,一塌糊涂。
聂小云反抗的拳头落在乌扎身上,不痛不痒,完全被忽略。她就接着那点火光,看着乌扎鬓角微湿的性感模样,一度懊恼得肝疼。
谁让他帅呢?
拳头没用,聂小云也跟着自学成才,指甲狠狠往乌扎身上招呼。
聂小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在床上运动的,以前不多学习,现在可不就没了对比。眼下都这时候了,也就没什么条件对比了。
乌扎他不会以后都这样吧!
她一个千八百年实验室不运动,老腰老腿浑身没一点柔韧性的人……
“疼啊!死乌扎!”
聂小云仿佛在对抗着什么激烈的战斗,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拿开嘴里树皮衣,可劲抗议。
作者有话要说: 车、啥车?晋江限号,要求全体作者,走路去上幼儿园。
如果这也锁,胖妈就改文一笔带过。
如:第二天清晨。
☆、新的生活
第二天,聂小云因为乌扎的不人道行为,发了大脾气。
就在,乌扎用甜蜜的吻吻醒聂小云之后,聂小云丢着东西,把他赶出门去。各自忙碌的族人,发现首领从不属于他的门踉跄出来,纷纷投以关切的目光。
密切关注着的,是保尔广。他自从跟自己的妻子三纱交流过之后,仿佛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大门。三纱性格比较胆小,人很温柔但话却很少。保尔广关注的族中小道消息,不知不觉引起了三纱说话的兴趣。
两人交流变得多了,关系也就更密切了一些。保尔广开始爱上夜里跟妻子有话聊的状态。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来蹲点。后续,或许会发展成一个八卦人士也不一定。
保尔广小跑到乌扎跟前,一下就看见乌扎后背的痕迹。
很强势。
毕竟现在是春天,身上不用穿那么多的衣服,昨天看着还没有这个,今天出现的,那只有晚上的时候……
“首领,这、祭司大人……”
乌扎虽然木,但并不傻,他联系上下文,机智的得出聂小云生气的原因。昨天阿云确实说了很多次停下,他没有听……
乌扎摇了摇头。“没关系。把巴托叫来。”
“哦。”
保尔广没有得到第一手资料,人还是有些丧气的。但是,首领应该是得逞了才对。忽然觉得祭司大人很可怜,那么小一个,还如此的柔弱。首领后背能成这样,估计,是发狠了。
保尔广到底是有伴侣的人,这点事,还是能参透的。
乌扎心里虽然还念着聂小云,但公事是公事。巴托很快就要走了,乌扎有要交代的事情。虽然他说了听聂小云的,但也要让巴托知道点分寸。
巴托还以为首领又陷入什么麻烦之中,像这样的问题,他是很乐意跟着想办法的。只是他哪里知道,自己会被乌扎一顿威胁恐吓。乌扎用非常严肃的表情交代了聂小云给的东西。
巴托误以为首领是跟祭司大人通了气,所以才来警告的自己。巴托点了头,明白乌扎的意思。
祭司大人给的神物不能随便使用,否则被别的部落发现惦记,会给零壹部落带来巨大的麻烦。尤其是祭司大人给的救命的奇怪东西,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能用他。
成为第一勇士的巴托,不再是族里普通的勇士,他明白自己肩膀上的重担,他不能再以兄弟为先,想着救人什么的。他做事的所有前提,都变成了部落。巴托有这个觉悟。
乌扎也是看中巴托这一点,所以才挑选他争夺第一勇士的。
乌扎解决了他最挂心的事情,后头还陆陆续续巡视了一遍族里。族人投以好奇的目光,非常想知道首领和祭司大人究竟有没有在着手生孩子的事情。有些老人,甚至想要提点提点首领,现在生孩子,如果孩子冬天出生了,那怕是不好养活啊。
总而言之,首领和祭司生孩子这个问题,现在摆在了食物和衣服之前。这是族里的大事。
乌扎顶着自己受伤的后背,又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族里人好奇得快要抓狂。
要不怎么说,这事男人占便宜呢?聂小云爬起床后两腿都在发颤。
乌扎……
聂小云阴郁着脸,恨得不行。
乌扎本来以为,害羞的伴侣在七个要点之后就不会害羞了。其实,他也不懂到底对不对,就是阿云,很生气。他没被允许一起睡,每天晚上就躺在自己屋,一个人叹气。
虽然这样,乌扎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接连两天后,第三天,乌扎就让族里人帮忙拆掉他和聂小云屋之间的那堵‘墙’。这下族里人就都知道,祭司大人和首领,那是真的成为伴侣了。
聂小云没有反驳辩解的机会,走出门每个族人看她的表情都充满它意。
聂小云索性就不管了。反正大家也都知道,至于跳大神告诉神明,聂小云也懒得麻烦。
巴托带着勇士离开的那一天,族里举行了隆重的庆典。聂小云看着巴托站在木筏上,忽而觉得他背影高大到让她模糊了眼睛。巴托回来后,一定会被历练成一个英勇无比的英雄。聂小云拍了巴娜的肩膀,告诉她,自己为巴托和勇士们,感到骄傲。
族里的事情,在有条有序的进行着。
除了之前的捕鱼鱼篓,聂小云还发现了一批麻类,用其植物纤维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渔网。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整体来说也是种新的捕鱼方法。
作物方面,聂小云还是没找到水稻,不过发现了花生。这个还要感谢于巴娜。在那之前,女人只能在家里打磨石器,出去采摘,却不敢大范围移动,害怕会受到动物袭击,和人为伤害。但是自从有了毒木汁,女人三五成群,渐渐也能远行了。
她们穿上编织的草鞋,搭乘竹筏探寻。上个冬天,她们已经挖了不少山药,现在都靠着竹林和打猎在活。找到新的山药地,尤为重要。加之,发现野菜,也被列入任务表中。
零壹部落的菜谱忽然丰富了起来。部落人们称之为草的东西,聂小云将之辨别成菜。野菜其实多少有些药用,祭司们也稍有了解。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悟得更加严实,没让族人知道,害怕别人把他救人的本事学去。
聂小云不同,零肆七鉴别说可以吃,她就带头煮了。有些真的很难入口,发涩的、发苦的。但吃了也无碍。
零壹部落不缺工具,他们原先就是靠打磨石器吃饭的,他们拥有了一批锄头,大范围垦荒。降罚之地的好处在于,这里的地肥得流油,也不用砍树什么的。
零壹部落开始在聂小云和乌扎的共同带领下,步入半农耕时代。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一边,他们靠打猎为生,另有一边,族里女人每天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有事没事,一起哼点歌捕鱼什么的。
物质的满足使得零壹部落族人幸福感一度飙升。族里甚至开始鼓励生育,事实上大家也都在开始着手准备。在以前,冬天出生的孩子不好养活,族里人也都小心着。家里如果没有点能交换的皮毛,根本不敢考虑生孩子的问题。但是现在,有了食物,大家也就没再顾这些。
聂小云眼看一切步入正轨,开始谋划制陶的事情。
黏土族里人之前已经挖了不少,都堆着,风吹日晒眼看就可以用了。本来是准备烧砖的。但聂小云感觉到难度,聂小云决定,还不如再挖点黏土出来,尝试下简单的制陶。
没有建窑的前提,聂小云就用泥土来代替,层层垒高低温烧纸。聂小云隐约有一种逼上绝路,人也变聪明了的感觉。理论知识走零肆七,烧制一次,有时候长达十几个小时。在接连数次的失败后,聂小云终于从里头取出一个奇怪的小碗。
聂小云骨子里是个固执的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想法耽误族里人,大家都很忙,不可能陪着她,就这么去做一件不知道能否成功的事。聂小云一个人闷头准备,好几天里都是浑身脏兮兮的状态,她盯着火,一度有点眼花出泪。
乌扎在这方面,总是支持聂小云的。他忙完了,就过来帮忙,一起蹲着看火。大家很难理解,为什么祭司大人要跟一堆土过不去,可乌扎不同,他甚至都不问为什么。
聂小云看着乌扎,总有种乌扎陪着她闹的感觉。
当陶碗从里头取出来的时候,聂小云差点没哭出来。他们终于有锅,有碗了……
那晚上,聂小云可是热情,如乌扎所愿,终于没再那么害羞。只不过,她第二天还是生气了。他又没有听她的停下来。
族里人习惯了首领和祭司大人不和谐的生孩子运动,大家心照不宣,除了让首领温柔点,也没别的办法。毕竟祭司大人那么的柔弱,小胳膊小腿,稍稍用力都能给折了。
乌扎的委屈没人能懂,他是木头,只能没什么表情的点头表示接受,然后下次继续犯错。
族里人只要看见一大早,首领被祭司大人赶出门,就都自然而然的投去责备的目光。族宠,可不是说说而已。
上一年的皮毛准备得还算充分,族里停止了对树皮衣的制作,都投身到种植之中。
乌雅的小鸡培养得也不错,渐渐找到法子,多了四五笼。大家专门建了个养鸡的房子,聂小云想着,后头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有规模的养殖。
聂小云担心乌雅整天待在养鸡屋里对她身体不好,想要她多休息,特意把养鸡任务交给了三纱。可是这些鸡是乌雅一手养出来的,她心里担心,时不时就偷跑着去看。
于是,族里总是能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跟祭司大人玩捉迷藏。
零壹部落迎来了全新的生活。
零壹部落整个春天,平安无事,直到夏天,宿中传来消息。
萨尔朗有意进攻零壹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