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重生)——燕七爱吃鱼
时间:2017-12-06 16:09:13

 
    可是奴家当初都没个好成亲礼,如今二嫁,实在不愿意委屈自个儿。”
 
    她眼睛里都要垂下泪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既然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奴家想在这个家里办场风光的亲事,让周围人都知道侯爷是正正经经的想接我入府去!”
 
    她抬起沾满雾水的眸子:“侯爷不会怪奴家多事吧?”
 
    “不怪不怪!”杨丕国不自觉的说道,随即意识到有些失态,忙调整了下坐姿:“以为什么大事呢,不碍事,不过第二天可要跟着入府去。”
 
    进了侯府,才能谋算这些东西。
 
    徐娘子看了张嫂一眼。
 
    张嫂醒过神来,堆着笑对杨丕国说:“侯爷,民间二婚聘礼:香帕两方、宝钗一对、金戒指六个;还有我这个媒婆的谢礼也不能少了。”
 
    这么少?
 
    简直是天上一块馅饼砸在了杨丕国的头上,他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时来运转也不过如此吧?
 
 342这个娘子太凶猛
 
    杨丕国怕景王府急着找女婿,先把他给过滤掉。
 
    等商议好同徐娘子的良辰吉日后,就去景王府周圈溜达。
 
    宫里不太平,景王缩头乌龟般躲在府里不出门。
 
    景王妃从临江侯府回来后,翻来覆去想林嫣说的话,派了人出去打听东南方向都有什么人家。
 
    东南方向是权贵集中地,适龄未嫁的还真的有两家,可是哪一家都不算好。
 
    她细细裁思一遍,怪不得林嫣听她说“姻缘在东南时”,脸色不是太好。
 
    济宁侯的婶娘不正是被信国公府休弃的那位?而且宁王似乎也不太喜欢这一家。
 
    她一个女人家,打听出来的都是后宅琐事,再具体的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景王妃催着景王派人去打听东南向还有什么人家,一次两次景王不在乎,次数多了烦不胜烦。
 
    “真要和亲,凭着我的老脸去宫里求一求,也不会轮到静和呀!”
 
    景王气道:“就你闲了没事瞎着急。史书里拿宫女当公主嫁到番邦的也不少,又不是战败了,还嫁个真宗室女过去?”
 
    景王妃劈头盖脸一顿说:“你倒是会躲清闲,闲散王爷做久了真当自己高枕无忧?
 
    现在宫里头乱糟糟的,你要是一不小心站错队,别说闲散了,你头上的王爷帽子也能给你捋喽!
 
    宁王妃一提醒,我也觉着那个道士来的蹊跷。你说是不是有人在算计咱们?”
 
    身在局中不自知,一旦有人提醒,景王妃前后一想,心里八分认定有人在算计这门亲事。
 
    景王眼睛一眯:“算计老子?”
 
    他立刻着手去查那个道士的来历,以及最近静和周围有无可疑的闲杂人等。
 
    想了想,他又坐着马车绕着自己的府邸溜达了两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装作偶遇的人,这才放心的又回府里睡大觉。
 
    他刚回去,杨丕国就来了,同样的在王府旁边的街上溜达了两圈,等到黄昏也没见景王出来,只好怏怏的回自家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有碰到景王,是因为半路有人不停的给自己设置障碍耽误了时间。
 
    他以为被挑菜篮的农夫撞到、被街头的乞丐小孩围住要银子、摊子上的大妈叫住他硬塞给一双鞋垫这些小事,只因为他长的帅。
 
    若是陈二蛋早知道景王出来绕圈,是为了将觊觎他女儿的可疑人士给处理掉,估计也不费心设计这么多环节了。
 
    说实话,挺累人的。
 
    找人扮成农夫、大妈,给乞讨小孩银子去围观公子哥,这些还都算好。
 
    杨丕国被贪心蒙蔽了双眼,看见套主动往里钻,所以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宁王妃说了,普通仙人跳没意思,要有趣且让杨丕国恶心一辈子的。
 
    如此,福鑫楼才能得到有噱头的故事招揽客户不是?
 
    这可愁死了陈二蛋。
 
    徐娘子着急甩掉一屋子的本家,杨丕国迫不及待想接她进府谋取财物。
 
    两人所谓的亲事就定在三日之内,二月二龙抬头之前。
 
    这一日,徐娘子门前两盏红灯楼,院子里更是布置的极尽铺张。
 
    杨丕国穿了自己的朝服,带了一班家丁进去时,入眼全是红纱帐。
 
    徐娘子夫家和娘家的亲眷全挤在院子里,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嫁给了权贵。
 
    抬眼一看杨丕国的穿着,全都哑了声音,纷纷跪在两旁。
 
    杨丕国扬声道:“都起来吧。”
 
    这真是意气风发的一天。
 
    张嫂一身藏蓝的袄裙,头上簪着朵好大的红月季忙前忙后,见杨丕国进院大家都不自在,忙笑着过来招呼:“侯爷,屋里请。”
 
    然后她对来贺喜的亲朋说道:“大家都热闹点,这是侯爷喜欢咱们徐娘子,特意允了在这里成亲。过上两天徐娘子进了侯府享福,那就是天上的人了,你们想见也见不到!”
 
    说完呵呵一笑,怕小丫鬟伺候不周,重新转身进去亲自指挥。
 
    徐娘子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与杨丕国喝了合卺酒,便在床上安静的坐着。
 
    杨丕国心急,一下子给掀了红盖头,恨不得立刻抱住徐娘子做对鸳鸯。
 
    张嫂子一脚探进屋子,笑道:“以后徐娘子就是侯爷的,还等不得这一时半刻?”
 
    说着,又拿着民间诸多繁琐的礼仪折腾了杨丕国和徐娘子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华灯初上,杨丕国急着解徐娘子的衣裳,徐娘子同白日里的羞怯不同。
 
    这会儿她媚眼一扫,抓住杨丕国心急的双手,自个儿在自己胸口无意识的滑了一下。
 
    杨丕国的嗓子顿时干了,直勾勾的盯着徐娘子傲人的胸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还等什么?”
 
    徐娘子直接从被子底下抽住一条鞭子、一对蜡烛、一条绳子来。
 
    杨丕国眼睛瞪大,惊讶的看着徐娘子,没想到对方的爱好与众不同,他不禁有些兴奋。
 
    “原来娘子与我是同道中人!”杨丕国舔了下舌头:“你这些东西太少,我那里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明日跟我回侯府玩?”
 
    徐娘子手握鞭子,笑嘻嘻的在杨丕国脸上轻轻拍打一下:“夫君不怕,奴家就放心多了。
 
    奴家有个主意,今个儿夫君听奴家的,好好躺着由奴家伺候可好?”
 
    娇滴滴的声音酥的杨丕国浑身发麻,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就想着撕裂衣服任对方蹂|躏。
 
    来吧,宝贝!
 
    他两三下扯了衣裳,平躺在床上。
 
    徐娘子嘴角泛起冷笑,朝着其身下瞟了两眼,果然是花楼里的常客。
 
    她直接拿出绳子绑了杨丕国的双手双脚,杨丕国眼睛发亮,徐娘子索性又用布蒙了他的眼睛。
 
    杨丕国道:“如此为夫还怎么看的见你?”
 
    徐娘子此刻早不复刚才的娇柔,脸色不屑一顾,嘴里仍嗲声嗲气的说道:“如此才更有趣不是?”
 
    杨丕国这才不出声,这些玩意儿,都是他玩剩下的,不过这次被绑的成了他而已。
 
    屋里床摇晃不停,偶尔还有杨丕国的声音:“怎得娘子的手这么糙?”
 
    徐娘子答道:“带了鹿皮手套。”
 
    一会儿杨丕国又喊:“娘子娘子,怎么感觉跟刚才不一样?”
 
    徐娘子忍着笑:“这才有趣。”
 
    直到他腰酸腿软,徐娘子还不罢休,杨丕国直求饶:“好亲亲,今个儿我是没准备,明个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娘子并没有出声,喘|息声更重,直到最后忍不住长啸一声,杨丕国狐疑:“怎得你的声音不对?”
 
    徐娘子这才掐了他一把:“官人莫不是太累,出现幻听了?奴家再给您唱个小曲,您听是不是我的音。”
 
    酒意加倦意,伴着徐娘子绵长的小曲,杨丕国睡的沉了。
 
 343名满京城
 
    第二天杨丕国醒过来的时候,头晕脑胀,感觉身体被掏空,抽鼻子一闻,一屋子石楠花的味道。
 
    回味起昨夜的疯狂,杨丕国心还在天上飘着下不来。
 
    他翻身要下床,却发现手脚还被绑着,于是喊道:“娘子,别调皮,快给为夫松绑。”
 
    耳边却传来男人的“噗呲”一笑,惊的杨丕国身子在床上弹了两下:“谁!谁在屋里?”
 
    眼罩终于被人撕开,杨丕国睁开眼睛一扫,整个人直接吓的瘫软在床上,屁都忘了放一个。
 
    一屋子的衙役,为首的京兆尹大人抄着手冷冷的盯着床上的杨丕国看,眼神如同看着被剥的精光待宰的肥猪一般。
 
    “有人告到衙门里,说这里有人聚众银乱。”京兆尹见对方醒了,开始慢悠悠的张口说话:“一大早咱们进来,见是好命袭了济宁候爵的杨侯爷,下官没敢妄动!”
 
    上京城权贵满地走,京兆尹这个官是没那么好做,说不得一个寻常的街头聚众斗殴,背后就牵扯着惹不起的人。
 
    但是别人惹不起,不代表他将济宁侯放在眼里。
 
    京兆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满屋子的衙役听见,他又没有封场,屋里还有挤进来看热闹的街坊。
 
    京兆尹指名点姓,说中事情缘由,就听见身后还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里有人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有人还打听为什么说“好运袭爵”,立刻有人将老济宁候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下大家更鄙视了。
 
    杨丕国脸都黑了,无奈手脚被绑,被子底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说不得还有些不可描述的东西残留。
 
    动不得,话也不敢讲,只想着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偏偏京兆尹今个儿话特别多:“没想到杨小侯爷的爱好与众不同,找的姐儿们别有特色。”
 
    说着话,眼睛还吵朝床幔子后面瞟了一眼。
 
    杨丕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差点没背过气去。
 
    床幔子后面拥挤的站了一排人,四个袒胸露如的半老徐娘,其中一个满脸的折子,怎么看都是五十以上的年纪。
 
    杨丕国心里一惊,目光顺着就朝那人手上看去,果然布满橘子皮,一看就糙的很。
 
    想到这双手极有可能昨日还摸了自己某个部位,杨丕国又羞又气:“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徐娘拉了拉身上衣不遮体的衣服,撇嘴说道:“小侯爷花了钱请咱们来的,难道想不认账?”
 
    “就是,请咱们来的时候还说什么:年纪太小的姐儿不懂事,不如咱们久经沙场。”另一个嗤嗤一笑,看见京兆尹绷着脸,赶紧又收了笑。
 
    杨丕国气的身子又在床上弹了两下,被子滑到肚子上,京兆尹说了句:“小侯爷主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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