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弱气女——繁玉
时间:2017-12-06 16:13:26

  好在他是惯赚晚上生意的人,准备好了胆。
  男人说了目的地,他就开车把男人送过去。
  一路上也不敢多言,油门踩得很用力,车尾后面拉出很长很长的尾气,又脏又臭。
  王斧一直目视前方,食指在大腿上点,透露出他焦急的心态。
  到了地方,车停了,不仅司机松了一口气,王斧心情也是瞬间明朗。
  丢了一笔钱,说了不用找,大步跑离。
  而开远了的司机,行驶了二三公里,停下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长吁气,说,“钱真他妈不是个好玩意。”
  没了它不行,而为了得到它,劳力又劳心。
  司机拿起钱,想要数数这一趟值多少,可立马就傻眼了——这哪个国家的钱。
  除了纸币上的人物能认出个男女,上面的文字是一点也没看懂。
  …………
  王斧回来得急忙,一心想着家里的女人。
  得到自由后,脑袋就只剩下回家的念头,事情都抛给张宝健,留下一句电话联系,没了人影。
  把张宝健看得目瞪口呆,倒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一身土气的女人,能把男人驯成这样。
  咂咂嘴,撸起袖子帮男人干事。
  王斧站在家门口,拿不出钥匙。
  “艹。”男人爆粗口,眼神懊悔。
  房子安全系数挺高,门他是破不了,阴沉着脸围着屋子打转。
  没想着把屋里人叫醒,估量一下难度及可行度,男人做起了壁虎,攀爬在墙面。
  这段日子一直都是拳打脚踢的,身体素质杠杠的,男人嗖嗖到了二楼。
  并非在主卧的窗口,而是儿子的窗口。
  和安安在一个屋子的勇士睁开眼,警觉四周,四处扫描后没发现异样,但是灵敏的嗅觉驱使它朝着窗口的位置探去。
  突然,窗帘飞起,窗子被人一拳打碎。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炸开。
  安安依旧睡得香沉——小孩子睡眠重。
  勇士汪一声,浑身绷紧。
  随后男人跳进来,恶狠狠道,“不许叫——”
  背对着月光,男人正面黑乎乎的。
  勇士尾巴放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责备。但已卸下警惕。
  王斧看儿子没被吵醒,夸了一句,“好儿子。”
  幸亏这翻进屋子里的是爸爸,不是贼人,否则这么夸,当爹的就太没心眼了。
  王斧轻巧地抱起儿子,走出屋门,本来已经趴在地上的勇士见此站起跟随。
  王斧走到女儿的房间,推门,打算轻手轻脚将儿子放到女儿床上,没想到平平还是醒了。
  低声,嘴角划出弧度,“女儿,爸爸回来了。”
  平平的眼睛在黑暗中宛如星,压着嗓子,“把安安抱过来干吗?”
  让了位置将温暖的被分享一半给安安。
  小家伙呼吸缓缓,睡得毫无知觉。
  男人挑眉,“送弟弟陪你睡。”
  这句话说得活像旧时宦官子弟,心情愉悦了,送个美人放到友人床上,让友人也高兴。
  第二天大家讨论着突如其来的礼物惊喜意外否。
  事实是,男人打碎了窗子,以防晚上起风,小孩睡屋里感冒生病,这才把安安抱来。
  女人曾细声细气地教习男人怎么带孩子,孩子不能生病这一点顶顶重要。
  “睡吧。”男人轻轻对平平说。
  平平不再多说,闭了眼。
  两个容貌精致的小孩躺在一块,真是天上的小仙人,只可远观。
  而勇士则在平平房间趴下,陪着二位小主人一起睡。
  拉上门,男人几乎是用飞的步伐奔向房间。
  推开门,熟悉的气味让男人长时间以来紧张的肌块放松。
  大床上躺着他的女人——
  王斧像是一头野兽,发现猎物,一双眼睛粘上不肯松开。
  推开门本是打算慢慢走到床边,动作简单无声地上床,抱着女人好好睡上一觉。
  不惊醒怀孕的女人。
  可脚步不听使唤,越走越快,手也不听使唤,长臂将女人揽进怀里。
  同沙漠中断水三天的人,以接近所能承受的边缘,见到了水,便再也不能淡定,疯狂地涌上,续上这生命的圣水。
  男人将女人往怀里,揉——揉到心跳从加速,到逐渐平缓,仿佛终于将女人刻在心头,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了。
  绿迷迷糊糊,身上睡意暖香,大脑加工着鼻子闻到的熟悉的味道,意识到了是何人,两眼倏地睁开。
  “当家的——”眼里是惊喜,也有不受控制的泪水。
  “当家的。”绿又唤了一声,似乎在确认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王斧将头埋在女人头上,又移到脖子、胸前,如同大狗一般,好好嗅嗅自己的领地,这才舒畅地回答,“嗯,我回来了。”
  嗓音低沉沙哑。
  屋里很黑,绿看不到相公的模样。
  “你回来了。”如果王斧是大狗,那么绿就是奶狗,声音弱弱动听,撩得人心痒痒,止不住地心生怜爱。
  “不哭。”男人两手团紧女人,不愿撒开手,便用舌头舔着女人的泪水。
  可是他说了不哭之后,女人哭得更凶。
  “你回来了——”温热的舌头舔舐泪水,扫过眼皮,舌头很软,很舒服。
  女人再一次重复说过的话。
  鼻息间都是男人的气息。心里有什么放下。
  两人都同缺水之人,碰上了水,再也不肯分开,试图将对方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男人含糊着说,喉结滚动。
  舌头离开女人的脸面,尽管黑夜之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可此刻,他们脑海里有着对方的模子。
  “再也不走了。”
  心都被你偷走了,离开了你,便是丢了心。
  绿哭音很好听,“你说话算话的——”
  “算话的。”男人亲亲女人的额头。
  无法满足,又亲了面颊,点点嘴唇。
  最后还是不能满足,大嘴盖住小嘴,疯狂掠夺。
  给女人休息换气的间隙,一遍又一遍地说,再也不走了。
  然后又是扑上。
  甜蜜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开来,屋子里的男人女人是换了心的,他们不能离开对方呢——
  在一起,那就是幸福的滋味。
  
 
  ☆、黑了丑了
 
  安安睡得迷迷糊糊, 想上厕所,懒在床上好一会, 终于憋不住了,从床上爬起。
  “咦——”怎么在平平屋里。
  平平这时候已经伏案学习了。 
  小手揉揉眼睛,小家伙惺忪睡眼逐渐清醒,冲平平软软地问, “平平我梦游了吗?”
  两眼瞪开来,分外圆, 像是小牛眼,憨厚可爱。
  “没有。”平平说,知道安安是要晨便,催促, “你快去上厕所。”
  “哦。”安安从平平床上爬下来,还夸了一句, “平平你的床比我的好闻。”
  说完咯咯笑, 走开。
  勇士站起来, 屁颠颠跟着。
  平平一笑而过。
  二楼只有妈妈房间附带卫生间,其余人都得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安安上完厕所, 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 然后刷牙洗脸。
  结果——
  “啊——”小短腿蹬蹬蹬跑到窗口,看着大窗框上只孤零零地支着残缺的玻璃片。
  而下面,则是满地碎片。
  “勇士,家里有小偷了!”小脸惊奇又害怕, 隐隐约约还透露着兴奋。
  勇士摇摇尾巴,“汪——”
  叫得很有魄力,似乎在说——有我在,不用怕。
  小家伙急哄哄地冲着勇士说,“走,我们要告诉妈妈。”
  乒乒乓乓地跑向妈妈的屋子。
  “妈妈,家里有小偷——”安安喊着,同时脱掉鞋,要往妈妈床上爬。
  “呀!”小家伙一大早上,是又喊又叫。
  扑到大床上男人怀里,可高兴地喊着,“爸爸,爸爸——”
  童音清脆欢欣,让男人本不高兴儿子吵到女人不满心情打消了。
  用自己的胡茬刺儿子的嫩脸,“儿子想爸爸——”
  “可想了。”安安大声回答的,脸上仿佛泛着光。
  安安实在吵闹,绿有了清醒的迹象。
  王斧不愿离开女人,同儿子说,“安安我们说话小点声,妈妈还在睡觉。”
  圈着女人的那只手,轻轻拍打着,好让女人继续入睡。
  昨晚两人在一起絮絮叨叨、粘粘稠稠至少两个点,这才睡下,女人正是怀孕,应当多睡为好。
  安安笑得像只小老鼠,点头,悄声地说,“好。”
  灵活的眼珠子滚动,发现了什么,小手覆在爸爸脸上,问,“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小脸这会没了刚才的兴奋,有了难过和心痛。
  只见男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眼下中点位置一直延伸到左耳后下,乍一看格外吓人。
  安安从来没见过如此严峻的伤口。
  而昨晚夜深,王斧和绿只顾着抱一块解相思,谁也没想着打灯,是故绿还不知道男人脸上有这么一道疤。
  王斧拿起儿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揉揉,压低声音说,“不小心被刀划到了。”
  的确是如此,只不过不小心是指自己不小心,让对方给自己造成伤害。这个刀呢,乃握在别人手上的刀。
  安安哪里会思考这么多,眼里只明晃晃的埋怨和心疼,“爸爸你一个人怎么不小心点呢——”居然被刀割了脸。
  “疼不疼?”
  安安小脸皱起,小声地说。
  “不疼。”王斧笑,大手顺着儿子头上的短毛。
  “在家听没听妈妈的话?”
  “可听话了。”安安答,又交代,“我现在上小学了,不过平平更厉害,她念大学了。”
  嘴角弯弯,当初缺口的门牙也长出一大半。
  小子高兴的模样让王斧忍不住戳他的脸,“那爸爸要好好奖励你们俩。”
  安安乖乖地让戳脸,随后,抓着爸爸没有被妈妈占去,能够活动的手,小脑袋靠向爸爸耳边,说,“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安安连平平和妈妈都没有告诉。
  “哦?”王斧一脸兴味地侧头看儿子。
  安安把这事憋太久了,一直没找到人分享,如今爸爸回来了,告诉爸爸似乎不错,“我在电视上看到姑姑了。”
  说话小声小气,眼皮上撩,看爸爸的反应。
  自从爸爸回来之后,同奶奶还有姑姑叔叔,几乎断了联系。
  上次妈妈带着他们看姑姑,但也很快就走了,妈妈不让他们和姑姑待。
  小家伙不知道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久还没解决。
  他唯一知道的是,在爸爸和奶奶姑姑叔叔构成的天平里,自己偏向了爸爸。
  安安详细地说,“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有看电视。”笑,电视好看。
  每天晚饭后,和万奶奶一起坐在电视机旁,有时候万英陪着小家伙看动画片,有时候安安陪着万奶奶看武打片或是言情片。
  妈妈和平平通常在楼上做活,偶尔也会下来陪着看一会。
  “你还记得李莉阿姨说的选美大赛吗?”安安看了一眼妈妈,妈妈还在睡,接着说。
  “电视里有放比赛。”C市有自己的电视台。
  “本来我和万奶奶打算看李莉阿姨的,”结果没想到,“我看到姑姑参加比赛了。”
  “今晚就是决赛,姑姑要参加这一轮的。”
  安安人小,做不到绘声绘色地说一大堆,只是挑明事件,这就讲完了。
  王斧不发一言,岔开,“你今天要不要上学?”
  男人不想让孩子卷入大人一辈的事。
  安安被爸爸提醒,差点蹦起,“啊呀,我忘了。”
  小身子被爸爸一只手稳住,以免小孩子蹦跳劲吵到女人。
  “快去,吃早饭上学去。”压着声音,拍了儿子的屁股。
  安安不舍,“爸爸我今天能在家里吗?”
  两只手缠着爸爸在自己一侧的胳膊。
  男人义正言辞,“不可以,你去上学。”
  “爸爸一直在家。”
  王斧知道儿子这是分别久了,见到自己,便不想分开。
  笑骂,“不许和小女孩一样。”粘人——
  后两个字没说出口,眼睛里可是明晃晃写着,安安都能一眼看懂。
  安安轻哼,白白的小脚踩在红色床单上,向着脱鞋的位置走下去,“你才像个女生呢——”
  天天上学,也习惯了。
  既然爸爸一直在家,那么晚上就又能和爸爸在一起了。
  想起什么,安安突然扭过身子,看着比自己更女孩子粘着妈妈的爸爸说,“爸爸,我要你今天来接我。”
  男人一口答应,“好。”
  “然后我们一起接平平。”安安自然不能忘了平平。
  “好。”男人笑,即便不说,他也是要亲自接两个小家伙的。
  缺席了一段日子,父亲这个身份他要弥补的。
  安安满足了,离开房间,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爸爸第一喜欢妈妈,第二喜欢我和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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