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繁华(重生)——云霓
时间:2017-12-06 16:23:02

  “什么?”周焱道,“将话说清楚。”
  传令兵道:“大齐的战船出现在富良江上了。”
  富良江在交趾国内,他已经在交趾边疆设防,想要去富良江就必须要经过他设下的关卡,战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富良江上,就仿佛是他故意放了人进去,这一定会让交趾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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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羞羞。
  大家早些睡觉。
  爱你们。
  求留言,呜呜呜,好久没见到大波留言啦。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一战
  交趾的水军前往福建,迎战大齐的水师,富良江上的防卫比往常要松散许多。
  突然出现了大齐的船只,交趾顿时乱起来。
  “敌军来犯。”号角声响起来。
  几十艘船纷纷下江,大齐的战船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齐的水军都被困在了福建,怎么会绕来富良江。
  “催促周焱发兵,”交趾将军元利望着江上的情形吩咐,“让他们火速来援。”
  副将愣在那里:“为何……不过是这几艘船,末将带十艘战船迎战,不到两个时辰定然得胜而归。”
  几艘战船,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能够一路南下攻城掠地?大齐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你说为什么这几艘船出现在这里?”元利看向江面,“他们是在送死的不成?”
  副将摇摇头,谁会来送死,所以他也弄不清楚这些人的意图。
  元利道:“齐军万一趁着我们的战船开往福建,派出这样几艘战船来引诱我们出战……再找准时机渡江偷袭……那么我们就会被紧紧围住,广源州驻军又少,若是丢了城池,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他们这次本欲占齐地,若是被齐人反攻……
  副将看向对岸,岸上是邢国公:“邢国公这些年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每年都有税银奉上,广南西路分明早已经属于我们大越国,他心里应该清楚,就算投靠了大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即便皇上封了他邢国公,他也与我们并非一条心,那封信函即便是假的,你又怎么知晓不是邢国公的计谋,”元利眯起眼睛,“万一我们上当,棋输一着,等到水师来援,一切都已经晚了,守住边疆要塞本就是周焱之责,跟周焱说,皇上有令,让邢国公火速出兵。”
  ……
  周焱气得发抖:“元利那个老匹夫,明明手中有战船,清理这几条船不过是举手之劳。”
  交趾的人就这样上了裴杞堂的当。
  裴杞堂。
  此仇不报他如何在交趾立足。
  “走,”周焱道,“随我一起将那些人擒来,若是裴杞堂在其中,就拿他来祭旗。”
  周焱登上战船,立即命人擂鼓,船向大齐的战船靠去。
  双方船越靠越近。
  周焱身边的副将一声大喊,“放箭。”
  无数的箭矢向大齐的船只射去,那船不敢迎战,调转了方向想要逃走。
  “追。”副将下令。
  周焱的船队卯足了力气跟随而去。
  对面的交趾军队立在不远处,没有半点要帮忙合围的意思。周焱皱起眉头,本来两边夹击万无一失,现在交趾却不肯出战。他引交趾去福建,交趾却怕他丢了一个区区的富良江不成?
  “公爵爷,”副将低声道,“再往前就是天险,两边山间可以埋伏,裴家会不会要引我们前去……我们不能再追了,以免中计。”
  周焱抬起头看过去。
  “周小五,”清越的声音传来,“交趾的邢国公,却食我大齐的俸禄,这等乱臣贼子,还敢以齐字写自己的名讳。”
  一支箭破空而来射向周焱船上的旗帜,巨弩的力量让偌大的“周”字立即从中间折断,却没有人看到这箭是从何而来。
  旗帜折断,就像断了周家军的脊梁,周焱的脸色变得铁青。
  “有埋伏,山上有埋伏,公爵爷我们撤吧。”副将一阵呼喊。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笑声。
  周焱抬起头来,不远处的裴家大船上,所有人拿起了鼓乐吹奏起来。
  鼓乐的声响惊了山中的飞鸟。
  裴家船上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红色的衣袍,站在船头,身上这抹艳丽格外的刺眼,望着眼前几十艘周家战船,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无波:“我是叫你周将军,还是邢国公,或者是周小五。”
  江水汹涌,周家军千百支箭矢相抵,裴杞堂却仍旧含笑挺立在那里,他的目光深邃,透出一股冷峻、肃杀的威势,身上的红袍仿佛是用血染成的,让人遍体生寒。
  整个周家军仿佛都怔愣在那里。
  裴杞堂脸上是轻视的神情:“若是绾发做妇,低头伏小不便饶了你如何?”
  周焱只觉得头上“轰”地一下,一股热流顿时迸发四散,怒气仿佛从眼睛中冲撞出来。
  绾发做妇,低头伏小。
  “无耻小儿。”周焱大吼一声。
  然而他的声音却被裴家战船上的喜乐声遮掩。
  周焱脖颈上青筋浮动,一张脸已经变得青紫:“杀了他。”他十六岁入军营,这么多年没人敢如此折辱他,就算是宁王、交趾皇帝也不敢如此。
  现在一个小小的裴杞堂竟敢如此。
  “杀了他。”他要将裴杞堂剁成肉酱,以解心头之恨,他要将裴杞堂的头颅高高地挂在旗杆之上。
  “前进。”周焱又一声怒吼,即便裴杞堂有埋伏又能如何,他们有几千兵马,裴杞堂收揽了地方兵不过百余人而已。
  周家的大船终于又向前驰去,成百上千只箭矢向裴家战船上射去,随便裴家的船退的快,仍旧有人中箭落水,裴杞堂仍旧站在船头。
  好勇气。周焱不禁心中赞叹,就算是裴家祖辈也没有这样的胆色,怪不得宁王会如此肯定裴杞堂根本就是庆王之子。
  杞堂,齐堂,就算他是龙子凤孙,也会死在他的刀下。
  “向前……”
  周焱抽出身边的刀。
  不远处的裴家战船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收起了手中的乐器。
  刹那间周围一片安宁,周家的将士向周围看去,副将嘴唇微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中计了,他们肯定是中计了。
  裴家就在此设了埋伏。
  “公爵爷……”副将刚喊了一声。
  一阵破空声响,上百支箭射出来,周家的将士们纷纷举起盾牌阻挡,那箭却强劲有力,不等他们喘息新一波箭就呼啸而至。
  周焱想起一个东西:神臂弓。
  从西夏带回来的神臂弓,据说有强大的威力,宁王让人带来图纸给他,他却没能将神臂弓造出来。
  不是说大齐尚没有军队使用神臂弓吗?
  为什么神臂弓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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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我家小枸杞在打仗的时候最有魅力。
  嘿嘿,让我暗自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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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打赢了
  箭雨过后,一阵“隆隆”声响,滚石从山间砸落。
  大树倒下,露出后面的抛石车。
  周焱瞪圆了眼睛,裴杞堂在这里布置了这些,他竟然没有察觉,他甚至不知道裴杞堂到了这里。
  他将子安、子建派出去,守着广南的关隘,看着曹嘉那些人。
  以他的判断,裴杞堂现在应该在福建或者是向那些土司借兵,这样才能扭转战局,却怎么也没想到裴杞堂竟然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公爵爷,您还是进船舱里躲一躲。”副将的声音传来。
  周焱抽出剑砍断了射来的一支箭,一把推开了试图保护他的副将,他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手中的一柄剑却还依旧灵活,能够保证不会被箭射中。
  “呜呜呜。”号角声从交趾那边传来。
  “交趾,”副将道,“交趾是不是出兵了。”
  众人向河对岸望去,只见交趾的船纹丝不动。
  “他们是在催我们进攻。”
  周焱胸口一阵翻腾,他们已经与裴杞堂战在一起,交趾人却仍旧催促个不停,仿佛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交趾人欺人太甚,”船上的千户喊了一声,“将军……我们不该再向交趾示好,他们根本不将我们当做自己人,只是在利用我们。”
  交趾人想要做什么周焱很清楚,这是利益的交换,他们在这里为的是宁王爷,只要宁王爷坐上了皇帝的宝座,交趾只能诚心来拜。
  当今皇帝愚蠢,不愿与藩国邦交,宁王不同,事先已经与交趾有过约定,只要宁王登基,就会承认交趾的陈氏是皇帝,宁王会迎娶陈氏宗女为后,宁王与陈氏已经定下婚约,从此之后荣辱与共。
  周焱咬牙,等到宁王大事已成,他定然会问元利之罪。
  ……
  “有人下水了。”
  箭雨、滚石之中,有人看到竹筏纷纷下江,向这边划来。
  竹筏上的人气定神闲地指挥着。
  周焱看过去瞪圆了眼睛,尚济,那个穿着短打,如同普通兵卒般打扮的人,竟然是福建水师提督尚济。
  不可能啊。
  尚济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甘愿跟着裴杞堂来打仗,而且用的是竹筏而不是战船。
  堂堂的水师提督怎么能让自己沦落至此。
  “来了,他们来了。”开始有人疾呼。
  “下令撤退吧公爵爷,再不撤退,我们的船都挤在这里,动弹不得。”副将上前劝说。
  在狭小的河道中,战船没有竹筏灵活,尤其是几十艘战船挤在一起,反而互相掣肘。
  “嘭嘭嘭”瓦罐被投掷过来,在周家的船上裂开,迸溅出黑色的液体,
  “火船来了。”
  浓烟滚滚而起,竹筏上燃起了火苗,竹筏上的兵士已经纷纷跳入水中,在尚济的指挥下,推动着竹筏向周家大船撞了过去。
  一串串火箭从天而降。
  火星落在船上,顿时将黑色的液体燃起来,青烟蒸腾中一片惨叫。
  “退……”周焱见状瞪圆了眼睛,不得不下令撤退。
  周家战船仓皇地逃窜,燃火的船仿佛已经照亮了整条富良江。
  “尚济,”周焱大声喊着,“你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我告诉你……裴杞堂……是庆王余孽,你们都是谋反……”
  水中的尚济一惊。
  谋反?难道周焱不是在谋反吗?
  谋反算什么,至少没有通敌卖国。
  尚济冷笑:“我只知道周家已经做了交趾的狗,这辈子再也撑不住身上的人皮。周焱你还知道你姓甚名谁,又是哪里的人吗?”
  周焱的胸前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他当然是大齐的人,等到宁王登基,他就立了从龙之功。周焱失神间,一支箭飞来。
  “公爵爷。”惊呼声响起来,周焱才感觉到手臂上一阵疼痛。
  一支箭已经牢牢地扎在了上面,巨大的力量仿佛要折断他的骨头,疼痛几乎让周焱晕厥过去。
  “护送公爵爷……”副将大声嘶喊,再也顾不得其他,护着周焱狼狈地逃命。
  岸上的周家将士见到周家战船起火,都纷纷前来接应。
  “让他们回去,”周焱苍白着脸,“小心裴杞堂偷袭中军大帐。”
  周家的船挤在一起堵住了河道,众人看着那火光却无可奈何。这根本不是正常的两军对阵,大规模的会战,这甚至都不是正经的偷袭,可是转眼之间,他们却败下阵来。
  周焱满身狼藉地被副将拖上了岸,看着火光冲天的地方,周焱伸出手:“拦着他们,他们这是要去……我们的铸造局。”
  副将愣在那里:“不会……他们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他们将铸造局开在这样的地方。
  副将仍旧不明白:“他们进我们的铸造局做什么?”
  “土司,”周焱立即道,“他们要让广南的土司生变。”他们开的铸造局的事暴露在人前,那么土司就会知道,这些年周家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从他们身上谋利。
  如果土司都投奔了裴杞堂,那么这场仗就不好打了。
  “铸造局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周焱心中惊骇,“快……让人去……”
  周焱看着江面,几十艘追击裴杞堂的战船被堵在富春江上,交趾人依旧隔岸观火。
  第一次与裴杞堂照面,他就败在这里。
  恐怕再也无法挽回,广南西路可能会乱起来,很多事都会脱离他的掌控。
  周焱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没想到裴杞堂会这样难对付。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周焱咬住牙,他要立即整顿人马,想方设法剿灭裴杞堂。
  至于交趾和那些土司,只要宁王登基他们就都会俯首帖耳,不敢造次。
  天下也会大定。
  “让人去给宁王爷送信,告诉他广南恐怕有变,请他早些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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