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深吸一口,立刻又回看向苏叶盛那里。
“既说了是送给我的,就是我的。如何去留也是我的自由。”
“这?”想想苏叶盛的病,四夫人到底还是犹豫的。但她没应,而是看向苏叶盛的意思。
“咳咳,我..咳...我的意思也说过了。”苏叶盛握拳支在嘴边,仍没有什么“回旋”。
这丫头,呵,到真跟姐姐一个性子。
“我说过让婵衣送过来,一会儿定会送来。若是四叔不要,便让她现场砸了粉,丢在门口。”说完,朝“沉默”的南宫忘川颔。
“先生,我们走吧。”
南宫忘川点头回应,与她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门口的婵衣正背着身与苏辰念“僵着”,听到了南宫忘川的清咳,才注意到苏锦溪出来。
“小姐。”说话间,已走到近身。
苏辰念觉得尴尬,一转身,进了院里。
至清芷苑门外时,苏锦溪突然顿住脚。
“你现在就去将燕王妃送的南珠全部送到四爷那。”
“是。”婵衣立刻匆匆进去。
也许是因为与苏叶盛的血脉亲缘让她心绪极佳,说过,扭身又对同样顿住的南宫忘川说道。
“说起来真是好巧,若是刚刚少主再多算一付,我的南珠就不够了。”
谁料听后,南宫忘川竟眉目间带出笑意。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本来就是我故意算计好的。”
“你说什么?!”苏锦溪一愣,立刻失口而出。
南宫忘川将头自然的往她耳边一侧,轻轻的说道。
“你在门外参看了我那么久,总不能白看不破费些吧?”
“你是故意想毁了我的那些南珠?!”
苏锦溪撇过头,眉间紧蹙,一双眼,不自觉的打量面前的人。
怪不得要磨成粉,真是要尸骨无存啊!
“瞧你说的,医者父母心,我当然是治病救人的。”南宫忘川说着,将嘴“送到”她的耳边轻轻一吹。
“若是你想赌一把,也可以不搁。”
说罢,朝院子的西南角扫了一眼,将一个瓷瓶塞到苏锦溪手中。
“好好利用,里面的东西会让你想控制的人听话。”
而后,也不需苏锦溪安排人送他出府,轻松的背着药箱,径直而去。
步履轻盈、飞快,那还有之前“负重难行”的状态。
苏锦溪没想到当日如此脱尘的南宫忘川会做出如此“言行”“举动”,一时被他惊住,直到婵衣取了珠子出来,还戳在院外没有进去。
“小姐?”见她模样,婵衣赶紧紧张的靠近。
苏锦溪这才反过劲儿,瞅了眼她怀里抱的锦盒,突然言道。
“赶紧安排个人跟过去,送南宫少主出府!”
他不介意“迷路”,她还害怕他给她惹麻烦呢。
想想刚刚的举止、语调,真和李轻尘得几分相像。
“是!”顾不得放下盒子,婵衣急匆匆追了过去。
不过片刻,又急匆匆回到苏锦溪身边。
“小姐,门房的小厮说,南宫少主被咱们院的一个下人引着,已经出府了。”
“嗯,你去送珠子吧。”
苏锦溪听后,心中一颤,很快露出些笑容,说完,同样扫了眼院内西南角的位置,转身进了院里。
她明明没看到他进院子,怎么会有小厮引路?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随他也罢。
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婵衣见她沉着脸,思虑,便低着头,快忙着交办的去了。
南宫忘川出府时,“被”服侍的很到位。不仅有小厮引着出去,还被其亲自送上了马车。
不过他可没想再下来,熟悉的往车内角落里一坐,低头从脸上撕下张东西。再抬头,立刻变成前日里去李轻尘府上,小童的样子。
“动用关系,想法在这十八付药里加点这味的粉末。”
说着,从他药箱里拿出样东西,清雅的味道,正是东篱最喜欢的胡蔓草的味道。
小童接过的同时,从他袖筒取出一支枯草。
“和少主预料的一样,正是有人在院子里偷偷撒种了这个。”
南宫忘川接过闻了一下,直接丢到了车外。
......
苏锦溪一路走到柴房,窗内偶尔传出的女子痛苦叫声,让她的眸子重新变的冷寒。嘴角一勾,弯起一抹弧度。
是该去看看她们了。
使劲攥紧手里的瓷瓶,走进了屋子。
刚走进,就感到一股炙热迎面涌来。
这是她有意安排人准备的。
窗外虽以入秋,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时时高的。
此时若是加上几个碳炉,流出的汗水不比酷夏的少。再加上一身的伤口,那滋味真是过瘾啊。
享受吗?我来让你们更好的享受享受。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上药
“知道罪了吗?!”
熟悉的厉声,让“哼唧”的寄翠和易云同时睁眼。
“四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见苏锦溪,二人立即露出惊怕的表情,警觉的看着她,身如筛糠。
今天她的“突变”着实太大了,实在不能不让她们如此啊。
尤其是易云,自从寄翠给苏锦溪说出她与大夫人的“密谋”,她便一直出于“惊魂未定”。
谁料,苏若溪语调一转,竟柔声细语的安抚向她,“你别怕,我是来给你们送药的。”
送...送...送药?!
见苏锦溪反差如此之大,易云以为她是在说反话,被吓的连连摆手,“四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
而再抬头,苏锦溪温柔依旧。
“我今天真是被气急了,仔细想过之后,寄翠的话着实怀疑。想必又是冤了你了。”
说着,亲自取出帕子,擦在易云不断滴汗的额上。
嘴角露着笑,将瓷瓶口向左一拧,朝易云的伤口撒去些。
寄翠听闻苏锦溪说的,顿时被吓急了。
顾不上腰上、股上的伤痛,使劲扭着朝她喊了起来。
“四小姐,天地良心,奴婢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居然又敢插嘴?看来没打完的板子是想现在继续了!”
“不,不,奴婢是...”寄翠压低了声音,扎着头,尽量掩住嘴。看了眼易云,越的觉的自己委屈。竟哽咽呜呜起来。
苏锦溪看了眼瓷瓶,又看了眼易云的方向,只见她
神色越的迷离,摇晃了几下,手便在床边垂了下来。
苏锦溪将手放到鼻下试了一下,故意加大了声音。
“没想到这么不堪,这一下就完了!”
寄翠原本还只顾自己“宣泄感情”呢,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怎么了?!”
见苏锦溪朝她露出诡异的笑容,赶忙朝墙角错了错。
“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吗?”之后,眼神变的异常温柔。
“来,该轮到你上药了。”
而在寄翠看来,却惊恐异常。
“不,不,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说着,又拼命的往后挪蹭,可是柴房就那么点,那还有什么地方容她躲闪。没几下,就被堵到了墙根。
苏若溪装模作样的瞅了眼瓷瓶,显的像是刚刚现。“竟然不够了,没事好在我提前备双份。”
说话间,笑着从袖筒里拿出一样封口的物件。
一把塞子,不容分说的倒到寄翠腰间。
啊!
意料中的寄翠一声惨叫。
苏锦溪不紧不慢的全部倒完,才看着瓶子,露出一脸的“歉意”。
“呦,不好意思竟拿错了,怎么是些盐水?没关系,盐水也可以消炎的,我们就用这个吧!”
她丝毫也不怕她叫嚷,她原本已经疼痛的叫嚷了半日了,多几声也不会有人怀疑。
寄翠此时觉得死定了,也顾不得怕什么了,直接对这苏若溪吼了起来。
“四小姐,你是想害死我吗!你别以为涂得这些别人不知道,我都会告诉他们的!”
苏若溪不屑的瞟向她,“哦?是吗。伤的这么厉害总会疼的吧,是疼就可能疼出汗。再说你们这烧的火比小姐、公子的屋子都暖和,多出点汗也是正常的。出汗出的衣服有咸味与我何干!”
“你,你好狠毒!”
苏若溪丝毫不介意的装起小瓶,拾起一截折了的木头在她眼前晃动了下。
“你说是便是吧,你说这么多杖责打下去,棍子会不会折呢?要是折了再赶上累了手不稳,会不会像这样划伤脸啊!”说着,木头折断部位的硬尖狠狠的划在她脸上。
“啊!四小姐不要啊,你住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是说我说的对吧!那我们就多造成点意外。”苏若溪眼中露着漠然凶狠的光芒,在她的脸上划得更狠了。
“四小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寄翠越的惊恐极了,这样的四小姐是她从未见过的。要不是脸上的疼痛,一准就已经晕过去了,
苏若溪的嘴角弯起淬了毒的弧度,“你有什么错,这些只是意外。”
用手帕擦沾着盐水,干净她脸上的血迹。她下手很有准,这么浅显的伤口,到早上就会凝固了。谁也看不出是新弄的口子,不过疤痕是铁定有了。这一招还是她前世在丞相府学的,听说最早是宫里专门整治宫女的。
“啊,四小姐,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苏若溪微笑着“尽浑说,这不叫折磨,这叫教你学安分。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再加上这副鬼德行,从今以后怀孕和勾引人都别想了。也许一辈子你都给这么残着活着。哼,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