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煦日酣酣
时间:2017-12-07 15:48:38

 
    没想到保宁王竟会和小姐纠缠?!而且看样子他们早就熟识!
 
    苏锦溪以为如此“残忍”会绝了他们的“关系”,强忍着不去看李轻尘的反应。可心里像是有个口子被人一点点的撕开,暗暗的血肉模糊。
 
    这场僵持持续了很久,久的苏锦溪宛若过了几生几世,直到身后彻底没了声响,抽尽力气深吸了一口,向身边的婵衣说道。
 
    “我们走吧。”
 
    一切就这样吧,她原也是“不配”的.....
 
    谁料,抬起的脚还未落下,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心颤的声音。
 
    “溪儿,我喜欢你。”
 
    仅这一句,李轻尘的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心中涌起一股不能阻绝的期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注定孑然一身,直到遇到苏锦溪才有了家的归属。
 
    他喜欢她。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一种见到她难过,就会感到心被抽空的喜欢。
 
    一种未曾觉还好,一旦意识到便一不可收拾的喜欢。
 
    他虽不明原因,但却莫名感觉到她不同往日,想与他决绝的决心。
 
    那一瞬间,他怕了,他害怕失去她他根本没法面对以后。
 
    所以,去他的地位、去他的“交易”、去他的“阴谋”,去他的一切一切,他只想要她!绝不能容她离开!
 
    羽生,是她前世的恋,更是她今生的伤。再活一世,除了保全亲人,她再不想爱上任何人了。
 
    也正是那一瞬间,他现了自己的心意。并为一直以来的好奇、关注、以及戏弄她等等,都找到了缘由。
 
    他喜欢她。正如念川说的,他是真正的动了情。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一种见到她难过,就会感到心被抽空的喜欢。
 
    一种未曾觉还好,一旦意识到,便一不可收拾的喜欢。
 
    苏锦溪的反映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几乎算是勃然大怒。
 
    “哼,喜欢?你觉的总这样耍弄我很有意思吗?最后一次,马上滚!”
 
    月轻尘走近她身旁,敛容,目光变异常的认真。
 
    “我承认,认识你之初,我是在戏耍你。可是现在不是,我是真的情难自禁,我是真的.......”
 
    “可惜我喜欢的不是你!”
 
    苏锦溪无情的打断,喝停了月轻尘,呆愣了片刻,轻轻的说道。
 
    “是谁?”
 
    不待等到答案,直接追问了一句。
 
    “难道是李从善?还是那个李灏寒?!否则就是......”
 
    苏锦溪根本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干脆捂着耳朵,背过了身。
 
    “够了,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稍顿,继续而言。
 
    “还有,要是你真的有一丝喜欢我,真的有一丁点在意过我,今后就不要再不顾我的清誉,一而再的出现在我的闺房!”
 
    李轻尘的脸立刻被刺痛的变了形,盯着她,一言不。突然转身离开。
 
    在确定他真的离开后,苏锦溪不断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这样最好,反正她本就是孤独的,今后也不过继续而已。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这些话一遍遍的被她在心里叨念着,好像多说上几遍真的就没关系了,可那湿湿的是什么,止不住的从眼眶涌出来。
 
    她扬起头,以为这样就可以止住,可它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向脖颈。流向心口。
 
    婵衣看着这一切,心仿佛也被揪了起来。本该催促苏锦溪走的她,最终沉默的什么也没说。
 
    可惜,她们“停留”在这一刻,不代表危险也“停留”了。
 
    很快,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李灏寒带人重新回到了这里。
 
    婵衣突然感觉有大队的人靠近,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赶忙上前要带苏锦溪走。
 
    可如今那里还来得及!一只小巧的利箭擦伤婵衣的左臂,穿入她们身旁的大树,两人的“出路”立刻被阻绝了。
 
    “你们想去哪里?刚刚的一曲好像还没弹完呢。”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分别向两边排开,从中让出一条“道”来。李灏寒温润无害的面孔立刻姗姗出现在她们面前。
 
    之后,微微一笑,本想挡在苏锦溪前面的婵衣,突然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师父
 
    婵衣想起身,无奈四肢麻麻的使不上力气,想呵斥,吃力的动动嘴唇不出声音。瞟了眼苏锦溪使劲用帕子给她按着,尚冒细血的胳膊,突然意识到箭头有毒。
 
    而且紧接着从李灏寒嘴里也得了认定。
 
    “若不想毒血攻心,还想活些时日,就让你的丫环不要乱动!”
 
    缓缓说完,给旁边的侍从甩了个眼神,侍从立刻将背身对着李灏寒的苏锦溪拽了起来。
 
    四目一对,李灏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变了脸色。
 
    “苏锦溪?居然是你!”
 
    苏锦溪挣扎着将头一扬。
 
    “是我又怎样,我不过在这里扶个琴罢了,难道这也碍妨了燕王世子?!”
 
    “抚琴?说的好雅致,难道真的只是抚琴吗?”
 
    李灏寒语缓了下来,收敛了“暴露”的情绪,双眸微低,又着起一贯的平和。
 
    哼,居然懂得拿燕王来压他。
 
    经过刚刚那死女人的一番,直到现在他还有些眩晕。
 
    要不是福伯及时识破,向空中放了那一箭,他说不定是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要算计他?他不记得他们有什么过节。
 
    难道是因为赐婚的事?难道是不愿意,却又舍不得得罪燕王妃的富贵,就从他“下手”?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计谋”都和他想到一起了。
 
    上次还真是小瞧了她!
 
    “在下,刚刚没听很清澈,不如燃香再扶一遍。”面色虽柔了,但目光却犀利的可以“洞察”一切。
 
    “这.....”苏锦溪听到他着重说燃香时,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迷烟再配上蓝山大师的《玄空隐月》是辛密吗,怎么他这么容易就好像识破了?
 
    李灏寒见状,冷笑的又追了一句。
 
    “怎么?是不想还是没有迷香了?”
 
    果然啊,被福伯点破了,这里面有玄机。
 
    管你是苏锦溪是谁?想害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刚想着用那条法子,将这主仆二人“交待”在这,又能在燕王妃那里交差。
 
    远远的传来一个洪厚的声音。
 
    “当然是不敢了,否则为师也不会饶过她的。”
 
    李灏寒和苏锦溪同时朝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灵活的在几棵树间点触飞跃而来,之后稳稳的落在他们面前。
 
    “蓝山大师!”李灏寒几年前在宫里曾见过来者一面,立刻失口叫了出来。
 
    苏锦溪的惊诧比他只多不少,就算之前“徒弟”的事,被李轻尘“揭了”出来,至少没见到正主之前,还是好些的。
 
    这一刻毫无准备的谋面,纵使她再沉着,如今也慌乱了,目光左右着,就是不敢看向蓝山大事。
 
    蓝山大师倒是不“见外”,笑呵呵的走近苏锦溪身边。有意无意的多打量了她几眼。
 
    见她还在愣,忍不住“点拨”了她一句。
 
    “怎么,见了师父也不知行礼!”
 
    苏锦溪被他的话定了心神,迟疑了一下,屈膝行了个万福。
 
    “师父。”
 
    蓝山大师强压着心中的好笑,抬手示意她起来。
 
    “这时候乖了,刚刚拿我的东西在这里偷偷练习时,怎么大胆了?!”语调微厉,心里想的是李轻尘刚刚哀求的“可怜”。
 
    哼,臭小子也有软肋的时候,看我以后如何拿住!
 
    “我......”苏锦溪实在没想到,堂堂的蓝山大师不仅会认下她胡编的关系,还帮她解了此刻之围。反倒不知该如何接了。
 
    蓝山大师一想到,日后逗趣录可以大刀阔斧的记满李轻尘,就心情好。“爱护”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让她“为难”呢,直接就自己越过了这句。
 
    “好了,让你的丫环把东西拿上,随为师走吧。”
 
    说着,当真就要走了,自始至终将李灏寒及他的人忽略了个彻底。
 
    “可是婵衣。”他可以忽略,苏锦溪却不能忽略。说到一半,忍不住看了眼李灏寒。毕竟是他下的药,这解药嘛,自然也给看他了。
 
    蓝山大师立刻恍然。
 
    “哦,我怎么把她这‘贪睡’的‘毛病’给忘了。”说着,随手拍了怕婵衣的手臂。
 
    “你也该睡够了,快起来了!”而后,抬腿就走。
 
    苏锦溪正无语他的言行,谁料婵衣竟真的站起了身,拿起琴等东西,站到她的身边。
 
    “小姐,我们走吧。”说话正常,行动自如,若不是袖子上仍沾着血迹,真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李灏寒心惊,暗暗掰弄着手指,眸色晦暗。几个急于表现,耐不住的侍从自作主张的拦在了前面。
 
    “慢着,刚才的事还没弄完呢!”
 
    婵衣步子一滞,一手抱琴一手就去抽腰剑。蓝山大师慢条斯理的活动了下臂膀,止住了她的动作。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苍蝇。嗡嗡嗡的吵的人头疼。”一甩袖子,一股白色的粉末朝着他们几个飘散出来。
 
    李灏寒知道他的功底,赶忙捂住了鼻口。
 
    果然,几个人第一时间倒了下去。如同之前的婵衣一般,动弹、言语不得。
 
    见蓝山大师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苏锦溪主仆赶忙跟上。
 
    真是有什么徒弟就有什么师父,这个老头的“狂妄”还真是和他那个高徒有的一拼。
 
    想起李轻尘,苏锦溪突然想起之前决绝他的那番话,眼中立刻晦涩起来。
 
    见他们走远,李灏寒终于“爆”了。
 
    “该死!”紧握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树上,原本无喜的脸上变的更加黯淡。只是这一拳打的太狠,立马渗出血来。
 
    “世子!”近卫想扶住他,却不敢多说话。最终扎着头,指了指地上的几个。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