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操着方向盘看了窗户外一眼,示意她到了下车。
“怎么是你家?”周鹭这才看清两旁的路,她扭着头,鼓着腮帮子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也该和大家通个气了,本文这周大概就能正文完结,不过还会有番外~
目前暂定的番外有两篇,一篇是男女主日常加一点奇幻的内容,里面会出现豪华小跑!!
还有一篇是胖团的独白。
大家有什么其他想法也可以提出来让我参考啊(≧ω≦)/
第75章
宋月笙率先解了安全带, 他睁眼看着周鹭, 找的理由非常合理:“因为我不知道去你家的路。”
周鹭:“……”
她瞪圆了眼睛, 牢牢抓着安全带:“没事, 我告诉你。”
“太远了, 车没油。”宋月笙指着自己车前的油表,他原本涣散的眼神好像慢慢找到了焦距,“小鹭, 我又不吃掉你。”
“你住一楼客房, 我住楼上, 你一个人回家, 我也要担心。过两天我再把胖团接回来, 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不好吗?”宋月笙嗓音淳淳地, 像是以前《动物世界》栏目里赵忠祥老师的声音,十分具有“正经人”的意味。
周鹭听到胖团时犹豫了一下,感觉家有男人与肥狗的日子, 似乎勉强也能称得上岁月静好, 就是“一家三口”这个词听起来始终有点奇怪。
“好了,三分钟考虑时间到。”宋月笙轻打了个响指, 他打开车门锁,慢吞吞道,“下车吧小鹭,后天胖团就回来陪你。”
周鹭半推半就地下了车,拿行李的时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 自己好像从没有和宋月笙定过什么“三分钟”的约定。
宋月笙已经很自然地一手提着行李箱进了客厅里面。
瓷砖地板一尘不染。客厅的角落,铁笼子和婴儿床并排摆放着,笼子上面还放了以前小胖鹭最喜欢玩的那颗红色小球。
“看,我都布置好了,如果胖团不嫌弃,能接着你的继续玩。”宋月笙轻抬下巴,把行李箱的拉杆收了起来。
周鹭环顾客厅一周,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我住哪间?”
“一楼吧,免得你说我别有用心。”宋月笙领她进房。
宋月笙原本的主卧房是在二楼,之前为了就近和小胖鹭接触,他才把东西搬到了一楼来。前两天给家里做大扫除的时候,宋月笙又把东西搬了上去,所以一楼的客房里,已经没了男人的生活气息。
只是……
周鹭看着这面淡蓝色墙皮,非常确定某个下午,她就是在这里,帮宋月笙用手……
周鹭没好气地瞥瞥他,走出房间看了看宋家的其余摆设:“你家没有别的空房吗?”
“有啊,但是灰大。”宋月笙清了清嗓子说,“这间是因为最近住过,所以环境好一点。”
说完,他怕周鹭误会,特地把大床上的床单掀了起来给周鹭看:“你上次来的时候是乔巴,现在变成柯南了。作为一个处女座,你放心,床单被套我都经常换。”
宋月笙确实有洁癖,周鹭也不是第一天领会到。那回弄完,床单和被罩都被他的东西打湿了一点,想必他应该忍不了。
所以,房里该是没有那种痕迹了……
大概是因为脑子里又涌现出那天下午的画面,再开口时,周鹭的嗓子有点沙哑,她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几声说:“好吧,反正我也不长住,先凑合一下。”
宋月笙大尾巴狼地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出房门前,他嘱咐她先把东西清一清,晚上就在家里吃他做的菜。
周鹭很久没有体会过宋月笙亲自下厨的手艺了。
宋月笙从小生活独立,大学时候一半时间在外自己租的房子,炒菜本领和他的“装狐狸”水平大概能拼个对半。
不像周鹭,虽然也北漂了好几年,但是做饭这项生存技能始终没有点着,至今仍然只会一个最简单的炒花饭。
晚上六点半,宋月笙准时做了一桌菜出来。他见周鹭的房间门是半掩着,上前轻扣了扣房门:“喂食时间到了。”
周鹭刚把自己的化妆品和衣服摆好,她打开门,穿着一双印有哈士奇头像的拖鞋走出来。
“哇。”
周鹭“蹭蹭蹭”地跑到桌子前,眼里直冒星星:“有我爱吃的酱排骨。”
“都是直排。”宋月笙走到餐桌前就坐,他帮着把周鹭身后的椅子拉出来,“还有腰花,可以让你补补腰。”
周鹭不爱吃腰花这种东西,她觉得腥,但是宋月笙的话似乎又话粗理不粗,只好捏着鼻子,硬塞了几口。
吃饭之前,周鹭觉得这桌菜卖相确实不错,于是拍下来发到了朋友圈里。
她的朋友圈自四月份以后基本上是零更新,这条内容一出去,宛如雨后春笋,许多好久不见的朋友都在此时冒了头。
“色香味俱全,原来摔个脑子还能把厨艺摔好,get!”
“鹭姐好了,恭喜恭喜,下次再做满汉全席记得叫我去你家蹭饭。”
评论内容基本清一色的全是夸奖和祝福,周鹭发这条朋友圈的用意本来也是想寻个存在感。她这个长假休息地够久了,再过几天,工作重心也要慢慢转移回来。
“出院了?”是路星舟的评论。
毕竟还是老板,周鹭礼貌地挑着回复了一下:“对啊,出院了,过几天来报道【可爱】”
宋月笙见周鹭啃了几块排骨后就抱着手机笑不停,不由用筷子轻敲了一下她的手,他板起脸:“边玩手机边吃饭,习惯不好。”
“没玩,我在夸你呢。”被一顿饭收买了的周鹭谄媚地嘿嘿嘿,她眨了眨眼。
宋月笙“嗯”一声,偏了偏头:“夸我什么?”
“夸你做饭好吃啊。”周鹭说。
宋月笙靠着椅子,瞧了一眼周鹭被食物塞满的圆鼓鼓两腮:“我不常做饭,但要是每天下班,家里能有人等着,做饭的动力就有了。”
“所以这几天,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长住这里。”宋月笙简单地将自己的观点表述出来,“不仅是晚饭,夜里你看剧本看累了,还会有可口的宵夜。养生的,不长胖。”
宋月笙说得如此坦然,好像她和他同居是一件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周鹭把左手插进上衣兜里,尽量也让自己很镇静:“到时候再说吧。”
“唔。”宋月笙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上满意,但是周鹭至少没有拒绝,也能算是一个小进步了。
他等周鹭吃完,把她啃干净的排骨骨头收拾起来,然后趿着拖鞋,进厨房去洗碗了。
一点作妖的举动都没有,表现地完全像是一个正常的“良家少男”。
反常即为妖。
周鹭战战兢兢地把剩菜放进冰箱里去,进房间洗澡之前特地把房门和卫生间门都上了锁,生怕洗一半,浴室房会忽然多冒出一个人来。
宋月笙清好东西,再次去找周鹭的时候,发现她的门居然是反锁状态。
呵,真把他当大灰狼了。
宋月笙是打算给周鹭送点香薰,怕她认床,晚上睡不好觉。结果门锁了,他只好站在门外等,等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他才敲门喊人:“小鹭。”
门开了一条小缝,周鹭裹着浴巾的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说了不会吃掉你。”宋月笙将手上的香薰凑过去,他见周鹭的头发还在滴水,声音低低地,“先把头发吹了,否则容易感冒。”
周鹭接过香薰,将门打开,让他能够进来。周鹭穿的是一套绸缎式的新睡衣,带有蕾丝边,一看就是触感极佳的料子。
“是打算吹,可我没看到吹风机。”周鹭低头左右找找,完全没发现宋月笙的目光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因为晚上穿着胸衣睡觉对健康不好,所以周鹭洗完澡之后习惯只穿睡衣。以往她在外面拍戏的时候,通常会在睡衣外再加一件薄外套,现下是把宋月笙这儿当家了,连加外套的意识也没有。
于是,丝滑的薄睡衣勾勒着女孩柔软的躯体,顺着她弯腰低头的动作,还隐隐露出了胸口大片白嫩的肌肤。
犹抱琵琶半遮面,实在是看着让人很想揉进怀里疼一疼。
周鹭抬起头,终于发现了某人的不轨目光,她紧了紧睡衣领口,气呼呼地盯了宋月笙一眼:“别乱看。”
宋月笙挑眉,从兜里拿出一条薄荷味口香糖吃,好像是他找到的“清心寡欲”新方法。
“吹风机在客厅里,这个房间没有。”周鹭耳畔,宋月笙的薄荷味口香传了过来。
有点凉。
周鹭点头,手仍旧警惕地放在领口上面,她把香薰放好:“那我去客厅吹。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我耳朵灵,等你吹完吧。”宋月笙说。
周鹭只好收下他找的这个混不赖借口。她踱步去客厅,站在化妆镜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吹风机,吹吹卷卷。
她的头发近半年没有做过打理了,本来只是比肩低一点的中长发,现在慢慢吞吞地,快长到了腰那里。
周鹭的发质好,一头黑发乌亮。她出道以来又是演古装剧和年代剧居多,所以虽然时常做造型,但是没怎么染过头发。
宋月笙背靠着墙,看着她一头秀发长如垂柳,又浓又黑地贴在腰际上,扫来扫去,活像小绵羊尾巴。
偏偏发尾有些湿,把周鹭腰间的衣服沾了点水,使那块的栗色深了点,紧紧地勾勒出了她又窄又细的腰型。
宋月笙全程没吭声,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一些。
周鹭本来低着头,吹头发吹地很自然。忽然一双手从她的腰上滑了过来,先是腰,再是颈。
都是敏感部位,密密麻麻的感觉倏然电了周鹭全身。
她退后了几步,半披着头发问:“你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是有个关键剧情的,结果一写起来收不住啊,明天一定送上!!以及,后天有双更!!
关于完结,大家憋激动,这周只是正文完,番外内容不少,至少有个3w,所以小鹭、胖团和小宋爷还能再陪大家两周~
第76章
宋月笙手心传来的感觉太好, 他抱着肩, 拨了下唇瓣:“你衣服湿了。”
吹风机里的热浪又大又急, 周鹭的腰间已经被吹得要没有知觉, 觉不出衣服到底是不是湿的。
她低头掸了掸衣摆:“吹一下就好了。”
“我帮你。”宋月笙从她手里将吹风机接了过来, 他笑的嘴角都有一道淡淡法令纹,“湿的地方在后面,你不好找。”
面对晚上的宋月笙, 周鹭本来抱着十分的警惕心和谨慎。因为曾经见过动情的他, 所以明白宋月笙偶尔疯狂起来, 在夜里是没有节制的。
但大概是再次会面时, 宋月笙表现地太好, 周鹭一下子抛去了防备心, 随着吹风机的风力左右指导他, 该怎么吹。
宋月笙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这种需要“花花肠子”的事情上,他学习能力格外强。
不到几分钟, 就见到宋月笙一手拿着一把卷卷梳, 一手帮周鹭吹发尾,已经运用地非常熟练。
“是这样吗?”宋徒弟不忘关心师父一句。
周鹭半面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点下头说:“差不多,手法可以啊。”
她调侃宋月笙:“宋总以后要是公司倒闭了,出去做造型师也能赚不少钱。”
宋月笙盯了她一眼,轻轻地哼了一下:“我要是公司倒闭了,就在家每天给周小姐做饭, 周小姐看着赏小的一点就好。”
宋月笙接话接得快,语气比周鹭的听起来还要不正经些。周鹭不由自主地多瞄了他几眼,只见此人靠墙交叉着腿,像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
“嘶。”宋月笙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她腰旁边,层层热浪吹过来,周鹭不禁捂着腰,用手指把他戳远了点。
“就是这块衣服湿,不吹干要感冒。”宋月笙见她想躲,加重语气说。
他一手放下了梳子,一手揪着周鹭睡衣的一角,手掌在她腰侧两旁四处流连。完全是仗着着帮忙之名行占便宜之实。
周鹭的眼睛在头顶一盏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亮,她瞳孔里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烁,声音脆脆地:“再吹一分钟,要干了,等会儿我自己来。”
宋月笙没反对:“好。”
一分钟过后,宋月笙关掉了吹风机,周鹭的衣摆已经被吹得干得不能再干。不仅干,一层面料摸上去都在发烫,足以证明它替主人承受了多少□□。
周鹭从宋月笙手里夺回衣角,她把化妆镜前的灯关掉:“吹完了,睡觉吧。”
说完,周鹭飞快地要从宋月笙身前跑过,结果两条小短腿还是没有他的长手臂快。
宋月笙只觉眼前一花,先本能地把人捞进了怀里。
“回房的路还记得吗?”宋月笙揽着她,瓮声瓮气地说。
周鹭看着正对面直爽爽的一条路,一把老泪都憋在了脸上。不用转弯的路,难道会有生物不记得吗?
她在他手背上敲了两下,示意他放手:“记得,我腰疼。”
腰疼是百搭借口,啥时候拿出来都和免死金牌一样,有奇效。
宋月笙一边说“好”,一边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挪了开。周鹭见他这样“正人君子”,刚绽放出一个微笑,谁想嘴边的小酒窝还只露了一半,却尴尬地僵在了那里。
她感受到了。
宋月笙某个地方不甘示弱的蓬/勃反应,正硬/硬地杵着她。
周鹭:“……”
她尴尬,正主倒是觉得还好。宋月笙理了理腰上的皮带,目光分到了她脸上几秒,他懒洋洋地说:“小鹭,我是个男人。”
一个会对女人起反应的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