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繁华——云霓
时间:2017-12-07 16:22:52

  周围人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副将军,您说的是谁啊?”
  副将道:“我说的是那位很勇武很厉害的兄弟,就是那个伤了枢铭的兄弟。”如果将他带回去给将军,将军一定会很高兴,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有人呵呵笑起来,“副将军,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副将发现根本找不到那位兄弟的影子,心中的喜悦顿时去了大半。
  “副将军,”有人忽然勾住了副将军的肩膀,“副将军是好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见到的人,早晚都会见到。”
  终有一天能见到。
  副将军忽然喜欢上这个气氛来。
  ……
  琅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向她走过来,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衫,漆黑的头发上像是染了露珠,眼睛深远而安静。
  是陆瑛却又不是陆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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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处
  琅华想要仔细回想这个人的相貌在哪里见过,却偏偏所有一切都仿佛被一道纱阻隔,让她想看却看不清楚。
  这就是梦吧。
  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就像在前世,她瞎了眼睛,偶尔会在梦中见到光明。
  可是这次的梦又和平日里十分的不同。
  面前的人满眼笑意地看着她,倾国身来低声与她说话,那些话在梦中像荷叶上的露珠断断续续跳进她耳朵里,让她无法分辨其中的含义,她只是听到自己清脆的笑声,很是高兴很是开怀。
  她的手滑下来落在了他的腰间,冰冷冷地兽头带扣铬着她柔软的掌心,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寒意,他指尖轻弹,那看似固若金汤的甲胄就纷纷落地,那声响大约闹出了动静被人听到了,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压在她的口唇上,然后他俯身过来轻轻地亲吻她的唇角。
  他的呼吸声像潮水般起起伏伏,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那安宁又静谧的笑容,就像是留在岁月中的一幅画,会变黄发旧,却永远都会在那里。
  一个唱圣诗的藩国教士进宫,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将所有的命妇都讲的没了耐性,就她听得兴致勃勃,因此也就记住了其中一句话: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
  她伸出手来缠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风吹过桂花树,花瓣翩跹地飞来,染出满室清香,让人迷醉。
  ……
  忽然有了扣了扣窗棂,琅华豁然醒过来,她习惯性地抬起头看到了淡青色的幔帐,轻轻吁了口气。
  阿莫还没来得及披衣服去查看,一个影子已经闪进了屋子。
  阿莫差点惊叫出声,赵翎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
  琅华皱起眉头,穿上外衣,好在赵翎规规矩矩地站在屏风后,等到阿琼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就不请自到地进了内室,然后躺在了软榻上。
  “谁叫你过来的?出去。”
  阿莫的灯凑近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琅华近而也看到赵翎的脸,面颊上染着的仿佛是血迹。
  赵翎也凑着灯看过来,幽黑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疲惫,就像是染了一层雾气,可是豁然又清楚起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病了?”
  旁边的阿莫也才发现,“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伸出手去抚琅华的额头。
  “没事。”琅华忽然别扭起来,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醒了之后忘记了七八分,然后赵翎就闯了进来。
  说到底她跟这个赵翎一定是命里犯冲。
  听说她没事,赵翎闭上了眼睛,“让我睡一会儿。”他依旧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剑,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拼命似的。
  “扬州怎么样了?”
  “安好。”
  琅华松了口气,吩咐阿莫,“去找萧妈妈来,给他找个房间住下,不要惊动家里其他人。”
  赵翎翻了个身,侧过来,睁眼看着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微微一笑,“我倒是不怕,你恐怕会更麻烦。”
  说完话闭上了眼睛。
  赵翎这话的意思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一定还会惹出别的事来让她善后。
  她真是拿这人无可奈何。
  如果一切按照她的意思,这人早就被她一脚踹到九霄云外去了。
  萧妈妈快步进了门,不由地捂住了鼻子,“这么大的血腥味儿,”急忙吩咐阿琼,“快点些熏香来。”
  琅华这才发现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打仗怎么可能不受伤。
  萧妈妈仗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赵翎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握紧了手中的剑,剑身在剑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妈妈不禁缩回来,“这可怎么办好,都是萧邑惹的祸。”若不是萧邑,小姐也不会认识赵翎,更不会要处理这些麻烦事。
  萧妈妈想了想,“要不要找胡先生过来?”
  天还没亮,胡仲骨没有住在顾家,这样出去将找人,恐怕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看赵翎的样子也没有什么重伤,否则他知道胡仲骨的住处,一定会直接奔去疗伤,怎么会到他这里来。
  这人素来精明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琅华想了想准备不去搭理他,留他到天亮,就让萧邑将他弄出去。
  “小姐……这血可是一直淌着,您瞧瞧这一会儿功夫就将被褥浸湿了。”
  琅华凑过去看,果然从赵翎腰间渗出血来。
  萧妈妈倒抽一口凉气,“就算是现在去请胡先生,恐怕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这血也不知道流了多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琅华却反而镇定下来,快速地吩咐,“阿莫你去将胡先生放在屋里的药箱拿来,阿琼你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衫,我记得四婶正在给四叔做中衣,应该还没有做完,就放在侧室笸箩下面,”然后看向萧妈妈,“您去灶上要点热水,就说我饿了要冲藕粉吃。”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屋子里顿时动起来。
  琅华将灯放在矮桌上,伸出手去拿赵翎手中的剑,赵翎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竟然就将手松开了。
  血是从腰上来的。
  琅华想要查看,却发现解不开最外面那层蹀躞带,蹀躞带上原来有短刀,长刀,弯刀,现在这些物件儿都不在了,留下的是几道深深浅浅的刀痕,以赵翎的身手,最终不过剩下一把剑傍身。
  由此可见这一仗打的有多凶险。
  赵翎一路从扬州回到杭州,竟然都没有找地方疗伤?
  琅华没空在这上面思量太多,伸出手推了推赵翎,“自己将皮带解下来。”
  赵翎修长的手指一动,那皮带轻巧地就落了下来。
  琅华利落地扯开赵翎身上的衣服,一条伤口顿时出现在眼前,沿着腰横向划过,看起来力道很大,如果不是及时躲避,说不定会被生生剖开。
  不过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琅华轻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在胡先生那里学到了不少治疗外伤的法子,这种伤口琅华自认为能应付的过来。
  冲洗过后,撒上止血的药粉,用桑皮线简单地缝了两针,然后重新用布条将伤口裹好,琅华将这些做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赵翎一直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阳光已经透过了窗棂,阿莫在整理赵翎换下来的外衣,迎着光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半圆形的印记。
  阿莫不禁觉得好奇,“这是什么?”
  琅华端详了两眼,忽然看向软榻上的赵翎,“赵翎,你给我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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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露脸
  赵翎惺忪地掀开了眼睛。
  琅华指向那件衣服,“那是不是马蹄印?”
  赵翎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是。”
  这人后背被马狠狠地踩了两脚,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前世里,陆瑛要去打仗,陆二太太啰啰嗦嗦说了不少战场上的事。
  奉恩公家的三公子就是在战场上被马踩了一脚,当时没有事,回到军营睡了一觉就再也没能起来。
  赵翎不过才十三四岁,有多结实的身板,能安然无恙。
  琅华吩咐萧妈妈,“去将胡先生请来,有人问起,就说我身上不舒坦,让胡先生进门给我诊脉。”
  萧妈妈应了一声快步出了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带来了胡仲骨。
  胡仲骨仔细检查了之后,开了副药,“照理说从扬州到这里骑马也要几个时辰,如果真的伤到了内里,现在也该有所症状,八成是没有事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吃副药,这两日身边不要离人,也不要轻易挪动……”
  一下子将赵翎说的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琅华看向赵翎,赵翎该不是算计好的,故意给她找麻烦吧。
  她就奇怪了,顾家明明增加的护院,为什么赵翎还是能悄无声息地溜进来。
  赵翎的嘴角微微扬起来,他转个身安然地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顾琅华这里,他就会觉得很安心。
  所以他才径直骑马到了扬州城,特意没有收拾身上的伤口。
  琅华吩咐萧邑去找吴桐,她才不会坐在一旁看着赵翎,让吴桐来照应他的公子。
  此时此刻的吴桐却早就溜到城墙上看大军进城了。
  两万骑兵浩浩荡荡地进了镇江城,写着偌大一个“韩”字的旌旗迎风飘荡,整个扬州城都沸腾起来。
  ……
  京城。
  早朝过后,所有官员脸上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神情。
  江浙平叛竟然闹出了西夏人。
  西夏人,那可是叛国通敌之罪,这顶大帽子会落在谁脑袋上?满朝文武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恨不得一个个都将脑袋缩进腔子。
  皇帝进了书房,顿时将桌子上的奏折扫落在地上。
  刘景臣想要说话。
  皇帝挥了挥手,“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这个太子是不想做了。”
  刘景臣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皇上,您还是将太子爷叫来问问,太子爷倒不一定是那个意思,镇江离京城这么远,太子爷吩咐下去的事,底下人不一定办的好……尤其是太子爷在储君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稍不留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在镇江是一个情况,到了杭州又是另一个说法,送到京里来皇上面前不知道又差了多少,这件事上最受委屈的是韩将军,如果是奸邪小人作怪那还好说,杀一两个以儆效尤,可若是朝堂上有人故意为之,这可就是个大难题,朝廷要怎么做才能平了江浙的民愤,让韩将军舒心呢?最重要的是,还得给太后一个交代。”
  皇帝犹豫起来,这件事说小了,是奸邪小人作怪,说大了就有关皇嗣,除非他下定决心要废太子,否则就不能大动干戈,“江浙这一仗,从夏天打到冬天,又是匪患又是流寇,还有西夏人,算起来足足一年半时间才算平复,就算我肯大事化小,太后也不会答应。”
  皇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容朕再想一想。”
  刘景臣应了一声,慢慢地退出大殿,刚走到大殿外,跪着的太子忽然扑过来保住了刘景臣的脚。
  “刘相,您可要帮帮忙啊。”
  刘景臣看向旁边的内侍,内侍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低头看着白玉台阶。
  “太子爷,”刘景臣道,“您是一心为朝廷操心,用人不当,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这一年半您足不出户为江浙祈福,您不说皇上怎么知道呢?”既然犯了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为的是储君的位置能稳固。
  太子豁然明白过来,一头叩在白玉台阶上,“父皇,是儿臣错了。”
  通常这时候,皇上都会让小黄门来低声招呼他去内殿里说话,可是今天内殿里却消无声息。
  好半天才有内侍过来道:“太子爷您别跪着了,皇上已经从后殿走了。”
  “父皇,”太子眼泪要掉下来,“父皇不见儿臣,儿臣就跪在这里再也不起来。”
  内侍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实话,“太子爷您听我的,就算要跪也等到明天,今天皇上要见曾任泉州市舶司提举的裴大人。”
  太子听了睁大眼睛,“就是那个前朝的文臣起家,后来改做武将,太祖时降了大齐,跟着太祖大败契丹的那个裴家?”
  内侍点点头,“老奴没有太子爷您这样清楚。”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太子却拉住了内侍,“裴家虽然后来又做了文官,到底是将门之后,现在家中是不是又有了可用之才,父皇才会召见他。”
  说到这里,内侍倒是知道一些,“裴家有没有可用的后辈老奴是不知晓,但是……倒是有一位着实让人头疼,听说前些日子还差点烧了翔云楼,只是因为花娘发现裴四公子其实是个瘫子。”
  太子也是因为这些事才对裴家这样清楚。
  翔云楼是什么地方,就因为裴家四公子一句话,差点就烧了个干净。
  裴家因此赔了一千两银子。
  有了这样的惹祸精,裴家也就别想着再有什么建树。
  本想着掌握父皇的心思,结交可能会被父皇重用的大臣,现在看来也许只是因为裴家远离了朝廷,父皇才他叫进宫说说话,解解闷,并没有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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