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姀锡
时间:2017-12-08 15:57:53

  话说这袁氏打小便生得圆润肥嘟嘟的,便是长大了身子抽条了,也依旧是丰盈,不似那纤腰盈盈一握的蒲柳之姿。
  袁氏打小便有些羡慕那些个细腰长裙,娇弱如弱柳般的女子,只觉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可是,后来自嫁了人后,丈夫却是对她这幅丰盈娇嫩的身段爱不释手,尤其是对那对——
  可谓是想着法子来折腾,为此,袁氏夜夜可没少遭罪。
  这才知道,原来男人都好这一口。
  此刻,见女儿那身段,比之她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往后嫁作了他人妇,还不得被肆意折腾,是以这袁氏便燥着脸闪烁其词的道了些这夫妻间的苦闷。
  然听在秦玉楼的耳中,却是一阵瞠目结舌,秦玉楼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氏,目瞪口呆道着:“母亲,您···您这都是在瞎说什么呢···”
  袁氏见女儿如此反应,便也有些脸热,只腆着脸道着:“娘···娘也没说些什么啊,娘可都是说正经的,楼儿,娘又不是旁人,与你说的可都是些知心话···”
  然而秦玉楼却是猛地从椅子上起了身子,只颇有些羞愤的道着:“女儿且先回了,娘这般为老不尊的话还是留着与父亲说罢,女儿可是消受不起——”
  说着,不忘抱着那个首饰盒子,忙快步离去了。
  留下袁氏盯着秦玉楼飞快消失的背影,瞧着女儿那道婀娜丰盈的身段,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便又想起了丈夫的所作所为,顿时老脸一人,忍不住娇嗔道着:“你爹爹才是个为老不尊的老不休呢——”
  且说秦玉楼离去时,恰好在门口处撞见了晚归的秦老爷,秦玉楼只来得及唤了一声“父亲”,便立马越过了秦老爷。
  秦老爷转身忙唤了声“哎,楼儿”,却见女儿早已施施然离去了。
  秦老爷只有些纳闷,正欲推门进去,便听到了袁氏嘴里的那一声数落,秦老爷只轻咳了一声,随即背着手踏了进去,边走边道着:“哦,夫人且说一说,为夫到底哪里为老不尊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媳妇被丈母娘调戏了,这理儿找谁说去···
 
 
第八章 
  却说袁氏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却未曾想竟被撞了个正着。
  只见此刻秦老爷正背着手挺直着身子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边走边挑着眉看着她。
  面上装模作样,装作一副颇为正经的样子,然语气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打趣。
  想着自个方才那一番话,袁氏面色微热,想着此人私底下那不着调的样子,袁氏面色不由微红,袁氏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声,随即不由瞪眼瞧了秦老爷一眼,微微红着脸道着:“都是个快要嫁女儿的人了,少在这里不正经···”
  虽已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了,然袁氏自幼养尊处优,身上细皮嫩肉的,保养的跟个少女似的,性子也还保留了些天真。
  此刻瞪着那双杏眼,目光流盼,分外勾人。
  秦老爷直直的瞧着,只忽而忍不住直径走到了袁氏跟前,伸手扶着将袁氏起了,二人携手走到了窗前,秦老爷扶着袁氏二人在软榻前双双坐下。
  秦老爷随即作势搂着袁氏的腰,大掌却在她的腰处一下一下细细摩挲着,嘴上却是勾唇笑着:“夫人莫要左顾而言其他,方才分明在说为老不尊,夫人指控为夫,一口一个为老不尊,一口一个不正经,为夫着实是冤啊···”
  说着,只忽而又凑到了袁氏耳边,放轻了声音笑着:“夫人今日若不与为夫道出个理儿来,为夫可不依···”
  话说这秦老爷三十六七的年纪,然而瞧着却不过三十出头,只见他一身玉色锦衣,风度翩翩,风姿卓越,眉目俊美如斯,儒雅温文尽显,身上气韵高雅似竹,长青如松,又隐隐透着着些许风流雅士的洒脱与随性。
  尤其是那双眼,眼角狭长,多情的凤眼自带笑意,只觉得情如深水性如绵,一眼,唯恐一不小心便会沦陷进去。
  此刻秦老爷手上轻轻抚着,嘴里温热的气流喷洒在耳朵里,袁氏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身子不由发软。
  又见他动作越来越大,越发来劲了,忙伸手往他大掌上拍了一下,面部发烫的瞪着道着:“你···你个老不羞的,这青天大白日的,丫鬟都守在屋外了,还不撒手···”
  秦老爷却是搂着袁氏,往她耳朵里吹着气,未曾接话,而是微微闭着眼,忽而转着话题轻声问着:“方才在外头撞见了楼儿,见她神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哪知这一提,袁氏便又想起了方才与女儿的那一遭,袁氏心里不由发燥,这女儿家的闺房话,如此能够说给他听,况且那些话语,皆是因着他这个不正经的。
  是以此刻便又忍不住瞪了秦老爷一眼,眼神不由躲闪,嘴上却是有些心虚的道着:“哪哪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因着明日出府的事呗,方才挑了两件首饰给楼儿,怕是因着这个心里欢喜罢···”
  袁氏不善扯谎,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秦老爷却未未曾留意,只胡乱嗯了一声,只伸手揉了揉那饱满圆润的耳垂,又有些心猿意马、嘴上只含含糊糊的应着:“嗯···楼儿到底是长大了···”
  说着,便一把张嘴咬住了袁氏的耳珠子。
  袁氏原本正在费心费力的解释女儿的事儿,此刻只忽而觉得耳垂一痛,一抬眼,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早已是城池失守,不要羞得面色通红。
  只气鼓鼓的咬牙道着:“要死了,你个老东西,还不停手,若是传了出去,我这张老脸可没法要了···”
  哪知秦老爷闻言,却是忽而睁开了眼,只忽而眯着眼一动未动的盯着袁氏,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着:“老?老东西?”
  说着,只忽而一下一下缓缓凑近袁氏,语气颇有些危险的道着:“那好,为夫今日便让夫人尝尝什么叫做宝刀未老——”
  袁氏只忙捂脸,羞得粉面通红。
  ————
  却说秦玉楼回到玉楼东后,想着自个母亲那番颇为不着调的话,面色还有些微红。
  将母亲那套首饰交由芳苓芳菲二人后,自个坐到了梳妆台前。
  芳苓芳菲二人见了连连惊艳,芳菲不住道着:“姑娘,这套首饰当真是金贵得紧,定是太太赏的罢,姑娘明儿个便戴这一套首饰罢,定能艳压群芳的——”
  秦玉楼应了一声,正在稳固心神。
  脑子里还有些胡乱跳跃着,什么叫做往后定会遭罪受苦。
  秦玉楼虽已年满十六,到底是个女儿家家的,对于那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儿到底不算十分清明,然而回想着母亲那番话,此刻回到了院子里只忍不住抬眼往铜镜查看着,瞧着自个颤颤的胸前,想着母亲一口一句“遭罪”、“受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一热。
  半晌,只又忙摇了摇头,面上不由失笑。
  她这个娘啊,还真是——
  秦玉楼只无奈的连番摇头。
  梳洗换装后,秦玉楼想到了一茬,只命人从她私库中挑了几支首饰出来,令芳苓等人给几位妹妹送了去,只道是太太赏的便是。
  这些皆乃是往日里袁氏给她添的,皆是些精致贵重的,只她往日里并不爱装饰,喜爱简约素雅,这些皆还从未佩戴过了。
  她这位母亲,并非小气之人,无论对待二房妯娌,还是这元陵城中的故交夫人皆是礼数周正的,便是对府里些个下人,亦是个行事大方的,唯独对后院筱姨娘与二妹二人,虽未曾刁难,但也是爱理不理。
  筱姨娘姑且不论,皆是长辈们的事儿,她不便过多干涉,只这秦玉卿到底是同房姐妹,委实不好过多苛刻的。
  且这二妹也快要到了许亲嫁人的年纪,这秦家女儿定不能让他人编排了去。
  是以,秦玉楼时常借着袁氏的名义,私下接济着,但凡这太太私下赏了秦玉楼,秦玉楼也定不忘分一份给秦玉卿。
  起先袁氏知晓了,还不忘瞪眼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后来次数多了,唠叨过两回便也不管不顾了,算作是默许罢。
  且说此番这芳苓、湘菱、归昕等人领命而去,却恰好在院子门口撞见了正欲登门的三小姐秦玉莲,秦玉莲见那支赤金宝钗细花簪精致名贵,上头细花上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粉钻,手工着实精湛,一看便知定是上等名贵的首饰。
  秦玉莲心中欢喜,正在为明儿个首饰发愁了,这会子只觉得所以的烦扰迎刃而解了,心里道了声“还是大姐大手笔,怪道姨娘时常唆使她与长姐多亲近亲近了”,而嘴上忙道着:“亏也得有这样的好姐姐,时常惦念着咱们这几个做妹妹的···”
  芳苓笑了笑,对秦玉莲福了福身子,还得去其他两个地儿呢。
  才刚转身,却见后头秦玉莲又道着:“芳苓姐姐且先等一等···”
  芳苓转身,却见秦玉莲盯着她与湘菱托盘里的首饰盒好奇的问着:“那两样定是要去送给二姐与四妹的罢,可否让我瞧上一瞧···”
  见芳苓抬眼诧异的看着她,秦玉莲忙笑着道着:“起先有一回我与四妹妹的首饰相撞了,至此便总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二,回头别又有类似的首饰,撞上了便不好了···”
  芳苓闻言,想了下,便对身后的湘菱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揭开了首饰盒,芳苓指着对秦玉莲道着:“回四小姐,这支白玉兰花簪是要送去褚玉筑的,而这支双鱼八宝钗是送去四小姐院子···”
  秦玉莲正眼一瞧,便瞧见那支白玉兰花簪白玉无暇,玉质通透,尤其是簪子上镌刻的那朵兰花,小小的三朵圣洁的兰花簇拥绽放,便是连每一片花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让人不由想到了那句“醉里遗簪幻作花”,一看便知不比她的这支金钗差。
  而四妹的那支双鱼八宝钗,赤金的胖头娃娃鱼娇憨可爱,那赤金的钗簪子,光是那些个金银材料都价值不菲,尤其是那双红宝石状的鱼眼,晶莹剔透,耀眼夺目。
  这么一瞧,秦玉莲眼中一热,只觉得自个手中这一样仿佛被比下去了。
  也是,一个是同房庶妹,一个是嫡出堂妹,哪里是她这个堂庶妹能够比得上的,秦玉莲心中原本的欣喜消失殆尽。
  一旁的芳苓瞧了心中了然,忙道着:“四小姐,我家姑娘说了,那支白玉兰花簪色泽素雅,与向来性子清淡的二小姐相衬,而那双鱼八宝簪娇憨讨喜,与四小姐的年龄相称,唯有这支赤金宝钗细花簪,做工精湛姑且不说,那款式新颖又别致,尤其是簪子上的粉钻,质地通透,颜色鲜艳,与三小姐颜色最是相称,也最是能够衬托三小姐气韵不凡的尊贵气质了···”
  秦玉莲被芳苓这么一说,再瞧那支兰花簪,到底寡淡了些,而那支双鱼八宝簪也显得有几分稚气,而自个这支果然如芳苓所说,越瞧越令人满意。
  至此,这秦玉莲倒是满意了,只忙感慨道着:“大姐当真是有心了,妹妹当真感动···”
  这才与芳苓话别,心满意足的往玉楼东里去了。
  原来这秦玉莲之前的拜帖被二房太太私下扣下了,这边得知了秦玉楼此番亦会前往,便邀与秦玉楼同辆马车出行。
  秦玉楼自是欣然同意。
 
 
第九章 
  却说第二日一大早秦玉楼便被二芳给唤醒了,她往日里足不出户,除了逢年过节的,平日里清闲自在惯了,有好长一阵未曾起过这般早了。
  这会儿被扶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已被人伺候擦了手擦了脸,神色还有些恹恹的不得劲儿。
  秦玉楼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头上三千青丝垂落至腰际,此刻只微微闭着眼,任由几个丫鬟捉着她细细的收拾。
  她屋子里的芳苓行事沉稳周全,替她掌管着这玉楼东,而芳菲性子伶俐讨喜,平日里总爱与她说笑解闷。
  至于湘菱善于则侍奉吃食,且对秦玉楼的喜好非常熟悉清明,时常在厨房转悠盯着厨房做些个美味佳肴,秦玉楼时常觉得自个长了这一副略微丰盈的身段,湘菱可谓是功不可没。
  倒是向来性子内向老实的归昕则一向没有多少存在感,她性子腼腆、不善交流,但却生了一双巧手,可以将头上的发绾成各式各样的,或华丽、或清新脱俗、或娇憨可爱的鬓。
  只往日里这秦玉楼不大爱装饰,倒是浪费了这双巧手。
  这会儿只觉得英雄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向来老实巴交的归昕面上也终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
  好是一番折腾后,秦玉楼缓缓睁眼,只见那满头青丝已被绾成了高高的如意鬓,露出饱满而光洁的额头,而头上戴的正是昨个袁氏赏的那一套滴红的赤金红绯滴珠的金钗,耳上各缀着同系列红宝石耳坠,头饰并不繁琐,不过就这么一两件。
  但秦玉楼本就肤白貌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自带多情艳丽,此刻在这金贵耀眼的宝石红的衬托下,只觉得美眸顾盼间春色流溢,满面光华,顾盼生辉,撩人心弦。
  又一见,只见自个身上早已换上了一身艳丽朱红色流彩暗花云锦装,下着同色暗花细丝皱褶裙,腰上缀着五彩长穗宫绦及上等的鸡血玉。
  秦玉楼其实并不显胖,不过是胸和臀丰满微翘,但腰却生得极细,此刻一身如此艳丽的颜色,只衬托的整副身段愈加丰盈有致,婀娜摇曳,曼妙横生。
  最后,归昕又在秦玉楼那饱满的唇瓣上抹了一层鲜红的胭脂,只瞧得秦玉楼目光一跳。
  秦玉楼忙皱眉道着:“不妥,这颜色太过鲜艳惹眼了···”
  归昕听闻只咬咬牙,半晌,只鼓起了勇气小声回着:“姑娘,已算是最素雅的了,不过是描了眉抹了胭脂而已,胭脂不过才抹了细细一层,是姑娘肤白,极易上色···”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姑娘头上不过才配了一件首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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