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却不想代姨娘疑心小苗氏,偷偷收集了小苗氏的药渣,又根据药渣找人写出了方子,竟是个活血祛淤的方子。原来,小苗氏那日是真的摔了,还摔的不轻,这才借着小产的由头,偷偷的养伤。
 
    好在代姨娘不是不知魇足的,只说姚可容的亲事要经了她同意才行,别的倒是没说,可就是因为这个,小苗氏才不放心,自己的短处落在别人手里,真真是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还有长房的那两个,如今一天天的大了,不能再由着他们去了,小苗氏疲惫的叹了口气,暂时先由着代姨娘去吧,自己屋里的人,总有收拾她们的时候。
 
 172、争船
 
    又是一年端阳时,恰逢大皇子加冠,封成王,开衙建府,皇上大赦天下,与民同乐,给朝中大臣也放了三日假。姚崇明不用上衙了,就琢磨着今年的端阳怎么过!
 
    “母亲,每年端阳,咱们也不过是吃些粽子,看看赛龙舟,都腻了,今年不如过得有新意些!”姚崇明提议。
 
    儿子如此说了,老夫人也不好扫了他的性质,“这想法是极好的,只是怎么个有新意法?可有什么好点子?”
 
    姚崇明想了想道,“不如租了画舫去玉梁河上赏景吧!”
 
    老夫人皱眉道,“那玉梁河上不是要赛龙舟吗?到时候还有女眷在一起,冲撞了可怎么办?”
 
    姚崇明解释道,“赛龙舟的场地早就划好了,又不是整个河道都占了,不过是占了一段罢了,再说赛龙舟也就那么会儿就完了,咱们先看完赛龙舟再去游船,不碍事的!”
 
    老夫人还有些犹豫,姚崇明又接着说道,“母亲整日闷在府里,难得放个假,好歹让儿子尽尽孝心,陪母亲出去转转!”
 
    “难得你这么孝顺,说起来我也还是年轻的时候游船过呢!被你一说倒有几分想了!”母子两人共同的敌人就是已逝的长房长子姚崇华,自上次两人一起忆苦思甜之后,母子间亲近了不少。
 
    “若是母亲喜欢,天天去都是成的!”姚崇明挑了好听的哄着苗氏。
 
    老夫人笑道,“天天去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架了!再说了,那画舫的租金可不便宜,百来十两银子是少不得的!”
 
    “这点儿银子算不得什么,只要母亲高兴,就是买下一艘画舫都可!”这话果然哄的老夫人眉开眼笑。
 
    “咱们家人多,租个大一点儿的,最好是两层的,她们小姑娘喜欢瞧新鲜,二楼看的景致要好一些!”说定了要游船,老夫人便开始安排起具体事宜来。
 
    “儿子省的!儿子会挑了好的船行的!”
 
    “嗯,一定要看了船再下定,有的船只是表面上看着好,内里都破的不成样子了,可别到时候出了差错!”
 
    “母亲放心,儿子会办好的!”
 
    听说端阳要去游玉梁河,府里都沸腾了,姚可柔拉着小苗氏帮她准备到时候要穿戴的衣裳饰,姚可容和姚可怡自有代姨娘操心,姚可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照旧看书练字。
 
    朱氏却气的砸了一套茶具,“什么时候去不好,偏要挑了端阳去!”
 
    春香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朱氏这次就去不了了,只能留在家里照顾春香,想着自己被二房姑侄排挤到一边去了,不能出去交际,连老爷也要被他们拉拢过去,朱氏心里就愤怒不已。
 
    春香扶着肚子,柔声相劝,“夫人再忍三个月就好,等夫人有了儿子,她们就不敢小瞧夫人了!”
 
    看着春香的肚子,朱氏的火气小了不少,“你今日可有什么不适?有什么想吃吗?”
 
    春香抚着肚子,眼里满是慈爱,“奴婢一切都好,都能感觉到他在动呢!”
 
    朱氏自个儿没有怀上过,也不知怀孕是个什么滋味儿,见春香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肚子,心里颇有些不好受,但想到这孩子以后就该自己养了,春香不过是替自己把他生下来罢了,又觉得平衡了。
 
    端阳一大早,照例是一家子一起吃了粽子,再出去看赛龙舟,因为朱氏要照看春香的胎,所以去不成,姚崇明柔声安慰了她一番,许诺下次带她去,下次肯定是就只会带朱氏一个人去了,朱氏这才笑了谢过姚崇明,小苗氏在一旁看着朱氏和姚崇明郎情妾意,心里翻江倒海的,却还是忍下来了!
 
    姚崇明带着姚启康和姚启辰骑马,姚启珅本来也想骑的,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按老夫人吩咐的跟姚启斌上了同一辆马车,本来他是想跟姚可清坐乘一辆的,但是老夫人安排下来了,又想着姚可清吩咐过的话,只好由着老夫人安排了。
 
    姚启斌还小,是由刘叶子抱着上车的,但姚启斌也是五岁的人,又养的胖,刘叶子有些抱不动,姚启珅便伸手拉了一把姚启斌,姚启斌在刘叶子的示意下甜甜喊了声“谢谢三哥!”
 
    姚启珅笑着摸了摸姚启斌的头,拉着他到马车里坐下,看到这一幕,小苗氏嘴角一勾,这刘叶子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这么快就动手了,看来这步棋是埋下了。
 
    看着小苗氏勾起的嘴角,姚可清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二婶的这步棋可算是走到自己心里去了,只要刘叶子不暴露,二婶对珅儿应该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看赛龙舟的时候,姚可柔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等到赛龙舟结束了,江面解除了封锁,姚可柔就急不可耐的催着老夫人去游船。
 
    到了码头,姚可清才下了马车,就瞧见姚崇明脸色铁青的背手而立,他面前是一个正在不停的朝他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
 
    “姚大人,小的真不敢骗您,您订的那画舫是真的坏了,您看?要不给您换一艘,这一边的全都可以随您挑!”中年男子指了指他右手边那一排单层的画舫。
 
    “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连定金都已经付了,掌柜的就拿这些来糊弄我?”姚崇明看着眼前那些明显低了一个等次的单层画舫,口气十分不快。
 
    掌柜的擦了把汗,只差给姚崇明跪下了,两家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只是谁让另一位有宫里的贵人撑腰了,相较之下,只能得罪姚家了,“实在是对不住,姚大人,要不这样,小的将订金全数退还给您,还有您今日租船,给您半价!您看可好?”
 
    “我就要这一艘了!”要姚崇明指着一艘两层画舫,这就是他当初定下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肯定是又租给了别人,才来这儿糊弄自己的。
 
    掌柜的顺着姚崇明指的看过去,都要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姚崇明说了,正在这时,总算看到了租船的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苗大人!”
 
    寻着掌柜的声音看过去,来人竟是苗卫同一家,姚崇明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三分。
 
 173、覆射
 
    按理来说,姚崇明如今是正四品的工部右侍郎,苗卫同只是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即便是左侍郎的职权要比右侍郎高,压了右侍郎一头,右侍郎实际上只是从四品,那也高了苗卫同一级。苗卫同给再多的钱,掌柜的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姚家定下的船转让给苗家。
 
    不过成王开衙建府后的第一件喜事却是要纳苗彩蝶为侧妃,如此一来,苗家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掌柜的自然要多掂量一番了,再加上是苗彩蝶非要双层的画舫,大皇子为了讨苗彩蝶欢心,以强权相压,掌柜的只好冒着得罪姚家的危险将姚家的船给了苗家。
 
    “原来是大舅舅呀!侄儿给大舅舅请安了!”姚崇明嘴里说着请安,但是脸上却毫无恭敬之色。
 
    姚家家眷也跟着过来跟苗家见了礼。
 
    “这是大哥大嫂租的船?”姚崇明到底比苗卫同低了辈分,不好开口,苗氏便替姚崇明开了口。
 
    “是呀!昨儿刚赁下的的,原本还怕没有了,结果去一问,刚好还剩一艘!”苗大夫人一句话就把自己家摘了个干净,掌柜的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却不敢贸然插嘴。
 
    “那还真巧,我们早就定好船了,今儿一来,掌柜的竟告诉我们说,我们的定下船坏了!”配上苗大夫人刚刚说过的,苗氏这话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苗大夫人看了眼一脸惶恐不安的掌柜,就知道自家的船多半是抢了姚家的,心里顿时一阵快意,“那还真不巧了,不如问问掌柜,换一艘吧!”
 
    见苗大夫人装糊涂,苗氏一口气堵在心口,将火气都撒在那掌柜的身上了,“这掌柜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连朝廷命官也敢欺瞒,我看就该报官,好好惩治惩治这起子奸滑小人!”
 
    掌柜的急了,求救的看向苗卫同。苗卫同听了半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遂大度道,“反正咱们两家人口也不多,不如就同乘一艘吧!”
 
    姚崇明闻言缓和了脸色,又看向老夫人,征求苗氏的意见。
 
    被苗大夫人不咸不淡的刺了几句,苗氏本是想拒绝苗卫同的提议,但看了看那逼仄的单层画舫,又看了看身后自家那一大家子的人,还是点头同意了。
 
    等到下人们把船收拾妥当,众人都上了船,苗彩蝶才坐着仆妇抬着的软轿到了码头,一下轿子,就有丫头过来扶着她上了船。
 
    苗彩蝶扭着若风拂柳般的身子跟众人一一见礼,轮到姚可清时,苗彩蝶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又很快压下去了,却没能逃过姚可清的眼睛,姚可柔草草的给苗彩蝶行了个礼就扭过身去了,对苗彩蝶的不待见显而易见。
 
    画舫离了岸边,渐渐驶向江心,许是因为前不久才下雨的缘故,江水很是浑浊,不过水流却很是平缓,船也行的平稳,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
 
    一楼苗卫同与姚崇明一边小酌,一边聊着无关紧要的政事,苗氏姑侄则是跟苗大夫人闲话家常。
 
    反观二楼就热闹多了,苗益年已经中了秀才,今年秋天要下场,姚启康和姚启辰则拉着他让他给他们讲讲应试经验,而姚启珅难得有跟姐姐姚可清呆在一处的机会,自然是粘着姚可清去了,但是苗彩蝶以主人自居,热情的招待姚家五姐妹一起玩覆射,姚启珅想跟姐姐呆在一起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姚可清看了眼独自在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姚启斌,附耳吩咐了姚启珅几句,姚启珅点点头朝姚启斌走去。
 
    苗彩蝶这边招呼人玩覆射,下人忙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上来,一个大号的玉酒盅,显然是为了覆射专门制的。
 
    “今天咱们玩点儿新鲜的,老是玩那些也没意思!”苗彩蝶提议。
 
    姚可柔本来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有新玩法,一时好奇起来,“怎么个新鲜法?”
 
    苗彩蝶解释道,“往常呢,这覆的东西都没什么新意,一轮下来总有人猜到,今儿咱们换个法子,跟行酒令结合起来玩,待会儿覆的人覆好了之后,就由丫头击鼓,鼓声停的时候,酒盅在谁手里就由谁来猜,猜对了有奖,猜错了就罚酒一杯!”
 
    姚可柔倒是喜欢玩行酒令,只是她年纪小小苗氏不许她喝太多酒,每次都玩的不尽兴,现在有机会玩了,自然拍手叫好,其他人也无意见。
 
    第一轮自然由苗彩蝶覆,鼓声停的时候,酒盅落在姚可容手里,姚可容盯着苗彩蝶看了看,果断的说出了答案,“是个葫芦耳坠!”
 
    揭开一看,果然是个葫芦耳坠。
 
    “大姐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姚可柔赞道,玩起来的时候,姚可柔倒是忘记了还跟姚可怡闹着别扭了,也不因为姚可容与姚可怡是亲姐妹,就连带着讨厌姚可容了。
 
    姚可容将酒盅推给了苗彩蝶,柔柔一笑,“你瞧瞧表姑姑的耳朵就知道!”
 
    众人闻言一看,苗彩蝶的耳朵就左耳朵挂了葫芦耳坠,跟酒盅里的是一对,右耳朵却是光秃秃的。
 
    苗彩蝶拿了耳坠重新戴上,“你倒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那可有赏呢?刚刚说好的猜对的有奖的!”姚可怡替姐姐讨起赏来了。
 
    “有,”说着苗彩蝶招呼丫头把东西拿上来了,“你自己挑吧,都是是新鲜玩意儿,不值钱,却还算精巧!”
 
    姚可容瞧着两托盘的宫花,帕子,香囊,跟上次长公主给的差不多,估计也是宫里出来的,如今苗彩蝶许给成王做侧妃了,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便挑了串茉莉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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