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刘叶子看出姚可清的顾忌,忙道,“二小姐尽管去吧,奴婢带四少爷去楼下!”
 
    楼下的都是长辈,姚启斌去了也还有个照应,姚可清便点点头,随余家姊妹一起走了。
 
 180、罚酒
 
    到了隔壁大厅里,现姚可柔也在,想来是被小苗氏安抚好了!又看见苗彩蝶手里拿着刚刚那那边船上玩过的酒盅,便知想要玩射覆的不是端元公主了。但是刚刚那个丫头为何要那么传话,倒是值得思量一番了。
 
    人齐了正要开始时,成王那边突然遣人过来问她们都在玩什么,得知她们在玩射覆,便提议去三楼,大家一起玩。
 
    顿时就有人坐不住,但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只好坐着不动,最后还是端元公主说,“没什么外人,都是亲戚,不必避讳什么!”众女才上了楼。
 
    三楼船舱是一整个,只在房间的两边又屏风隔出用来休憩的地方,中间早就将高脚案几拼接起来,形成了长长的一条桌子,四周的椅子也已经摆好了。
 
    大家寒暄一番之后,便依次入座了,姚家跟这几家关系最为疏远,自然坐在了最下,本来左边是姚可容,右边是姚可怡的,但是姚可容想跟姚可怡坐在一起,便要跟姚可清换,但姚可容左边是苗彩蝶,姚可清下意识的不想跟苗彩蝶挨着,便跟姚可怡换了,坐在了姚可柔的左边。抬头一看,坐在她对面的是姚启康,姚启珅年纪最小,和同样最小的姚可梦对坐着。
 
    “刚刚我们也在玩射覆,正好轮到姚二小姐了!姚二小姐都已经覆好了!”众人坐定,拿着酒盅的苗彩蝶开口说道。
 
    成王很给苗彩蝶面子,“既然如此就接着来吧!”
 
    苗彩蝶脸微微一红,正要吩咐丫头开始,就听见有人问,“这规矩是怎么定的可还没说呢?”开口的是余八公子余锦辉。
 
    苗彩蝶解释了一遍,余锦辉却有些不赞同,“这玩法虽新鲜但这奖惩也太没新意了,女孩子玩的物件我们拿了也没用,不如换个法子!”
 
    立时便有人赞同。苗彩蝶道,“原本是我们女儿家玩的,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如今人多了,自然要改了规矩的!”
 
    “不若猜错了由猜错的人罚酒,猜对了就由覆的人罚酒!”这个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成王一声令下,丫头开始击鼓,鼓声停下,酒盅落在二皇子的手里。
 
    二皇子看了看酒盅,才道,“这覆是早就做好了的,不知能否给个提示?”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便看向姚可清,姚可清看了眼退到一边端着托盘的丫头,“总之就是那托盘里某一样了!”
 
    原先玩过的就知道姚可清放的是什么了,姚可清说的那么明确了,总归是逃不出那几样的,二皇子想了片刻道,“是绢花吧!”
 
    一旁的三皇子帮忙揭开,顿时笑了起来,“二哥这回要罚酒了!”
 
    二皇子从酒盅里拿出木牌,让丫头还给了姚可清,又爽快的喝了一杯酒,“那木牌被绢花和帕子压着了,我没瞧见,不然我一定能猜对的!”
 
    三皇子道,“二哥输了可别耍赖,姚二小姐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可都没猜对!”
 
    “谁耍赖了?酒我可是喝了的!”说完,又有些赧然的接着道,“这个靠运气,靠运气!”
 
    这一局二皇子覆,轮到三皇子猜。
 
    三皇子猜道,“是你的扳指吧!我前两天看见你手上戴着个扳指的,现在却没看见了!”
 
    二皇子笑着摇摇头,“我的扳指在荷包里!”
 
    三皇子不信,揭开一看,里面竟是个鼻烟壶,不由万分郁卒,老老实实的喝了酒。
 
    连着几轮下来,竟没一个猜对的,连姚启珅都没猜对秦家四小姐的覆。这一局又轮到了姚可清,而覆的却是姚启珅。
 
    姚可清看了眼姚启珅,姚启珅不着痕迹的拂了一下他束的带。
 
    姚可清便明白了,里面是带上的东珠,却不忍让弟弟被罚酒,便道,“约摸是个玉佩吧!”
 
    姚启珅懊恼的叹了口气,早有人替姚可清揭开看了,见姚可清被罚酒,苗彩蝶有几分快意,“我们女子这边还没有人被罚过酒呢!”
 
    姚可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端过酒杯一饮而尽,酒已入腹,姚可清变了变脸色,她以为是果子酒,却不想竟是陈年老酒。
 
    忍下喉头的辛辣,姚可清覆好之后便去看姚启珅的脸色,姚启珅刚刚也喝了一杯,但脸上并未出现异色,便略略放了心。
 
    但姚启珅此时心里有些不高兴,他知道姚可清明明知道里面是什么的,但是偏偏要猜错,虽知道姚可清这样是为了他,但他却不想这么被姚可清这么保护着,他比姚可清小,但酒量却比姚可清大,姚可清向来不饮酒,酒量极小,几杯果子酒就能醉了。
 
    “是银子!”酒盅落在宋子清手里,宋子清一下子就报出了答案。
 
    姚可清心里一震,想着自己今日怕是要被人抬着回去了。
 
    众人见宋子清猜对了,不由喝彩。见端元公主都忍不住道,“还是表哥厉害!这么多人就表哥一个猜中了!”
 
    宋子清没有说话,端元公主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姚可清认命的拿起酒杯咬牙灌了下去。
 
    宋子清能猜对,还要多亏了姚可清刚刚的那块木牌。那木牌是寻常物件,肯定不会是姚可清自己用的东西,在联系起姚可清刚刚提示二皇子的话,便知大概是姚可清猜对了之后赢来的。宋子清猜测姚可清是不喜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刚刚二皇子还给她的木牌她直接让丫头收着了,而自己刚刚还给她的银子她直接打赏给那个丫头了。遂他才猜测姚可清肯定不会把自己身上的物件放进去,多半会放用来打赏人的东西,毕竟出来在外,谁都会带着打赏的东西,而打赏人多半是用银子。
 
    宋子清覆,余若菡猜。
 
    余若菡想了想,又偷偷瞄了宋子清几眼,才斯文的开了口,一点儿也不复刚刚与姚可清说话时的那股子隐隐的高傲了,“这倒真是不好猜了!”
 
    言下之意是想要宋子清提示一二了,宋子清却脸色淡漠,一点儿提示的意思也没有,余若菡神色一黯,便随便说了一个,自然没猜对了!
 
    众人一看,宋子清覆的竟然也是个银子,顿时有人不满了,“刚刚姚二小姐放了银子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宋四少也学姚二小姐的做派,这可不合规矩!”是余三公子余锦良替妹妹打抱不平了。
 
 181、醉酒
 
    宋子清也不争辩,“既然如此,这局就算我输了!”说完就喝了一杯酒!
 
    余锦良没想到宋子清如此爽快,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余若菡看了眼宋子清,羞红了脸,心里隐隐有些欢喜。“本是我没猜对,我自该罚酒才是!”便自顾自的拿了酒杯来一饮而尽。
 
    正当大家要继续,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我有些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醒酒!”
 
    众人见她连着被罚了两杯,只是笑她酒量小,但见她年岁尚小,又跟她不甚熟络,倒是也没为难她。
 
    姚可清站起身时就觉得身子直打晃,脑袋又昏又胀,勉强被桔子和桂圆扶着往一边去了。姚启珅见姚可清这副样子,顿时担心不已,只说了句“家姐不擅饮酒,我去瞧瞧家姐!”便追姚可清去了。
 
    看着姚启珅离去的背影,宋子清眉头皱的更深了。都是自己鲁莽了,只是那种猜中了她的心思的欢喜让他一时昏了头。
 
    姚启珅帮着丫头将姚可清扶到软塌上躺下,又吩咐桂圆去打水来,桔子去问船上的管事要醒酒汤。
 
    吩咐完了一回头,就看见姚可清已经挣扎着坐起来了,忙又要压着她躺下,“姐姐快躺下吧!醒酒汤一会儿就好!”
 
    姚可清捂着胸口道,“躺着更难受,还不如坐着!”
 
    姚启珅在她背后塞了个迎枕,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姐姐如今的酒量是越的不济了!两杯果子酒也能醉成这样!”
 
    姚可清混混沌沌的脑子在听到“果子酒”的时候一下子醒了过来,“什么果子酒?”
 
    姚启珅奇怪的看了眼姚可清,“姐姐这是醉糊涂了?连刚刚喝的果子酒都忘了?”
 
    姚可清拍了拍头,防了半天还是着了道了,“我喝的不是果子酒,是陈年的烈酒!”
 
    姚启珅一愣,却知姚可清不是在瞎说,神情立即严峻起来,“是谁要害姐姐?是苗家表姑姑!”姚启珅想起姚可柔落水一事的蹊跷,便肯定是苗彩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了。
 
    姚可清颔,除了苗彩蝶大概是没有别人了!见旁边有茶碗,便立即扣了喉咙,将酒吐了出来,但到底已经过了一会儿了,酒气还是进了胃里。
 
    就着姚启珅姚启珅的手漱了口,才舒坦了些许。
 
    想着苗彩蝶的所作所为,姚可清不禁有些愤怒了。她这般针对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她私会外男,可自己本就不欲声张,是她偏偏将自己拉进来的!她逼迫自己不成反倒怨恨上自己了,好生没道理!她自己要攀权附贵是她的事,何苦要拉扯自己!
 
    “表姑姑果真跟母亲是一个样的!”姚启珅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不屑,几分愤怒。
 
    “你别理会她!她算什么东西,你越跟她计较,她反而越来劲了!她大概是想让我醉酒了闹个笑话,在众人面前丢脸,况且如今还有皇室中人在此,若是我今日出了丑,以后在京里就永远也抬不起头了!”姚可清接过帕子,用湿帕子擦了脸,总算清醒了些。
 
    姚启珅恨声道,“这样的小人真是讨人厌!不整治了难消心头之怒!”
 
    姚可清狠命的甩了甩又渐渐开始昏沉的头,“放心吧!我这亏可不是白吃的,总要找她讨回来才是!”
 
    姚启珅见姚可清双颊酡红,知道她醉的厉害了,便也不回席上了,坐在一旁守着姚可清。
 
    姚可清喝了醒酒汤就歪在塌上躺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这时屏风外头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望姚可清这边看。
 
    “谁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姚启珅看见屏风上的影子,小声呵斥道。
 
    一个小丫头忙抱着薄毛毯进来了,“给姚三少爷请安!”
 
    见她怀里抱着毛毯,姚启珅猜测是给姚可清送来的,脸色便好了几分,“谁让你来的?”
 
    小丫头答道,“是成王怕姚二小姐着凉了,所以特地让奴婢给姚二小姐送了毛毯来!”说着,就抖开毛毯往姚可清身上盖去。
 
    姚启珅一把抓住毛毯,阻止了她的动作,小丫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姚启珅,“醉酒的人最容易着凉了,而且这江上风大,被冻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启珅将毛毯扔回丫头怀里,“究竟谁让你来的?”
 
    小丫头心里一颤,勉强镇定下来,“是成王吩咐奴婢来的!”
 
    姚启珅冷哼一声,“成王是外男,我姐姐却是闺阁女子,最是该避嫌的!如今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成王岂会吩咐你给我姐姐送被子?这若是传了出去,不是要坏我姐姐名声吗?”
 
    小丫头狡辩道,“今日成王是主人,姚二小姐是客,主人关心客人是应该的!没人会乱说的!”
 
    姚启珅也不与她争辩,“既然你说是成王让你来的,那好,桂圆,你去问问成王,看成王有没有叫这么个丫头来!”
 
    桂圆转身就要去找成王,那丫头急了,忙拉住桂圆,“成王是什么身份,也是姐姐能质问的?打了板子事小,送了命可就不值当了!”
 
    桂圆狡黠一笑,“我一个下人,哪有资格质问成王,不过成王好心叫你来伺候小姐,可小姐如今不能去谢恩,我这个做丫头自然要替小姐谢谢成王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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