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姚可清又看了眼桔子手里的座垫,这就是安裕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手段?姚可清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姚可清还是决定收入怀中,另拿了银票给宫女,“这簪子我买了,在宫里,我想还是银钱更实在一些!”
 
    见姚可清不怪罪自己,宫女已大为松了口气,此时姚可清提出用银子换簪子,更是连连点头,“都依您的!”
 
    到了偏殿,姚可清褪去裙裳,果然见腿根处有几个疑似针扎的小孔,忙去翻那个座垫,果然翻出一个梅花针来。因自己是匆忙间坐下的,坐偏了些,并没有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所以只扎到了大腿,不然自己被扎中后是绝对忍不了那么久的。
 
    想起姚可柔的那杯水,原是调虎离山之计!泼自己一身水并不是她的目的,她是为了将那柄梅花针藏着自己的座椅下才故意泼了自己的!
 
    值得庆幸的是只扎破了皮,并不严重,姚可清用帕子擦了擦伤口,匆忙穿上衣服,这偏殿是所有女眷共用的休息之处,自己衣衫不整的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整装完毕姚可清正要走,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然后逐渐变得越来越强烈了,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四肢也越来越无力了……
 
    那枚针……
 
    “少奶奶!少奶奶!您怎么了?”
 
    耳边传来桔子急切的呼唤声,一丝理智尚存的姚可清狠狠的掐了一把伤口,剧烈的疼痛带来一丝清明,姚可清几乎将整个人都倚在桔子身上,咬牙道,“扶我去坤宁宫!”
 
    现在宫里能让她放心的地方就只有坤宁宫了!
 
 723、执念
 
    “奴婢见过姚侧妃!”偏殿的宫女见姚侧妃过来忙蹲身行礼。
 
    “起来吧!”姚侧妃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越过宫女进去了,在榻上坐定了,一个眼神,周围的宫女便散开了,姚侧妃惬意的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轻啜,片刻,宫女们回来了,皆对着她摇头。
 
    没人?怎么可能没人?姚侧妃诧异,叫来在偏殿服侍的丫头问道,“你可见到宋四奶奶了?”
 
    宫女点头,“宋四奶奶刚刚来过了!”
 
    “来过了?她已经走了?”姚侧妃皱眉,不该呀!不是说中了迷药吗?
 
    “就在侧妃娘娘来之前刚走的”那宫女想了想又道,“只是看宋四奶奶脚步虚浮,身子似是不爽利,是被她身边的婢女扶着走的,奴婢还叫那位姐姐扶宋四奶奶进去歇歇再走,可那位姐姐却不理会奴婢,径直扶着宋四奶奶走了!”
 
    果然中了迷药,看来她没骗自己!
 
    “追!”姚侧妃立刻起身,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偏殿!
 
    中了迷药她是走不远的!既然她不在偏殿呆着定是怕被人撞见她失态的模样,那她就更不可能回主殿去了,她已经神志不清失去了行动能力,是走不远的,一定还在这附近。
 
    虽然姚可清身形纤瘦,但是却比桔子高了半个头,纵然桔子力大无比,扶着姚可清也略感吃力,才走出百余步已觉得有些喘气了。
 
    桔子暗忖以自己的力气是绝对坚持不到将姚可清扶到坤宁宫的,而且既然小姐被人算计下了药,下药的人肯定很快就追过来了,不等她们到坤宁宫就会落在别人手里。
 
    看了看四周,桔子一咬牙将姚可清扶到了一处隐蔽的树丛下,小心藏好,这才准备离开去大殿求救,才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桔子慌忙躲到一边,偷偷探头出来就看到姚侧妃往姚可清藏身的方向去了,心中大急,幸好姚可清的荷包在她手里,忙掏出一锭银子给了一个路过的宫女,让她去大殿上给无拘是嘉阳公主,或者是安平郡主谁的带个口信。
 
    出了办宴席的宫殿就进了御花园,视野开阔,放眼望去都不见姚可清主仆的影子,姚侧妃猜想她们大约是觉察到了什么所以躲起来了,就更不想让她们溜走了,“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她们一定就藏在附近!”
 
    眼看着就要找到姚可清藏身的位置了,可是救兵却还没有来,桔子正急得团团转时突然听人道,“找到了!”心中大急:坏了!
 
    姚侧妃顺着声音看过去,宫女们已经扒开了树丛,果然看到了已经晕倒在那儿的姚可清,只是她身边的丫头却不见踪影了,也不知是被吓跑了,还是跑去搬救兵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带走!”姚侧妃一扬下巴,两个宫女挤进树丛将姚可清拖了出来,又拿出一个披风将姚可清从头到脚裹好,在姚侧妃的带领下一路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姚侧妃在冷宫里弯弯绕绕了好多圈,最终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门口有一个小太监守着,见姚侧妃过来了,连忙将门打开把人放了进去,自己也闪身进去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人给王爷带过来了!”
 
    冷宫里,姚侧妃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襄王冷声道。
 
    越过姚侧妃,襄王看到姚可清被人抱进内室,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比你姐姐有本事一些!”
 
    姚可馨却并不以为这是一个夸奖,淡漠的转开脸,“王爷如意后可别忘了答应过妾身的事!”
 
    襄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姚可馨这样冷漠的态度也不觉得气恼,依旧挂着笑意,“本王向来说话算数!你放心,等本王得偿所愿了,就将她交给你处置!就像当初你以姚家勾结余家的秘密换你姐姐替你去死一样,本王同样不会食言!”
 
    提起姚可芸,姚可馨眼里闪过不自在,似是有一种难言的愧疚感,却终归于平静,“王爷记得就好!人就在里头,王爷请进去吧!妾身还要去前面席面上露喝脸,离开太久的话会让人生疑!”
 
    姚可馨带着人离开,刚刚守门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襄王理了理衣襟,抬脚进了内室。
 
    刚刚姚可清藏在树丛里沾上的一身树叶干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凌乱的头发也微微整理了一番,人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儿,无声无息,全无清醒时的灵动机智,老实说,襄王还是觉得清醒着睁着双眼的姚可清更吸引他一些。
 
    双目紧闭的那一张脸不过是中人之姿,虽然清丽隽秀,但实在是谈不上有多美,搁在人堆里他都不会多看一眼,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他根本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
 
    襄王对姚可清的执念起源于对方家在学子影响力的看重,襄王一脉致力于营造他“贤”的名声,所以要赢得拿笔杆子的学子们的拥戴赞誉,执掌国子监的方家是他最要拉拢好关系的人家
 
    可是方家太难拉拢了!方家的男儿一个比一个谨慎,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便是向方牧帆这样爽朗的性格也是滑不溜手的,根本不能为他所用。
 
    最终,襄王只能把目光放在方家的女孩儿身上,可是没想到接近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更难,襄王只得迂回的转向方家的外甥女——姚可清。
 
    只是姚可清却比方家的男儿更谨慎,襄王第一次在女人手里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儿!男人的自尊心和斗志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可是之后却再无接近姚可清的机会,这个女孩儿实在是太低调了!
 
    好不容易趁姚可清进宫时找到了一个机会,可是却被人搅局,不过来人却是方家的庶女,正中他下怀,襄王坦然的接受了来人的投怀送抱。
 
    却被姚可清一把火坏了他的好事,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憎恨姚可清了,坏了他的大计!
 
    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姚可清了,可是襄王心中的那点儿执念却并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直到从水中救出姚可芸时,襄王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儿!
 
 724、不复
 
    塔娜公主坐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安平郡主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塔娜公主不过矜持了一瞬,便对安平郡主道,“自从那年败在郡主手下,我甚是觉得羞愧,对不住父王多年的教养,之后几年里更是勤学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与郡主再次切磋,不知郡主可赏脸?”
 
    安平郡主看了眼塔娜公主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自己若是应允的话她绝对会当场提出来要跟自己比试的,她是和亲的,自己无论输赢都不妥当,输了便是坠了我朝的声誉,赢了的话自己只怕就永无宁日了,她隔三差五就该找上门来了!
 
    见安平郡主久久不答,塔娜公主有些不高兴了,“难道郡主不愿意吗?”
 
    安平郡主理了理自己宽大袖口,又指了指自己已经盘起来的发髻,“难道公主没看出来吗?我已经嫁作人妇了,为人妻子当思恭顺持家,以相夫教子为己任,舞枪弄棒的话就有些不合适了,待字闺中时尚可视为消遣玩闹,出嫁之后就不合时宜了!”
 
    塔娜公主瞠目结舌道,“你朝还有这样的规矩呀!嫁了人之后就不能做自己从前喜欢的事了吗?那嫁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至于持家,不都是下人该做的事吗?相夫教子也有妾室,何至于要你亲力亲为?在我们瓦刺,嫁了人跟不嫁人并没有多大区别,婚前做什么婚后一样可以做,在瓦刺谁生的孩子就谁养,做正室的一点儿也不用操心的!”
 
    塔娜公主显然不懂中原那句“夫唱妇随”的含义。在她眼里嫁人竟然是为了乐趣?这个想法果然很异邦!难怪京中的人家没一个愿意娶她的,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被她看中。
 
    安平郡主含笑致歉,“让公主失望了,不过我华国能文能武的将军不少,公主若是技痒,可与他们切磋一二!”
 
    塔娜公主并没有与别人比武的性质,她一直对自己败在安平郡主手下耿耿于怀,盼着有一雪前耻的时候,可是照安平郡主的意思,她是不会再与人动手的,塔娜公主也不好强求,看来自己想与她再次比试的愿望落空了。
 
    好不容易等到塔娜公主说完,她身边的侍女才放了一旁等候多时的宫女上前。
 
    那宫女对安平郡主耳语了几句,并递上一枚玉佩,安平郡主神色大变,快速起身离席,往殿外飞奔而去,在门口与进殿的姚可馨擦肩而过。
 
    看着安平郡主慌张离开的模样,安裕瑚与姚可馨相视而笑: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赶过去什么都已经迟了!
 
    安平郡主走的极快,报信的宫女有些跟不上,不得不再她身后喊道,“那位姐姐说她沿路留了记号,让郡主跟着记号找就能找到她去哪儿了!”
 
    安平郡主气愤的回头骂了一句,“你是死人吗?站那儿半天了,也不早点儿说,人命关天的事岂能拖延!”
 
    宫女吓了一跳,委屈道,“塔娜公主的侍女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过去,那位姐姐又交待此事不能声张!”
 
    安平郡主气的哼了一声,四处寻找桔子留下的记号,在一棵树上看到了桔子留下来的布条,沿着布条,竟然走到了冷宫最偏僻的院子,门上挂着一块同样料子的布料,却不见桔子的身影,轻轻推门,门竟然是从里面锁着的,安平郡主心里一突,有一种不好预感的。
 
    抬手解了那个宫女的腰带穿过门环又从外面把门关死了,一个纵身翻进院内了,一眼就看到洞开的房门,快步入内就听见断断续续呜咽的声音。
 
    心里一急,安平郡主直接闯了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的看傻眼了!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被用帐幔捆的严严实实的堵了嘴丢在角落,呜咽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襄王一脸血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而让她担心了一路的姚可清正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襄王,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却是全须全尾的,姚可清的丫环桔子正在奋力的撕着帐幔,似乎是想将襄王也捆起来。
 
    见二人衣衫完整,安平郡主大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向师兄交待!”
 
    听到安平郡主的声音,强自镇定桔子的带着哭腔道,“郡主您总算是来了!”
 
    这回被打伤的可是襄王,是皇上的儿子,可不比赵五,打了就打了,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她和她家小姐就都要没命了!
 
    “没事儿就好!”安平郡主走过去将姚可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突然发现她左边大腿处的裙子洇出殷红的血迹来,大惊道,“怎么回事?哪里受的伤?”
 
    姚可清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看清安平郡主手中的血迹低声道,“没事儿!我被人下了迷药,我怕自己撑不过去,在晕倒之前就扎了自己一下,不然哪有这么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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