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在皇宫门口还敢这么放肆的除了嘉阳公主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果然,马车停稳,闵建霖认出了马车夫正是嘉阳公主惯用的,顾不得是在宫里了,冲过去就是一顿指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横冲直撞的,不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吗!”
 
    嘉阳公主才探出头就被劈头骂了一顿,心中气愤,扭头又坐了回去,闵建霖正要掀帘子,忽然闪身出来一人,却是安平郡主,神色严峻的跳下马车,不等闵建霖问,就掏出来一封信。
 
    “刚刚师兄派人给我送信,一个时辰前有人送来一封信,信里夹着一根宋四奶奶的发簪,有人掳走了她,要师兄带着十万两银子去雨花观赎人!”
 
    姚可清被绑架了?
 
    闵建霖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去长公主府掳人?这会不会是有人跟他开玩笑的?那簪子确定是宋四奶奶的吗?”
 
    安平郡主道,“确实,那簪子是我送她的,跟我头上的这只合起来刚好是一对!至于人是怎么从长公主府被掳走的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师兄说他已经回府查探过了,人确实已经不在府里了!”
 
    闵建霖想起昨天晚上刺杀自己的那帮刺客,今天又有人绑架了宋子清的妻子,神色忽的严峻起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不能去!雨花观离京城有数百里之遥,这一来一去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而且那里指不定有什么孝敬等着他!”
 
    安平郡主看了他一眼,“我也说过了,可是师兄不听,还带走了彭程,我……私心里我并不想劝他!”
 
    “妇人之见!”闵建霖火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宋子清这个不顾大局的家伙痛扁一顿。
 
    安平郡主不反驳,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妇人之见了,宫中戍卫缺宋子清一个并不会怎样,可是姚可清她却只有宋子清一个了。
 
    闵建霖不经意抬头就看到嘉阳公主叉着腰瞪他,不由心虚的咳了一声,“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我赶紧回去重新部署宫中兵力,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回去,老实在家呆着,今天晚上哪儿也不许去!知道了吗?”
 
    后面几句话闵建霖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三个人听见,安平郡主淡淡点头,若是她没有怀孕说不定还有兴趣掺合一脚,现在还是老实在家等消息好了。
 
    嘉阳公主目光流动,郑重道,“我将家人都交给你了!”
 
    闵建霖点头,嘿嘿一笑,“好好照顾我儿子!”
 
    嘉阳公主摸着隆起的小腹目送闵建霖的背影越走越远,“走吧,晨儿!今天你去我那儿陪我吧!”
 
    嘉阳公主快要临盆了,身子有些笨重,在侍女和安平郡主的合力搀扶下才坐上马车。
 
    送了嘉阳公主上车,安平郡主却并没上去,“你先回去吧,我去长公主府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嘉阳公主担忧道,“你是要骑马去吗?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骑马,我送你过去吧!”
 
    安平郡主接过一旁的侍卫牵过来的马翻身骑上,“骑马快!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一抽马鞭转瞬就跑远了。
 
 797、凶手
 
    到了长公主府,安平郡主想了想,并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去了,一番查探,发现下人不见惊慌,就连姚可清那个动不动就爱说教抹眼泪的奶娘都神态如常,可见她们并不知道姚可清被掳走的事,便悄悄退了出来。
 
    沿着长公主府和平国公府仔细查看四下打听,竟然只在两个时辰前从国公府西角门驶出过一辆马车,往城外的方向去了,正要追去时,突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驶了过来,马车尚未停稳,车内的人就慌慌张张的下来了。
 
    安平郡主定睛一看竟然是宋子琪的妻子周氏,周氏下了马车就提了裙子往府里小跑而去,似是遇上了什么紧急事,安平郡主心中一动,跟上了周氏,国公府的下人大多是认识安平郡主的,不敢拦着,眼睁睁看着她进去了。
 
    安平郡主一路尾随周氏进了宋子琪的院子,周氏一进去立刻关了门,安平郡主无奈,只得再次翻墙,落地瞬间却看到了宋子清,“师兄?你不是出城了吗?”
 
    宋子清面如寒霜,看到安平郡主时略缓和了一些,“我让彭程去了!”
 
    竟然让彭程去?而自己却留在了国公府,安平郡主有些明白了,“你是觉得她还在府里?”
 
    宋子清点头,“我接到信后就立刻赶了回来,双清苑的人都说她是被三嫂叫来国公府了,可是我来到国公府时三嫂的院子却空无一人!”
 
    周氏赶忙解释,“前两天母亲病了,我跟三少爷回娘家去了!”
 
    “所以我派人去请了三嫂回来!然后又出府打探各个府门的情况,在维维离开公主府之后只有一辆马车离开过国公府,我追踪到那辆马车,马车上却没有人,马夫在一旁的赌坊赌博,用了点儿刑,他招出了那个收买他的仆妇,我刚把这个人找出来!”宋子清指了指地上五花大绑的婆子。
 
    周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喃喃道,“院子留下的人都去哪儿了?”她回去不过一天,院子里竟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了……
 
    安平郡主上前踹了那婆子一脚,“谁让人去吩咐车夫的?”
 
    婆子瑟瑟发抖,“老奴不知,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呀!”
 
    安平郡主冷笑一声,抬脚踩上她的膝盖,慢慢加大力道,婆子渐渐忍不住了,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可还是一口咬死,“老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安平郡主气急,一脚踹开,婆子立刻缩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三哥怎么突然会去周家?”宋子清问道,他记得因为詹氏禁足的事,宋子琪和周家之间有隔阂的,照理他不该主动提出去詹家才对。
 
    周氏正看的心惊胆战,突然被宋子清问道,吓的一个激灵,“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都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都打算走了,三少爷却突然说他也要去,我担心母亲的身体,也没多问,就跟他一起回去了!”
 
    这么说来周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先是因为她无出,她娘家的兄弟就跟宋子琪起过争执,因为宋子琪纳妾的事,她哥哥都差点儿揍过宋子琪的,后来又因为母亲的事,两家关系就更冷淡,怎么会突然就主动陪自己回娘家呢?
 
    想了想,周氏突然想起来一事,“三少爷说要陪我回去之前被父亲叫去过,回来之后就说要去周家了,会不会是父亲跟他说了什么?”
 
    四叔?宋子清一愣。
 
    安平郡主却看到那个婆子在周氏提及宋四老爷时眼里闪过的惊慌,顿时便明白了。
 
    宋子清也看到了那个婆子的神情,率先奔出门去,只留下一句,“看好了人!”
 
    安平郡主跟着走了两步听到宋子清的吩咐恨恨的跺脚,回头看那婆子格外的的来气,突然从腰侧掏出一把匕首,拔刀出鞘,露出锋利的刀锋,安平郡主手持匕首渐渐逼近婆子,婆子吓得在地上滚爬着后退,却被安平郡主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匕首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我近来虽心慈手软了许多,但是我不介意为你破例一次!”
 
    手微微压下,锋利的刀刃立刻在婆子满是褶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印,婆子吓得都不敢大口喘气了,生怕一用力就主动把脖子送到了刀口上。
 
    安平郡主淡淡道,“说吧,谁指使你的,要是不说……”手下再用力,血痕立刻更深了,有鲜血缓缓流出,“我这手要是再滑一下可就……”
 
    “说!说!说!我都说!”婆子崩溃的高喊,再也硬撑不下去了。
 
    安平郡主这才慢悠悠收回匕首,在婆子身上擦了擦,收回鞘中,“说吧!”
 
    “是四老爷!是四老爷拿了对牌让老奴去车马房随便挑一辆马车,再给车夫五两银子,让他驾车出府,去往雨花观,还交代他今日之内不能回府!其他的老奴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么轻松的差事车夫当然愿意了,又白得了五两银子,心中欢喜,路过赌坊一时抑制不住,赌瘾就上来了,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头扎进了赌坊,直到被宋子清拎出来才如梦初醒。
 
    安平郡主冷笑道,“宋四奶奶去哪儿了?你以为你不说就逃的掉?”
 
    婆子磕头如捣葱,“老奴真的不知道呀!老奴只负责安排车马!”
 
    那也就是说还有别人了?安平郡主听出她话里的漏洞,追问,“还有谁?”
 
    婆子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惧于安平郡主的恫吓,将余下的两人也招了,安平郡主丢下这婆子,转头要去寻另外两人去,厢房内却突然传来周氏的尖叫。
 
    安平郡主快步奔去,就见屋内一片狼藉,茶壶茶杯碎了一地,地上的水渍还没干透,显然不久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执。
 
    安平郡主从地上捡起一块茶壶碎片,正要抬头,突然瞥见一旁的椅子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忙提起椅子来看,是个奇怪的图案,有点儿像个字……
 
    周氏凑过来看了看,突然道,“倒过来!”
 
    安平郡主闻言立刻将椅子倒了过来,那个奇怪的图案果然变成了文字“肆”。
 
    宋四老爷!
 
    那婆子果然没骗人。
 
    可是人究竟去了哪里?既然没有出府去,那就还在府里,这么大的府邸,人会藏在哪里?
 
    宋四老爷为何突然要绑架姚可清呢?
 
 798、抉择
 
    宋子清到了宋四老爷的书房,屋里出来一个小厮,见是宋子清,立刻笑着迎上去,“四少爷来找……”
 
    话未说完,就被宋子清一把抓住胸口丢了出去,头装到坚硬的地砖上,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宋子清怒气冲冲的进来,宋四老爷却没太过诧异,反而淡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还要早许多!”
 
    他早该料到那个障眼法的马车瞒不住宋子清的,所以他一直坐在书房,等宋子清来找他要人。
 
    “她在哪儿!”
 
    宋子清双目赤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宋四老爷毫不顾虑的直接承认了是他绑架了姚可清更让宋子清觉得愤怒。
 
    “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宋四老爷道,“你放心,她是我的侄媳妇,我不会伤害她的!而且她很聪明,很懂得识时务,便是连误伤也没有了!”
 
    宋子清渐渐回过味来,宋四老爷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姚可清藏起来,又将他支出城去,显然是不想让他插手有些事了!
 
    “四叔原来是历王的人!”
 
    宋四老爷苦笑一声,“我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叫别人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听他人之命行事罢了!”
 
    被别人捏住了把柄?宋四老爷行事谨慎,素有廉洁勤恳的官名,竟然也会被别人抓住把柄?
 
    宋子清不关心宋四老爷的苦衷,他只想知道姚可清在哪里,“我敬四叔您是长辈,不想与您为难,只要您告诉我她的下落,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宋四老爷摇头,“只要今天乖乖呆在府里,我保证明天一早你就能看到她!”
 
    “不可能!”宋子清冷笑着拒绝,“我知道她被四叔藏在了府里的某个地方了,大不了我把这国公府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你这样确实是可以找到她!”宋四老爷肯定了宋子清的方法,“只是你这样做她的名声也毁了,你要是不想她下半辈子都受人指指点点,就最好不要这样做!”
 
    一旦姚可清背负着被人掳走过的名声,她的清白何存?别人又会怎样看她?宋子清可以不在乎姚可清的名声,却不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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