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我看你是觉得京里的日子过得不自在,想回余江了吧!”哼,朱氏在心里冷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把我赶出侯府,没门!
 
    泄了一通,朱氏心里渐渐平静了,才唤了春香进来伺候自己重新梳洗。即便是因为苗大夫人的话,朱氏对春香起了疑心,可是她观察了这些日子,总觉得春香没那个想法,又开始重用起她来了。
 
    朱氏仔仔细细打量了春香一番,圆脸,大眼睛,细腰丰臀,是老人眼里典型的好生养的体态。
 
    春香被朱氏看的有些毛,这些日子她一直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生怕被朱氏作了,朱氏如今这般看她,她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惹朱氏不开心的事了,一时有些抖起来。
 
    良久,朱氏才开口道:“你也要十八了吧?”(未完待续。)
 
 115、春香
 
    听得朱氏如此问,春香以为她是要把自己配了人,就松了口气,“是,奴婢生在正月里,一过年就要满十八了!”
 
    “你都这么大了,我还留着你在身边,你可有怨我?”朱氏盯着春香的脸问道。
 
    春香忙答道:“夫人留奴婢在身边伺候,是看得起奴婢,是抬举奴婢,奴婢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怨夫人了?”
 
    朱氏拉着她的手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非比寻常,我是舍不得放你走的!”
 
    春香心里咯噔一下,朱氏这是话里有话,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一再表了自己的忠心,“夫人舍不得奴婢,奴婢便伺候夫人一辈子!”
 
    朱氏反问道:“你真的愿意伺候我一辈子?”
 
    春香有些明白朱氏的意思了,却只能装作听不懂,“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就伺候夫人!”
 
    朱氏笑道:“不让你嫁人,岂不是我的罪过了,只是有个法子,既能让你不嫁人,也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春香呆了,不知道朱氏如此打算究竟有什么目的,喃喃道:“夫人...”
 
    朱氏幽幽的道:“我嫁进长乡侯府已经三年了,却没生下一男半女,二小姐和三少爷跟我又隔着一层肚皮,亲近不起来!我就想着从我身边挑个忠心的丫头开脸,放在房里,若是生下了孩子,就抱到我身边养着。”
 
    说到这里,朱氏盯着春香道:“我身边就属你最忠心了,我待你跟其他的人也是不同,我现在问你,你可愿意?”
 
    春香惊呆了,朱氏刚嫁进侯府时,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的,毕竟陪嫁丫头多是给姑爷准备的通房,可是在姚府呆了这些年,她是早就没这想法了,二房的几个姨娘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唯一生下儿子的翠瑶更是连个姨娘的名分都是虚的,侯爷又是个空有一副风流皮囊,实则没有本事的人,她何苦去作践自己。
 
    但朱氏说的话又着实很有诱惑力,朱氏如今的处境十分不好,若是膝下有了孩子,底气便硬一些,行事也要大方些,她这个贴身伺候的自然也能跟着得些好处。
 
    思考再三,春香给朱氏重重的磕了个头,道:“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朱氏对春香服从的态度很是满意,二房和方家不就是欺她无子吗?自己不能生,还不能找别人吗?春香对自己中心不二,她有了儿子,自己就抱来养着,到时候,这府里谁还敢给自己脸色看,?等自己身下有了孩子,还会在乎那两个不听话的继子继女不成?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自己不动手,就有人容不下他们。
 
    朱氏对姚崇明并无多少爱恋,姚崇明是她一辈子的依靠不假,可是比起孩子来,姚崇明显然就没那么重要了!而且本来姚崇明也不是独宠她一人,多一个人来分享他的宠爱,却能给她换来一个孩子,朱氏觉得很是划算。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远不如地位和握在手里的权利重要。
 
    晚上,朱氏让人给姚崇明带话,将他拉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吃晚饭的时候,朱氏哄着他喝了不少酒,又将她吩咐厨房特意熬的的鹿髓汤给他添了几碗。
 
    见姚崇明脸色通红,燥热不安,开始扯领口的扣子,便吩咐人送热水来,又给春香使了个眼色。春香在朱氏的示意下,强忍羞意,跟在姚崇明身后进了净房。
 
    姚崇明喝的有些醉了,鹿髓又是补精壮阳之物,自然有些受不住,想宣泄一番,见春香进来服侍他沐浴,便有些蠢蠢欲动了。只是朱氏没有开口把春香给了他,他也不好强要。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把心一横,想着不就是个丫头嘛,她还能跟我翻脸不成?遂拉过春香,按倒在塌上,春香想着自己的保证和朱氏的交待,咬着牙半依半就的从了他。
 
    姚崇明一身轻快的进了卧房,看见朱氏正对镜梳妆,想着自己刚刚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收用了她的贴身丫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只好尴尬的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的看一眼朱氏。
 
    朱氏卸了钗环,净了脸,转过身问道:“老爷怎么老是看妾身,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姚崇明看朱氏,只是想从她的脸色来判断她的心情,想着怎么开口跟她说春香的事,见朱氏如此问,便奉承道:“夫人如今是越来漂亮了,老爷我都看呆了!”说完,伸手在朱氏嫩滑的脸蛋上摸了几把。
 
    朱氏心里一嗤,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面上却娇羞道:“老爷如此打趣妾身,妾身可不依!”
 
    见朱氏撒娇,姚崇明心情大好,想着女人除了爱听好话,也爱珠宝饰,好好哄的她高兴了,也好让春香的事过了明路,便吩咐人去书房取了个盒子来,给了朱氏。
 
    朱氏打开一看,是全套的赤金嵌宝头面,价值不菲,顿时爱不释手,脸上的笑也由三分真变成了十分真。
 
    这套饰本是给姚可柔准备的,小苗氏磨了许久,姚崇明才答应。如今他头脑一热,就给了朱氏,不知回头该怎么跟小苗氏交待,便接连几日都宿在朱氏院子里。
 
    朱氏本就有自己的算计,又得了姚崇明送的头面,见姚崇明连日来自己这里,只当他是惦记着春香,便也乐的让他们二人成就好事,每日都让春香近身伺候他,自己还躲出去,给他们腾地方。只是面上始终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等着姚崇明主动来跟她开口,她好借机从中给自己谋些好处。
 
    不过姚崇明没能躲过几日,小苗氏就找上他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小苗氏若是问起时就装作忘了这回事了。
 
    按理说,姚崇明作为一个侯爷,是一家之主,又有五品的官职在身,俸禄肯定是不少的,只是俸禄一下来就入了公中,他每个月能从账上支取的银子是有限的,而且老夫人看的紧,怕他拿着钱不学好,便死死的卡着银子,从不多给,每支出一笔钱都要有正当的理由。其实每个月划给姚崇明的钱并不少,只是姚崇明是个大手大脚的,惯会漫天撒钱的,要好面子,与同僚小聚时,他时常是抢着做东的,去的又是些高档的,消费大的地方。得了小苗氏的嘱托,好不容易省下些银子,按照小苗氏的要求买了饰,却又被他送给了朱氏。
 
    果然,小苗氏找姚崇明是为了这件事,姚崇明便谎称忘了,只是姚崇明说忘了的时候,眼神躲闪,神色极不自然,小苗氏自然是不信他的话的,却没有当着的面说出来。只是又跟他哭了一番穷,哭的姚崇明答应过几日一定把东西送来,她才作罢。
 
    姚崇明一走,小苗氏立刻让人去探听消息去了,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跟小苗氏一说,小苗氏脸色一沉,不说话了。
 
    真是叫猪油蒙了心了,连给女儿的东西都能叫他拿去讨好女人了!小苗氏心里有气,却不敢对着姚崇明作,只能怪到朱氏的头上了。(未完待续。)
 
 116、画卷
 
    郑映卿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宋子清的书房,见宋子琪也在,便道:“原来宋三哥也在,倒是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宋子琪鄙夷道:“我就是不在这里,你也不会专程去寻我!”
 
    郑映卿做出一副心碎的模样,对着宋子清道:“你看,四...”“郎”字还没出口,宋子清手里的毛笔就朝他的嘴掷去,吓得郑映卿忙闭嘴,侧身躲开,“子清,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了?”
 
    “你又不是美人,哪里值得四弟怜香惜玉了!”宋子琪一直当宋子清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却没想到他竟也有了通房丫头,便抓着机会了就打趣他一番。
 
    宋子清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没说话,郑映卿却接话道:“说起美人来,最近京里最有名的要属那位据说是百花仙子下凡的苗小姐了!听说还是从安国公府出名的,说起来,那日我也在,怎么就没见上一面呢?”
 
    宋子琪鄙夷道:“你当人家大家小姐是什么,是你想见就见的?”
 
    郑映卿嘿嘿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不,我带了幅美人图来给你们鉴赏!”说着就将一直背在身后的画卷展开。
 
    画卷一尺半宽,四尺余长,画了一位穿大红珍珠斗篷的少女,立在雪地里,周围是盛开的梅花,准确的来说,是绿萼。
 
    宋子琪和他父亲一样,是走文臣的路子,对书画颇有研究,觉得此画虽立意题材一般,但着色很有新意,而且作画之人功底深厚,比自己高出许多来,而且画上的题诗立意新颖,字也写的极好,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字,不由赞道:“此画不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郑映卿故意卖关子,“你猜呀!”
 
    宋子清看了一眼画卷角落的落款,道:“你是从方家拿来的吧!”
 
    郑映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宋子清指着画卷道:“这画上画的是绿萼梅花,京里就属方家的绿萼最有名了!”他不会说是因为他在落款上看到了“维清缉熙”的印章,苏家与郑家素交情不深,他不可能从苏家拿来这东西,那么就只有从方家了。
 
    果然,郑映卿道:“这是我从方家大少那里得来的!”自从那年他翻了方家的墙,他就开始成了方家的常客,时不时的去方家拜访,郑家想着方家的清名,也乐得让郑映卿去,于是郑映卿就时常打着去方家的幌子跑出去玩。
 
    宋子琪有些不信,“方家大少爷下次秋帏就要下场了,哪里有时间作画!”
 
    郑映卿反驳道:“如今我跟着他一起进学,我看他的画作的好,就向他请教,顺便借了几幅他的画作观摩,他就让我去他书房里自己拿,我就挑了这幅。他现在没时间作画,可他以前有呀!”
 
    宋子清盯着画看了良久,问道:“你确定这幅画是方家大少爷作的?”
 
    郑映卿只当他们是不信自己的话,急道:“那还有假!我从他书房里拿来的,即便不是他画的,那也是方家其他人画的!”
 
    宋子清不说话了,方苏两家虽定了亲,双方儿女在长辈的默许下稍有来往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长辈再怎么开明,也不至于让他们交换信物。而且,若这画真是苏小姐所做,方牧临也只会把它收起来,怎么可能借给郑映卿观摩。可是这个“维清缉熙”的印鉴又是从哪里来的?
 
    见宋子清皱眉,郑映卿嘟囔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骗你们做什么!”
 
    宋子琪怕他恼了,忙道:“又没人说你说的是假的!”
 
    宋子清收敛情绪,问道:“你拿这么幅画来,不是就让我们看看那么简单吧?”
 
    “呵呵...还是四...宋四弟了解我呀!”郑映卿笑的一脸谄媚,“我拿画走的时候,跟他保证十日之内一定画一幅不比这幅差的画!只是我画的东西着实拿不出手,所以我就来找宋三哥了!”
 
    宋子琪瞪了眼郑映卿,“知道自己画的不好,还敢答应!”
 
    郑映卿小声道:“我不答应,他就不让我拿画呀!再说,我可是挑了最简单的一幅了!”
 
    宋子琪气道:“这哪里简单了?”
 
    郑映卿指着画道:“你看,这画尺幅小,背景就几颗梅树,画中的美人又只有个背影,还不简单呀!”
 
    宋子琪叹道:“没听过画虎画皮难画骨吗?这画最难体现的就是意境了!”
 
    郑映卿想要学画纯属是闹着玩的,不过是想找个理由从家里溜出去罢了,哪里知道画也有这么多讲究,“早知道我就多拿几幅了,让你们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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