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记事——九筒骨
时间:2017-12-10 15:23:06

    只是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独自一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嘟囔。
    也许只有她一人知晓,也会跟在后面的人,也听见了一言半语。
    不过看跟着后面的容峥,一脸平静,嘴角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幅度,并未言语,一点反应也无,似乎并未听到元琅所说的话。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麦芽糖们现在快五个月了,长得特别壮实,连最瘦弱的糖糖都是白胖胖的,跟白莲藕一样。
    现在他们已经会了很多基本的动作,爬,抬头…
    客厅里被元琅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元琅开门进屋的时候,麦芽糖们正趴在地毯上玩呢。
    保姆阿姨见元琅回来了,她收拾了一番,将麦芽糖们交给了元琅,便准备离开。
    对于跟着入室的矜贵男人,保姆阿姨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不过是看了一眼,并未说多余的话。
    一看到麦芽糖,元琅是满心都是欢喜。
    她快速的脱去了外衣跟鞋子,盘腿坐到地毯上,左右逗弄着可爱的跟毛毛虫一样的胖宝宝。
    容峥就这般看着,瞧着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带着一股子愉悦情绪的女人,从心底涌现出一丝心酸。
    面对着他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高兴过。
    元琅全身心都沉浸在与麦芽糖们的互动中,将跟着自己回来的某人,给抛到了脑后,彻底遗忘了。
    容峥微皱眉头,想着,要是他一直不出声,估计这女人恐怕都想不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
    “咳咳…”容峥手握拳头,在嘴角轻咳了几声,以做提醒。
    元琅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人的存在呢。
    她讪讪的笑了下,举起怀里的麦麦,对容峥说道:“麦芽糖被我养得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仔细听,元琅的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丝得意。
    就跟每个当了母亲的人一样,总是迫不及待的跟人炫耀自己家的小孩一样。
    容峥一愣,眼角起了几丝细纹,眼眸里闪过点点笑意。
    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在楼道里说的,不结婚…这个可能不行了。”
    元琅神情痴傻的反问道:“什么?”
    “你是已婚的身份,只能说以后不能离婚。”
    元琅继续保持她的傻样子,觉得她还真是孕傻到了极限。
    容峥的话拆分开来看,她是明白这意思的。但组合起来,她怎么就不懂,其中的含义了呢。
    她是套用了与管祁东结婚证的信息,但他人已经去世了…
    不能离婚?
    她去跟谁离婚?
    容峥挑眉,弯腰把朝他的方向滚过来的芽芽抱到怀里,颠了颠。
    他闺女还挺沉的哟。
    芽芽现在比她的哥哥跟妹妹都要早开始长牙,所以口水流得那叫个严重。
    容峥价值不菲的大衣上,便沾满了她大闺女流下来的口水,直接把他胸口的那一片,都浸湿的透透的。
    容峥嫌弃的伸出一个手指头,在芽芽的小嘴边,帮着擦干净。
    只是倒霉的大闺女,咧嘴一笑,一连串的口水,又往外流了。
    俩父女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容峥突然笑眯眯的直接把芽芽的口水,往娃娃自己身上擦。
    “你…”
    元琅一抬头,就发现了容峥的动作,直接把闺女抢了过来。
    “她有口水巾的。”
    容峥似笑非笑的看着元琅给芽芽换口水斤,突然慢腾腾的抛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作为你的合法丈夫,今天晚上在哪里休息?”
    元琅手上的动作停住,不明所以的问道:“合法丈夫?”
    “你指的是你吗?”
    容峥挑眉,“不然你还想是谁?”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点的危险性。
    元琅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没想过结婚。”所以你能是麦芽糖的亲生父亲,但却不可能成为我的丈夫。
    元琅未说出口的意思,容峥听懂了。
    他紧抿着嘴唇,表情十分不悦。
    只是这样的状态不过持续一小会,立马便消失殆尽。
    容峥将芽芽放下,换了个娃抱着逗弄。
    可能是父女天性,最不喜欢别人碰触的糖糖,在容峥的怀里显得格外的乖巧。
    容峥边逗弄着小闺女,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不能如你的意了。”
    元琅便看到,容峥从大衣的口袋中,慢慢的掏出一个红腾腾的证书。
    上面的几个显眼的字,印入眼帘。
    “结婚证”
    容峥笑着嫖了眼元琅,然后似乎专心的跟怀里的小闺女玩着。
    其实他的目光重未曾从元琅身上移开过,他一直都在小心的观察着元琅脸上的表情。
    会动用权势的人,不止只有管祁东一人。
    他用尽心思整出来的结婚证,正好便宜了他。
    一招偷天换日,结婚证上的名字改成了容峥。
    容峥比管祁东更加厉害,所有的资料档案,全部被做得妥妥贴贴的。
    就是去查案底,大家都只会承认,几年前与元琅成婚的人,是容峥此人。
    甚至管祁东的痕迹被彻底的抹去。
    这是属于他的小心眼。
    元琅翻开熟悉的结婚证,上面,自己的名字与容峥排列在一起。
    元琅不由讽刺道:“你们的权势就是被你这样玩弄的?”
    容峥:“我这般呕心沥血的为民众作贡献,总是得有点特权的。”
    其实元琅虽然觉得挺糟心的,但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不愿意,谁都不能真的强迫于她。
    也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称谓,反正她没想过要再结婚,所以差不多对她造成不了影响。
    等到之后,她被某只大尾巴狼吞吃入腹的时候,才发现,当时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温水煮青蛙啊……
    不动声色,自己便着了某人的道,悔之晚已。
    到了晚上入睡的时候,容峥脱去衣裤,直接躺到了被窝里。
    见到元琅,他还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然后拍了拍床铺。
    元琅:“……”
    “我已经帮你把客房的床给你铺好了,你去那边睡。”
    “咱们是夫妻两,哪有分床而睡的道理,当然是应当同床共枕咯……”
    “那我去那边睡。”
    容峥笑眯眯的看着元琅往外走,并未阻拦,只是在她一脚跨出卧室的门的时候,慢腾腾的说道:“明天准备让秘书长发表一个申明。”
    “总不好让老婆孩子都藏着掖着的。”
    “我想,大家都会祝福我们的吧……”
    元琅:“……”
    那只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元琅转过身来,走了床边,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九十三章 议论,嫉妒
 
容峥笑着再次拍了拍床铺,“就是睡觉,跟上次一样。”
    “纯睡觉……”
    元琅微微心安了些,但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的。
    软肋被人捏在手里,总觉得不得劲。
    容峥真是太会窥探人心了,元琅不得不妥协。
    她不能让自己跟麦芽糖们暴露在民众的眼光下。
    不然她们便只能离开这里。
    她自己是无所谓,但麦芽糖们,自己是不会让她们处于危险中的。
    凡是当了母亲的人,总会把孩子放在首要的位置上。
    既不想失去自由,又不想处于危险中,元琅只能无奈的接受容峥的要求。
    真是糟糕的体验。
    似乎每次与容峥相交,总是她处于下风。
    “我会在这里待三天。”
    三天还好,忍忍就过去了……
    只是,元琅又天真了,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全然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第一天,周围全部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带着三个小孩的小谢,结婚了,丈夫是一个当兵的。
    第二天,周围全部的人都见识到了,小谢的丈夫是个宠老婆爱孩子的好老公,好爸爸,大家都说元琅,这是走了狗屎运…
    第三天,与元琅相交比较亲近的各位,都收到了,小谢老公送出的小礼物。
    希望大家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有事的时候能对他的老婆跟孩子帮上一把。
    导致现在周围的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酸话一大堆,通通都是对元琅的羡慕嫉妒。
    她们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好老公呢。
    对此,元琅神色莫名的保持不置可否的姿态。
    等到容峥最后要走的时候,元琅发现他身上穿了件新的黑色长款大衣。
    容峥穿着新衣服,在元琅面前来回晃荡了好几圈。
    “衣服不错,很合身。”
    “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尺码,有心了……”
    容峥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笑着对元琅说道。
    刚才他说的很是正经的话,元琅却在他拖长了声音的语调中,听出了些情色的意味。
    似乎他在意有所指,似乎又不是……
    容峥身上穿的,俨然就是元琅那次在商场偷偷带回来的那件衣服。
    也不知道收藏的好好的,怎么就被他翻找出来的。
    元琅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窥破了谋种隐秘的心思一般。
    她微红了脸,“这,这不是给你买的……”
    “不是给我买的?”
    “那你想买给谁穿?嗯……”
    容峥虽然在笑,但其中阴沉沉的目光,大有你再说不是,就把你吞吃入腹的狠厉。
    元琅的脾气这三天,已经被容峥磨得差不多了。
    见此弱弱的道:“对对对,给你买的……”你高兴就好。
    原本也算是没说假话。
    那时不就是在脑子里闪过这人的性子,才莫名其妙的买了下来嘛,虽然没想着要拿着去送人。
    *
    等那危险的男人终于走了,郎平这才有胆子跑到隔壁家来。
    他压了三天的好奇心,早已经勾得他心痒痒的。
    虽然哥哥再三叮嘱过,不好想着去探听一些有的没的。
    可是元琅姐又不是外人……
    郎平还是想知道。
    那位新出炉的姐夫,看着不想是个好相与的人。
    郎平对容峥是又害怕,又崇拜。
    他对容峥那身气势是怕得很,在他面前,连话都不好开口说上一句。
    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又对强大的男性格外的向往。
    导致了,等人一走,郎平边冲进了隔壁,拉着元琅东问西问。
    容峥真实的身份当然不能说,元琅只是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与郎平说上几句。
    好在郎平也是个识趣的,并不会真的一直缠着她,磨个不停。
    说到狗年,郎平砸吧砸吧嘴巴,突然说道:“姐,你恐怕都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议论你呢……”
    “走出去一圈,那股子酸气,都要熏死人了。”
    郎平憋了好几天,总算能同元琅分享了,于是语速飞快的,噼里啪啦的,跟倒豆子一样,将最近发生的事,倒了个干净。
    “隔壁那条街上的小红姐,你知道吧……就数她酸得最厉害了,姐你结婚了碍着她什么事啦,姐夫厉害跟她又有啥关系呢。”
    “她到处去说,男人不长眼,像她这样的黄花闺女的不要,非得……”
    “被娜姐打上门,撕了一顿,现在都躲着人走了。”
    郎平乐得不行。
    元琅却想起,问道:“娜姐的身体还好吧。”
    “好,天天表姐夫炖鸡汤给她喝…她去撕架,把表姐夫吓得够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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