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她看着李锦见与田簌颇为相似的眉眼,脑中不禁浮现出依稀还记得的南昭国帝的那位妹妹,也就是李锦见的母亲田淑妃。
  那位公主虽然相貌也十分的美艳脱俗,但需要他父皇的长成怎样惊为天人的容颜,方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晨妃对美丽的容貌实在是太过敏感了,尤其是在这世间居然还有比她更美的人。所以她足足盯着李锦见看了一刻钟,直到田簌都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母妃,表兄特意来向您请安,您先让我们坐下吧。”他嬉皮笑脸的,倒是缓和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晨妃自从齐念给她治伤起,面上便始终都以纱巾覆面,从来也不露出她那渐渐好转的真容。对外也只称是身子不适面上长了些不打紧的病疮,为了仪容方才如此遮掩。
  这宫中会与她过不去且敢与她过不去的也就只有皇后了,但一直皇后都出奇的安静,她都不挑晨妃的不是了,这三宫六院即便是有再多的人看不过去,又有谁敢与皇帝心尖子上的人过不去。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位想必就是未央国的七皇子殿下了。今日相见也实属是难得的缘分,难为殿下还想着要来为本宫请安,倒是本宫乍见生人有些失仪了,殿下来了这么大半日,竟连杯茶也不曾奉上。”
  她身边的宫女也是会瞧人眼色,便忙向外道:“还不快给两位殿下上茶。”
  “晨妃娘娘客气了,我虽是未央国的皇子,却也是皇上的亲外甥,是簌弟的表兄。”李锦见这话虽说的十分亲热,但他的表情也太过冷淡了些,“今日有幸重游母妃的故乡,不仅是圆满两国联姻这等大事,更加紧密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是而于情于理,我都该来为娘娘请安的。”
  田簌被他那一声十分坦然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的“簌弟”给激得狠狠的抖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到底还是个瓜皮愣头青,不能似李锦见那般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两面三刀。
  晨妃亦是笑得十分亲切,“这话说的便是客气了,殿下与皇上与本宫都是一家人,与簌儿更是像亲兄弟一样。难得殿下与簌儿这般投缘亲近,殿下在皇城中盘桓的这些日,便让簌儿带着你四处走走看看,也算是为他的兄长尽尽心了。”
  田簌暗自翻了个白眼,悻悻然的道:“母妃,此事父皇已然嘱咐过儿臣了。”
  李锦见微弯起了嘴角,温声道:“娘娘当真是与皇上心意相通,刚刚面见皇上之时,皇上已然如此吩咐过了。”
  晨妃不由微微一怔,继而笑得更加温柔和煦,“到底是皇上思虑更加周全,本宫也不过只是妇人之见,想着殿下在皇城中是初来乍到,也没几个熟悉的人……”
  “说到熟人,昔日我在未央国长乐城时,倒是与一位女子十分相熟。”李锦见十分从善如流的打断了晨妃的话,只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想必晨妃娘娘也与她很熟。”
  田簌只面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了他。
  他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晨妃虽然也有些疑惑,但她还是笑着问道:“殿下便说说看,究竟是谁呢?”
  “南昭国新封的尊一品御国公主,曾为医者的齐姑娘。”
  田簌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背了,他直愣愣的看着李锦见,心中之前对他的意见全都烟消云散,只余钦佩在心头荡漾了。
  此时若是晨妃不在的话,他定然要握着李锦见的手,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说一句,兄弟,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齐念的身份是个公开的秘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曾经未央国长乐城的华七小姐有多么出名,就算不会传到千里之外的南昭国来,只要有心人随意打听一下,便也就全然知道了。
  所以齐念在一开始时,便没有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她对田簌十分的坦诚,只道自己不想嫁给他为妃,以此为条件的便是帮他争取到品阶更高对他更有帮助的妻子,两人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事成之后,齐念便死遁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田簌来到了南昭国。田簌依照他们之前的约定,把她带到南昭国之后,所有的事情便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了,他连自己的很难掌控住,就更别提段位比他高得都望不见踪影的齐念了。
  而对于晨妃等人,她也从来都没有要求过田簌,要帮她保住关于身份的秘密。即便是田簌自打一开始便将什么都招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异常之处。
  横竖这瞒与不瞒,被识破都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所以对此事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反而能让众人皆看不透,她究竟是想做什么。毕竟一个人将什么东西藏得愈深,便是昭告天下,那个就是她的弱点。
  而早在一开始,齐念便已然考虑到会有这种可能了。
  所以她说服了华章,帮着她一起演完了这出戏。
  毕竟在未央国中,那华七小姐华玉萧早已是死了的人了,连那尸骨都已然尘归尘土归土被好好安葬在华家的祖坟之中。
  ☆、第四百八十八章 宫前求见
  而今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昭国中忽然冒出了个说法,说这平平无奇的医者齐念便是华玉萧,谁会相信?谁有证据?向谁说去?
  所以齐念才会这般不将前尘往事放在心上,因为她已全然撇的干干净净,十分潇洒的便在另一个杂乱无章的局势之中,又开始的新的战场。
  这种事情在晨妃与皇帝的眼中都是透明的,他们知道这个不是齐念的软肋,即便是抓住了也是没用。而且他们目前可是同一阵营的,虽说有些忌惮她,但如今好歹同坐一条船,到底是利益都十分一致。
  且只看皇后与太子被齐念拿住了那样致命的秘密之后,在发觉他们奈何不了她,便也就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没了半点儿动静。
  但在田簌这样心思十分单纯的人来说,齐念在未央国的身份那便是谁也不能触碰的禁区,否则便要被她做出比杀人灭口还要可怕的事情来。
  说实在的,自打一开始田簌便是有贼心没贼胆,他虽然对齐念很感兴趣,但到底是更加惧怕她,不敢轻易下手。
  所以他才这样崇敬如今有贼心且有贼胆的李锦见,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种莫名的赞叹在其中。
  之前那种情敌相遇分外眼红的感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晨妃也因此而愣了片刻,但她到底是老江湖了,一眼便看出了李锦见心中的意图。她不由了然笑道:“殿下所说之人,确实是本宫十分相熟的。既然殿下难得进宫,若是不见她一面,怕是会有些遗憾吧。”
  李锦见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否则他为何要拜会不相干的晨妃,还说那样肉麻的话?
  不过是晨妃想要他的帮助和承诺,他想要一个光明正大走进清音阁的理由罢了。
  在凤晨宫门前目送着李锦见被晨妃身边的心腹宫女带去了清音阁,田簌还是一头雾水,不住声的追问道:“母妃,母妃,你为何就允准他去清音阁了?御国公主若是相见他,自然会遣人来请。但若是不想见他,即便是母妃的人过去请见,她也不会见的啊……”
  晨妃虽然早年间受了很多的迫害早已不复当年天真善良,但她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是能豁出性命来疼爱的,所以才将田簌养成了这么一副庸君的模样。
  但此时她也不想与她这个傻儿子多说些什么了,只强忍着笑意撇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让田簌将接下来的所有话全都吞回肚子里。
  晨妃是知道他的,自诩风流倜傥实则胆小如鼠。而且如今那已然是昭告天下的皇妹了,他即便当真是贼心战胜了贼胆,也是无计可施了。
  而且那丫头的心思也是十分坚定,否则就凭她那过人的才智与滴水不漏的心计,若是当真给了田簌成为助力,那才好呢。
  横竖现在也不亏,得到了李锦见的承诺便相当于得到了未央国的一半助力,再加上有齐念在南昭国内制约皇后母子,这天下终究会归于谁的掌心,他们几乎可以算是胜券在握了。
  旁的都不要紧,只是那个女人,一定要死在她的手里。
  晨妃本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但当年的惨痛就如同那些在她的脸上、身上肆虐被烧得火红滚烫的烙铁一般,已然死死的印在了她的骨头上。
  叫她至死都不能忘。
  李锦见随着晨妃指派的宫女出了凤晨宫,便直接往旁边的清音阁走去。
  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座宫殿,唯恐一个眨眼,那宫殿便能长了翅膀长了脚,瞬间便能跑了个没影儿。
  他已然忘了刚刚在晨妃那里,承诺过什么了。
  横竖也不过是些朝代更替江山易主的事儿,他既然敢随便点头答应,便证明他是真的罩得住。
  横竖到时候他便不在那漩涡激流之中了,说不定他上赶子想去帮忙,人家都要唯恐避之不及了。
  这一点是南昭国帝与晨妃绝对想不到的,他们见李锦见如此谦和亲近的态度,定然以为他是想拉近关系,到时候好做自己的助力而已。
  这同时也是他们的想法,原以为会是互惠互利之事,没承想就这样水到渠成,依旧会有火眼金睛也看不透的漏洞。
  阿箩领了晨妃之命,亲自带李锦见去了清音阁。
  虽然齐念很不喜有人搅扰,但清音阁的宫人只见是凤晨宫的姑姑过来,也不好断言阻拦,只好道:“待奴婢先去通报,公主性子好静,贸然进去怕是会怪罪呢。”
  阿箩怕李锦见会心生不悦,便着意道:“你进去便说,是公主昔年的故人求见,还请公主务必要相见才好。”
  那小宫女领了她的话,懵懵懂懂的便去了。
  片刻之后,便又出来了,如实回道:“公主正在写字,不想见人。且她说昔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故人,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还请殿下回去吧。”
  李锦见的这颗心顿时便沉入了谷底。阿箩眼睁睁的看着他黑了脸,忙道:“你难道没有说是未央国的七皇子殿下么?”
  那小宫女到底没经过什么事儿,顿时便被唬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姑姑,我说了的……但公主真的没放在心上,她只说不许再让人打扰了……”
  齐念便是这样的人,她虽然待人对事都算不上有多严苛,但在她身边服侍或是共事的人却都不由自主的对她心生敬畏之意,仿佛她原本是多厉害的人一样。
  李锦见与她相识多年,自然是熟知她的性子。是而此时也不必再为难这个小宫女了,他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金线密织的荷包来,淡然道:“你将这个呈给她看,便说她若是再不肯见我,我便不走了。”
  这句话的份量显然非同小可,那小宫女忙接了东西便又反身回去了。
  阿箩在凤晨宫中是刺绣的一把好手,刚刚不过惊鸿一瞥,倒是让她十分清楚的看见,那只荷包的布料与丝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做的那人手艺未免太粗糙了些,好好的东西生生让她做的十分劣质,根本就配不上这些顶好的用料。
  ☆、第四百八十九章 铭记于心
  这若是让齐念知道阿箩竟然这样评价她辛辛苦苦日以继夜所做的荷包,恐怕是要将她扔出去,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了。
  小宫女捧着东西飞奔着进去了,但她出来时,面上的神色却是极为犹豫,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锦见微蹙双眉看着她,却只听她唯唯诺诺的道:“回、回禀殿下,公主她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三日后便是四皇子殿下与镇国公主的婚期,到时候大家都会出席婚宴,那时再相见……也不迟。另外,公主把殿下的那枚荷包给扣下来了,奴婢提醒了好几次,她都不肯还给奴婢。还请殿下恕罪……”
  阿箩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却始终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好歹还能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两位的关系,定然匪浅。
  李锦见若有所思的怔了半晌,到底还是轻叹了口气,退让了下来,“如此,本王便先回去了。还请公主莫要忘记了三日后的约定,一定要让本王见上一面才是。”
  三日后便是腊月初八,是未央国镇国公主与南昭国四皇子殿下的婚期。这几日朝中六部定然是忙得脚都不沾地,满城的百姓都在翘首盼望着那一日,两国联姻时的盛况。
  但在这位七皇子殿下的眼中,倒显得都不怎么重要了。
  对于他而言,仿佛是那位御国公主随口的托词更加重要些,能让他铭记于心。
  阿箩原本想将他再请凤晨宫,让田簌再陪着他在宫中四处走走,好藉此拉近关系,也算是不辜负皇帝与晨妃的一番苦心。
  但李锦见却是没有心情再在这儿逗留了,只径自出宫去了。
  阿箩回到凤晨宫,田簌已经走了。他作为三日后那场热闹大戏的男主角,现在才开始准备,这时间也算非常紧迫了。
  晨妃坐在贵妃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阿箩欲言又止的样子,施施然道:“有什么话你便说吧,这儿又没有外人。”
  有小宫女奉上茶来,阿箩便接了过去,奉至晨妃的面前,轻声道:“娘娘怎么也不问一问,那四皇子殿下去了清音阁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有什么好问的?”晨妃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横竖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本宫只需知道这一点便是了。”
  “那娘娘可否知道,殿下登门求见,但御国公主根本就没见他。”
  晨妃的手不由一顿,“哦?这是为何?”
  阿箩低垂下了双眸,“奴婢也不知。但殿下求见了两次,最后甚至将信物都递进去了,公主却还是不肯见他,而且将他的东西都给扣下来了……”
  “信物?还有什么信物?”
  “那是一枚荷包。而且殿下看上去十分珍惜,虽然用了有些时日,但却被保管的很好。而且……”阿箩微微有些迟疑,“而且那枚荷包的做工很差,一看便知不知宫中绣娘们缝制的手艺,更加匹配不上七皇子殿下尊贵的身份。”
  “究竟是否能匹配得上他的身份,这可是由他自己说了算。”晨妃的面上隐隐露出微微笑意,虽然被面纱遮挡着看不见,但以阿箩跟随着她多年对她的了解,便知她此时心情很好。
  “看来我们南昭国不仅可以娶回一位镇国公主,很快便要嫁出一位御国公主了……”
  而至于这位比正一品镇国公主更加尊贵的尊一品御国公主,究竟能换得多少好处,便是由她来决定了。
  果然当初相信她是不错的。
  李锦见心情复杂的回到了驿馆。幸而他之前找来路石之后,便没有将他放回去,只扣在自己居住的小院中了。
  是而这时再将他提出来各种审问,倒是能暂缓燃眉之急,让他的心情不是那样焦虑,会好过些。
  毕竟他们已然有大半年都不曾相见也没有联系了,他能掌控很多事情,但唯独只有她,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牢牢的握在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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