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花,开得旺啊。”苏倾佩服啊,“他不是刚和徐家的千金相亲了吗?怎么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风流快活?”
生日会在徐家本家办,徐家老老少少可都在,这可是露天花园啊,大老板左拥右抱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小师妹回了句:“没看上徐千金呗。”
真相了!
苏倾深有苟同。
姜九笙就听着,不参与,悠然自得地品着酒,刚尽了一杯,便又从侍应生托盘里拿了一杯。
谢荡坐她对面,瞪她:“第三杯了,别再喝了。”
她晃了晃杯中酒:“这酒度数低。”
谢荡不跟她扯,直接抢过去,自己一口就喝了,喝完,就冲姜九笙说:“把你的盘子给我,我要吃你盘子里的蛋糕。”
姜九笙好笑,递给他了。
谢荡满意了。
小师妹:“……”
这强行邀一波宠,也没谁了。
“秦家人来了。”小师妹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瞧着门口,连连咋舌,“果然是大佬家的女儿,那派头就是不一样。”
秦家来了两位小姐,七小姐秦萧轶和八小姐秦萧潇,这才刚进来,恭维搭讪的人便一波赶一波了。
秦萧轶的目光几乎第一时间落到了谢荡身上,不过,他正闹着要姜九笙给她水果,头都没抬。
诶,纵使全世界都宠着荡荡公举又怎样呢,他就要姜师姐哄。小师妹直喟叹,天王盖地虎一物降一物啊。
徐青久的第一支舞是和他堂妹徐蓁蓁跳的,市长家的小千金,穿着公主裙,瞬间便成了焦点。
苏倾撑着下巴,有点百无聊赖:“那就是徐家的小千金?”她兴致缺缺,跟看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无二,没劲儿,“比起老板花名册上的那些女人,确实差了点。”
礼仪、穿着,都很名流,偏偏,徐蓁蓁身上少了几分贵气。苏倾瞧了一眼身旁的姜九笙,若论气质,没几个能跟姜九笙比拟的。
说到市长千金,小师妹来了劲儿了:“我跟你们说啊,这徐蓁蓁16岁之前一直被养在乡下,是徐市长后来认回家的,听说徐市长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资助生,徐老夫人为了徐市长的仕途棒打了鸳鸯……”
第一卷 074:秦家六少时瑾(三四更合并)
“我跟你们说啊,这徐蓁蓁16岁之前一直被养在乡下,是徐市长后来认回家的,听说徐市长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资助生,徐老夫人为了徐市长的仕途棒打了鸳鸯……”
小师妹是个八卦迷,从徐蓁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口气说到徐市长情比金坚终生不娶,总之,是一出曲折又跌宕的好戏。
一舞罢,徐蓁蓁落落大方地行了个淑女礼,退到一旁,笑得娇羞地挽住了父亲。
徐家几代从政,徐老爷子当了大半辈子的官,膝下两个儿子也都身居要职,长子在法务部,次子已经是一市之长,都是跺跺脚都能让一方政界抖一抖的人物,偏偏,孙辈的徐青舶与徐青久,一个从医一个从艺。
自然,若是徐家唯一的千金能和宇文家联姻,军政联合,两家何乐而不为。
只是……
“蓁蓁。”
徐市长名平征,字成礼,是徐老爷子的二子,方过知命之年,长相十分儒雅周正,倒有几分学术气派,喜怒于色,眉头一拧,便知不悦。
“爸。”徐蓁蓁目光还望着远处。
“那就是宇文家的小子?”徐平征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点头,眸中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徐平征看向女儿,口吻郑重其事:“蓁蓁,他不适合你。”
徐蓁蓁顿时失色,紧张地解释:“爸,你误会他了,他只是爱玩了些,跟那些浪荡公子哥不一样的。”
显然,她对宇文冲锋袒护得紧。
徐平征轻叹:“爸不是这个意思。”目光落向不远处正与女人举杯的宇文冲锋,语气尽量安抚,“蓁蓁,爸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宇文家那小子不是普通人,就是太不普通了,你降不住他的。”
他深居官场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宇文家那小子在逢场作戏,即便是学足了他父亲的风流不羁,可一双刀锋一样的眼睛里,全是桀骜与落拓,这样的男人太野性,也太血性。
徐平征再一次重复:“他不适合你。”
徐蓁蓁急了:“爸!”她咬咬牙,羞得面红耳赤地说,“我、我就喜欢他。”
徐平征叹了声,拍拍她的手,终是不忍心惹得女儿心伤,语气宠溺地说:“不要太勉强,爸不想你受伤。”
徐蓁蓁乖巧地点头:“谢谢爸爸。”
她拿了一杯果饮,要递给父亲,发现他忽然怔神。
“爸。”
没有得到反应,徐蓁蓁提了提嗓音:“爸,你看什么呢?”
徐平征这才收回目光,摇头说:“没什么。”
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宇文冲锋旁边,比肩站了一个女人。徐蓁蓁认得她,摇滚歌手,姜九笙。
大抵,她父亲也觉得她不同,至少,宇文冲锋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那么多,只有这个姜九笙,能让他停住目光。
“姜九笙。”
宇文冲锋有些没好气地喊她:“那个甜点里面放了菠萝,你不能吃。”
她对菠萝过敏,却总漫不经心,不大注意。
“那这个呢?”姜九笙指着一道漂亮精致的甜点问。
宇文冲锋走过去,直接拿了她的盘子,去甜品台给她夹。
他倒了解她的口味,只是,似乎不太知道她的食量。
她提醒:“太多了。”
宇文冲锋眼皮都没抬一下,又夹了两大块芒果千层,理直气壮:“艺人的体重管理也很重要,”抬头,瞟了她一眼,“你严重不达标。”
姜九笙笑而不语,拿了一杯酒,刚要品。
宇文冲锋冷声喊她名字:“笙笙。”
她动作停顿:“嗯?”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的嗓子买了多少钱的保险?”
姜九笙摇头。
“五千万。”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她,唇边噙一抹痞气,“你要喝酒给我喝坏了嗓子,这钱你自己掏。”
怎么和莫冰一般,管得如此多。
姜九笙啼笑皆非,还是把酒放下了,接了他手里的盘子。
谢荡大步从跳舞的人群里走出来,张望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姜九笙:“给你,去后花园抽,别被人看到了。”俊脸很不爽,漂亮的眉毛揪着,他嚎她,“还有,你能不能别成天让我去给你借烟!”他问了多少人才借到女士烟!
哼,不宠他也就算了,还老是使唤他!
姜九笙笑着把手帕包着的烟和打火机接过去,说了句‘谢了’,放下餐盘便寻地方解烟瘾去了。
宇文冲锋的脸黑得不像话。
“谢荡。”
谢荡甩他一眼:“干嘛!”
“姜九笙以后的保险费从你演出收入里扣。”
“……”
谢荡哼了一声,给了个‘你说什么小爷全不听’的傲娇眼神。
身后,有人喊他。
“谢荡。”
谢荡回头,是秦家两位小姐,他爱搭不理,漂亮的眼眸多一眼都不看。
晚上八点。
时瑾还在医院,刚下手术,医助肖逸便来敲了门。
“时医生,716床位肺积水的病人醒了。”
时瑾往手上喷了许久的消毒水,这才出去。
706加护是VIP病房,住的是秦家的四少爷,比大爷还要大爷的公子哥,据说是昨晚不知被哪路仇家扔下了江州大桥,喝了一肚子的水,半夜送来急诊室,小命险些没了半条。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家的少爷,谱子大,脾气也大,刚从鬼门关回来,就有力气张牙舞爪了,拿起柜子上的盐水袋就往护士身上砸。
“你怎么做事的,弄疼老子了!”
值班护士哪敢吭声,咬牙挨着。
秦霄周胸口一疼,暴戾性子便又要发作。
“疼是因为肺部感染了。”语气无波无澜,不疾不徐地传来。
值班的护士立马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朝门口投去求救的眼神:“时医生。”
躺在病床上的秦霄周闻言,抬头看过去,表情倏地僵了:“时、时瑾,怎、怎么是你?”
时瑾双手插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目光不偏不倚落在秦霄周眼里,淡淡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秦霄周傻了,眼底浮出慌色,木讷地躺着,眼睁睁瞧时瑾俯身,带着手套的手按在了他胸口。
他五官立马疼得扭曲,叫道:“啊、啊……疼,疼!”
时瑾抬眸。
他立马闭嘴了,死死咬住嘴,一声都不敢吭,
时瑾在秦家排行第六,生母不详。
第一卷 075:姜九笙的裙子破了(五六更)
秦霄周立马闭嘴了,死死咬住嘴,一声都不敢吭,
时瑾在秦家排行第六,生母不详。
整个秦家,秦霄周只怕两个人,他父亲,还有时瑾。秦家那么多孩子,时瑾是唯一一个第一次拿枪的时候,手都不抖一下的。
他不依附于秦家,曾经却最得父亲喜欢。
父亲曾说,时瑾是最像他的一个,捅一刀流出来的血都是冷的。
时瑾按压了几下,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字,又用手电筒看了秦霄周的瞳孔,语气便像对着陌生人,一点波动都没有,平铺直叙:“肺部积液很多,有发炎症状,心律不整,发热很严重。”转身对值班护士道,“先做抗感染治疗,五个小时后还没有退烧就安排穿刺抽液。”
值班护士赶紧点头。
时瑾低头,在病例单上写了记录,合上钢笔,放在胸口的口袋里,转身之际看了秦霄周一眼:“这里是医院,不要再喧哗。”
他立马点头,结结巴巴:“我、我知道了。”
他怕时瑾,即便现在的时瑾与以前截然不同。
他嘴里第二第三两颗磨牙都是栽的假牙,那两颗牙在十二岁那年被时瑾硬生生打掉了,具体理由都不记得,反正是很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