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我着迷——顾了之
时间:2018-12-03 08:56:30

 
 
第39章 
  何钰松跟林深青说, 她应该告诉贺星原,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减轻他为了隐瞒她而承受的多余压力,除此外,她的最佳选择就是打心底里不介怀。
  贺星原的其中一项压力源是她,所以她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他的心态。只有她真正发自内心地轻松看待这件事, 他才能恢复得更快。
  简单地说,她过得好,他就好。
  跟何钰松通完电话, 林深青在家调整了一会儿情绪, 匆匆吃了几口早饭, 也没联系贺星原,自己打车去了公司。
  到了以后听罗四说,贺星原还在十九楼的会议室开会,请她在办公室稍等。她就跟前一天一样, 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办公。
  不过今天没什么心情, 大半个钟头过去,她手里那沓五十几页的资料才翻过了不到四分之一。
  林深青出着神, 无意识地夹着支笔轻轻敲打桌面,敲着敲着,听见办公室的电子门开了, 一个成熟的女声响起来:“我不喝茶, 都出去吧。”
  林深青脑回路不知怎么一拐,蹭地钻到宽阔的办公桌底下躲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门阖上了,高跟鞋哒哒地朝这边靠近,最后停在了办公桌前的沙发区。
  应该是女人在沙发上坐下了。
  听声盲估,大概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也就过去不到五秒钟,电子门再次开启,这回进来的是贺星原:“会议超时了,林总久等。”
  女人媚声媚气地一笑:“能瞧见小贺总,等多久都值了。”
  林深青无声冷笑。
  她的预感果真不错。
  一进门就让助理通通出去,不吃茶,可不就是要老牛吃嫩草吗?
  贺星原不紧不慢地说:“香庭也非常期待与林总的合作,为这一天等待规划了数月。”
  林深青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就听这个林总的音调降低了几个度,显然不太高兴了:“金越的赵总倒是也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贺星原笑意不变:“那赵总有没有说,他愿意拿出百分之二的股份供林总消遣?”
  女人又笑起来:“哦,小贺总开出的条件,真是跟小贺总本人一样诱人。”
  林深青在桌底下作呕作得汗毛直竖。
  还好贺星原一句话又把她毛捋顺了:“香庭给出的条件能得林总青眼,是香庭的荣幸。”
  “小贺总这么会说话,看来平常很讨女人欢心。”
  林深青无声一句“呸”。
  贺星原如有所应,笑了笑:“那倒没有,昨晚就没把女朋友哄好。”
  “哦,上次拜访贺老夫人,还听说小贺总是独身。”
  “追求了三年才刚刚定下来,确实还没来得及知会婶婶。”
  “我道小贺总风华正茂,正是贪欢的年纪。”
  “中国有句古话叫‘先成家后立业’,我在这方面是传统守旧的人。不过,生意场倒是刚好相反。”
  林深青在心里赞出个“漂亮”。
  话说到这份上,这个林总明显识趣了,收起了那套试探,正经道:“这一点,从香庭拟定的合同可见一斑,我欣赏小贺总大胆投放,小心收网的投资态度,这个项目交给香庭,我很放心。”
  接下来两人就谈起了商场的事,很快,两边的助理拿了茶水和合同进来。
  合同细节基本都是双方底下人在沟通,偶尔林总问一句,贺星原才答一句。
  林深青在办公桌下蹲得腿麻,听那边没什么动静了以后,把手机调到静音,给贺星原发消息:「老公,我一个人好寂寞。」
  三秒钟后,她听见沙发上喝着茶水的贺星原被呛了一下。
  久久没收到回复,她继续变本加厉:「想玩文爱,老公陪我。」
  贺星原:「……」
  林深青:「来呀。」
  贺星原:「什么东西……」
  林深青:「装纯。」
  贺星原:「真不懂。」
  林深青:「那我教你啊。」
  林深青打开搜索引擎,先给他复制了一段概念定义,然后又找出一段举例,正专心致志打字解释着,长篇大论到一半,冷不防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了来。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穿着西裤的腿。
  林深青顿住,紧接着,看见一叠资料雪花片似的从桌上哗啦啦散落了下来。
  马四的声音从沙发那片传来:“我叫人来收拾。”
  “不用。”贺星原蹲了下来,一眼看到林深青,一手捡资料,一手警告似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作口形:别闹。
  他果然一早知道她在这里。
  林深青直勾勾看着他,伸出舌尖,在他捏着她的拇指上舔了一下。
  贺星原手上捡资料的动作不停,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巴,然后拿着那沓纸迅速起身,理了理西装下摆。
  刚好合同签完了,他请助理送林总离开,等办公室没了人,才重新蹲下来拉林深青:“谁许你躲这儿的?”
  林深青借他的力道爬起来,抬手整理发型,不爽利地说:“要不是躲这儿,还听不见那么精彩的一场戏呢。”
  “是听不见。”贺星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人来这儿?”
  就是因为知道她在,所以才让林总过来,好避免那段暧昧又尴尬的试探,直接进入正题。
  结果她给他躲起来了。
  林深青拿起手机,看着还没发出的那一大段消息感叹:“唉,我这更精彩的还在后头,都没来得及发挥。”
  贺星原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翻看,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哪学来的?”
  “网上搜的呀,专业的,不硬不要钱。”她一瞧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明明是懂的,“哇,还说不知道什么叫文爱呢,你看看你家小兄弟,又快抬头了。”
  贺星原咬牙看着她:“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哦,不是这个的关系,那是老公的关系,是不是第一次听我这么叫你,很兴奋啊?”
  贺星原捏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住口。
  林深青说不了话,开始“嗯嗯啊啊”,听得人更要原地爆炸。
  他松开了她,坐下来理着桌上的资料消火:“办公室里别闹我。”
  “为什么呀,这里多刺激。”她靠着桌沿,忽然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G,这玻璃窗,外面能不能看进来?”
  “不能。”
  “哦,那我们玩点大的好不好,老公?”
  贺星原想直接说“不好”,可是真被这声“老公”蛊惑了,喉结一滚,哑着声说:“玩什么?”
  林深青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一愣之下有三秒钟时间没有反应。就这三秒,她已经隔着一层衣料握住了他。
  “林深青……”贺星原低下头,瞠目看着她。
  她从没给他做过这事。两年多前没开几天荤,没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直觉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是单纯的“玩”,而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她拎起来:“怎么了?”
  她也不瞒他,直说:“我切身体验,适当的性生活能助眠,给你试试嘛。”
  贺星原僵了僵:“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今早。”她耸耸肩,“瞒这么辛苦,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知道,你说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他皱眉看着她,像在分辨她此刻的轻松是真的还是伪装。
  林深青眨眨眼:“干嘛这么看我?我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里的人,重度抑郁都熬过来了,会把你这点失眠症放在眼里?”
  贺星原伸手去碰她的脸:“是不用放在眼里,你别操心我。”
  “那能操|你吗?”
  “……”贺星原忍了忍,“你好好说话。”
  “反正都被我知道了,就别装禁欲了。”她说着又蹲了下去。
  他最后一次阻止,或者说是提醒她:“我没洗澡……”
  林深青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冲他晃晃,示意她来的路上早有准备:“草莓味的。”
  好,投降,他投降。
 
 
第40章 
  林深青也是头一遭, 不过理论到位了,实践起来也够个七八分。
  这七八分已经要了贺星原的命,没一会儿就交代了。
  这么久没开荤,这个速度很正常。但林深青没过瘾,还想再来,结果这第二次就有点了不得了。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三遍, 谁也没功夫搭理。
  贺星原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掌摁在她后脑勺,克制着不使力, 忍得眼眶通红。
  林深青手口并用, 最后完事的时候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贺星原及时把人抱起。
  她的衣扣散了大半, 第一颗是自己绷的,后面几颗是他没忍住解的。
  她汗涔涔地趴在他身上,相比从前山顶那夜,这一刻竟更有了一种把自己彻底交付给这个男人的奇妙心情。
  贺星原低头看了她一会儿, 开始亲她, 从眼角到鼻子到嘴唇,处处温存, 最后势头收不住,越吻越下。
  林深青舒服地哼哼。座机再次响起,她捧着他脑袋, 细细喘着气问:“小贺总……色令智昏了吗?”
  贺星原埋着头“嗯”了声:“盒子里还有几个?”
  “三个……”
  “去沙发上用完好不好?”
  “求之不得。”
  林深青的药物副作用没完全消除, 所以贺星原费了更多前奏。这一来就直接过了饭点。
  最后两人都进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满屋子疯闹。
  贺星原把她抵在单向透光的落地窗前, 积郁多年的心事全倒了出来。
  他说,他真的很想她。
  越是到了煽情的节骨眼,林深青越是表现得没心没肺,咿咿呀呀地跟他说,那就再用力点想她。
  酣畅淋漓一场后,贺星原打开办公室的换气扇散味道,把她抱回沙发,让她枕着他的腿躺下,把她湿漉漉的长发一丝丝拨开来:“其实我来找过你,不止一次。
  她仰起脸,可能是累了,神色略微有点迷茫,发懵地问:“什么时候?”
  “你在医院。”他想了想,“你情况最差的那阵子,具体日子记不太清了,我不能想这些,一想就整夜盯着天花板发愣。”
  她爬起来,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那就别想了,你好好看现在的我。”
  他笑着“嗯”了声,看了她一会儿,问:“饿了吗?”
  她筋疲力尽,又躺了回去,脸贴着他精壮的腿,点了点头。
  贺星原发起狠来太耗人体力了。真要用这办法给他助眠,她可能自己得先昏过去。
  “想吃什么?”
  “给我炖只乌骨鸡补补,多放点红枣、党参、山药。”
  他笑着拿起手机,准备交代给罗四,却先看到好几个来自他堂哥的未接来电。
  回过去才知道,之前打进办公室的那几个电话都是贺斯远。
  他的手机因为开会调成了静音模式,所以没听到电话。底下人说他在办公室,贺斯远就打了座机。
  但依然被他无视了近三个小时。
  林深青听完以后笑得幸灾乐祸。
  她记得,早在当初傅宵就跟她说过,贺斯远这人太文气,缺乏狠劲,不适合做生意。后来香庭死而复生,果真也是靠了贺星原。
  但大哥终归是大哥。虽然现在香庭上下认准的主心骨是小贺总,贺斯远却依然是名义上的大老板。
  林深青笑嘻嘻地说:“不接电话称大王呢,结果是比你更大的王来了啊。”
  贺星原穿上西装外套:“我要是被炒鱿鱼,下半辈子就吃你软饭了。”
  “想得美,谁给你吃呀。”她嗔他一句,看他要走,又问,“你这是要把我一个人留这儿闻你的味啊?”
  “……”贺星原笑了笑,“不爱闻?”
  她哼他一声:“去哪?”
  “我哥办公室。他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
  一听这地名,林深青敏锐地有所猜测:“你们还在查那些资金流向?”
  贺星原点点头:“我总觉得当初赵康的死和香庭的内鬼有什么联系。”
  虽然警方早已结案,法院也下达了判决,但他心里一直系着疙瘩。
  林深青叹息一声,知道这就是贺星原失眠的另一个压力源。
  贺星原在她额头亲一下:“等会儿罗四会来给你送饭。”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林深青懒懒靠在沙发上,等罗四进来,房间里味道还没散全,她也怡然自得,丝毫不见尴尬。
  倒是罗四浑身紧绷,屏气凝神,好像多呼吸一口都是对神圣光辉的小老板的亵渎。
  林深青发笑,跟他说话缓和气氛:“哎,Rose先生,最近都没见到季四,他人呢,不会被炒了吧?”
  “您说Jeans?”
  “……”
  哦,那就是吧。
  她点点头。
  “我和Mars在外抛头露面,Jeans主内,负责浅水湾宅子那边。”
  “哦,你们这分工,直接把未来贺太太的位置给挤没了嘛。”
  “不敢不敢!”罗四立刻低下头,“等贺太太到位,我们立刻退居二线!”
  林深青被他逗笑:“好了,你去忙吧。”
  罗四搁下午餐,离开了办公室。
  林深青分好饭菜,把贺星原那份留在保温袋里,喝起了乌骨鸡汤。慢悠悠一碗下肚,通身舒畅,被折腾得散架的身体终于缓过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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