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但现在她却觉得,正是因为这份危险,她才能永远保持警觉,不会付出真心。
大家都不会当真,挺好的。
……
林寒醒来的时候是凌晨,昨晚她就一直没有怎么睡。
也不知道后不后悔,反正只有这样,她才能断了对薄晏的那份心思。
想去洗个澡,刚拉开被子,腰肢就被人搂着往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带去。
“这么早就醒了?”沈斯泽的手并不怎么老实,说话时一直没忘记占便宜。
不得不说,沈斯泽技术很高,手法张弛有度,力道时轻时重的恰到好处。
林寒压下心头的异样,没什么语气的说道,“松开,我去洗澡。”
她话音刚落,沈斯泽手中力道加重,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压|在身下,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林寒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皱眉,“都早上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越是早上,越容易激动吗?不过不要紧,你以后还有机会慢慢体验。”他倒是没有马上进入主题,而是很有耐心的在她身上点着火,“不知道林小姐觉得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除了床|伴,沈总觉得还能是什么关系?”
“床|伴?”沈斯泽忽然发力,“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负十八厘米的关系。”
林寒:“……”
……
中午,林寒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上,吃着她用手机点来的外卖。
沈斯泽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她吃。
林寒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的低头吃着。
一边吃,一边暗骂,这家伙,真是个禽|兽。
“林小姐不愧是学跳舞的,身体柔韧性就是好。”
林寒岂能听不出他话里那更深沉的意思,对于沈斯泽这种厚脸皮的人,林寒也有经验了,要想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就要比他更厚脸皮。
“沈总也不愧是久经花场的老手,昨晚的服务我很满意。”
沈斯泽眼神微眯,“哦?既然满意,不知林小姐有没有考虑以后长期合作。”
林寒眼皮都没抬,咽下口里的饭,淡淡道,“这个以后有需要再说吧。”
看到林寒说话时那很无所谓的语气,沈斯泽眼底流露出些许危险的气息。
呵,真把他当成牛郎,想睡就睡,不想睡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小姐是不是得对沈某负责。”
听到负责这两个字眼,林寒刚放进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沈斯泽竟然找她负责?也好意思?
林寒好气又好笑,“沈总的负责什么意思?难不成沈总还觉得自己昨晚上吃亏了不成?”
沈斯泽反问,“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吃亏?”
林寒被他这句毫不要脸的话给噎了一下,吃亏还乐此不疲?
她无语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懒得和他争辩,跟他这种脸皮厚的人胡搅蛮缠,显然没有胜算。
“昨天晚上可是林小姐你先主动的,正因此,沈某遭受了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折磨,林小姐是否要为此,给沈某一个交代。”
林寒实在是服了他,妥协道,“好,我不和你争,那沈总您的意思是想怎样?是想要我家里的生意呢,还是商业机密。”
“和林大小姐你比起来,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林寒搁下手里的筷子,笑着看向沈斯泽,“沈总是要我?”
“怎么,林小姐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林寒:“要我什么?保持和沈总的床|伴关系?”
沈斯泽眼眸微收,缓缓吐出三个字,“女朋友。”
林寒再次笑了,“女朋友?我是有多想不开,喜欢头上顶着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林寒此话一出,沈斯泽整个脸立即寒了下来。
她也算是难得,能惹沈斯泽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生气。
“既然我在林小姐眼里那么不堪,昨晚,林小姐又为什么主动来找我,嗯?”
“沈总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病急乱投医。”
沈斯泽:“病急乱投医?呵,林小姐这个解释,倒也新奇。可惜,我沈斯泽越是被人拒绝,我就偏要和对方唱反调。既然林小姐先主动招惹,那沈某自然要礼尚往来,不能辜负了林小姐这番心意。”
听了沈斯泽这番话,此时的林寒才真是觉得后悔,感觉自己好像是羊入了虎口。
要不是听闻这个沈斯泽,换女人就像换衣服,她才不来找他。她不过是想用沈斯泽来忘记薄晏而已,可没想他竟会赖着自己。
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拒绝了他,所以让他感觉没面子,想必过段时间就好了。
思及此,林寒再次朝沈斯泽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沈总您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沈总您可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若是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沈总再想风|流,可就要思量思量后果了。”
……
第二十章
林寒话音刚落, 沈斯泽勾唇, “我听林小姐话里的意思, 怎么好像有点吃醋的意味。”
“沈总非要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
碗里的饭和菜虽然还剩了些,但和沈斯泽说了半天话, 不知不觉,林寒竟觉得饱了。
气饱的吗?
她生什么气, 就如刚才沈斯泽所说, 昨晚可是她主动去找他的, 她又没吃亏。
可是看到沈斯泽这番得意的模样,林寒心里还是不大舒坦。
她昨天的衣服已经没办法再穿,此时身上的衣物, 是沈斯泽打电话叫人送来的。
款式, 比她往日穿的看起来要成熟些。
吃完东西,林寒起身, “衣服谢了, 沈总您慢慢忙。”
她刚走到门口,腰肢却传来一股力道, 等她反应过来, 人已经被抵到门边。
沈斯泽翻过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就这么走了, 林小姐是否太不把沈某放在眼里。”
主动是一回事, 被单方面的压制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沈斯泽的举动, 让林寒再次感到不爽。
她抬头,对视着沈斯泽,“那沈总您想怎样?”
早上洗了澡,林寒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
沈斯泽只稍一靠近,心头便荡漾起来,脑海里回现她昨晚在床上的场景。
她就像两个矛盾体,身上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极致的清冷,又极致的妩媚,无论是单看还是两种气质的结合,总是能够吸引他的目光,并且难以忘怀。
“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想怎样。”沈斯泽离她又近了两分,手在她身上不老实起来。
林寒暗骂一声流|氓,面上压抑着火道,“沈总,您这么不加节制,小心肾亏。”
林寒越是拿言语激他,沈斯泽兴致便愈盛。
“多谢林小姐关心,沈某身体好得很,这一点上,林小姐昨晚应该深有体会不是吗?”沈斯泽语带玩味,手上力道加大了些。
林寒身上一凉,发现自己上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脱下。
她虽对沈斯泽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他虽风|流,却不下流,并且模样身材,均是一流,单纯和这样的男人上|床,把他当床|伴,林寒并不吃亏。
躲不掉,林寒干脆也不躲了。
单身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确实得找个男人来填满。
进行到一半,空气中想起了电话铃声,林寒的手机响了。
她刚才准备走,手机就揣在裤子口袋。
她本不想理会,也没有功夫理会,手机却被沈斯泽给掏了出来,屏幕里的来电显示,让沈斯泽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在林寒左耳边。而同时,他力道却加重。
林寒身子被死死的抵在墙边,凉意随着背部的肌肤蔓延至全身,她警告的看了一眼沈斯泽,唇边轻轻“喂”了一声。
“昨晚的事……”
薄晏的声音。
林寒还来不及伤感,沈斯泽的冲撞差点让她嘤咛出了声。
她轻咬着嘴唇,尽量让人感觉不到异常的语气,“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她就从沈斯泽手上抢过手机并且关机。
还没等她兴师问罪,唇畔便被狠狠的堵住,等她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沈斯泽才从她唇上离开,在她耳畔低低道,“心里还想着他是吗?”
林寒刚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整个身子却被沈斯泽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
“做到你忘了他为止。”
林寒:“……”
神经病啊……
从沈斯泽家出来,林寒算是感觉到后悔,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没带钥匙,她回家找开锁的打开门。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至少比她那晚走的时候要干净,看来,薄晏那晚在她家,顺便还帮她打扫了卫生。
想到这里,林寒又觉一阵讽刺。
以前和薄晏在一起的时候,她虽是个女生,可大大咧咧东西喜欢乱放,找不到东西就问薄晏。
那个时候,薄晏还感叹,说自己就像是跟她打工的长工,并且还问她什么时候转正当老公。
虽说是年少时的玩笑话,但林寒以前还是当了真,他说那句话时,她脸都红了,小声嘀咕他不要脸。
在家休息了一天,节目组跟她打来电话,让她继续录制节目。
自从辞职后,父亲就催着她进家里公司工作,她以充电作为借口,推迟了一个月。
一个月,节目录制应该差不多。
再次去录制节目,林寒和上次一样,连上戴着口罩,遮住了自己的长相。
不过节目组所有人包括选手,看她的眼神,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节目组多半是因为听到她和沈大佬的八卦,而选手们,则都是因为她强大的舞蹈实力,再没人敢小觑她。
接下来的节目录制因为有团体赛,所以要事先排舞,而不是像之前个人赛那样选手比完就走那么简单。
团体赛首先就是要晋级的选手重新选队长,林寒倒是无所谓选谁,只要不和她以前的那些“好友”在一个队就行。
易西城在林寒选队长之前,亲自到后台去找她,很真诚的语气,“我是真的特别欣赏你,就算你不来我的队伍比赛,我也希望在比赛后,你能来我得团队,我马上要开演唱会,想请你当我的舞蹈老师。”
按理说圈内会跳舞的大神很多,林寒虽然在比赛现场表现的不错,但易西城在娱乐圈内咖位并不小,他要是想找好的舞蹈老师,怎么会请不到,何必非要林寒去教他。
林寒只是想参加这次比赛来证明自己,给跳了十几年舞的自己划上一个句号,这样她才能再没有念想的,一心一意为家里的企业做事。
像教人跳舞这件事,她可从来没有考虑过,对于易西城的邀请,也只能说声抱歉。
“不好意思,我有自己的工作,平时很忙,没有时间去教人跳舞。”
易西城不甘心的继续邀请,“其实我之所以找你,也是为了弥补我自己的一个遗憾。我以前特别喜欢一个舞者,但是后来她就这么在圈里消失了,我听说她好像不跳舞了,而你的风格,和她真的很像。”
林寒上次在比赛现场,就听到易西城提过,他口里特别喜欢的舞者,指的就是她。
确实在林寒那个年代,国内玩嘻哈的人不多,圈子也不大,圈内大神还不像现在这样普遍,而她在当时算是街舞圈内的领军人物。就包括现在很多人学街舞,都会拿出她当时的跳舞视频。她的个人风格十分明显,有些动作,算是自己的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