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只宠我——申多禾
时间:2018-12-09 10:40:04

  封禹注视着她的脸『色』,一下子想到某人,心沉下去,耳朵竖的笔直。
  宛皊鼓着嘴巴,纠结半天,接通,“爸爸。”她对着电话那边叫。
  封禹侧着身体,听见宛皊恹恹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心沉了沉。
  宛皊又对着那边又说了几句,封禹就听到她勉强的说,“嗯,好好,明天我回来。”随后就挂了电话。
  吃晚饭的时候,宛皊明显变得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数着饭粒子。过了半响,她抬头悄悄的看了看封禹。现在的她还是很惶恐的封禹的表白,她很害怕,害怕两个人的爱情。
  一顿饭吃的沉默,吃完晚饭,封禹留下来洗了碗,准备离开时,他看着垂着头揪着手指手,垂着头的宛皊,始终放不下心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叫了叫她,“宛宛。”
  “嗯。”宛皊一脸茫然的看他。
  “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封禹说的温和,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宛皊她不想拒绝,她讨厌一个人回去,以前她很喜欢回家,可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家是不是她的家了,“好。”
  她送他出门。
  站在门口,宛皊冲他挥手,封禹看见她的动作,缓慢的像是一只招财猫,他换好鞋,“宛宛,你很乖。”
  宛皊,“……”
  封禹唇角斜斜的一扬,“我闻到『药』味了。”
  哐当一声,门被脸通红的宛皊『乱』手『乱』脸的关上了。
  她背靠在门上,拍了拍自己的脸,果然声声说的没错,只要是男人,就喜欢耍流氓,她决定了,今晚上不理封禹了。
  封禹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弯了弯唇,才慢慢离开,才出电梯,手机嗡嗡的响了。
  “在哪儿。”
  “刚离开宛宛家。”
  康泽在酒吧愣了一分钟,然后跳起来,“握草,话说,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夜风徐徐,封禹抬头,朝着二十一楼亮着的楼层看去,眉眼舒展开,“所以呢?”
  那边的康泽听着封禹餍足后的慵懒腔调,呸了声,“封禹,你这是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劳心劳力布置,安排聚会,预定情侣套房,你和宛宛能有这么顺利吗。”
  夜『色』舒朗,封禹的唇『色』一勾,抬头看了眼灯光明亮的窗户。
  “谢了。”他对那边说,又朝着楼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哪里有那么多意外啊,不过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
  听到封禹说谢了,康泽翘着二郎腿,“记得给我包一个大红包就行。
  封禹笑了笑,挂完康泽的电话,又握着手机良久,最后还是身心愉悦的发了一条消息,“晚安,宛宛。”
  宛皊捧着手机,点开语音,封禹的声音温柔妥帖,她忍不住翘了翘唇角,点开语音正打算回他,想起自己决定的事情,又放下手机。
  封禹一直没有收到宛皊的回复,遗憾的叹了口气,眼看就要到家了,手机上方终于闪起了光。很简单的两个汉字,“晚安。”
  而另一旁,宛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裹成一个厚厚的虫茧,双手攥着被子,她可是打的汉字,嗯,不算是说的。
  宛皊自认为说道做到,下一次和封禹讲话,是在第二天的中午,他送她回家。
  宛家老宅邻河,别墅小区,依山傍水,而且地理位置也不偏僻,周末不太堵车,封禹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别墅门口。
  要下车了,封禹余光瞥了眼从上车开始就不开心的宛皊,“等会儿我陪你进去。”
  宛皊忧伤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
  封禹看着她眉『毛』皱的像『毛』『毛』虫一样,非常不放心,“我陪你。”
  宛皊又瘪嘴,“你去看封妈妈吧,等会儿我也过来。”
  封家老宅也在这片,两家人住的不远。
  封禹还想说话,宛皊看着窗外,幽幽的叹息,“他还是我爸爸。”
  宛皊执拗起来,封禹劝不住,只能听她的,宛皊却莞尔一笑,“你先回家,等会儿我找你。”
  封禹帮宛皊理了理围巾,把脖子全都护住,嗯了声,然后坐在车上目送宛皊的背影越来越远。
  宛皊站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先深深呼吸了下。管家王叔打开门,看见宛皊,笑的眼角的褶皱都多了几个。
  “王叔。”宛皊踏步进去,就看见坐在沙发的宛鸣。她『露』出一个笑,叫了声,“爸爸。”
  宛鸣从财经新闻里抬起头来,严肃的点了点头,“宛宛,回来了。”
  宛皊解下外套,捧着王叔拿过来的牛『奶』,嗯了下。
  宛鸣把电视声音关小,喝了一口碧螺春,问宛皊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宛皊深深的看了眼曾经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眼睛又盯着牛『奶』,“为什么不准我接着主持节目。”
  昨天陈红所的很清楚,是因为她爸爸撤了节目的赞助,可她知道,不仅仅如此,他一定给卫视的高管说了,不允许她留在台里,不然就算是她爸爸撤了资,他们也不会解约的,毕竟她主持的节目,广告费还是不菲,而且她爸爸虽然不算巨有钱,但在宁市,也不缺钱。
  “你一个你女孩子,做什么抛头『露』面的,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宛鸣神『色』不变,“我给你安排一个好人嫁了,安心当贵太太多好。”
  “我喜欢我的工作,我也会接着工作的。”宛皊抬起头来,声音开始变得尖,“而且你给我的相亲对象不喜欢。”
  哐当一声,宛鸣把水杯咚的一声仍在地板上。
  宛皊吓了一大跳。
  “宛皊,你翅膀硬了啊。”宛鸣脸一黑,语气也变得暴,“我给你安排的路有什么不好,逛街打牌美容是多少人的追求。”
  “不好不好,那反正不是我的追求。”宛皊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
  宛鸣一听,脑袋突突一跳,宛皊站着,眼眶有点红,但是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发怒的小兽,宛鸣大怒,“不听也得听。”
  “哎呀,宛鸣,说什么呢,这么大的声音,吵醒儿子睡觉了。”二楼的楼梯口,杨青声音娇娇的说。
  宛鸣闻言,平了平怒火,宛皊抬头向上看去,杨青对她哼了下,又摇曳着身姿,上楼去了。
  突然心寒……
  “爸,你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我妈和我了。”宛皊有些心凉的说。
  她妈妈长得很漂亮,家世也好,她小时候听她母亲讲,爸爸追她的时候是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但她就是看中了他爱他,所以奋不顾身嫁给他。
  母亲没去世的时候,她相信爱情,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以前她也以为爱情就是如此,相濡以沫,直到白头。
  然而母亲去世两年后,她爸爸新娶了年轻貌美的杨青,对着她的姿态和她的母亲一般无二,宛皊才恍然明白,哪有什么妈妈说的永垂不朽。
  曾经有多憧憬,后来就有多幻灭。
  宛鸣一听,像是被戳中脊梁骨,哐当站起来,“你弟弟五岁都比你二十多岁的人乖。”
  宛皊认为自己和宛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抓住包,准备离开,她害怕再不哭,眼泪就要唰唰的留下来了,可她现在不想哭了,以前她哭的时候她爸爸会手足无措,现在只会嫌弃她没出息。
  “站住,不准走。”宛鸣注意到她的动作。
  “我先走了。”宛皊着急往外走。
  宛鸣见状,眼睛一黑,想到杨青最近说的,女儿大了,就知道在外厮混,一点也不着家,他本来还不信,可看着宛皊到家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又要离开,脑子就这样想了。
  他也没多想,宛皊站的近,一耳光就拍过去了。
  空气瞬间安静,宛皊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宛鸣,大步跑出去了,连外套也忘记了穿。
  王叔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忙跟着宛皊追,宛鸣看了,看着宛皊头也不回的背景,喝止道,“别追了。”
  “宛宛。”封禹的车停在门口,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一直没有走,这个时候,他也无比庆幸自己没走,看着心爱的姑娘红着眼睛出来了,忙下了车。
  宛皊哭得视线都是朦胧的,听到封禹的声音,一头就撞进了他的怀抱,双手扣住他的腰。
  封禹低头,用指腹擦了侧宛皊的眼睛,宛皊刚刚好不容易控制的眼泪,又不要命的往下流。看着她也没穿羽绒服就出来了,封禹又急忙脱了自己的大衣,盖在宛皊的身上。
  宛皊紧紧攥着封禹的胸口的衣衫,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一把抓。
  封禹心疼的『摸』着宛皊的发顶,看着前面小别墅的眼神变得阴翳诡异。
  “我们走吧,封禹。”从封禹的怀里抬起头来,宛皊打了一个哭隔,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封禹温柔说好,眼底眸光漆黑,抽出几张纸巾来,轻轻的把纸巾靠住她的两只鼻孔,说,“来,先一二三擤。”
  宛皊微低头,用力的擤了擤鼻涕,封禹随手把纸巾向纸桶里一扔,换另一张纸擦了擦冒红的鼻尖,说,“真丑。”
  宛皊破碎的心情又有点复杂了,她哭着,声音也带着弱弱的鼻音,红肿着眼睛湿漉漉地看他,说出的话含混不清,“阵德,嗝,真德吗?”
  “骗你的。”封禹『揉』了『揉』她乌压压的发顶,“全世界你最好看。”
 
 
第5章 
  封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宛皊想停住哭泣,眼泪的阀门不听使唤,她一个劲儿的『揉』眼睛。
  封禹见了,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
  “嗝,”宛皊泪眼婆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明明她早就已经猜到结局,音线沙哑,“我,我控制不住。”
  “宛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封禹给她拢了拢外套,他的声音很低,说话很沉,宛皊一听,像是有了依靠的小孩,更加难以控制,“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个小姑娘,有一天,小姑娘出洞了,回来的时候哭着鼻子。”
  听到这儿,宛皊抽噎着,不满的瞅了瞅他。
  封禹刮刮她的鼻尖,“ 小姑娘哭久了,所以后来她的鼻子就这么长了,”他在胸前比划出半米距离,像说谎的匹诺曹。
  “你会不会讲故事啊。”宛皊擦了擦眼睛,软乎的问,封禹『摸』『摸』她的头,“宛宛,你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听他这样说,宛皊抓住封禹胸前的一块衣襟的手更用力了,在他胸前靠了一会儿,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们走吧。”打了一个哭嗝,宛皊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她这样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封禹的心稀巴烂成一滩,阴翳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封宅,小心揽着他上车。
  宛皊咬着唇,封禹开车回走,一路无言,车间里呼吸浅浅,相互交融,两个人的心又渐渐的平静柔和。
  到了宛皊家,封禹送她进去,看着宛皊红肿的眼睛,他扶住她的肩。
  哭久了的宛皊有点累,她眨了眨眼睛,“我想睡了。”
  封禹看着她躺在床上,帮她把被子向上提了提,又看着她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她呼吸渐渐平稳,他打算离开,刚站起身。
  细嫩的手忽然扯住他的衣角,他回头,“宛宛。”又重新坐下,『摸』『摸』她的头,将她鬓前的头发丝撩开,“没睡着,嗯?”
  宛皊躺在床上看他,挤出一抹笑,不放心的叮嘱,“刚才你没穿外套,等会儿记得熬喝姜汤水。”
  封禹攥着她的手,微微靠近她,“我保证不会感冒的。”
  宛皊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太深邃,五官俊朗,宛皊忽然不想要他离开了。
  再加上他的眼睛里熠熠有光,像是一坛陈酿的老酒,宛皊看着看着『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缓缓的闭上眼睛。
  又过了好久好久呀,封禹见她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嘴巴微微嘟着,他看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但脸颊上的肌肤白嫩,和盘子里圆嫩可爱的糯米丸子一个样,封禹的喉头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双手直在她的两侧,傻呆呆的看了半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宛皊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飘『荡』的全是浓稠的米香味,她『迷』『迷』糊糊半响,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弄出来,额头上的汗水都细细的浸出了一层。
  “封禹,你做了什么?”她循着味道,带着刚苏醒的的沙哑,搓了搓眼睛。
  封禹围着和形象明显不符合的粉『色』围裙,听到宛皊叫她,回头看过去,宛皊单手撑着门,一脸傻笑。
  “白米粥,”封禹摊开手,眼神宠溺,“嗯,这是我在厨房里唯一能表现的,宛宛,你要多吃一点。”
  宛皊用闻了闻面前的空气,“我”话还没说完,封禹的面『色』忽然一沉,眼神变得凶起来,宛皊剩下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他轻轻一提,她慌手慌脚的搂住风雨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别动。”
  下一秒,宛皊感受到自己踩在了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地方,封禹把她拎起后,自然而然将她放在了自己的两个脚丫上,“怎么不穿拖鞋。”
  封禹的头抵在她的头顶,温温柔柔声音,里面夹杂幽幽的质问,宛皊心里一忐忑,她想仰起头,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紧了,她的腰向后仰啊仰啊,也只看到封禹下巴。
  那个,什么,要怎么狡辩呢……
  “开了空调的哦,”半响后,宛皊声音终于出来了,像是一缕香烟,缥缈不可闻。
  “哦。”封禹纹丝不动。
  “我,我不冷的。”继续想理由。
  “哦。”保持高冷。
  “这个,我错了,封禹。”宛皊低下了头,看着封禹胸前的粉猫咪真诚道歉,“下次我一定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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