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深狗|比的真面目逐渐在我面前显露无疑时,我一般吃饭就敞开膀子吃,各种吃饭姿势,毫不忌讳,陈深一度觉得我是个非常变|态的女人。
陈深得出结论:不要以为女人会有多整洁,那都是披着皮的饿狼,往往饭量有时候是男人的两倍。
他开始频繁地嫌弃我。
我默滋滋地爬上床,想着他已经躺下了,肯定不会发现我没洗澡...
结果我才上去,被子还没掀开呢,就被他轰下床。
他:“你今天没洗澡?”
我:“大哥,不想洗了,您看今天多冷啊。”
他:“去洗。”
我再次钻进被子,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死活不肯再动了。
几百年没撒过娇了,掐着嗓子说:“人家不要啊~求求你了~”
陈深把我两只手从他身上撸下来,一脸遭雷劈过的样子,嫌弃:“别撒娇了。”
我:“不行~你嫌弃人家~呜呜呜呜”
他满脸冷漠:“闭嘴。”
我:“嘤嘤嘤,你这个坏人,嘤嘤嘤...”
他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揽着我的腰,揪了一把我的耳朵,像小时候被老师揪耳朵一样,耳朵上火辣辣的,我顿时闭了嘴,他把我整个人拦在腰侧,像拎麻袋一样晃悠晃悠地把我扛着,我的肚子靠着他硬硬的腹肌,晚上多吃的几只炸鸡翅在胃里翻滚。
他结结实实地往我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说:“没人说过你撒娇的样子像猪叫吗。”
我:“丫的!家暴仔,我要弄死你!”
他:“想尝尝家暴真正的味道?”
我斜仰着看他:“谅你也不敢。”
他居高临下看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颠簸停下来,他把我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双手撑在我的两侧。
我捂着胸口顺气,可怜兮兮地抱怨:“夜宵都要吐出来了。”
他毫不留情地警告:“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我:“不想,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觉。”
他点点头,然后出了浴室,过了一分钟,他拿了浴巾和浴球进来,脸上的表情慈祥地像个老父亲。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让男人帮你洗澡,自己动手洗澡多好??
我摸了摸被浴球蹭得一片通红的大腿,无语问苍天:活着不好吗?
☆、安全感和爱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十八章
我是虚寒体质,手脚一到冬天就超级容易变得冰凉,稍微冷一点儿的天都冻得恨不得天天捂在床上,更何况杭州这种鬼冷的天气,室内没有暖气,即使室内装了中央空调,也难逃冬天的魔爪,而且冬天的热空调开多了,很容易难受。
我小时候手指节上总是长硬硬的冻疮,不好好保养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棕色的结痂或者破了皮,中学时代写作业的时候尤其痛苦,别的女同学都是一双双白白嫩嫩的手,自己的手却干裂地像冬天的光秃秃的树皮,肿的像只馒头,也许学生时代自卑的性格就从这样的小小的事情慢慢萌芽的吧。
长大后的现在,即使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太多,我也时常会担心自己的手上会突然长出硬硬的东西,每次冬天来临之际,虽然我怕冻疮,但也经常忘记这些琐碎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是陈深准备一医疗箱的药,什么十滴水,一抹灵什么的,每次我看到一整盒摆得整整齐齐的冻疮膏,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我的睡眠质量比陈深差一点儿,很容易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幸亏陈深既不打呼也不磨牙,睡觉安静得像在办公,睡姿雷打不动,要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半夜谋杀亲夫。
我一般洗个澡前十分钟脚还是热的,后来就凉得像一块冰,怎么动都暖和不了,所以工作了一天之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钻进被窝把冰凉的双手双脚贴在陈深身上,脚捂在他的腿上,手捂在他的嘎吱窝里,别提有多暖和了,简直就是小暖炉小太阳。
他总是觉得我手冷脚冷,一定是白天穿得太少了,有一次还说我大冬天不打围巾,不戴手套,秋裤不穿一条,还以为自己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并且“善意”地提醒我已经是年进三十的已婚妇女,应该好好注意保养,那唠叨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家里戴着老花镜的奶奶。
本来周末是狂欢的天堂,自从那时候我和小旗他们熬夜唱k又作死地蹦迪(当然我是瞒着陈深的),第二天就生病发烧,一病不起,足足输了一个礼拜的葡萄糖,陈深气得差点儿把家拆了,小花被赶回家,然后从此我的周末就没有娱乐活动了,唱歌蹦迪也甭想了,他恨不得我每天在家里每天晒晒夕阳,喝枸杞泡茶跳老年操。
关于这件事我不止和陈深吵过一次架,可我每次农民起义都被他镇压,不过我后来也学乖了,他又不是通天神力,总不能每个周末都在家里看着我,(因为他很忙,所以我基本不怕),他不在家的时候只会在某个点打家里的电话来查岗,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他出差的时候,我就等接到他的电话再跑出去玩,(因为周末在家真的很无聊,陈深又总是不在)这样就不怕他查岗了。
每次我逃过陈深的查岗,小旗总是很惊恐,因为陈深不只一次警告过她不准再带我出去蹦迪,要是被他再发现,就让她好看。
小旗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问:“嫂子,你说咱们会不会翻车呀?”
我:“不会。”
小旗:“嫂子,我心里总打鼓。”
我大手一挥:“不在怕的,我罩你。”
小旗:“...”
我们在酒吧蹦得正欢呢,陈深一个电话轰来,我吓得差点扭了脚,赶紧走到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我:“喂,怎么啦?”
他:“你在哪?”
我瞎编:“我刚在洗澡呢。”
他:“现在洗澡?”
我:“是啊...”
他:“我在家。”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也不生气,也没有责怪,我的脸却腾的一下烧起来,好像他不在电话里,而是在我对面,用他黑黑的眼睛看着我,这是第一次我对他撒谎。
我用手扣扣墙壁,电话里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我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沉默着,我心怦怦跳,宁愿他此刻把我好好骂一顿,也比他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来的好,又后悔又怕,就像小时候做了坏事怕被老师发现那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沉默的空气就像凝结的墨水。
最后他只说:“早点回来。”语气淡淡的,马上就挂了电话,到最后也没有逼问我在哪,和谁在一起,安不安全。
中学时代,当一次次考出差强人意的成绩时,爸妈的期望一次次落空,他们不会怪我,但失落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就藏在他们逐渐泛白的发丝和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的眼角的皱纹,这种感觉和现在一模一样。
我马上失去了蹦迪的乐趣,恨不得马上回家去,拖着小旗就走,把她先送回家,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坐在沙发上,像座雕塑。
我也没开灯,走到他身边,心里有些惆怅,话到嘴边,却觉得什么话都不好,什么话都不对。
他知道我回来了,站起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这才发现他鞋子都没换,西装领带,什么都没换,就是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乱,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是一盒章鱼小丸子,大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吃这东西,一次能吃完一盒不腻,热腾腾的,就是学校的味道。
我一闻这个味道,心里就戈登的一下,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个满怀,眼眶渐渐热起来,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总觉得他不够爱我,确实,女人的安全感就像一个需要被填补的黑洞,没有人是能够完全逃离安全感的怪圈的,但即使这样,我渐渐明白,安全感是安全感,爱是爱,两者不用互相依存,就像我渐渐明白即使我的安全感无法被填补,他也一样会爱我。
☆、坑爹的新同事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十九章
今天公司来了个新同事,不声不响,很听话,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欢她,因为她的小名叫海螺,所以人们送她外号“海螺姑娘”,我和她不怎么接触,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气质很好,身材苗条,像邻家姑娘。
我去茶水间泡咖啡,她也走进来,和我前后脚,她冲我笑笑,我也礼貌地回敬她,心里从此就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既礼貌能干又漂亮,决心和她交个朋友。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公司一起出去聚餐,她一路上很紧张,因为不会喝酒,怕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我安慰她,夸下海口,说自己酒量好,大不了我帮她挡几杯酒,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勇气说出这句话(感觉心里虚虚的)。
聚餐火锅,大家都喝嗨了,拼命劝酒,也不管你是男是女的,起初她不喝,我就帮她喝了几杯,酒刚下肚,是红酒啊,才几杯红酒我就上头了,我对海螺姑娘摆摆手,示意我不行了,脑袋晕晕,歪在酒桌上傻笑,后来我就傻眼了。
可能大家怂恿,她拉不下面子就喝了几杯,红酒啥时候变成白的我也不知道,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还是她把我扛回车子上的呢,瞬间觉得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完了。
后来我夸她酒量好,她一脸羞涩,说:“我也是第一次喝。”
我老泪纵横,您第一次喝就这么猛烈!?
第二次我们去出差,是去南京。
第一天作完调研就没什么事情了,海螺姑娘一脸兴奋,说要出去好好玩玩,乘了一辆公交,我有些累,就在车上睡了一觉,她后来叫醒我,说到了,我就迷迷糊糊地下了车,后来发现我们下车的地方站牌后面就是一块油菜地,我惊讶南京还有这样荒山野岭的地方,鸟不拉屎,连公路都是泥沙做的,关键是,我们来这里玩什么??
我惊恐问道:“这是哪?我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她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无不得意:“我坐了终点站,这里空气好,好久都没来这种地方了。”
我继续问:“我们这么回去?公交车多久一班?我们能去个别的地方吗?”
她奇怪:“为什么要去别地方?”
“公交不知道,一个小时一班吧,大不了打车回去。”
我点点头,想着也有道理,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油菜田,觉得这里的空气是不错。
可...
三个小时过去了,她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手机里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依旧精力满满,热情旺盛,还想再跑遍一整个油菜田,我却坐在土坎上,脸被晒的红呼呼,绝望地握着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机,滴滴两个小时还没有打到一辆车,传说中一个小时一班的车子好像被外星人抓走了,破公路上只有飞扬的灰尘,它好像在嘲笑着我的无知,我就不该相信这货,这里能打到车。
后来,后来她玩厌了,我们跋涉了两个小时到达市稍,她一点事儿没有,看样子还能再战三百公里,我已经累得虚脱了,不禁感慨小姑娘体力就是好啊,我这种已婚人士体力终究跟不上了。
我把这件事跟陈深讲,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不是未婚已婚的问题,是你懒得连家里的健身房都不去,迟早变成油腻中年妇女。”
我听了这话吓得赶紧去跑了五公里。
我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吃火锅,准备了很多食材,鸡肉,鸡肫,鸭血,金针菇,鹅肉,毛肚,鹅肠,黄喉等等,几个准备减肥的女人一下子都破了功,跃跃欲试。
海螺姑娘主动请缨帮我煮火锅,我正好厨房在煲鸡汤,其他懒女人都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答应了,因为看她一副会做菜的样子,更何况煮火锅是最没技术含量的活儿,所以放心地交给她。
可是后来,一大群消防员涌入我家,客厅的地板上从此黑了一块,我真的是很后悔,再也不敢让这位大仙帮忙了。
我最近爱上看耽美腐剧,腐眼看人基,看到帅一点儿的男人就觉得人家有奸情,晚上陈深带我出去吃饭,下车的路上到处能看到扎堆的男人们,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偷偷拉了拉陈深的衣袖,和他讨论道:
“白衣服的那两个男人,好像情侣啊。”
他怪异地看着我:“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推他,催促:“快,过去看看。”
陈深不情不愿地被我拉走。
结果一看,人俩一老一年轻,是父子。
餐厅里,一位帅气的小哥哥为我们上菜,我看看他,又看看陈深,觉得两个人之间越看越有喜相。
小哥哥走后,陈深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他很少这样明显地表达他的不满。
他:“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一愣:“看服务员啊...”
他的眉头又皱得深一点儿,说:“我允许你看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不听不听,乌龟念经。”
他:“你长得比较像乌龟吧。”
我:“像你个鬼!”
那个服务员小哥哥继续为我们上菜的时候,陈深坐到我这边来,给我捞了满满一碗菜,鸡爪,鱿鱼,生菜,丸子,加汤。
服务员小哥哥问:“火锅需要加汤吗?”
陈深很高冷地:“不用了,谢谢。”顺手握住我的肩膀,朝我宠溺地笑了笑,还用餐巾纸为我擦擦嘴角。
小哥哥多看了我们两眼,然后就走了。
人走了陈深立马收回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正襟危坐,哪像刚才那个样子啊。
我败给他了:“你故意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说道:“对自己的老婆表达爱意就是故意吗?”
我:“服了你了。”
补充:“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俩还挺配的。”
他:“谁?”
我:“你和服务员小哥哥。”
他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个女人?”
我:“我怎么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