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感受到,自己所有的黑管白管999方管金圆管都被狗子咬断并且丧生在它梅花印下的仇恨吗?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对:快乐,悲伤,甚至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但是唯有尴尬能让你次次回想此次痛心,能让你在某个深夜里恨不得掐死自己。
高中时候,我有个特别要好的闺蜜,时常一起吃饭一起学习,甚至连晚自习都要偷偷约好一起去拉屎。有一次我去她家玩,吃好吃的,然后睡在一张床上,第二天醒来我就懵了,内裤不见了,腿上光溜溜的。
之后,我就在闺蜜快要醒来的惶恐中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小内裤,那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还有一次,高三晚自修,班里无论好学生还是差生,都一个劲儿地埋着头,好学生埋着头刷题,差生埋着头玩手机看小说,我那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个赛一个地放屁,幸苦响屁不臭,臭屁不响,除了坐在我后面常年睡觉的差生,没人知道我在暗中骚一波操作。
结果我写作业写到一半,身后的睡神竟然还没到下课的点,就早早地醒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贴心,偷偷地跟我讲:“谢凡,你是不是在放炮啊?”
不好意思,他的嗓门很大,他偷偷讲话,周围一圈人都听得见,更何况在这么安静的教室里呢。
我的脸迅速蹿红,恨不能马上钻到地底下去,然后一锅盖抡死这个嗓门儿哥。
偶尔和陈深谈论一下人生。
我表达的未来是这个样子的:“想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钓鱼,煮饭,养菜,种花,练练瑜伽,打打太极,然后每天和你一起看夕阳,听听新闻联播,晚上八点就睡觉,早上六点就起床给你做早餐。”
我问他:“你老了呢,老了想怎么样?”
他:“我没有想过这么多。”
我:“那总会有点想法吧。”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只想过,老了的时候,即使你牙齿掉光了,头发花白,脸上长满皱纹,还是开开心心地在我身边,一起老,然后一起死。”
我:这个既无趣又浪漫的家伙!
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吵架了,我一放假,就收拾行李,直奔湖州,他也没有追过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我的生活还算悠闲,常年在外,趁着这次回家过年能和很多小时候的朋友在一起聚聚,娱乐活动层出不穷。
比如,在A家打红十,搓麻将,从早上十二点起床开始,几个人不修边幅就聚在一起,默滋滋地打到晚上十二点回家,除了吃喝拉撒,没有事情能干扰到我们。
比如,在B家看电影,B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唯一的男人,俗称“妇女之友”,是个作家,文艺小青年,却时常被我们拉来一起看《电锯惊魂》,《恐怖蜡像馆》。
比如,在C家打游戏,什么LOL,吃鸡,倩女,信手拈来。(C是个游戏迷,曾为了打游戏的快感在家里专门改造了一间电竞室)
比如,在我家吃饭(为了显示我并不是什么才艺也没有),可恨的是他们都是为了蹭我奶奶做的饭才来的,我不禁一次怀疑我自己的厨艺。
比如,几个人一起去密室逃脱,最后吓得快尿裤子。
比如,发发朋友圈,互侃大山。
然后,把陈深这个人彻底忘到脑后去了。
再一次记起我还有老公这件事是过年的前一天。
奶奶一向对我宠爱有加,这几天突然也不殷切了,开心频繁地嫌弃我懒,整天除了吃就是出去玩,在家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穿得跟个五十岁的大妈似的,还喜欢看些不知所云的电视剧。(一旦奶奶开始毒舌起来,那和陈深肯定是有得一拼的)
我暗暗摸了一把辛酸泪,往常我回家过春节,奶奶的厌烦期会从春节过后的一个礼拜开始,那时候我就名正言顺地借着上班收拾东西从家里溜了,可现在还没过年呢,这许多天可怎么熬啊。
直到有一天,我去厨房泡柠檬茶,看到奶奶戴了个老花镜拿了个小本本在打电话。
--“陈深啊,你什么时候回湖州,我做一桌好吃的,就等你回来呢。”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麻烦。”
--“谢凡啊?她就是倔性子,我看得出来,虽然她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不知道有多盼着你回来呢。”
--“初三来是不是,回来不用带东西,人到就好,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what??我??什么时候盼着他回来啦,我就怕他回来管我啊!!
奶奶挂了电话,我有些不开心,把柠檬茶放在茶几上,盘腿坐上沙发,问道:“陈深初三回来?”
奶奶:“是啊。”
我:“我不想他回来。”
奶奶很傲娇:“你不想是你的事情,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孙女婿。”
我:“对对对,他是亲生的,我才是捡来的。”
即使奶奶耳提面命叫陈深不要带东西,他来的时候,还是带了许多东西,奶奶嘴上责备,却笑眯眯地把东西塞到爷爷的房间里去。
我来姨妈了,肚子依旧很难受,抱着生姜红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我也不和他打招呼,只觉得电视比他这个人有趣多了。
奶奶钻进厨房之前狠狠拍我一下,我被打得血都快吐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挡着我看电视,直直地看着我,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
即使生的气也早就忘了,是谁的过错也不想提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种不能平息的躁动,一直抑制住我的嘴巴,不跟他讲话。
他直接把我的电视按灭,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的态度十分吊儿郎当:“谈啥呢?”
他:“和好。”
我:“去,别挡着我看电视。”我懒散地挥挥手,根本不屑与他争论,可能过了小半个寒假,我的气焰有所增长。
他不走,那我站起来准备走。
他向前跨一步把我拦在沙发上,强有力的手臂捏住我的手臂,我一下子就动不了了,被他捏着下巴按在沙发。
我骂他:“你还要跟我来家暴?”
他:“只要你肯好好说话。”
我一撅脑袋,他没注意,我一头撞在他脑袋上:“说不了。”
诶呦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死我了。
他皱着眉,明显有些动怒,力气又大起来,我被他活生生转了个面儿,我的脸朝地,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背,按在他的膝盖上,像只咸鱼一样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屁股,我能感受到小腹里正有血汩汩地流呢。
我看着地上的毛毯,倍感屈辱,气得话都捋不直:“我...我要杀了你!”
屁股上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的声音很低沉:“继续说。”
我:“龟孙!等我起来,饶不了你...卧槽...”还没等我说完,他又一掌落下来。
别说,这个狠心的男人,下手一点儿都不轻。
不用说我都猜得到他在我背后洋洋得意的样子,可双手被他扭在背后,怎么反抗啊,我恨,苍天给予男人和女人完全不对等的肌肉力量。
他问:“好好说话还是继续被我教训?”
我:“好好说话?这辈子都不可能...诶哟!”
事后,我一边抹着眼泪,一遍摸着屁股,看着肚子上横着的一条胳膊,恨不得把他的手砍了。
我扭来扭去,虽然他只打了我的屁股,却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打得起了淤青,我越想越委屈,又用衣袖抹眼泪。
他抱着我腰的手紧了紧,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上,疲倦地说道:“别动,我很累。”
你累,我还疼呢。
我实在气不过,转过身,趁他入睡,我打了他一下,狠狠地,解气。
他马上睁开眼,眼里的颜色像雾一样,我被他的眼神吓住了,不敢动,他却一直看着我,眼神危险,我以为他又要来刚才那一套,所幸抱着被子滚远一点儿,结果他从我身后偷袭我,把我拖过去,我的发丝凌乱的地散落在脸上。
他把我的双手拧在头顶,吻像海水一样掉下来,我的舌头都被他咬得痛痛的,我的呼吸不平稳,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像梧桐木的味道,他的手一直往下走,到达边缘地带我才惊醒,说:“来姨妈了,不行!”
他马上停下手,眼神恶狠狠,又亲上我的嘴角,比刚才更凶猛,他的呼吸低沉而急促,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承受着这个深吻。
我们怎么和好的?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他生气了把我打了一顿,我屈服于淫|威之下吧...
我们那边过年有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要吃大个的汤圆,一整年才能团团圆圆。
大年初一早上,我起得早,一定要第一个吃汤圆,然后叫陈深也吃一个(即使他很像睡久一点儿),所以他总是吐槽我平时上班不见我这么积极,过年了倒开始勤奋早起起来,脾气古怪的女人。
其实大年初一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除了穿新衣服出去玩,没什么其他要做的事。
所以...
我高高兴兴地出去和朋友打了一天的麻将。
晚上回家,陈深说话阴阳怪气,他刻薄地问我一起打麻将有没有男的。
我:“好大的醋味呀,谁家的醋缸打翻了?”
他:“正经回答我的问题。”
我老实交代,有一个男闺蜜。
他啥都没说下去,但我看出来他有点不爽。
第二天,我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叫我,说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我说玩就玩吧,反正也就一起打麻将。
然后他一天都在赢钱,赢我们那个男闺蜜的钱。
后来男闺蜜在微信上发了个吐血的表情,跟我说:“求求你别再让你家那位来了。”
我能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小天使们的订阅!我太懒了 九千字 刚不动了 先回个学校 有空再码!
☆、爱的精髓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三十六章
过年有许多值得开心的事情, 比如不用上班, 比如不穿内衣在家里晃一天, 比如不用绞尽脑汁和同事和平相处,但是有一件, 我顶顶头疼, 过年得出门串亲戚, 从小我就不爱串亲戚。
在一众亲戚中,我最怕的是姑姑, 姑姑的口才了得, 能说会道, (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且性格强势,损人的功力实打实, 我小时候就备受她欺压, 一般姑姑来家里做客,我最爱绕道走, 但时常被她捉住,拉着手,大掌一直摸我脑门,谆谆教诲(从成绩聊到早恋, 从我聊到隔壁成绩门门优秀的老王家儿子), 我脸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饭后和我的父母暗中通气,提醒他们注意我的早恋问题, 最好没收手机,拉掉网线。
第二怕是叔叔,年约三十五上下,名校毕业,小有成就,年薪极高,他是父母心中最理想的亲儿子,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少年时期,我囊中羞涩的成绩时常被拿出来,被他对比来对比去,然后失望地摇摇头,劝我加倍努力。
黑暗的童年啊。
我和陈深出去买菜的时候聊到这件事情,说道:“我一直不喜欢串亲戚,但是又不得不串,痛苦死了,你呢。”
他说:“我也不喜欢。”
原来他的想法和我一样,顿时觉得找到了组织,继续说道:“小时候我觉得大人总爱拿我的成绩说事让我很不开心,长大了催婚,辛亏后来遇到你,现在又要面临催儿,儿子是球吗,想生就蹦一个出来吗?”
他被我的说法逗笑了,问我:“如果没有遇到我呢,找一个相亲对象在一起一辈子?”
我:“负隅顽抗!根本无法想象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一起过下半辈子。”
我反问:“那你呢,你到了适婚年龄,却又没有对的人...不对,你身边那么多追求者,肯定不愁结婚对象,说不定你就找一个随便娶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无奈地问:“我身边什么时候有很多追求者?”
我:“大学,我听过你的名声,连食堂阿姨提起你脸上都笑意盈盈,还说没有追求者。”
他否定:“没有。”
我贫嘴:“不过像你脾气这么奇怪的人,哪个人受得了啊,还不是我忍耐力强悍...”
他:“到底是谁脾气更古怪?”
我欲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不许反驳!”
我特别爱吃一种调味酱,每次吃面食都要用到它,不然总会觉得碗里少了一种味道(可能我是隐性强迫症),买好所有东西准备去柜台结账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味道,便马上去调味品区找这个酱,回去的时候着急了一些,拉起身后的人就走,边走我还边问他是不是清单上所有东西都买齐了,省的等一下回家又要重新下来跑一趟。
走到结账的柜台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拉着的人好像并不是陈深,是一个陌生男人,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俩尴尬地维持着握手的姿势,陈深正拿着一盒东西,皱着眉看着我俩。
太尴尬了!这种尴尬的能量足以让我绕学校的四百五十米操场跑五圈!
我马上放开手,并双手合十诚挚地道歉,满脸通红,嘴里稀里糊涂不知道说了什么东西。
想哭,每次都是这样哭笑不得的画面,迷之巧合。
回去的一路上我怪他:“你怎么不过去拉我呀!尴尬死了,我走了老长一段路...”
他:“你不仅拉着别的男人的手,还把别人当成我毫无知觉...”
我气呼呼:“你还上纲上线!”
他正在开车,却把手伸到我面前,说:“好好感受这只你男人的手,下次再认错,看我不...”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就闭嘴了。
今天我们的购物袋清单里有馄饨皮,所以晚上的食物是韭菜肉馅馄饨。
我和陈深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边,他在看一本叫做《资本家》的书,我在玩欢乐斗地主,刚第三局,输掉了账户里唯一的五千豆子,被对面拿了三个春天,背景音乐声惨淡,心情沉重。
我踢了踢他的腿,说:“想吃韭菜馅的美味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