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调侃几句的朋友们,见他胳膊上挂了彩,立时发了狠冲过来。
完全没章法的混战中,先退出前锋阵营的吴瑜,看着方落明显不对的脸色,状态。
笑面虎难得收起脸上时刻笑眯眯的面具,目光阴冷的他露出了凶残本色。
对着赶过来的保镖厉声喝命。
“别管是谁,都tm扣下,有我兜着,打死不论。”
......
......
一场绝对优势下,大获全胜的正义英雄肥鱼,倚靠在门板上。
龇牙咧嘴让医生包扎胳膊的同时,用脚踢开一个好奇想推门的哥们。
“你要干什么,老实一边呆着去。”
一脚踢出,扯动间腰伤更疼的他嘶了一声。
深深觉得房间里,那个长发飘飘的女鬼就是来克他的。
每次两人见面他都得不了什么好,噩运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小长假的大周末,他们这一圈几个不用操劳正事的哥们,出来放松聚聚。
赌色子输到气急败坏的他,不过听信娇滴滴小妹妹的话,出来摸摸发财树转转运气。
哪成想,一推包厢门,就见到脚步跌跌撞撞的方落,顺着拐角冲他过来了。
还没等他调侃一句,小倩姐姐好有缘。
‘投怀送抱’的美人,手里锋利的铁片就划了下来。
要不是小时候有基础,动作飞快的一挡。
方落也是强弩之末没了力气和准头,估计他这张‘泡妞利器’的脸就花了。
谁知道,自己命运不济的很。
刚甩开不分敌我的女杀手,后面几个嘴里不干不净的混混拳头,就齐齐对他招呼过来了。
想到当初顾横私下跟他说的话,为兄弟,为美人,身骄肉贵的肥鱼只好舍身取义,以多敌少冲入沙场。
幸亏救兵来的快,不然他非得在多挂几道彩不可。
结果,团灭敌人后,第一时间给死党打电话邀功,连句谢谢都没有。
顾横那见色忘义的,只记得他的女鬼姐姐。
当听有经验的医生过来,说方落中的药只是迷幻催情的。找男朋友上来或者喝些药,泡泡冷水,睡上一大觉就没事时。
自作聪明的吴瑜眼珠一转。
哥们不仗义,他不能不义气。
干脆给方落拉进包厢,撵出来其他闲杂人等。
只让两个看起来乖巧的妹妹陪着她,困守在房间。
他亲自守着门,等哥们大恩来报。
“肥鱼,房里的妞是谁啊。还值当你亲自在这守着,还不让我们见识见识?”
被意外搅黄了局,还不知原因就混战一场的几个狐朋狗友。纷纷凑过来好奇不已。
“聂小倩。”
一声一顿的三个字,让刚包扎好胳膊的男人咬牙切齿。
“聂小倩?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一哥们飞快反应过来后骂了句。
“你逗傻子呢,她美艳女鬼聂小倩我就是风流书生宁采臣。”
轻轻呼了两下胳膊上的伤,吴瑜冷哼一声。
“你想当她的宁采臣?是想死吗?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好姐姐。”
......
......
星空下,顾横银色的跑车开得飞快,如森寒刀光破开暗夜沉幕。
跟在后面几辆自认车技也算一流的保镖,要全力以赴才能跟上。
老板开车从来规矩的很,就是无人大马路上也绝对的红灯停,绿灯行。
更何况他从来都是开特别改装加固过的各种suv,今天怎么换了超跑?
还如此午夜狂飙。
面对老板种种反常,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心口紧了紧,立马给自己做了最全面的整装。
幸好晚上道路通畅,夜色和酒吧街又同在新区。
不然顾横怀疑自己可能除了闯红灯,还会不管不顾来一场急速障碍赛。
一路上心慌不已的他担心方落的时候,又忽然庆幸今天在夜色,举手之劳帮了至臻。
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他救了别人,自然也有好人从天而降,为危险中的方落正义出手。
直接把车开到夜店大门口,看着早已赶到,进进出出的警察,微微放下心的顾横扔下车,箭步冲了进去。
......
......
这就是书中所说的醉生梦死吧!
人生里,连喝酒都只喝多过一次,还沉睡昏昏过去没什么知觉的方落。
此时在药物作用下,控制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控制不住手脚。
为了不被无数幻境引诱,已经迎头倒了几瓶水的她,只能将自己紧紧贴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把微冷的水瓶紧紧抱在怀里。试图获取最后的自制。
莫名其妙按吩咐守着她的两个女孩,对此到是有经验,心地也不错。
看她难受的厉害,知道这时候人妖妖会控制不住随音乐摇摆,关了包厢音响,把房间温度调到适当。
又扔给她几瓶常温的水清醒,其他的到不敢在多插手。
毕竟刚才吴少笑眯眯吩咐过,不许动人一下,只看着她好好地就行。
看起来是好意保护,偏偏又没让医生给药或送去医院。
真是奇了怪了!
可她们就算有良心,也不能为别人把自己搭进去。
舍己为人的勇气与本事不是谁都有的。所以只好尽些微力了。
正在房间里女人纠结的纠结,煎熬的煎熬时。
砰的一声响,门被大力踹开。
作者有话要说: 布丁这边下雪了,一冬天没两场小雪,春天来了老天终于给了个惊喜。哈哈!穿的美美出去浪了!
第 54 章
房间里正面面相觑无语的两个女孩吓了一跳, 抬头正看见满脸促狭得意笑容的吴瑜,跟着个超级冷型男进来。
打头腰板笔直的冷男, 穿着英伦风大衣更显得肩宽腿长,轮廓分明的脸上剑眉斜飞,眸似寒星。
不是现在流行的清秀阴柔小生款。
可昳丽精致的五官, 过于硬朗的刚毅气质却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当然,要他脸色不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沉渗人, 就更好了。
血脉里的热度堪比岩浆,熊熊燃烧的焰火炸开在脑中, 方落死咬牙关,不敢开口。
只怕一声出去, 就亢奋的收不住。
可只是个普通人的她, 对于药物的影响是抵抗不久的。
很快,太想干点疯狂事儿的她,视觉变得模糊。房间对面两个女孩的脸已经看不清了。
恍惚间, 有人向她走来,高大的身影还在渐渐靠近。
失去尖锐武器的方落本能甩出了手中的水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一只温凉的大手, 却落在她滚烫的脸上。
轻柔拂过的凉爽, 真的很舒服, 所以想要更贴近。
不, 不行。最后一丝理智下,她狠狠晃了晃头。
“落落,是我。”
温柔亲近的声音里, 方落疑惑间努力睁大的眼睛,勉强辨认出隐约的面容。
鼻端熟悉的味道又给了她确认。下意识忘了危险松开了口。
“顾横?”
“嗯,别怕,我来了。”
火烧火燎到极限,几乎要崩溃的方落听到这一句,眼睛一眨,成串的泪掉个不停。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曾经面多少千娇百媚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甚至嚎啕到崩溃的大哭,依然能自如谈笑的顾横,对这句话原本是不信的。
可如今,第一次让方落烫伤的眼泪,沾染自己指尖,浸湿自己肌肤时。
他终于明白了。
那句话是对的。
至于当初,不是那些女人哭得不够可怜不够美,也不是他够冷血与理智。
而是。
落泪的人不是她而已。
心尖尖上的女人,那绯红的脸,颤抖的唇,猝不及防的眼泪。
一切的一切真实面对时,顾横几乎心疼得要死。
再没有了一贯的从容淡定,只能慌乱擦去方落那不停滚落的泪珠。
最后一丝理智却克制着他没有俯身去抱。
咬咬牙,扭头吩咐肥鱼。
“赶紧找个大夫过来。”
嘿嘿嘿,咧嘴坏坏一笑,还不知自己在作死的吴瑜上前表功。
“医生刚走,何况有你这个最佳解药,还要什么医生来啊!”
嗯?
顾横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可却没有眉开眼笑接受兄弟的好意,还有从善如流享受飞来的艳福,而是手指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咔咔响。
看着靠墙脚坐在冷地上,脸上妆花成一片,头发乱糟糟湿淋淋,涣散的双眼眸光飘忽茫然,雪白脖子都透出红来,明显没好好处理过的方落。
本就心疼如搅,恨意难抑的男人,瞳孔猛然收缩,冰寒怒气瞬间扩散整个房间。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百分百能立时下手弄死吴瑜。
“人都出去,还有你,马上把医生给我叫回来。”
“哦哦,知道了立刻。”
明显感觉到杀意危险的吴瑜,迅速退出门外。拍了拍胸口,长呼口气。
他好像自作聪明做了蠢事,那个杀神不会之后对他下毒手吧。
觉得后果严重的家伙,迅速吩咐人把医生叫了回来。
准备将功补过,救回自己的小命。
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顾横在无所顾忌,俯身把还在哭的方落抱在怀里,毫无章法的拍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眼迷离,颊似火烧的方落本能用脸颊,忘形去蹭男人温凉的皮肤。
伸手迷迷糊糊扯开身前人的衬衫,滚烫的手胡乱在那光裸胸口上摸索。
赶过来的医生头也不敢抬,一边说着药物用法,一边解释他之前是在吴瑜示意下,才没有及时救治病人的。顾总千万原谅。
怀中人不停作乱下,只能勉强维持冷静的顾横,此时哪有时间精力听他唠叨,把药留下后赶紧让人出去。
一声门响后,他用尽力气脱出手,侧过身,去打开茶几的药瓶。
试图给双腿牢牢盘在自己腰间,在自己敏感颈窝上啃啃咬咬,孜孜不倦求抱抱的人灌下去。
正寻求舒适温度的方落不肯停下,在男人温良大手贴过来,试图推开她时。反而扭动蹭咬得更欢了。
此时讲不通道理,无可奈何的顾横放弃了温柔手段。
一口吞了药水在自己嘴里含住。紧接着柔软的唇印了下去。
被大手穿过发间,固定住了小脑袋,封住嘴巴的方落剧烈的挣扎起来。
好涩,好腥,好苦。
胡乱的挣扎,温柔的禁锢。
灵活有力的舌头,终于撬开了她想紧闭却不能够的唇齿,苦涩的液体在口腔迅速扩散开来。
难受,难吃,难咽。
方落:“咳咳咳,呸呸呸。”
顾横:“乖,咽下去就好了。”
方落:“咳咳咳,噗噗噗,就不要。”
顾横:“......”
神志迷糊时的方落,把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任性肆意作了个够。
毫无端庄的呸呸呸个够后,粉嫩的舌尖还恣意的伸出,妖娆的舔着红唇。
窝在顾横怀里妩媚勾人的,扭到他心头火起的撒娇。
“不要,不要,好苦。我不要。”
早已口干舌燥,心口发紧的男人无可奈何里带着纵容的叹息。
任由她滚烫的手伸进自己胸口作乱,额头有隐忍的汗珠串串滚下。
脑海中天人争斗好久的顾横,最终是决定认命的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没有在给她补足吐出来浪费掉的药水,而是拿起了一边清凉的水瓶。
几口清甜的水后,嘴里终于舒服,本能觉得安全,心也安然的方落,随着药力上来,渐渐消停。
心满意足窝在让自己舒服的颈窝间,渐渐半睡半梦的昏沉。
长呼了口气,平复自己乱了规律的心跳。
顾横恋恋不舍的亲了亲怀中人放下,收拾好方落的衣服。
又把自己一团乱的衬衫系好,才一把抱起人走出房间。
见门终于开了,怕死的吴瑜第一时间过去,带着讨好殷勤道。
“那个顾横,你给聂小倩喂药了?你可真是赤诚君子啊!对了,你们这是去哪?我附近有房,干净也方便小倩姐姐休息。”
用自己呢子大衣,把穿着长裙的方落严严实实裹住。
打横抱着她出房间的顾横,衬衫扣子又系到了最顶一颗。更显的禁欲冷肃。
面对自知犯错,结结巴巴追上来,问话到不知所云的吴瑜。
他眉目依然如平常一样清冷,眼底却蕴着毫不掩饰的山雨欲来。脚步不停的回道。
“不喂药难道趁人之危,我虽然不是凛然君子,可也不是龌蹉小人。”
以为自己要遭殃,心虚的吴瑜干笑了两声后,低声解释。
“我还不是看你一直对她与众不同,还一点进展没有,想着君子成人之美帮你一把。给你个机会软玉温香得偿所愿。医生也说没问题,我才没听你的及时处理。”
“呵呵,多谢。你就好好等着我过后的谢礼吧!”冷冷的一句话,明显的意义深长。
鸡皮疙瘩都吓起来的吴瑜赶紧求饶。
“别呀,哥们你还不知道我,可是全心全意为兄弟你,才自作主张一把的,就算有罪,也是情有可原啊!”
楼下的临检还没结束,知道那几个被吴瑜关起来的小混混,不过是拿了钱上来跟美女玩玩,暗处的人还没有眉目。
顾横低头看着怀中晕沉过去的人,眉头一拧,想到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想到那个在方落背后下黑手的人,还有那人阴毒的手段心思。
他阴沉骇人的眼底掀起了血腥酷烈。
顿了顿,抬起恢复如常的神色对吴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