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刚才你就是用激将法,想让我松开你。”
李腾飞一脸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
“废话少说,要就快一点,不要就放老娘回去。老娘宁愿面对那冷冰冰的牢房,也不想看到你这张嘴脸,恶心!”
“你说什么?”
李腾飞蹲下身子,用手捏紧的宋暖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过是一个农妇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贱人!本官疼你,那是看得上你。还真得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宋暖看着他笑,满目鄙夷。
李腾飞看着她这眼神,很是受不了。
“很好,等着!你等一下,一定会在我身下求饶。”
宋暖则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淬了冰。
李腾飞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看着宋暖这样的眼神,更是油生了一股要征服她的怒火。
撕啦一声。
他将宋暖身上的薄纱撕开。
宋暖就那样躺着,不躲不闪。
李腾飞听不到她的尖叫声,也看不到她脸上有害怕的神情,反倒有些扫兴了。
“李腾飞,你对得起慧姐姐吗?”
“那个贱人,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这么多年,我让她过足了官夫人的瘾,我让她压在头上,指挥我做这个做那个,我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我可真是心疼慧姐姐,居然嫁了一个这种人面狼心的狗东西。你以为慧姐姐要的是官夫人的瘾,要的是压着你?”
“如果不是你不成器,你以为慧姐姐需要打点这个,打点那个?她帮你打点那么多,在你看来却是压着你。呵呵,慧姐姐可真是眼瞎了,看错人了。”
宋暖继续用言语刺激着李腾飞。
室外传来阵阵幽香。
宋暖眸底的冷光,更是浓烈。
李腾飞弯腰伸手去抱她,想将她抱到床上去。大冷天的地上冰凉,他不在乎宋暖,但是他也在意自己的感受。
就在这时,宋暖手中的匕首朝李腾飞的肩膀上刺去。
李腾飞吃痛,身子一倒,退开几步。
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并没有武功,被宋暖这一扎,痛的嗷嗷叫,立刻对外喊。
“来人啊!”
然后,他又看向宋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阴我?手脚都绑着了,你的匕首是怎么来的?”
宋暖用手中的匕首将脚上的绳子割开,她站了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薄纱。
她从嘴里吐出一个刀片,刀片划破了她的嘴角,一滴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来。
此刻,宋暖勾唇冷笑的样子,那抹笑就像是妖娆又吃人的罂粟花。
“你?”
“李腾飞,你以为,你让人把我从床上掳过来,搜过我的身,让我手无寸铁,我就没办法了吗?”
“你怎么会?”
外面的人进来。
李腾飞立刻有了底气,他退到人群后,大手一挥。
“来人啊,将那恶妇给我抓起来,一定要抓活的,本官今天不会轻饶了她。”
“是,大人。”
宋暖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还是刚才从床上滚下来时,顺手从桌上那里摸到的水果刀。
那些人围着宋暖,看着宋暖此刻的样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那大红色的薄纱,衬着她的肌肤胜雪,嘴角的一滴血,显得更加妖娆。
让人移不开眼。
李腾飞见这些人都看呆了,不由火大的大吼一声,“上啊,一个个都在干什么?给我抓住她。”
李腾飞呲牙裂齿的按着伤口,痛得冷汗涔涔。
宋暖是医道中人,自然知道人的哪个部位最疼。
李腾飞这种狗官,本来是取了他的性命,也便宜他了,但是,宋暖知道,这种狗官不能死在她的刀下,得把他的恶行,全部捅出去。
所以才找了个最痛的地方扎下去。
“是,大人。”
那些侍卫回过神来,抽出刀,将宋暖团团围住。宋暖的目光如炬,随时准备面对这些人的攻击。
“上!”
那些人仗着人多,也以为宋暖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所以并未将她放在心上,以为只要几刀就能把她放下了。
他们的大意,倒是给了宋暖机会。
宋暖纵身一跳,往那些人身上踢去,顺势将手中的匕首,往那些人身上划过一圈。
不少人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划破,血喷了出来。
伤口不深,但也疼的厉害。
宋暖将手中的匕首,朝李腾飞掷去,顺势捡起两把剑。
砰的一声,匕首划过李腾飞的手臂,直接刺在门上。
李腾飞吓了一跳,面色煞白。
“你……你……这个恶妇,想不到你武功居然还不错。来人啊,抓住好几,可以打伤,只要留她一口气就行。”
“是,大人。”
那些人在宋暖手上吃了亏,这会儿,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一个个握紧了剑,齐齐朝宋暖攻去。
宋暖以一敌十。
再加上那些人都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全力出击。
宋暖渐渐落于下风,手背上,腿上腰上都有刀伤。
她知道,今天她只能咬牙打下去。
如果被这些人抓住了,再次落在李腾飞的手中,怕是就没那么好过了。
几番打斗下来。
哐当一声,宋暖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那些人将宋暖围起来,不再给她机会拾起地上的剑。
“还要打吗?奉劝你,束手就擒,再打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束手就擒?”宋暖勾着唇角。
此刻,她狼狈不堪,但身上的气势却不弱。她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些人,倒像是高高在上一般。
“除非我死!只是我死了,你们这些人,也一定不得好死,如若不信,咱们试一试!”
“倒是嘴硬?”
第520章 死局三(三更)
李腾飞拨开人群,站在了人群中,指着宋暖,“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本官今天是不能给你好果子吃了。”
说着,他看向两旁的人,笑容阴沉的道:“你们把她抓住了,今晚就交给你们,尝尝她的味道,尝够了,给我沉海。”
“是,大人。”
宋暖呸出一口血水,眼神更冷。此刻就是赤手空拳,她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除非她死!
那些人举着刀,冲过去。
宋暖抬起胳膊去挡,另外一只手去抢剑。突然,她周围的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抹紫色从外面闪进来,揽着她的腰,把她护在身旁。
宋暖扭头朝那人看去。
银色面具,紫色长袍,还有那抿着的薄薄的嘴唇。
居然是他!
那人手握着长剑,长剑上已经是鲜血斑斑,血珠从剑尖上滴下来。
“没事?”他看都没看宋暖,只是低声问了两个字。
宋暖摇摇头,吐出一口血水。
“死不了。”
听着这三个字,那人居然低笑一声。
李腾飞冲进来,指着紫袍男子,怒喝:“大胆狂徒,居然敢管本官的事情,你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活腻了?”
紫衣人勾着唇角,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爷既不想死,也没有活腻。你能奈爷如何?”
李腾飞挥手,“来人啊,上!”
“是,大人。”
话落,又打了起来。
那人一手揽着宋暖,一手挥剑,将宋暖护得好好的。
忙碌间,他问:“还能打吗?”
宋暖点头:“能!”
那人用脚尖从地上提起一把剑,宋暖接过剑,与他背对着背。
那人声音有些愉悦的道:“那就打吧。”
“打!”
宋暖咬咬牙。
两人一直背靠着背,攥着手中的剑,朝攻上来的那些人身上刺去。
砰的一声。
一颗人头飞了出去,滚到了李腾飞的脚边。
李腾飞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吓得连忙往外窜。
就在这时候,紫衣人带着宋暖出了门,运着轻功,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李腾飞从躲避的地方跑出来。
“来人啊!”
可身后已经没有半点声音。
他走进屋里一看,满地的血,他那十几个侍卫,已经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刚刚还满室春色的房间,现在变成了修罗场。
李腾飞吓得脸色煞白,不停的往后退,然后撒腿就跑,他出去找了人过来收拾残局,悄悄的回衙门去了。
城外,破庙里。
紫袍男子将宋暖放下来,他站在宋暖面前,低头看着她。
“想不到,再见你,你是如此的狼狈。”
“我也没想到,让你看到了我如此狼狈的一面。更想不到,你既然肯出手救我一命。”
“本来,我是想要看看你的笑话,看看你会有多狼狈?以解我心头之恨。但是,我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女人,所以,我就出手,多管闲事了。”
说着,他顿了顿,打量着宋暖。
“哎,你说,我救了你一回,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宋暖抬头看着他。
“除了以身相许,其他都好说。”
“呵呵!”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爷对你这种女人,可没兴趣。”
“如此最好。”宋暖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人瞧着宋暖这样,倒像是堵了一口气一样。
她这是什么表情?
还以为自己真的国色天香,谁见她都看得上?
宋暖朝他伸出手。
那人疑惑的问:“你要做什么?”
“刀伤药啊。公子行走江湖,难免打打杀杀的,不可能身上没有刀伤药吧?”
那人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瓷瓶递给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我倒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找别人要东西,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宋暖接过瓷瓶。
取出刀朝那人的衣服上划了一刀,撕啦一声,她就扯出了布条。
“喂,你这个女人……”
简直就是粗鲁,这个女人。
宋暖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始给自己上药。
“公子,你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就不会在意一件袍子,一块布了吧?如果我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处理不当而死了。那公子不是白救了吗?这份恩情,我就没有办法报答公子了。”
那人听着简直被气乐了。
“听你这意思,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留着一条命,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公子这样理解,也是对的。”
“呵呵!”
他还真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脸皮真厚!
“公子。”
宋暖抬头看着他。
那人又问:“干嘛?”
宋暖却往他袍子上又划了一刀,动作麻利的撕下几个布条,转眼间,他的长袍就已经到了膝盖上面去了。
宋暖一边扯一边道:“虽然这种布料不是包扎伤口的,但眼下我也只能将就了。公子莫要见怪,救人就要救到底,这件袍子划一刀也是划,划几刀也是划,反正已经毁了,不如公子……”
说着,她顿了顿,抬头看着他。
那人的下巴僵着,嘴唇紧抿着,看样子是很生气了。
可宋暖却面带笑容,落落大方的看着他,那光明磊落的样子,倒是让那人觉得,如果他此刻跟她计较的话,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还不如一个女人。
“不如什么?”
“不如,公子把这件袍子脱下来吧。这次,我欠公子一件袍子,他日,公子要十件百件袍子,我也可以奉上。”
“如果我不呢?”
“这当然是公子的自由。我能说什么?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动手脱了我恩人的衣服吧?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宋暖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这时,外面有了动静。
那人立刻站到宋暖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此刻这样的宋暖。
不一会儿,身穿蓝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宋暖一看,嘿,又是熟人。
蓝袍男子走过来,看着紫袍男子身后的一抹红纱,有些疑惑的问,“爷,你这后面是?”
紫袍男子还未说话。
宋暖就歪着脑袋朝那人看去。
“嗨,又见面了。我现在有些不太方便,能不能请你帮我备套衣服,找些包扎伤口的纱布?你们家公子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没命还这个恩情,所以还请你帮忙备些东西过来。”
蓝袍男子听着宋暖的话,一阵懵圈。
这是熟人吗?
主要是宋暖此刻散着发,一身狼狈,脸上也有血痕,一下子让他认不出来。
宋暖瞧着,又道:“我们见过面的。不过已经挺久了,当时,在河边的草地上,你们还找我们要了两碗汤和火堆。”
那人一听立刻就想起来了,“原来是夫人。”
紫袍男子一听,皱紧了眉头,“什么夫人?你喊夫人倒是喊得挺熟的。”
蓝袍男子面露尴尬,连忙道:“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宋暖又道:“麻烦你了,天寒地冻的,帮我备点东西吧。我一定会将这份恩情一起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