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甜——赵十余
时间:2018-12-17 09:25:48

  可是……一双腿肯定是挡不住了啊!
  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光着两条腿走到他跟前,她就不自觉的开始脸热。
  ……
  南辞下去的时候,霍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衬衫还是那般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跟平日里的斯文优雅比起来,这会儿他看上去散漫闲适了不少。
  听见楼梯那边有响动,他随意地抬起头,只一瞬,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以前以为,南辞最适合白色的衣服,也只适合白色的衣服。
  但今天看见她穿着自己的黑衬衫,露出两条莹白纤细的长腿,怯生生略带不安的站在那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中的人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尤其是她那张脸,因为刚刚泡完热水澡的缘故,双颊间泛着浅浅的红晕。
  平日里就很漂亮的嘴唇,这会儿更显粉嫩水润,让人有想尝一尝的欲望。
  霍临敛着心底所有的暗黑想法,朝她招招手。
  “过来。”
  南辞这会儿特别尴尬和不安,甚至连看霍临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不停的拿手向下拽着衣摆,想让自己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再少一点。
  霍临眸色加深:“恩?”
  她感觉到他声音中的危险,不敢再磨蹭,迈着碎步朝他走去。
  “小叔叔,您……”
  霍临瞭起眼皮看她,“一次。”
  她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顿时头大的很,想了想,才又开口:“小叔叔,你这里还有别的衣服吗?只要是女装就行,新旧也无所谓,别人穿过的也可以。”
  霍临神色一滞,一张俊脸静了几秒后,忽然一笑。
  “别的女人穿过的也无所谓?”
  南辞眨了下眼睛,点点头,“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想,自己都把要求放的这么低了,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况且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就算还没结婚,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女伴之类的?就连她之前打工的小县城的宾馆里,那个老板都有两个红颜知己。
  更别人在众人眼中,如此“完美”的霍临了。
  霍临笑意更浓,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戾,“你倒是不挑剔。”
  “没关系的小叔叔,我不介意,我……唔!”
  南辞话没说完,就忽然被霍临掐住双颊,红唇被迫不自然的嘟起,眼底闪过惊慌。
  他站起身,俊脸上笼着一层沉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我刚刚心情还可以,可是因为你的话,又想生气了。”
  南辞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说错了什么,但既然他说生气了,那先认怂准是没错的。
  于是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中带了丝急切的哭腔。
  “小叔叔,我错了。”
  一个眼神,六个字,瞬间将他原本的郁气全部浇灭。
  他眸色渐深,松手放开她,转身上楼。
  见他要走,南辞以为自己要被晾在这儿,一时有些着急,连忙说:“小叔叔,衣服……”
  “老实等着。”他头也没回的说。
  一边上楼,他一边还在想着,他潜在体内的那股破坏欲,真的完完全全被南辞激发出来了。
  不然,为什么会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
  如何将她弄坏撕碎。
  如何将她牢牢占有。
  ——
  霍临再下来时,拿了他平时穿的睡袍出来。
  南辞哪料到他又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是贴身的,一时又出了抵触的心思。
  霍临扯开睡袍绕到她身后,想替她穿好,但南辞却迟迟没伸胳膊。
  “小叔叔,不用穿你的,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霍临截住:“要么穿上,要么什么都别穿。”
  南辞默了默,乖乖伸手。
  霍临没再难为他,率先转身朝那边走去。南辞则趁着霍临不注意,悄悄抬起袖口闻了下。
  睡袍上是他特有的那股味道,她整个人罩在他的睡袍里,被他的味道包裹着,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样。
  这想法让她吓了一跳,片刻后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臆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临此刻已经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好,茶几上摆着佣人之前准备好的医药箱,他一边将医药箱打开,一边说:“过来。”
  待南辞走过去后,他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接着又撩起遮挡她双腿的睡袍。
  长腿露在灯光下,折射着莹白的光,皮肤细腻的好像上等瓷器一样,不见一点毛孔。
  其实以前南辞在老家时,就不止被人说羡慕,怎么同样要干粗活累活,生长在山沟沟里,南辞的皮肤一如往日的白皙细腻,她们的却一日比一日黯淡粗糙。
  就连现在,霍临也有同样的想法。
  南辞的脸和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像是富养出来的女孩,可她身上的韧性,和她的性格,又并非那些大家族能养出来的。
  所以,他到底上心了一个怎样的宝贝?
  南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的想放下睡袍,却忽然被她抓起脚腕,接着一个用力,左腿直接被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小叔叔!你要做什么!”
  霍临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南辞双颊一热,“当然不是!”
  霍临神色淡了些许,语气有些凉:“既然不是,那就老实点。”
  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低头继续未完的动作。
  他先拿出棉签和碘伏,沾了一些之后翻下她的小脚,将脚跟露出来。
  果然,上面已经破了皮,应该原本是有血迹的,但这会儿她泡过澡后,伤口处的血迹早泡没了,只剩下磨掉皮的血色嫩肉。
  霍临怕她疼,手下的力道没敢太重,但还是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淡淡的抬眼扫了她一下。
  “疼?”
  南辞有点委屈,点点头。
  “活该。”
  “……”
  “谁让你这么蠢。”边说,他手上的力道又减轻了一些,“没有车不会去打车?为什么偏偏自己走回来?”
  她小声反驳:“我没有现金,又找不到地方取钱。”
  “也没有手机?”
  “有手机,但是手机里面没有支付软件。”
  “我是说,没有手机?不知道打电话求人?”替她消好毒后,他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到了伤口处,“我记得你的快捷键1是我的号码吧?不会按?”
  “……”
  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她怎么可能遇到困难想到他啊?而且……她也并不觉得和他联系叫他来接自己,会比走回家强啊。
  一个是精神折磨,一个是肉体折磨,相较而言,她宁可受一些疼啊!
  不过这话她哪敢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回:“不想麻烦小叔叔你。”
  “不想麻烦我,想麻烦别人?”
  南辞摇摇头。
  霍临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丝强硬。
  “记住,以后发生任何事都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要让我发现你越过我去找别人,不然……”
  他顿了顿,要笑不笑,嘴角勾起,带了丝危险的气息。
  “帮你的人就有麻烦了。”
  ——
  南辞后来被强制着留在了霍临的别墅。
  她见他替自己上好药后,就说了想回南家的事,毕竟作为个女孩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夜不归宿也不太好。
  哪想霍临那时候听完,一点也没在意,一边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一边回她:“你的手机我之前已经关掉了,今晚你就睡在这儿,明天早我陪你回去。”
  南辞一听,吓了一跳,不由就急切上前,说:“小叔叔,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爷爷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你是怕他们担心,还是怕他们生气?”霍临摘掉眼镜后,眼神看上去比平时要深邃不少,看着她,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像是要去洗澡,边走边解着衬衫扣子。
  头也没回地对她交代:“先去三楼书房等我。”
  南辞见木已成舟,霍临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了。
  她听话的去了三楼的书房,门没锁,推开进去后,发现一如霍临平时的风格,都是冷色系的装饰,低调大气。
  南辞知道像霍临这种生意人,书桌上肯定很多文件,或许很多都不能给外人看的。
  她不想找麻烦,为了避嫌,坐到了离书桌很远的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本财经杂志,旁边还有两本外文书籍,巧的是,最上面的那本,是南辞刚才起来的西班牙语书。
  她想了想,拿起来开始看。
  她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上次能和周夫人对话,也是碰巧对方说的是很日常的话,但现在真正看起书来,还是非常吃力的,十个词里面,有七八个是没见过的。
  不过她无聊的很,又不知道霍临想做什么,只能让自己分散分散注意力,才能不胡思乱想。
  所以就算生僻拗口,她也强迫自己读下去。
  霍临进来时,就看见了她垂头看书的小模样。
  手指轻按在书页上,眉头小小的皱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一边掖在耳后,一边散落下来,有几楼正落在书页旁。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跟前,视线朝她指着的单词看过去,淡淡的开口:“Teamo。”
  南辞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是他,有些尴尬的想将书放回去。
  霍临沉身坐到了她旁边,揽着她的腰,一个施力,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南辞想挣扎,却提前被他按住。
  “别动,我不做什么。”
  “……”她都被他抱住了,还想做什么?!
  南辞有些脸色,一半是气自己没用,一半是莫名的害羞。
  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和沐浴乳的气味混在一起,一呼一吸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味道的了。
  霍临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儿,浅浅笑了下。
  长臂揽过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拿过她刚刚看的书。
  “听周起说,你还学了西班牙语?”
  距离很的,他声音轻柔,又带了独有的磁性。
  南辞觉得像有浸着酒的羽毛在她耳边轻拂一样,有些难熬,也有些醉心。
  强撑着声音,回他:“爷爷确实帮我报了西班牙语的实习课程,但我学的不精。”
  霍临笑了笑,低沉悦耳,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她难受的缩了缩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他。
  “要不要我教你?”他贴在她耳边说。
  她又向外避了避,“什么?”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将书翻开,看向刚刚南辞看不懂的那页。
  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最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莫测的笑了笑。
  “来,我教你读。;DequémodoteamoDejaquecantelasformas:”
  他的发音非常标准,声音醇厚性感,南辞听着比平时老师上课时还有专业一些。
  见她不读,霍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恩?”
  南辞没办法,只能开口:“;Dequémodoteamo?Dejaquecantelasformas:”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不停响起,大概读了两分钟后,霍临忽然顿了顿。
  也不知是不是南辞的错觉,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刚要沉了两分。
  “ysiDiosasí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这句有些拗口,南辞重复的卡住了,霍临也不急,又沉声给她念了一遍,像是一定要教会她一般。
  最后,她终于,一字一顿的,将那句话完整的念了出来。
  “ysiDiosasí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做主和见证,在我死后,我必将爱你更深,更深。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像是宣誓一样,这感觉让霍临莫名兴奋。
  “记住你今天读的这首诗,一辈子都不能忘。”
  南辞虽然不明白自己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笑笑,抬手顺了下她的长发,说:“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南辞不知道他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只能摇头:“没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敷衍。”霍临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说了给你撑腰,这次有天大的事我都给你顶着,说吧。”
  南辞怔了怔。
  他这份热情和好心来的也太突然了吧,之前还以欺负她为乐趣的人,怎么现在忽然要对她好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只静静的打量着他,眼神复杂的小模样,透着几分蠢也透着几分可爱。
  霍临觉得好笑,俊美的脸庞朝她贴近。
  “别怕,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只要你乖乖听话。”
  他额头轻抵住她的额头,轻柔的吐气:“所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恩?”
  南辞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弄得脑袋不够用了,更别提现在这么亲密的接触着。
  于是下意识的,她就将自己被南母为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霍临其实猜到了,只不过让她亲自对自己说出来,总归是不一样的。
  末了,他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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