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拒绝,陈素芬最喜欢喂她各种好吃,她要是拒绝了,老太太反而要不高兴了。
陈素芬端了满满一搪瓷杯的红糖水出来,瞅见宝贝孙女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在那掰玉米粒,赶忙说道:“夏丫头,你别掰别掰,你这手是用来抓笔写字的?哪能干这种粗活?”
盛夏一听这话,有些无奈,但她心知老人家心疼她,不好说什么。
她低头看了这满满一搪瓷杯的红糖水,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奶,我喝不完这么多,你待会儿帮我喝光啊?”
陈素芬摆摆手道:“我不喝,我不爱喝甜的。你只管喝,要是喝不完,留着待会儿再喝。”这红糖在乡下算是精贵的稀罕物,不过这是被她宝贝孙女喝,再精贵能有她闺女精贵么?
祖孙俩聊了会儿天,忽地听到陈素芬说到村里的奇事:“夏丫头,你记得你贺大爷家那个二流子么?那小子不晓得是咋回事儿,前几天磕到了脑袋瓜,昏迷了几天,昨儿个醒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他非说他不叫狗蛋,叫啥子贺,贺建军!”
第859章 村花vs二流子(02)
陈素芬说的这件事惊得盛夏差点摔破了手里的搪瓷杯,咚咚咚,心跳如擂鼓,难道,难道贺建军也穿越过来了?
陈素芬看她脸色不对,摸了摸她的手,微凉,着急了:“夏丫头,你这是咋了?吓到了?”
盛夏强行按下内心的激动,轻轻摇摇头:“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想到了前两年的事儿……”
她说的是原主放学回家路上撞破头的事,陈素芬一听果然是变了脸色,一把将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宝贝孙女揽在怀里,轻声哄她。
其实陈素芬一直想不明白盛夏怎么会遭了那个罪,好端端的,咋就滚下山了呢?那条路是村里人经常走的,盛夏自己也是走了好几年的,从来没出过事儿。
她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可问盛夏吧,又啥都问不出来。
想到这里,陈素芬没忍住又问道:“夏丫头,奶想不明白,你当时怎么就摔下山了呢?你不是跟卢家那丫头玩得很好,同进同出吗?咋你出事了,卢家那丫头屁都不放一个?”
说起卢家那丫头,陈素芬真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她家这孙女千娇万宠的,生生被她们养成了傻白甜的小公主,天真又单纯,大方又活泼。
卢家那丫头蹭吃蹭喝啥的,陈素芬看在孙女喜欢跟她玩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但盛夏摔破脑袋那次,卢家那丫头连跑来跟他们说一声都不曾,要不是有人恰好路过,瞧见了盛夏拉在地上的书本,再晚一点就没救了。
伤到的是脑袋啊,一个弄不好,人都没了。
盛夏摇摇头,“奶,我想不起来。”
她接手这具身体有两年了,原主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为此她还忙乱了一阵呢。所以,她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出的事,也不知道那卢桃花有没有跟原主一道回家。
陈素芬点了点她的脑袋瓜,一脸庆幸道:“你呀你,得亏你现在不跟卢家那丫头待一块儿了,不然我真担心你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卢家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年更是大小动作不断,别的人不知晓她的内里有多黑,陈素芬不一样,她孙女打小跟卢家那丫头一块儿玩,早把她那点鬼心思看得透透的。
每次说到卢桃花,她奶总忘不了要说这么一句话,活像是她真傻到看不透卢桃花那笑里藏奸似的。
盛夏哭笑不得道:“奶,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傻呀?”
陈素芬趁机又给宝贝孙女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唉,你可得多长点心眼,这世上是好人多,但坏人也不少哩。”
盛夏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小脑袋,使得陈素芬大乐,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耐心等到陈素芬结束了她的思想教育课,盛夏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旧话重提:“奶,你给我说说贺家那二流子的事儿呗?他莫不是撞伤了脑袋,人给撞傻了吧?没去医院检查吗?人家大夫咋说的?”
这事儿,陈素芬还真了解得挺多的,毕竟她男人是大队长,贺家那边的人过来找当家的开条子,说上县城的医院去给那二流子检查身体。
陈素芬说的这件事惊得盛夏差点摔破了手里的搪瓷杯,咚咚咚,心跳如擂鼓,难道,难道贺建军也穿越过来了?
陈素芬看她脸色不对,摸了摸她的手,微凉,着急了:“夏丫头,你这是咋了?吓到了?”
盛夏强行按下内心的激动,轻轻摇摇头:“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想到了前两年的事儿……”
她说的是原主放学回家路上撞破头的事,陈素芬一听果然是变了脸色,一把将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宝贝孙女揽在怀里,轻声哄她。
其实陈素芬一直想不明白盛夏怎么会遭了那个罪,好端端的,咋就滚下山了呢?那条路是村里人经常走的,盛夏自己也是走了好几年的,从来没出过事儿。
她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可问盛夏吧,又啥都问不出来。
想到这里,陈素芬没忍住又问道:“夏丫头,奶想不明白,你当时怎么就摔下山了呢?你不是跟卢家那丫头玩得很好,同进同出吗?咋你出事了,卢家那丫头屁都不放一个?”
说起卢家那丫头,陈素芬真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她家这孙女千娇万宠的,生生被她们养成了傻白甜的小公主,天真又单纯,大方又活泼。
卢家那丫头蹭吃蹭喝啥的,陈素芬看在孙女喜欢跟她玩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但盛夏摔破脑袋那次,卢家那丫头连跑来跟他们说一声都不曾,要不是有人恰好路过,瞧见了盛夏拉在地上的书本,再晚一点就没救了。
伤到的是脑袋啊,一个弄不好,人都没了。
盛夏摇摇头,“奶,我想不起来。”
她接手这具身体有两年了,原主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为此她还忙乱了一阵呢。所以,她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出的事,也不知道那卢桃花有没有跟原主一道回家。
陈素芬点了点她的脑袋瓜,一脸庆幸道:“你呀你,得亏你现在不跟卢家那丫头待一块儿了,不然我真担心你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卢家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年更是大小动作不断,别的人不知晓她的内里有多黑,陈素芬不一样,她孙女打小跟卢家那丫头一块儿玩,早把她那点鬼心思看得透透的。
每次说到卢桃花,她奶总忘不了要说这么一句话,活像是她真傻到看不透卢桃花那笑里藏奸似的。
盛夏哭笑不得道:“奶,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傻呀?”
陈素芬趁机又给宝贝孙女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唉,你可得多长点心眼,这世上是好人多,但坏人也不少哩。”
盛夏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小脑袋,使得陈素芬大乐,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耐心等到陈素芬结束了她的思想教育课,盛夏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旧话重提:“奶,你给我说说贺家那二流子的事儿呗?他莫不是撞伤了脑袋,人给撞傻了吧?没去医院检查吗?人家大夫咋说的?”
第860章 村花vs二流子(03)
盛夏听说疑似贺建军的二流子没有大碍,因着失血过多正在家里休养。她一个如花少女,不好贸贸然上门去探望。
她心里再着急都没法子,一时半会儿是见不着面了。她寻思着得找个由头,让她奶奶陪着她去贺家一趟,看看那人是不是贺建军。
陈素芬只当是孙女对二流子的事儿好奇,别的没多想。祖孙俩聊了会儿天,看看天色不早了,一道进厨房去做晚饭。
陈素芬拎着一篮子的青菜从院子里进来,同正生火的盛夏说道:“夏丫头,待会儿奶把菜洗好了,你来炒菜,你爷总说你炒的菜好吃!对了,那花生米,你也给他炸一炸,你爷惦记好些天了。”
盛夏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嘞。”
原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在家里酱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盛夏接管了她的身体之后,花了好些时间来做改变。
没过多久,下地干活回来的盛队长推开门就闻到了炸花生米的香气,脸上乐开了花。
盛队长乐道:“唉哟,我的乖孙女在做饭呐,这手艺就是好!炸花生米的香气隔得老远就闻到啦!今晚有口福哩!”
陈素芬从后院喂了猪出来,瞅见自家男人脸上的笑容,故作生气地说道:“我做了几十年的饭,敢情都喂到猪肚子去了!”
盛队长假装没听到,直奔厨房。
他这婆娘惯会胡搅蛮缠,他夸的是宝贝孙女,又不是外人,连这都能跟他生气,他是没辙咯。
陈素芬叨叨了几句,见他一如既往地装聋作哑,好气又好笑的,看在孙女的面上没再说什么。
盛宝兴后脚走进来,听到父母的对话,当即乐了:“妈,夏丫头回来了?”
陈素芬看了眼一身泥的二儿子,道:“今天周五了,夏丫头放假。你趁着饭没做好,赶紧冲干净,换身衣裳。”
盛宝兴嘿嘿笑了几声,他领了个修沟渠的任务,天天挖土,泥土飞扬的,一整天下来可不就是一身泥了么?
盛宝兴正准备往后院去,忽地听到一声娇俏的女声:“二叔,你等等,我给你烧了水!”
陈素芬瞧见盛夏拎着半桶水出来,不高兴地冲里头的丈夫喊道:“当家的,你咋让夏夏拎水桶?”
盛宝兴三步化作两步,冲到厨房门口将那水桶接了过来,夸了懂事的侄女几句,乐呵呵地拎水走了。
陈素芬见状才重新露出了笑模样,进了厨房瞅见自家男人跟只仓鼠似的,不断往嘴里塞花生米,白了他一眼。
“当家的,你这一身臭汗,咋还进厨房了?熏着我们家夏丫头咋整?”
盛队长听着这话,赶忙停下了动作,急吼吼地跑去后院冲澡去了。
盛夏喊了几声,没能让老爷子停止脚步,她只得将锅里烧的水舀出来,放到水桶里。
没等她有动作,陈素芬拎起桶就走了,“夏丫头,你只管做饭,这些事用不着你。”
要不是自家孙女有做饭的好手艺,陈素芬都不乐意让她做家务。
毕竟她生了三个儿子,老大也就是盛夏的父亲盛宝国育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是盛夏,后头的是两个男娃,跟着他们一起在县城住着。
老二盛宝兴有四个孩子,一水的男娃,他结婚第一年便得了儿子,比盛夏还大两岁。
去年盛宝国走关系给大侄子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再过半年就能转正了,捧着铁饭碗了。
至于盛宝兴的大儿子为啥比盛夏年纪大,其实很简单,盛宝国的媳妇是嫁给他几年之后才怀上的,先开花后结果,后头生了两儿子,在老盛家的腰板子挺直了。所以,作为老大家的第一个孩子,盛夏甭管是在老家,还是在父母那儿都是很得宠的。
老三刚结婚五年,三年抱俩,有了两个男娃。
老盛家十七口人,光是男娃就有八个,小子不少,只得盛夏一个孙女,谁都乐意宠着她些。
更别提盛夏前两年遭了大难,变得懂事又乖巧,小小一个就晓得怎么照顾家里人了,活脱脱一个小棉袄。
又过了几分钟,在外头干活的人都回来了。
二婶三婶两边手都拎着调皮捣蛋的小子,边走进门边训斥,瞧见盛夏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顿时把自家这几个泥猴给忘了。
“夏丫头,你回来啦!”
盛夏转头跟二婶三婶打了招呼,之后对两个泥猴似的小堂弟说道:“家旺家强,我刚刚炸了花生米!还有裹糖的黄豆!你们快去洗手,回来就有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