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妾(重生)——玥玥欲试
时间:2018-12-19 09:51:48

  “三年前我便告诉过你,隐忍一些,不要耍小聪明,只要你乖乖的,太子会喜欢你,可你眼见着那苏萋萋得宠,却非和她对着来!还敢对她以下犯上?你……你是傻子么?”
  “我……”
  魏如意一听父亲责怪,当下哭的更甚,就想要一头撞死,不活了。
  她大哭呜咽道:“是皇后娘娘说的,皇后娘娘心中她就是一个小侍妾,没把她看成侧妃,再说她一个贱婢,凭什么……”
  “闭嘴!”
  魏云霆火冒三丈,上前两步,暴怒之下,差点伸手打了她。
  “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你……你是个什么?!苏萋萋以前身份低贱,但现在不是了,是太子宠妾,是大夏两个皇孙的生母,你连这点事情也看不清?!竟然还愚蠢敢把她曾被卖入妓院之事当着皇后的面揭发出来,你……”
  “不是我!”
  魏如意大声否认,一听急了,“那不是我揭发的,是那个任性的公主!不是我!”
  “住口!”
  魏云霆此时对她已是失望之极,对其怒火冲天。
  “就你那点小伎俩,也妄图骗太子?你以为有把刀冲在前面,太子就不知道你是主谋了?他是太子!不揭发你是不想揭发你,是看在你爹我的面子!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你以为你走到今天这步,是因为什么?”
  “我……”
  魏如意“哇”地一下哭的更甚了。
  她的心跌入谷底,但仍然抱着希望,这时上前,一下子跪在了父亲面前,求道:“爹帮我啊!太子只说让爹带我回来待一段日子对吧,是想让女儿和爹爹团聚吧,他怎么能不要我呢?我……”
  魏云霆气的直哆嗦,但一想到最后她落得如此境地,又恨又怒,又可怜于她,可事情没有希望了。
  “罢了,左右你二人也无夫妻之实,回到辽城,爹为你换身份便是了。”
  “不!”
  魏如意霍然抬头,猛劲摇着。她不甘心。
  魏云霆见她顽固,当下怒火又起。
  “那你便面壁思过,自己想明白了再出门!”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魏如意颓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
  “殿下,我心慌。”
  屋中烛影摇晃,风铃发出“叮叮”声响,床上纱帐微动。萋萋拉住颜绍的手说着。
  颜绍剑眉微蹙,却是笑了,“慌什么?”
  萋萋咬了咬唇,垂头摇头,今天从驸马府回来,她便觉得不安。
  颜绍将她搂入怀中,抱了抱,又拍了拍。
  “诶?又不高兴了?怎么?让她离开了东宫,你也不满意?”
  “唔……”
  萋萋知道他说的是魏如意之事。她满意,当然满意。
  魏如意看不起她,她也厌恶魏如意。魏如意只会兴风作浪,想办法爬太子的床。她走了,萋萋简直要乐死了。
  “殿下是早就这样想了么?”
  颜绍没回答,只是眼中含笑,哑声问着,“那你可心悦?”
  萋萋点头,而后又使劲儿点了点头。
  颜绍道:“你可希望这东宫之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啊?”
  萋萋听得愣了,心蓦地猛跳起来,一时间却是没听懂颜绍之意。
  颜绍笑了笑,将她搂到了床边。
  “睡吧。”他说着便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却是示意萋萋为他脱衣。
  萋萋小脸儿微红,心口还跳着,纤纤素手搭在了他色胸膛上,但仍不忘他之前的话,问道:“殿下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颜绍长睫微动,笑道:“孤是说如果你能笑一笑,孤便把东宫的女人都遣散了。”
  “啊?”
  萋萋听着更愣,更不明白了,为他解扣的手不禁一滞,“什么,什么,什……?”
  她连着问了两遍,那第三个“什么”还未出口,整个人就被颜绍举抱了起来。
  “唔,殿下别闹,放,放我下来。”
  颜绍一本正经地说,却唇边带笑,“你看孤是在和你闹么?”
  萋萋看像,但也不及说话,男人便大步将她抗到了床上,压在了她的身下。
  “要不要笑一笑?嗯?”
  萋萋感受到了他的调戏,脸颊绯红,胸口狂跳。
  “笑一笑,孤便许你做皇后。”
  “唔?”
  萋萋脑中“嗡嗡”直响,浑身瞬时都酥麻了的感觉,紧紧地盯着男人,对着他灼灼的目光,嗅着他身上微微的酒气,心都要跳出来了。
  “殿下惯会骗人。”
  她娇娇喘喘着,想着颜绍的话,知虽好听,可也知断然不会为真。
  “骗人?”颜绍笑出了声。
  “你确定不要试试?”
  “要,怎么不要。”
  萋萋脑袋昏昏的,当下便咧嘴笑了起来。
  颜绍见她小脸儿虽美的不可方物,但那笑容极不自然,傻乎乎的,这便没忍住,无奈摇头跟着笑了。
  “就知道殿下是耍我的。”
  萋萋小脸一沉,咬唇嗔怪一声。颜绍也没再过多解释,复又瞧向她,朝着她的嘴唇亲了过去。
  夜晚,月上中天,空中繁星点点,外头凉风瑟瑟,屋中不时便传出了俩人嬉笑嬉闹与欢爱之声。
  第二日一早,萋萋刚睁开眼睛,便见了颜绍的俊脸。但他已穿戴整齐,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起的。
  “殿下……”
  萋萋唤着便要起身伺候,却被颜绍按了下去,“你再睡会儿,过几日的千秋盛宴,你便别去了。”
  “唔……”
  萋萋盯着男人的脸,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但心中甚是欢悦,使劲儿点头,感激死颜绍了,不去正合她意。她不想再见魏嘉良,正想和颜绍说,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毕竟如此盛大的节日,她理应去的。
  颜绍凑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乖。”说吧起身掀开床幔,走了。
  萋萋小脸儿绯红,双手提着被子,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还是歪着头看着。
  今天他穿着一身雪白长袍,款式虽不同,但他的这身装扮,好似和三年前,她与他初见的那天的样子差不多。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来了。
  是梦吧?
  一切可千万别是梦啊!
  伴着这最近半年的种种甜蜜,她再度进入梦乡,又睡了一觉,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了冬青。
  “什么时辰了?”
  “主子,巳时了。”
  “唔!”
  萋萋确是没想到她这一觉睡了这么久,赶紧起了来。
  这天过的异常漫长,萋萋看了孩子,也安排了一些后院事宜,闲暇里翻出了旧物,看了自己曾经绣过的那些鸳鸯……
  她一张张拿起看着,想起昔年,这东西,萋萋起初绣它纯属是为了消磨时光,后来产子之际,为了勾引颜绍,又有了别的用心。
  此时再看,她都不知道,颜绍对她到底情从何所起,可就是从那时?
  她是靠骗,骗来了他么?
  萋萋无声笑了。
  转眼黄昏,转眼又夜幕降临。
  萋萋瞧了瞧窗外,“什么时辰了?”
  秋儿答道:“主子,戌时了。”
  萋萋应了一声,已经这会儿了,但并未听说太子回来的消息。
  这一夜,她也没听说。
  第二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千秋节。一早各宫便准备着,早早地进了内廷。
  萋萋没起,待睡醒了,叫来宫女,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太子昨日回了么?
  秋儿摇头,“回主子,殿下昨日没回东宫。”
  萋萋“哦”了一声,起了床,有些心不在焉。
  颜绍昨晚没回啊。
  自从那日醉酒之事后,他晚上不来孪秀宫都会命人来告诉她的,不仅告诉她他不来,还会告诉她他会留宿在了哪。
  唯独昨晚。
  想来是因为今日千秋节,他忙忘了吧。
  萋萋没去,小淘淘便也没去。
  安安康康昨晚被太后接走,今日定然是随着太后去了。
  这日东宫之中异常安静,萋萋陪伴孩子,过的和往日无异。
  到了晚上,内廷空中绚烂多彩,足足放了一个多时辰的烟花。萋萋带着小淘淘坐在外面,与秋儿珠儿,冬青等孪秀宫的下人一起看着。
  君在那头,她在这头。
  虽然没有并肩而立,没有他牵着她的手,但她们在看着同一片夜空。
  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要登基了。
  这一宿,萋萋等到了亥时,等到了太子妃等人回来的消息,但颜绍还是没回来。
  晚上,她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了,深更半夜叫来小林子。
  “你再去打探一下,今日宴席有无什么发生什么?再把和顺叫来。”
  “是。”
  小林子领命出去。
  萋萋复又躺了下来,更加清醒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冬青带着小林子过来。
  小林子停在屏风之后,喘息不已,甚急。
  听到动静,萋萋立时坐起询问,“怎样?”
  小林子回道:“……启禀侧妃,殿下没回东宫,和顺公公也不在东宫,奴四处打听了,没有殿下消息,殿下根本就……”
  “……?”
  萋萋秀眉蹙起,面露焦虑,急道:“殿下怎样?”
  “殿下根本就没去宴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什么……?!”
  萋萋大惊, “怎么可能?”
  小林子道:“是啊,奴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奴没没打探到是怎么回事。”
  萋萋脑中一团乱,这时再也等不了, 扬声道:“秋儿,为我穿衣!”
  “是, 主子。”
  秋儿麻利地拿来衣服, 和主子一起穿着。
  秋风瑟瑟, 夜凉如水,萋萋出了孪秀宫入轿,“去景兰宫!”
  秋儿赶紧朝着两个小太监重复着, 催促着。
  轿起,一阵阵凉风吹入, 萋萋不禁打着寒颤,途中, 她不断在想,越想越不对劲儿。
  到了景兰宫,太子妃见了她, 但并未露面。
  萋萋与她隔着一层幔纱,距离颇远。
  这是她自生了安安康康后第一次入她的寝居。
  若非如此心急, 她不会来, 但相比萧侧妃, 她还是宁愿来太子妃这里。
  “你都不知道, 我又怎会知道。”
  姜婉语声依旧温和, 但听起来比曾经弱了许多。
  萋萋刚要回话, 听她“咳咳”地咳嗽起来,这时便暂时没问,而是道:“太子妃受了风寒,还没好么?”
  姜婉沉默须臾,也没答,而是说道:“皇上说太子有要事。剩下的,本宫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这样啊,多谢太子妃……”
  她见太子妃语声微弱,仿是很不舒服,也便起身告辞,不多打扰了。
  这晚萋萋没怎么睡,极度不安。
  第二日,她很早就派出了人打探消息,但迟迟没有结果。
  直到到了第三日。
  听见屋外传来极是匆忙的脚步声,萋萋霍然站起,心潮澎湃地迎了出去,来人果然是小林子。
  小林子满脸汗水,见到萋萋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侧妃,大事不好了,太子,太子被皇上禁足在宣德宫了!”
  “禁足……!!”
  萋萋身子一晃。
  “侧妃!”
  屋中的秋儿珠儿等宫女闻言无不震惊。
  萋萋脸色煞白,浑身战栗,语声颤抖,“你可打探清楚了?皇上为何,为何会禁足太子?”
  *****
  三日前,乾德殿上金碧辉煌,宽阔明亮,珩宣帝高坐龙椅之上,听了魏嘉良的话,眉头微蹙,语声和缓,“摄政王何意?”
  魏嘉良一身青袍,坐在殿下右侧。
  大殿左侧还立三人。
  其一年过半百,乃是当朝首辅,沉青;第二人人高马大,四十多岁,是大将军庆国公,亦是太子的亲舅舅;第三人德高望重,年过年花甲,头发与胡须皆已全白,正是太子妃姜婉的祖父,姜太师。
  那姜太师、沈青与庆国公三人闻言也都面面相觑。
  三十年前,大夏与苍国开战,曾占夺苍国南蛮十坐城池,十年前两国恢复邦交,苍国曾提出条件要求大夏归还长山以北的簌彼萨与拾鉿挪两座城池。
  今年正是归期。所以摄政王亲临大夏,其目的不难猜测,便是收地来了。
  但是……
  适才珩宣帝提起之时,摄政王却说……
  姜太师面朝向他,重复道:“合约作废,城池还归大夏?那摄政王是有别的条件?”
  姜太师问出了珩宣帝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大殿上一时间寂静无声,人的注意力都在魏嘉良的身上。
  这时,魏嘉良点头,应了一声。
  姜太师等人再度面面相觑,对方城池不要了,他们自然心中乐意,但乐意的同时当然也狐疑,好奇这摄政王到底要提什么条件?
  魏嘉良朝向了珩宣帝,拱手一礼,缓缓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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