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和她多说两句话都变成了奢求。
滕焱攥了下手指,走回到了房间里。
那就……工作。
……
电视台很满意闻娇给出的策划案,但针对男团女团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当然也就是两份不一样的策划案。
电视台狠狠心,一咬牙准备将两种模式都买断。
但闻娇却知道,只有打擂台,才更能吸引大众的眼球。都放在一个台做节目的话,反而会失去很多话题度。
她让蔺嘉宇联系了电视台台长,然后自己亲自去和他谈了会儿,甚至将后续怎么拉高话题度,怎么捧人,都顺便和台长说了。
蔺嘉宇就在电视台大楼下的咖啡厅里,和台长助理一块儿聊合同细节。
那头门被推开,龙珍走了进来。
龙珍本来只是碰巧路过了这里,但她一眼就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蔺嘉宇。
系统也同时在脑内提醒她:“此人值得攻略,未来他会成为业内相当厉害的人物。趁着现在他正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如果你能帮助他……他将会为你送上更多也更值价的爱慕值。”
龙珍的步子就那么一拐,进了咖啡厅。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青年。
年纪轻,打扮得体,和人说话时彬彬有礼……
龙珍:“他叫什么?”
系统:“蔺嘉宇。”
龙珍慢慢走上前,突然顿住脚步,面露惊讶:“嘉宇?”
蔺嘉宇和台长助理的对话被打断,不得不抬头朝她看过去。
面前站着的女孩儿,模样娇俏,一双眼又圆又大,很是灵动。但蔺嘉宇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难道是曾经在学校里,向他示过爱的女孩儿之一?
“你好,你是?”
龙珍笑着说:“你应该不认识我啦,我以前到学校去看朋友,恰好见过你好几次……见过就不能忘啦!”
她笑起来很有魅力,很容易感染到别人。
但蔺嘉宇这会儿却实在没心情去欣赏一个陌生女孩儿。
他点了下头说:“哦,这样啊。”态度多少显得有点冷淡了。
“不介意的话,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以前很多同学朋友,现在都各自去外地,或者回老家了。能在这里碰见,也是一种缘分啊。”
龙珍曾经靠着这种直白的方式,获得了不少的爱慕值。
她气质上是差了一点儿,但胜在双眼灵动天真啊!这样的女孩儿主动和你要联系方式,哪有不给的道理呢?
蔺嘉宇顿了顿,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抱歉,我还有事……”
龙珍看了看蔺嘉宇对面坐着的男人,暗道了一声倒霉,竟然正好碰见他有约的时候。
“好,那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块儿约着玩儿啊!”
龙珍就随便走到了一张相邻的桌子坐下。
系统怒其不争地在她脑子里说:“懂不懂什么叫不动声色的勾引啊!”
“我懂啊,我刚才舔了唇,还撩了头发……”
“算了……”
龙珍正和她的系统对话间,对面的电视台大楼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光彩夺目。
整条街上一下子就数她最亮眼!
“是闻娇。”龙珍神色复杂地说。
这时候蔺嘉宇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起身说:“明天咱们再见一面,落实剩下的细节,没问题就可以签合同了。”
“好的,好的。”台长助理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闻娇,又羡慕地看了一眼蔺嘉宇。多好啊,哪儿像他,天天跟着一个地中海啤酒肚的台长一块儿工作。
蔺嘉宇快步走出了咖啡厅,连回头看一眼龙珍也没有。
龙珍的系统不得不又一次提醒她:“你失败了。”
龙珍不服气地说:“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像这种角色,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勾上手……”
她话音刚落下,就眼睁睁地看着蔺嘉宇走到了闻娇的面前,停住了。蔺嘉宇冲闻娇露出了一个笑,然后和她说了几句什么话,两人一边交谈,一边面带笑容地上了车。
龙珍脑子里一嗡,仿佛被谁抽了一耳光。
系统还在她的耳边说:“这个女人真的很适合做宿主啊,一定很少有她攻略不下来的男人……”
龙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么些天来,堆积在心里的挫败感和妒忌,终于一股脑爆发了出来,她大喊了一声:“闭嘴!”
系统闭了嘴。
但周围人也朝她投来了诡异的目光,侍应生也来到了她的面前问:“小姐,你没事?”
“没事。”龙珍放下手里的菜单,匆匆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迎面吹来,龙珍瞬间清醒了。
她神色变幻了好几次,最后开口说:“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滕先生,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性举止亲密,可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她摸出了兜里的那张名片,上面写着“星耀文化 CEO”。
龙珍一愣:“你不是说这正是他人生低谷的时候吗?”
“他的命运的确是这样写着的,除非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龙珍盯着名片看了看:“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系统无奈地说:“当然不好啊!如果他这时候就已经有所成就了,还怎么会看上你呢?”
龙珍抿紧唇,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就只能捡漏吗?”
系统叹了口气,不敢再往下说了。
蔺嘉宇很快代替闻娇,和两家不同的电视台签好了合同,电视台的行动力也很快,各自开始卖力地拉赞助,邀请别的娱乐公司加入。
两个策划案,当然也为闻娇又添了一笔进账。
而这一头,原本停滞多年不前的政府工程,终于又一次重新启动了,唯独分得这杯羹的,就只有滕氏。
自然也就有人来和闻娇谈拆迁赔付的事了。
闻娇顺带把这事儿也交给了蔺嘉宇,蔺嘉宇这时候才知道,自家年轻的老板,手里究竟还有多么一笔庞大的财富……
这时候,上流圈子里也重新热闹了起来。
谁都知道,滕氏又要重回景市龙头的位置上了。
那么之前和滕家解除了婚约的闻家,一下子就变成了目光的焦点。
“闻总啊,之前在新闻里看见说闻小姐丢了,现在找回来了吗?”宴会上,有人故意到闻父的面前问。
闻父脸上肌肉抽动,挤出一个笑来:“她只是搬出去住了,滕先生已经找到她了。”
“是吗?”大家的表情明显都不太信。
滕焱是个多么要脸面的人。
闻家之前那样扫了他的脸面,这件事肯定不会善了。
之前闻小姐失踪,滕焱公开发布消息,说可以带着闻小姐的线索去换奖金,恐怕也是人家作为前未婚夫,最后的仁慈和义气了。
他们都听说这次宴会也邀请了滕焱,大家就等着看滕焱待会儿身边的女伴会是谁了。
结果他们等了又等,还是没能等到滕焱。
“滕先生事务繁忙,今天就不来了。”主办方站出来说。
大家听完,不免失望。
虽然最近有关滕焱的消息层出不穷,但大家还是想要见一见他,好确定滕家接下来的动向,下面该要示好的就得示好了,该掉头道歉求原谅的,就得马上掉头回去了……
闻父当然也听见了主办方的话,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转头催促闻母:“你是她母亲,又是女流之辈,你上门去找她,我就不信滕焱还会把你拦下来?”
闻母点点头,都是一脸凝重焦灼之色。
闻欣见状,也悄悄动了念头。
如果闻娇还能回到家里,那无疑又会成为父母最看重的那个女儿。谁让她的未婚夫是滕焱呢!最好闻娇一辈子也别回来,而她会想办法勾搭上高英启,取代闻娇的位置……
话题中心的滕先生这时候正在干什么呢?
他在笨拙地帮着闻娇剥柚子皮。
蔺嘉宇本来也想跟着坐下来剥,但闻娇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合同的事都弄完了吗?”
“……还没。”蔺嘉宇回答完,就识趣地上楼去加班了。
闻娇在后面懒洋洋地说:“辛苦了,给你加工资。”
滕焱听见“辛苦了”三个字,心底还有些微酸,但等发现客厅里就剩下自己和闻娇以后,滕焱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至少,有资格给闻娇剥柚子皮的,也就只有他一个而已。
被当做隐形人的程鸿熙看着这一幕:“……”
他实在不知道,先生是怎么从剥柚子皮里找到一点慰藉的喜悦的。
闻娇吃了大半个柚子的果肉,然后剩下的部分就留给了滕焱。
“我今天太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了。”闻娇说着,将脚从毯子里抽出来,准备穿鞋上楼。
滕焱刚将手洗干净回来。
他一把按住了闻娇:“等等……”
闻娇:“嗯?”
却见滕焱突然单膝跪在了沙发前,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她的趾骨旁有点泛红,是高跟鞋挤压过后带来的痕迹。
闻娇当然并不觉得痛,但滕焱却抬起手,慢慢给她按揉了起来。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脚,低声道:“按一按再洗澡睡觉,会更舒服一点。”
闻娇不置可否。
能享受的,她干嘛不享受呢?
于是闻娇干脆放松了下来,仰躺着倚靠在沙发上,连眼都闭上了。
程鸿熙看见这一幕,突然发觉到了自己的多余,他红了红脸,不敢再往闻娇的方向多看,就匆匆走开了。
这下客厅里才是真正地只剩下了滕焱和闻娇。
滕焱给她揉了揉脚,然后手慢慢上移,转而给她按了按小腿。
她的腿很漂亮,没有多余的汗毛,触手只有光滑细腻的感觉。
一眼扫过去,白得让人心痒痒。
一下子就勾起了滕焱脑中那点少儿不宜的回忆。
但那时候,他光顾着生气去了。
虽然后来的一次又一次,也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儿。
但都不如现在……
他已经痊愈,彼此都是清醒的状态,如果能有机会……
闻娇突然坐起来,收回了腿:“滕先生在想什么?”
滕焱抬头看她,他的目光接触到她雪白的脖颈,她的脖颈上拴了一条丝巾,是瑰丽的血红色,更衬得她的脖颈纤细白皙,让人本能地想要去亲吻、啃咬。
“我……”他的喉头动了动,出口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明显情动的味道:“我在想你。”
闻娇轻哼一声:“滕先生的病已经好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他一把又扣住了她的脚腕,低声道:“需要的。只有重新拥有娇娇,我才能接着更好地生活下去。”
“可我没有义务搭上自己,让滕先生更好地生活下去。”
滕焱的眸色变得深沉了一些。
他松开了她的脚腕,站起身来,然后突然弯腰将闻娇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我送娇娇上楼休息。”
他装作没听见闻娇的那句话。
闻娇倒也没再多说。
她对滕焱这个人,谈不上喜恶。
之前生病的时候么,都病得快脱了相了,谈不上好不好看。床上的力气么,也都尽是她出力了。要说有钱呢,她也有钱啊。自然也就谈不上多喜欢。
要说讨厌呢,倒也是没有的,滕焱对于她来说,就是利用完,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就能说拜拜的对象……
如果他回头想要吃她这棵草。
现在看上去,他是远远不够吸引她的。
滕焱将闻娇抱上楼,放在了床上。
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说:“娇娇,我又病了……”
闻娇:“嗯?”
他俯下身,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我需要你给我治病,如果没有你,我会死。”
闻娇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往旁边扯了扯。
滕焱就这么让她扯。
闻娇眨了眨眼,说:“滕先生的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啦?”
他这才反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拉下去,然后俯身亲了下她的唇:“……这样才叫脸皮厚。”
闻娇一拉被子,将自己遮住了:“我要睡了。”
滕焱动了动唇,眼底还闪动着火光。
闻娇抬眼看他:“你想要把我吸干吗?”
这话从一个女孩儿口中说出来,有些怪怪的。但滕焱蓦地想到了什么。每次只要和她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后,他就会有种很强烈的四肢充盈起来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他从她的身体里吸走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不药而愈?
滕焱突然脸色一变,他沉着脸掀开了闻娇的被子。
如果换做几个月以前,有人告诉他,只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痊愈,他当然会去试。
但现在……闻娇在他心底的地位已经不同了。
他又怎么……舍得……
闻娇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
滕焱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手按压过她的身体。
闻娇一脸茫然。
新型性骚扰的方式吗?
“你现在会感觉到难受吗?”他沉声问。
闻娇:“我只感觉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