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雄很赞同祁盏的办法,这样既没有折损两家颜面,又狠狠地教训了阮艺。
司琴想到了什么,募地叫住祁盏,说:“儿子,那阮艺跟青青一个宿舍啊,以后怎么办?搬出来吧?”
她只要想到青青那细皮嫩肉的胳膊,被阮艺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掐,心里跟刀绞似的。
祁盏早就想好了办法,说:“我已经跟学校申请让青青搬出来住了。”他看着祁雄点头,又说:“我给学校捐了一百万。”
司琴诧异:“一百万啊?”
祁雄哼了一声:“一百万又不多,祁盏你做得对,是该怎么做。”
司琴不是心疼钱,她知道这点钱不算什么,而且祁盏在非洲的项目赚得也不少,她是诧异祁盏真的很看重陆青青,捧在心尖尖上疼。
转念一想,八成是要好事将近了,喜上眉梢了。
“搬出来打算住哪里?回家住?”祁雄问。
祁盏想了会儿,吧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我自然是想青青住我这儿,只怕陆伯父伯母不同意。”
司琴会心一笑,他自然是知道祁盏在想些什么,脑子转了转,说:“我去跟你陆伯父伯母说,你先让青青住下,但你答应我不能欺负人家。”
祁盏倒是乐意司琴出面,祁雄考虑得比较周全,不太赞同司琴的办法:“祁盏你先给青青在外面找出房子,你人大附近不是有套公寓空着吗,挪出来给青青子住下。”
祁盏皱眉,不太赞同祁雄,祁雄却摆了摆手让他闭嘴,说:“未婚男女住在一起,你想让青青以后被人议论?”
司琴不乐意了,捶了几下祁雄的腿,撒娇:“你个糟老头子,你就是故意反对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祁雄一慌,脑门上悬着的警报拉响,搂住司琴的肩膀,小声哄着:“我怎么会不爱你啊,我这是为了青青和儿子好。”
司琴被祁雄宠了几十年,放在心尖尖上说不得骂不得,她生气赌气,他没二话就得哄。祁盏从小就这样,见怪不怪了。
陆青青垂着眼眸,生怕他们是真的拌嘴,不敢抬头。
祁盏想了会儿,只能让步:“行,我让人把公寓打扫出来,让青青先住着。妈,你找个时间跟伯父伯母通个气。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事情都谈妥了,祁盏让青青先去洗漱。
司琴拉过儿子小声的嘀咕:“我给你床头柜里放了两盒那啥,你们要是……记得用。”说完,她还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表情。
祁盏满脸黑,他倒是想用,但还不是时候。
“你就别瞎操心了。早点回去多跟我爸闹闹。他最近好像挺闲的。”祁盏说。
司琴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推了一下祁盏说:“那你倒是加把劲让我们早点抱孙子。”
祁盏无奈:“那你还送我那东西!”
“你这臭小子!”
祁盏朝她伸手,她茫然的看了一眼祁盏,不知道什么意思。
祁盏摊着掌心,提醒道:“钥匙”
他可不想次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司琴不情不愿地交了出来,被祁盏缴了去,不甘心的问:“就不能给我们留一把吗?”
祁盏拿着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不能,这把得留给青青。”
司琴假装生气说:“你这有了媳妇儿不要娘了。”
祁盏拦住司琴的肩膀,把她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说:“你这不是着急要孙子,我在努力嘛。”
司琴被哄得乐了,拽着祁雄风风火火的离开,给儿子制造机会。
陆青青洗漱完出来,客厅里鸦雀无声,偌大的房子变得空落落的。
祁盏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翻着一本不知道什么杂志,听见脚步声回头望了过来,眼睛不知觉眯了眯。
她穿了霍明哲新送来的睡衣,火红的丝质睡衣,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如磁玉一般光洁,胸口起伏的山峦往上,两颗扣子散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脖颈下两侧的锁骨若隐若现。头发散在肩头,沁湿了肩膀上的衣服,紧贴着锁骨,再往下一寸……
祁盏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假装继续翻杂志。
陆青青揉了揉半干的头发,扫了一眼,问:“伯父伯母走了?”
祁盏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兴致缺缺,心情似乎不太好,她以为是跟父母都斗嘴了,便说:“祁盏,你别生气了伯父也是为了我们好,我可以回家里去住的。”
祁盏越听越恼火,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爱做主,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就不懂他那点小九九?
他扔下书,脸色铁青,拽着陆青青就往房间里钻。
陆青青踉跄了几步,被他扔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几下。
她吓得发抖,只往床后面缩,祁盏弯腰拽着她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扯。
男女的力量悬殊很大,她吓得哇哇直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稀里糊涂的求饶。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丝丝颤音,像小猫一样,挠在他心尖上。
求饶变成了求宠……哇哇的叫声,变成了催促他心口火苗燃烧的燃料……
他摁住她,俯视着张牙舞爪的她,心一横捏住她的下巴,问:“你就这么想跟我分开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哥:不光有妈还有爸,好可怕。
鞠躬,感恩!
又是有天使陪伴的一天!!!
祝福大家平安,喜乐!!!
明天见!!!
第36章 第三十六顿
第三十六顿
他的眸光似火,指尖滚烫,手指上分明通了电,划过脸颊上的肌肤,勾起阵阵电流,酥酥麻麻的直往骨头里钻,顺着心脉直通心脏,一收一放,心口发紧。
房间的气温骤然升高,竟然生出几分旖旎。
陆青青呜咽了一声,她真怕祁盏会乱来。
咬着嘴唇,摇头。
她也不想跟他分开,但他每次这般失控,失控完了还得去冲冷水澡,心里会过意不去。
要是跟他住一起,早晚得出事。
就算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问:“你是不是怕我跟你分开就生分了啊?”
估计祁盏是担心的吧,她心里也挺担心的。
可能这就是恋爱的通病,让人患得患失。
祁盏“嗯”了一声,说:“我是怕你离我太远,我照顾不到你。”
要是万一有人欺负她,该怎么办?
他想过很多种,甚至想过给她配个保镖,但八成陆青青是不会接受的,既然不能时时刻刻的照顾,那至少每天能见着也安心满足。
青青十分感动,她在祁盏的怀中蹭了蹭,小声嘟哝:“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我的意思也不是故意躲着你啊。”
祁盏的心头一软,眉目舒展了几分,便问:“真的?”
陆青青捧住祁盏的脸,眼珠子转了转,再次重重点头,浅浅笑开,眸子里水光潋滟。
她怎么会舍得躲着他……
祁盏眉目一扬,嘴角的弧度向上勾着,与修长的脖颈连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视线交汇,他喉结翻滚了几下。
“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开住啊,但是你看你这儿离学校那么远,我去学校是真不方便。我住在公寓离学校又近,而且那是你家,我跑不掉的,你说是不是?”
她的软绵的声音带着笑意,尤其是盯着祁盏的那双眼睛,真诚的让人无法拒绝。
祁盏就知道她心思灵巧,会故意讨好他,确实句句在理。
她要是跑了,他也会把她抓回来。
忖度一番,便应了她。
陆青青高兴地忘乎所以,捧着他的脸就凑上去亲了一口,故意弄出“吧唧”的声音,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眼睛弯弯的,像悬在天空中的新月。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陆青青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惊讶地望着她:“啊?什么条件?”
该不会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吧?
祁盏见她眼珠子滴溜溜,脸红红的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东西,屈指敲了敲她脑门,说:“我跟你一起搬过去。”
陆青青反应过大,差点把祁盏给推下床。
她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你……你要跟我一起……搬去公寓?”
祁盏点头:“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她还不放心他们俩住呢!
她好容易才说通自己住过去,谁知道他表面上答应,心里打着这种算盘啊,真是老谋深算,不得不服。
“别啊,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了。你这搬过去多麻烦啊……”她说。
祁盏说:“不麻烦,明天让霍明哲找人一次就搞定了。”
陆青青想哭。
祁盏老奸巨猾啊!
祁盏暗自笑开,却绷着一副严肃脸说:“既然你拒绝我,那就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补上。”
陆青青眼神迷蒙,没吃透他这话的意思。
祁盏眸光渐浓,眼底刚熄灭的火仿佛又快要燃烧了起来,单单只是望了一眼,就有种蛊惑人心的是力量。
突然,福至心灵,她明白了祁盏的意思,别过脸躲避着他的视线。
祁盏面对她时自制力越来越差,十分恼火,有些感觉不受控制往外翻涌,憋得难受。
他低头撅住她绯红的小嘴/儿,想到不能发泄难受,带着几分惩罚的味道,叼着滑嫩的唇咬了一口。陆青青“嘶”的一声,瞪着祁盏作势要推开他。
他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加深这个吻。很慢很轻,不再急促,仿佛他是在一遍一遍亲吻着最挚爱的珍宝,虔诚又小心翼翼。
陆青青脑子里白光闪过,发晕,揪着他的衣领,好似搁浅的鱼,终是在他那儿找到了水源,渴求着甘霖。
祁盏的手沿着她的腰,缓缓上移,好像已经不再满足浅尝辄止的吻。
她缩了缩身子,突然抬手摁住他,喘息着说:“不行。”
声音染上了几分媚色后,不像是拒绝,更像是邀约。
他知道如果强势一些,也许能达成所愿,但他不想,他虽然不是个君子,他也不想青青不情不愿,更不想伤害她。
他宁愿半途熄火,自己吞咽燃烧的欲/火。
祁盏难耐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好半晌才发出闷闷的声音:“好。”
她心里有点隐隐地难受,好在祁盏并没有为难他。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耳畔只剩下祁盏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刺着耳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才静静的缓了下来。
她想说点什么,嗓子里仿佛被塞了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祁盏趴了很久,久到她脖子发麻,僵直地不能移动,他才缓缓松开她,看着她无比认真又坚定地说:“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他在她的额头亲亲吻了吻,说:“除了逼你爱上我。”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爱”这个词吧,十分震撼。
她以前总觉着祁盏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从不把感情放在眼里,直到接触以后才知道,他其实骨子里很专一,他虽然纨绔却仍旧对爱情心存最纯真的执念,那就是等一个人,陪他立黄昏陪他粥可温。
“爱”这个字在他的心中分量很重,他可以说喜欢可以说稀罕,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说出这个字。
“我会的。”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祁盏不敢置信的看着陆青青,陆青青仰头,一如以前倔强的模样,笑眯着眼,说:“祁盏,谢谢你。”
祁盏被她逗笑,揉了一把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青青跟着爬了起来,拽着他坐下,祁盏疑惑的看向她。
她问:“你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祁盏低头看了眼硬邦邦的石膏,心想这东西真碍事儿,其实他也没伤的那么重,就是顾衡太夸张了非得给他打个石膏养伤。
但他想撒一次谎,便装可怜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陆青青“哦”了一声,脑子瓜子转了转,说:“这样啊,我明天给你炖猪手汤补补吧。”
祁盏微微蹙眉,他不爱喝猪手汤。
以前母亲不会做饭,但想要做个贤妻良母,每次就在厨房捣鼓煲汤,最爱煲猪手汤,一周两三次,每次都得让他们父子喝完,那味道,现在想来都觉着有点……难过……
陆青青嘟嘴,祁盏坚决摇头。
*
打架风波虽然只是宿舍间的争斗,却发酵成了一个很大的八卦。
陆青青便请了几天假。
陆青青家门口,半山腰的小别墅,道路尽头的香樟树高大耸立,微风穿过树叶,碰触窸窣的声响。
她站在家门口,抿着唇,一脸沉重。
祁盏跟在后头,见了好笑:“怎么不进去?”
陆青青扭头,哭丧着脸朝他眨了眨眼,说:“我怕他们骂我。”
她是陆老爷子的小孙女儿,说起来也是名门之后,又是大院儿里出生家教格外严格,要是传出在学校跟人打架的事情,父母爷爷的脸面往哪里搁。父母很疼爱她,就算不是她先动手,这种事情总归不是好事儿。
祁盏安抚了几句,算准了他要是不强势一些,她可能会在门口磨磨唧唧到晚上。
他干脆按了门铃,很快门被打开。
祁盏带着青青走了进去,她在后头耷拉着脑袋。
张姨以为青青不舒服,跟她问候了两句,她恹恹地应了。
听闻祁盏来了,陆海国和贺芳从楼上走了下来,目光扫到祁盏背后的人,顿了顿。
青青缩着脑袋,不敢直视父母的眼睛。
陆海国跟祁盏打了声招呼,目光便停留在青青身上,冷冷地呵斥:“清清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