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相携踏上追寻剧组的路。
因为是真人秀剧组,也是国内第一个做这类的剧组,有点先行勘探的意思。
陆屿修也是第一次录制真人秀,所以陈安梨算是小心又小心。
第一站定在临市的自然景区内,不算有名的景区,但是地势十分适合观测星空,而且自然景观十分美,也适合做真人秀采景。
两个人到的时候刚好是晚上。
剧组已经采了一天的日景和夜景,刚一下飞机,不少不知道怎么得知陆屿修行程的粉丝围着接机,陆屿修走得不算快,似乎是为了确认陈安梨跟得上,一直在他安全范围内,一路在保安的簇拥下终于突出重围。
坐剧组派的车直奔剧组地点,从窗口能看到幽蓝的天空上繁星闪烁,陈安梨有些兴奋,不知道剧组会配备什么设备,也许她可以蹭着看看星空呢。
下了车,陈安梨带着陆屿修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进了化妆间。
陆屿修的五官生得完美,皮肤干净无瑕,连眉毛都是完美的,不需要修也不怎么需要化,化妆师省事之余止不住赞叹,他只淡淡听着,间或掀起眼皮看一眼在一旁认真核对流程和时间的陈安梨。
因为是自然景区,为了不破坏风景,只有山下有旅店和民宿,为了应景,导演组决定夜晚待在山上,采购了睡袋和帐篷,观测后还可以拍一下宵夜的风土人情,明星和专家之间的互动之类。
这对陈安梨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她跟陆屿修讲流程的时候,指着这条笑着通知他:“看到没?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场景,玄学啊。”
陆屿修看着她笑,眼神幽深,蓦地凑近道:“为了报答你,今晚你可以到我帐篷来。”
陈安梨脸一红,抱着自己的衣服,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想得美哦。我也是有帐篷的人好吗?虽然和别人共用。”
陆屿修一听,脸色瞬间沉下来:“必须过来。”
陈安梨蹙眉,刚要辩驳,就听他说:“结束后十五分钟内。不然我去接你。”
“……”
算了,陆屿修这个少年成长了,她现在已经斗不过他了,连霸道程度和厚脸皮程度也快输了。
出了化妆间,流程是陆屿修和其他五位嘉宾一起坐缆车到半山腰,然后再缓慢爬向山顶,从一出门开始就进入拍摄了。
陈安梨站在工作人员堆里,拿着对讲机,看着边走边讨论的陆屿修他们,由不得也紧张,一刻不敢松懈。
嘉宾们身上都别了麦,所以交谈声都可以实时录进来。
队里年纪最大的教授是临大天文系的权威教授,可以看到他偶尔会温和地说些专业但不生涩地知识,其他几位明星认真听着,偶尔闹出点不懂的呆萌笑话,倒是应和综艺的点,陆屿修礼貌地应对,还能和教授一来一往地讨论两句,不至于冷淡,但也看不出热情。
导演戴着带话筒的收音头麦,听得格外认真。
跟拍摄影兢兢业业跟着自己指定的嘉宾,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
到了山顶,各工作组按照之前踩好的点就位,拍摄改为多机位定点加随行拍摄。
导演在那边通知大家快速就位,老教授一边调试着望远镜一边给大家讲解,加上嘉宾们的综艺感慢慢的提问和调侃,原本一个科普类的点居然也欢乐满满。
陆屿修算是整个组的固定MC和主咖,所以他的镜头也比较多。
配合着老教授调试好带着的三台不同天文望远镜,老教授指导摄影组拍摄星空以及透过望远镜记录夜空,嘉宾们开始在一旁插科打诨,既不打扰摄影组工作,又不至于让场面枯燥冷下来。
陆屿修不是娱乐类的性格,他默默地看着山上的夜景,忽然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走向一旁的大树下,弯身捞了一把。
众人疑惑不已,他却满意地站直了,径直走向了摄制组。
陈安梨站在工作人员堆里,左手手机右手对讲机,愣怔地看着走过来的陆屿修。
她愣神的眨巴着眼睛,另一位搞笑类的男嘉宾凑过来,调侃这边的气氛。
“我们可以看到,大家的男神陆屿修同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路边摘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他走向了工作人员,让我们来采访一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是像导演组报仇呢还是报答呢?”
男嘉宾故意把手中的小册子卷成喇叭的形状,对着陆屿修做出了话筒的模样采访。
“屿修,你拿着手中的小野花,是想要做什么呢?是想丢死让我们爬半小时山的导演组吗?还是要谢谢导演全家呢?”
一干人沉默而期待的看着陆屿修,连一旁的女嘉宾也走了过来看热闹。
陈安梨眨巴着眼睛,看着摄影机逐渐靠近,几乎把她也录了进去。
她身体一绷,下意识地想逃,陆屿修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高高大大的,配上剧组的服装,既隐约能看出少年感,还能突出不少高冷和担当来,这几种气质交织,居然没有违和感。
众人都期待地凑近,陈安梨眨巴着眼,看着陆屿修一脸淡然地抬手,倏地把手中淡紫色的花别到了自己的耳侧。
调节气氛的MC愣了,导演组愣了,陈安梨彻底呆哔了。
陆屿修放下手,满意地端详着她惊愕地瞪大的眼睛,淡淡地解释。
“报恩。”
他笑道,清冷低沉的声音被完美收录。
“也讨债。”
第60章
轻飘飘地落下两句话模棱两可的话,陆屿修转身回去天文望远镜那边做任务。
摄影对着陈安梨采了个特写。嘉宾们在一旁被陆屿修莫名冷然的呆萌属性逗笑,捧腹学他,惹得工作人员也跟着笑开。
陈安梨看着走远的陆屿修,只能绝望地对着导演喊:“麻烦给我后期加个狗头!”
导演也是个年轻人,被陆屿修这乍一逗也逗笑,问陈安梨:“为什么?”
陈安梨气急败坏地把花摘下来,一脸“你怎么明知故问”的表情看他,低吼道:“狗头保命啊!”
《追星星的人》原定拍摄十二期,刚好走十二个城市,每期都会结合一个星座来,既时尚吸引年轻人的视线,又能有一个浅显易懂的切入口,好让大家都有代入感。
至少第一期节目的第一晚拍摄,陈安梨以自己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节目,时机合适,加上适合的宣传,能让更多人认识星空了解星空。
对于许多像她这样喜欢但是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条件学习的天文爱好者来说,是个不错的节目。
一直拍摄了四个多小时,结束的适合已经是近凌晨。
剧组放饭时间,因为是山上条件比较简陋,夜风吹来,山上实在是冷,于是一组人围坐在一起吃宵夜喝热汤。
陆屿修拍摄中途又出来过一次,愣是当着所有人地面把自己的外套按在了陈安梨肩上。于是她现在就是裹着陆屿修的外套,坐在人群角落,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盲区,像是小朋友一样,捧着碗喝汤。
虽然天气还不算热,山上蚊虫却不少,陈安梨手上和脖颈被咬了几下,她又偏敏感,皮肤上很快肿起一个个红肿的包,痒得不行,越抓越肿。
导演组带了发电机,停止拍摄后,就留了两盏照明灯。灯光不算太亮,陈安梨缩在角落,倒是免得被人围观了。
身旁黑影一闪而过,很快毫不介意的坐下,陈安梨警惕地抬头,看到是陆屿修清冷的眉眼。
他手里抓着药,拧开来,沉声叮嘱陈安梨:“手。”
陈安梨乖乖地把手伸过去,陆屿修看着手背和手腕上红肿起来的包,眉头蹙得很深。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对着包涂下去,声音因为不悦压得更低:“还有哪里?”
陈安梨主动扬起脖子给他看。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被蚊子咬了?”
陆屿修涂完手上的,抬眼看她:“你一直在抓。”
陈安梨倏地闭嘴。
感情他拍摄期间也不忘盯着她呢。
一面乖乖地扬着脖子给他涂药,看他一脸不高兴,陈安梨有些好笑:“蚊子咬了我,又没咬你,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呢?”
陆屿修眼眸垂着,修长的睫毛落在脸上是羽毛一样的阴影。他的声音低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里,我都不舍得咬。”
陈安梨脸一红,四下看了看,拍了他的手一下,瞪他:“你瞎讲什么……你是狗狗吗?你要不要和蚊子打一架啊?幼稚死了。”
陆屿修看着她白皙的脖颈里肿起来的红色的包,眼眸暗了暗,心疼不已,直接开口:“明天就待在帐篷里,别出来了。”
那怎么行!
陈安梨顷刻不满了,她拉住陆屿修的衣袖,看他一副已经替她做好决定的模样,瞬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不行……好不容易请到临大的教授,我也想学习嘛。”
“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陆屿修连这个都想到了。
陈安梨被一哽,很快继续装混耍赖:“那不一样啊,现在学习氛围多好啊。我不喜欢偷偷补习,我就喜欢上大课!”
陆屿修严肃的视线很快看过来,盯住不动。
陈安梨算是摸清规律了,一般这种情况,他下一句要说的话或者要做的事一定能让她惊掉下巴的。
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
因为之前她选的这个角落偏僻又是盲区,现在也没什么人注意。
陈安梨四下看了看,倏地拉高陆屿修的外套,很快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于黑暗中,她倏地凑近,吻住了那双下一秒可能说出让她难为情的话的薄唇来。
黑暗下,其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唇部的凉意和酥.麻顷刻交织着放大。
陈安梨得逞地弯唇,刚要全身而退地撤出,却蓦地感到陆屿修陡然加重的呼吸。
她还没往后退,却忽然被陆屿修抬手抓住了腰。
下一秒,隔着衣服,脑后攀上一只手,禁锢着她,陈安梨向前倾着,手不自觉地搭在陆屿修肩头。
她刚哼哼着抗议一声,唇舌间的柔软之地已经被陆屿修趁机攻略,带着满满的侵略和温柔气息,骤然深入。
许久,陈安梨在溺水和窒息之间挣扎着,终于被餍足而又不知足的男人放开。
她脸红扑扑的,抿着有些酥.麻的唇瓣,委屈地伏在陆屿修的肩头,头上还罩着自己不知死活主动拉起来的外套。
“太过分了……”
陈安梨小声抱怨。
“嗯。”
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欲望得到满足,陆屿修倒是没再反驳,甚至顺着她的话柔声附和。
陈安梨愈发不满,也愈发过分,开始新账旧账一起翻:“你刚刚还给我头上别野花,太过分了。”
“嗯。”
依旧是好脾气的应声。
反倒让陈安梨愈发不满,这明明是纵容和宠溺的语气,却硬让她曲解成敷衍。
“为什么要那样?”
陈安梨不解。
“那是第一次见时,就想对你做的事。”
对陆屿修而言,终于做了而已。
陈安梨刚刚凉下去些的脸颊瞬间再度发烫,她推了推陆屿修,却推不开。
“你难道要小心眼到把之前想对我做的事都做一遍吗?”
“……嗯。”
陆屿修犹豫了一下,居然又是这个回答。
只是这次语气和前面的不同,似乎带了一点和她一样的害羞,而他没有遮掩好。
陈安梨腿软,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搭在他身上,顿时自暴自弃道:“那你现在一次性做够吧。免得你哪天当着别人的面搞事。”
她怕她这颗老心心招架不住。
陆屿修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言低低沉沉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你确定……在这里?”
陈安梨一怔,感受到在自己腰际和后背试探着带着威胁游走地手,瞬间绷直了背脊。
“全部?”
陆屿修一字一顿补充。
陈安梨一瞬间像是一颗被蒸熟了的梨子,红到了耳朵根。
她压抑着被他撩拨而起快要脱口的低吟,揽着他的脖子求饶:“不了不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陆屿修作恶的手终于听了下来,落在她背后安抚地拍了拍,威胁过后,是进一步诱哄。
“等下来我帐篷?”
陈安梨埋首在他颈间,全身的每一处几乎都毫无防备地落在陆屿修的手里,只能点头:“嗯……”
不远处的欢闹聚会似乎散了,有人对着这边喊:“喂!那边的,散了散了,回各自帐篷睡了,明天早起拍日出啊!”
陆屿修在外摆了摆手。
陈安梨趁机报复性地偏头咬上他的喉结,没有用力,反而学着他的模样,吮吸了一下。
男人将要出口地话压抑成一句闷哼。
陈安梨几乎能感觉到陆屿修顷刻因为害羞而发烫的耳垂。
她埋首在他颈间偷笑,死死揽着他的脖颈,幸灾乐祸道:“活该。”
陆屿修拿她没法,放松了些,在衣服包裹出的黑暗里,同她对视,手禁锢着她的腰间:“你确定要在外边这样主动勾引我?”
什么叫勾引啊。
陈安梨皱眉:“少年,你得要有定力啊,才不辜负组织对你的栽培,知道吗?”
“那组织逼我犯错,该怎么办?”
陈安梨浑身一震,随之猛地一个激灵。
因为陆屿修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掀起她衬衣的衣摆,从下面顺着钻了进去。
滚烫的指腹贴着她腰际的皮肤,陈安梨呼吸陡然急促,再也不敢乱动。
她放小了声音,也不敢再哀求他,只能逃避开:“快点走了,等下要被别人捉到了,你别总想搞个大新闻啊。”
陆屿修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反而像是非要从指间告诉陈安梨自己的欲望一样,一点点沿着她腰际的皮肤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