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科捉个老婆——知无方
时间:2018-12-23 09:01:43

  [搓手手.jpg]
  一连几天,江衡在局里见谁都笑眯眯。
  他甚至忍不住上微博——
  【@法医江衡:[狗头]】
  暗戳戳的小心思怎么能公之于众,但不说又会憋死他。
  粉丝也很懂。
  【咱们都别问是什么,憋死他![狗头]】
  【热评好坏hhhh】
  【[狗头]】
  【[狗头][狗头][狗头][狗头]】
  【[狗头][狗头][狗头][狗头][狗头][狗头]就不问】
  ……真气人。
  ……这届粉丝,差评。
  江衡发了微博,感觉更想倾诉了。
  但是不行,要憋住!
  他的好消息没机会说出来,局里的大刘比他更春风满面——大刘和玲玲要结婚了。
  “……明年上半年争取把婚礼办了,哈哈。”
  在食堂吃午餐时,同桌的大刘突然冒出这句结婚,旁人惊掉了一地下巴,江衡更是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了。
  大刘止不住地乐呵:“玲玲工作稳定了,我们也谈了快两年,上回我求婚,她答应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了啊!”
  “小子真好命。”
  “修成正果了啊。”
  “那我得存点钱了,到时给你包个大的,兄弟你这两年哄着终于娶到不容易!”
  “好说好说。”大刘满脸幸福,笑得傻乎乎。
  一桌人真情实意地祝福,只有张洋和江衡两人,除了羡慕和祝福以外,多了其它心思。
  张洋就不说了,单身狗二十五年,心中默泪,好兄弟江衡脱单了,大刘又要结婚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脆弱。
  连嗦面条都不带劲儿了。
  江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什么叫弯道超车,这就是了啊!
  几周前,他还因为和裴允早早进入同居阶段,把大刘给酸了个牙疼。
  没成想,剧情转折这么神,一个求婚,大刘即将拿到红本本。
  江衡嚼着无味的白米,实名制羡慕。
  说完祝福的话,一桌子大男人话题就带上了点颜色。
  “过来人劝你一句,婚礼那天订度数低点儿的酒,不然洞房直接醉过去,现在想想我都遗憾,嗨!”
  “哈哈哈哈我结婚那天倒是没醉,就是和媳妇儿数红包数累了,倒头就睡,啥也没干成。”
  “呵呵,大刘,你也旷两年了,开心死了吧。”
  最后这句直戳大刘内心。
  他笑得更欢:“可不是嘛!我家玲玲保守,不让碰,我偷看A片都能吵一大架,这两年我是真不容易啊!”
  大家都见过玲玲,脾气有点娇的小辣椒一只,把大刘管得死死的,纷纷附和,叹息他熬出头了。
  “还是江衡幸福。”大刘突然冒出一句。
  众人眼光朝发愣的江衡看去。
  江衡更愣了,奇怪大刘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大刘捧着碗,沉痛叹息:“俩月就和女友同居了,一点儿旷的苦都不用吃,啊我这两年怎么熬过来的唷。”
  几个人私下都看过大刘传到群里的江衡和裴允照片。
  “而且那么漂亮。”
  “谁说长得帅不能当饭吃,瞧瞧咱局花,当了网红,交了女朋友还恃帅行凶,火速同居。”
  艳羡的目光从大刘身上一下子聚焦到江衡这儿。
  江衡捏着筷子,强颜欢笑。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和女朋友是世纪最纯同居情侣,只亲亲不啪啪吗?
  断然不能啊。
  “咱局花最有艳福啊。”
  “可不是咋地,同是男人,差距忒大了吧。”
  江衡干巴巴地笑:“还好还好。”
  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第49章 chapter49
  这晚, 江衡加完班回去后,坐在自己房里,因为白天大刘说要结婚的消息,很是神伤了一番。
  裴允也在医院做一台手术, 发了微信说稍晚点回来, 裴安知道俩人加班,自己弄了点面条吃了,这会儿待卧室摆弄电脑。
  江衡神伤了一会儿, 准备去洗澡,进了卫生间,脱下衣物不经意瞥见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不吹不黑地说, 肌肉紧实、白润,肌理线条流畅又有起伏,但……
  江衡做了个弯腰的动作, 再站直了收紧小腹, 大惊失色地摸上去,原本引以为豪的腹肌,眼看有消失的架势。
  是了,以前他有定期健身的习惯,住公寓旁边的健身房办了年卡,父母家有健身房。而搬来和裴允同住后,一时大意竟将健身这样重要的大事给忘了。
  江衡拍了拍小腹, 盯着沉思半晌,又回到卧室, 准备做一套匍匐提膝俯卧撑。
  说干就干。
  他蹲下,两手撑地,一边做俯卧撑,同时一只脚提起向前、凑近另一侧的手肘,双腿来回交换。这种提膝俯卧撑主要锻炼胸肌和腹肌。
  大半月没动,现在一来做这个,江衡感到些许吃力,以前轻松上百个,现下做了几十个就汗水津津的了。
  他咬牙继续坚持,健身这种事果然停不得,得空要去周围寻个健身房把卡办了。
  总算熬到第一个一百,他停了下来,江衡起身,拿起床头的干毛巾擦汗,准备休息五分钟再继续。
  他先擦了把脸,再擦脖子,再抬起一边手臂擦。
  门忽然开了。
  “我带了点儿夜宵你——”
  裴允一手搭在扶手上,头探进来,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卧室明亮偏黄的灯光下,男人裸在外的上身像刚从水里捞起来,晶亮的汗珠在光滑紧实的皮肤上兜不住,顺着肌理的起伏往下滑,没入腰间的裤子边缘。
  裴允呆了呆,眼神乱飘,语无伦次:“我我该敲个门的,你继继、继续吧。”
  砰一声,门被关上,声音好响。
  把江衡给惊了一下。
  他放下胳膊,想起方才裴允脸上慌乱的神情,和无处安放的小眼神,低低笑了。
  江衡拍了拍小腹。
  嘿,兄弟咱争口气,以后练到让她看一眼就鼻血乱飞可好?
  ……
  大刘和汪玲玲婚事定下来,筹备婚礼是个浩大工程,首先酒店就是一道坎。
  大刘肯定是想越早越好,可一打听,沪城还不错的酒店都说至少要排到明年年底。
  今年九月刚开始呢,排到明年底,大刘心如刀割,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玲玲答应求婚。
  还要等一年半?
  等不及了。
  没办法,他找到了江衡,知道江衡家里有点钱,想托关系看能不能找一家合适的酒店,争取按最初的设想明年春天就把婚礼办了。
  “没问题,包我身上。”
  江衡一口答应,江母有个要好的牌友徐阿姨,老公就是做酒店的,定一场婚宴肯定不是事儿。
  只是江母听岔了重点。
  “所以说,你同事人要结婚了是吗?”江母慢悠悠说道,“阿衡,你羡慕不?”
  “……”
  真不愧是亲妈,刀往痛处戳。
  江衡也是亲儿子,淡定地回:“羡慕啊,但我结了婚,也不着急生孩子。”
  “……”江母一窒,羞恼道,“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嗯?”
  “口误口误,”江衡立马狗腿,“妈,您多上点儿心,这是我兄弟的婚宴,帮我跟徐阿姨问声好,祝她打牌手气越来越好。”
  “行吧,应该没问题。你啊才是要多上心,我跟你爸年纪也大了,再不生以后没人给你带就哭鼻子去吧。”
  “那就拜托您了,妈,我工作呢,先挂电话了啊。”
  挂了电话,江衡走出办公室,找到焦心的大刘,给他一颗定心丸:“我妈一熟人,老公做酒店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可以安心了兄弟。”
  大刘一扫愁容,高兴坏了,主动给江衡端来一杯热茶:“好兄弟,到时不收你红包!哈哈哈哈哈哈,我赶紧去跟玲玲说。”
  “诶别,”江衡捧起大茶缸,吹了吹热气,“我就是先跟你说下情况,免得你愁眉苦脸的,具体的你等定下来再跟女朋友说也不迟。”
  “也对。”
  大刘依旧乐呵呵,江衡做事向来靠谱,既然能跟他说,大刘心里已经默认这事儿有了八-九成把握。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是洞房花烛夜。
  尽管今天不是,但大刘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了。
  江衡看了心里头情不自禁冒起了酸泡泡,他放下茶缸,向椅背一靠,朝大刘扬了扬下巴:“这么开心?现在都是先领证后办婚礼,晚一点儿也没关系吧,咳咳你家玲玲,又不可能领了证还让你旷着。”
  “怎么不可能?”大刘眼睛一瞪,“玲玲她爸,就是我老丈人,管她特别严,当我面说了,得办完婚礼才算结婚。”
  “这么严厉?”江衡惊讶道,这年头很少见了。
  “可不是,兄弟,真多亏了你,不然我还得再等上一年半载,”大刘夸张摆手,“真怕憋出毛病!”
  江衡捧起茶缸喝了小口,暗自庆幸裴允没到这份上,上回要不是中途被妈妈电话打断,后来又有了小舅子同住不方便,他老早就能开荤了。
  只可惜……
  江衡仰起脖子,痛饮一口茶。
  往事不可追,罢了罢了。
  ……
  周末,裴安去上语言课,裴允在家里做家务,洗晾衣服。
  江衡出门,去找附近的健身房,决定把健身计划落实。
  等他找着步行只要十分钟的一家健身房,办好了卡,回家门一开,正好看见客厅里,站在支起的晾衣架旁的身影。
  初秋的阳光不像夏季那么直晃晃,温柔又明媚,柔柔地裹住裴允纤瘦的身影,她低垂着眉眼,拿着熨斗认真熨烫衬衣,脸侧垂下碎发,在鼻尖和眼梢轻拂而过。
  整个画面,如油画般透着宁静的诗情画意。
  江衡立在玄关,就这样看她,忘了换鞋。
  裴允听到门开的动静,顿了顿动作,抬起头,朝他一笑:“回来了?健身卡办了吗?”
  “呃,嗯,办了。”江衡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收回视线,换上拖鞋。
  走过去一看,熨斗下是自己的衬衣,旁边沙发上还放了好几件,其中一件是熨烫后笔挺端正的警服。
  “怎么不等我一起?”江衡走去她身后,轻轻拢住她的腰。
  裴允一笑:“熨衣服而已,一个人就行了。”她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等我先熨完,这最后一件了。”
  江衡依言松手,站一边看。
  明晃晃的目光惹得裴允脸有点烫,她嗔怪地盯了他一眼:“干嘛老看着我,都不自在了。”
  “好看。”
  裴允突然失声,半晌笑着哼了一下:“油嘴滑舌。”
  “这年头真话都不让说了,什么世道。”他煞有介事地感叹。
  裴允脸更烧了,她左右看了眼,给他找事做:“你,去把熨好的衣服收回衣柜挂起来吧,挡住光了,快去。”
  “好。”
  江衡乖乖走去沙发,把好几件衣服一次性搂入怀里,抱着进了卧室,等他分类挂好,正要出来,裴允拎着最后一件衬衣走了过来。
  “喏,这件也可以挂上了。”她递来衬衣。
  江衡没看衬衣,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纤直的小臂上。
  “拿着呀。”裴允又伸直了一点胳膊。
  江衡接过衬衣,随手甩到一旁的单座沙发上。
  “诶你——”
  裴允话没说完,下一秒人就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耳边传来薄热的呼吸,和低沉磁性的嗓音。
  “今天,小舅子不在……我,我想……”
  轰的一声,裴允脑子一炸,整个人在他怀中红成了小龙虾。
  江衡偏头,唇面磨蹭她微凉的耳垂,嗓音似哄似撒娇:“你想不想呢,嗯?”
  裴允一怔,视线移开:“没有避——”
  “我买了一盒。”
  是男人,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江衡亲昵地啵了口她的脸颊。
  裴允脸更烧,他,他都买了……
  上次中途仓促中断,裴允便感到十分抱歉。
  身为泌尿科医生,她自然比旁人更了解,兴致来了强行中止对男性身体的损伤。
  ——压抑太久虽不会致病,但对心理层面影响也不小。
  她不想这样对江衡,舍不得。
  “我……”裴允紧张地攥着裙边,声音低了下去,轻若呢喃,“我……可以……吧。”
  江衡无声笑开,手往下穿过她的腿弯,打横抱了起来。
  待把她放平,又去把门关好,拉上窗帘,只开了床头低暗的夜灯。
  上次她害羞,他还记得。
  江衡收腿上床,慢慢覆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呼吸交缠,安静昏暗的室内飘开渐渐急促的气息声。
  裴允被吻得来了感觉,迷迷蒙蒙,出于本能抬起双手抚上他的背。
  江衡得到鼓舞,空出的一双手从她纤细的手腕游走到腰肢,摸软了身下的人,牢牢抵着她,吻得更深入。
  “等,等唔……”裴允偏开脸,避着追来的嘴唇,“等我缓口气,闷、闷到了。”
  江衡抬起来一点点,盯着她绯红的面色,心中柔情万千,又很得意。她的这一面,是为了他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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