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拿过来吧,我给它瞧瞧。”
苏娇怜磨磨蹭蹭的上前,将怀里搂着的小白兔送到陆生谦面前。
陆生谦嫌弃的一撇头,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苏娇怜将小白兔放到凳子上。
隔着一层白帕子将小白兔来回翻弄一遍,陆生谦道:“没什么大事,别喂它喝水就行了。”
“哦。”苏娇怜将信将疑的把小白兔抱回来,然后视线下移,落到盼晴身上。
盼晴生的风流妩媚,如今正值十八,身段已长开,在闷热的船舱内着单衣,扶趴时露出胸前一片白腻风景。苏娇怜盯着那深深的沟壑看半响,然后又低头看一眼自己平坦的飞机场,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她36D的大胸呢?
“表姑娘可看够了?”一旁突然传出陆生谦阴测测的声音。
苏娇怜瞬时回神。她差点忘记这本书里的男人都不正常了!
“我,我就是瞎看看。”
“是嘛。”陆生谦抬手用宽袖将盼晴的身体牢牢遮住,笑盈盈的看向苏娇怜道:“近日风大,表妹可当心,别瞎了眼。”
陆生谦用药之神,称上一句神医都不为过,但没人知道,他用毒更神,这也就是为何苏娇怜每次瞧见他都不敢靠近的原因。
指不定哪天这人一个不爽就将她给毒死了。
不过好在,苏娇怜知道此人的软肋。
“盼晴姑娘好似睡得很熟?”苏娇怜的声音细弱弱的就跟她的人一样,毫无威胁力,“这女人呀,最是喜欢口是心非了。二爷您这般拘着,还不若放手去,让盼晴姑娘自个儿好好想想。”
说完,苏娇怜赶紧抱着那只小白兔出了船舱,然后站在外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啊,外面的空气真甜。
刚才苏娇怜说那话,是依照原书里的情节推动了一把。盼晴其实是喜欢陆生谦的,只是她一个丫鬟,哪里敢奢望陆生谦这位英国公府的二房二爷,而她心中存着的傲气,又不容许她做小,故此,两人各怀心思的僵持着。
但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刚才那死洁癖男还威胁要毒瞎她的眼!她一定要让这死洁癖男好好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船舱内,陆生谦看着即使是在睡梦中,依旧蹙着黛眉的盼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因为太爱,所以不敢放手,宁愿将人拘在身边,也不容许有半丝差池。
或许,他该试试?
那头,坑完人心情极好的苏娇怜将小白兔还给小牙,并叮嘱她不可给小白兔喂水后,准备去寻陆重行做下一步剧情。
就在刚才,看到陆生谦和盼晴,苏娇怜想起了一段隐藏剧情。
因为这段剧情原书中是从陆嘉的角度说的,所以算是一段隐藏剧情。
既然是隐藏剧情,她就能发挥的随意些了,只要好好保持自己喝露水的小仙女人设不崩,走完这段剧情她又能安抚原身一段时间了。
已是晚间,水上的风有些大,吹得那几盏挂在船头的红纱笼灯簌簌而响。船只行的缓慢,明日便可到姑苏。
船舱内,陆重行依旧躺在榻上,就似跟这榻融为了一体般。
冲鸭!
苏娇怜换过一身素色裙衫,娇娇怜怜的捧着茶盏走进来。
已经习惯了女人抽风的陆重行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的继续看书。
“大表哥~”伴着晚风,苏娇怜这声大表哥唤的十分婉转悠扬动人。
陆重行靠在榻上,膝上的书页被半开的窗户吹得“哗哗”如落叶。他慢条斯理的抬眸看过去,神色平静。
今晚的苏娇怜依旧画着妆面,将那张与先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脸遮盖的很好。她睁着一双懵懂美目,柔柔的扶趴到陆重行膝上。
小姑娘娇怜可人的将白皙下颚抵在他膝上,呼吸时那温热的吞吐打在他肌肤上,在细薄布料上印出一片氤氲雾色。
夜灯如豆。
女子伸出纤纤素手,慢条斯理的顺着男人的膝盖往上滑。
粉嫩指尖软绵绵的按压着往上,酥麻麻的带着挑。逗。
陆重行低头,看到她红的像小辣椒一样的双耳。那绯红从双耳蔓延,直至将苏娇怜整个人都染成粉红色。
这般赤裸裸的勾引,让苏娇怜的羞耻心爆棚,简直比上次偷亵裤还要让她忍不住的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男人的腿,即使隔着一层衣袍,苏娇怜也能察觉到它的劲瘦结实。鼻息间荡漾开浓郁的小龙涎香,就像最上品的情药,勾的人欲罢不能。
“大表哥……”
陆重行伸手,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按住苏娇怜那欲往他重点部位去的爪子,眸色晦暗不明。
苏娇怜轻吐出一口气,幸亏男主抓住了她的手,不然她难道真的要去抓那玩意吗?啊,想想就崩溃!她还是个孩子啊!而且那东西她一只手根本就抓不住啊喂!
好像有什么歪了?
“什么事?”在某些方面,男人还是十分冷静自持的。即使他的内心已是燎原之火,脸上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清冷表情。
每本里,男主都有常人没有的忍耐力。
以前读到这里,苏娇怜曾因为作者的急刹车而蹬腿踢床,并发出阵阵叹息的姨母笑。憋成狗的男主角真可怜,只能开开婴儿车。
但现在,苏娇怜觉得,幸亏男主这么憋得住,不然她现在面临的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了。
微笑JPG。
苏娇怜可怜兮兮的抬眸,双眼湿润的印出男人那张俊美面容。
她轻启檀口,语气软糯如刚刚出炉的红豆糕。“我,我想要你那根……”
“我那根什么?”陆重行的呼吸又重一分。他俯身下来,单手搭住苏娇怜的香肩,粗糙指腹细细的摩挲,一副要将人就地法办的样子。
苏娇怜敛下眉眼,细长睫毛卷翘的垂下来,脸上露出羞赧表情。
“络子。”
陆重行:……光长屁股,不长脑子。
苏娇怜一把勾住陆重行挂在腰带上的那根络子,然后用力一扯。
玄色的络子被她扯下来,搭在白嫩掌心,极黑的络子和极白的手映衬在灯色下,显出壮烈的视觉冲击。
陆重行眯起眼,捏着手里的书卷,指骨用力。
苏娇怜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黑成碳的脸。
她攥着手里的络子,踉跄着往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能打小孩的……”
“呵。”陆重行冷笑一声,霍然从榻上站起来,然后他手里的书卷就朝着苏娇怜的小脑袋砸了下去。
“呜哇哇,你打小孩……”苏娇怜捂着脑袋,委屈极了。
“我不仅打小孩,还要让你从我的美丽人生里彻底消失。”说完,陆重行单手拎住苏娇怜的后衣领子,直接就把人给提了出去。
苏娇怜:!!!简直是丧心病狂,道德沦丧!
“我错了,我错了,大表哥我错了!”
苏娇怜摆着手脚,心慌至极。这只变态男主不会把她扔下去喂鱼吧?她不会游泳啊!
“大表哥,我以后一定夹紧小尾巴做人,你就饶了我这次吧!”苏娇怜嚎着小嗓子,希望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唔唔……”陆重行一手捂住苏娇怜的嘴,将人按到栏杆上。
苏娇怜一低头,就看到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黑黝黝的像只吃人的凶兽。
嘤嘤嘤,她还没有成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吧,不可能的。以后有宠宠哭的。
第37章
晚风肆虐, 夹杂着水面上不断席卷而来的凉风, 直往苏娇怜的脖子里头灌。
此情此景, 让她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虐心爱情大片。
《泰坦尼克号》。
只可惜,肉丝是被搂着她, 而她是被掐着的。场地也从豪华游轮变成了破烂小木船。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劲瘦有力, 掐着她的腰, 从缝隙中钻入, 捏着她那处的白腻肌肤, 激起一层熟悉的鸡皮疙瘩。
苏娇怜趴在那里,只着薄衫, 俯身仰头时,摇臀尽显, 虽纤瘦细弱, 但女子该有的东西已初显原型。
“咳咳咳……”苏娇怜呛到了一口风,咳得面红耳赤, 身子娇颤。
陆重行俯身凑过去,看到那双掩在青丝垂发下的玉耳被风吹得发红,就像颤颤而盛的娇花。他伸出舌头,轻舔了舔。
那似被软猫舌头略过的触感, 酥麻麻的带着濡湿气, 苏娇怜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舔了。
男人贴着那耳,声音低沉暗哑, 语气散漫,带着股漫不经心的诱惑。
“在我们两人时,我准许你叫我……”
晚间的风有些大,苏娇怜没听清楚陆重行说的话,她下意识接道:“爸爸?”
“乖。”男人满意的摸了摸她被冻僵的小脑袋。
在风中凌乱的苏娇怜:……
男人低头,看着小姑娘那臊红小脸,突然低笑一声,然后俯身,薄唇轻启,含住那在冷风中颤颤而动的卷翘眼睫轻轻拉扯。
苏娇怜浑身带电酥麻,方才被风吹得浑身僵冷的身体瞬时就恢复了热度。甚至烫的她后背都沁出了一层热气。
苏娇怜一直都知道,男主是个变态。在看时,苏娇怜会被这样霸道变态却又独宠一人的男主萌的心肝颤颤,但直到她身处其中,才发现这样的男主实在不是常人能压的住的啊!
这么变态的温柔她承受不起啊!刚才明明还要把她要死要死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变态的脑回路都是这样清奇的吗?
“呵。”感受到苏娇怜的变化,男人低笑一声,十足霸道总裁。就差来一句经典台词烘托气氛。
女人,你有反应了。
正当苏娇怜手软脚软的时候,男人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别咬,不要咬我……”苏娇怜赶紧缩头耷脑的往地上蹲,企图躲开陆重行,却不防碰到一团软物。她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小牙的那只小白兔正精神抖擞的在啃她的绣花鞋。
此时自身难保的苏娇怜当然管不了小白兔,她伸出双手在胸前摆出十字架,哆哆嗦嗦胡乱挥道:“我我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男人俯身,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白软兔子晃在半空中,然后突然朝苏娇怜诡异一笑道:“凶起来,真的很可怕呢。”
好像被看轻了呢?
苏娇怜:生无可恋JPG。
船行的很慢,船头的灯被风吹得摇晃不已,恍惚间,苏娇怜似乎听到一阵不正经的声音。
陆重行是习武之人,自然比苏娇怜更为敏锐。
他一把将苏娇怜揽进怀里拉到一侧隔间里去,然后手肘撑着木墙,拽着苏娇怜的纤腰将人翻了个身。
苏娇怜面对木墙而站。这木墙年久失修,缝隙大的能扣进半根手指,所以苏娇怜能清晰的看到对面发生的情景。
对面的两人太专注,以至于被如此偷窥依旧全然忘我。
苏娇怜万万没想到,救了她的人会是王碧珍。不,准确的来说,是王碧珍上演的活春宫。
胸前被虫虫咬出的伤口还没痊愈,王碧珍袒露着那尚带几丝血痕的狰狞伤口,坐在五大三粗的船夫身上,胸前一阵波涛汹涌。衣衫半解,仰着脑袋,十足享受。
船夫长年累月的撑船,三十出头的年岁,身材却依旧保持的很好,体力看上去也不错,他似乎有些急,只解了裤腰带,正举着王碧珍颠的厉害。
天太暗,苏娇怜看不到两人的全部,只能听到那厚重的喘息声。
苏娇怜突然可怜起她那位智商欠费的便宜大哥。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眼前突然被一双横出的手遮住了视线,苏娇怜感觉到身后那具贴上来的炙烫身体。
男人的呼吸时轻时重,带着清冷的小龙涎香,萦绕在苏娇怜周身。
怀里还抱着只小白兔的苏娇怜缩紧了身体,突然感觉后颈凉飕飕的紧,可明明男人喷出来的气息,皆是灼热到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的。
被遮了视线,其它感官便会更加清晰。
“珍儿?珍儿?”外头,传来苏胜苟的声音。
苏娇怜一个机灵,动了动身体,被陆重行掐住腰,往里怼了怼。
苏娇怜僵硬了身体,一动不敢动。男人俯身垂首,鼻息间闻到那股熟悉的甜奶香,他细细嗅着,鼻翼煽动,那张俊美面容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苏娇怜却觉得后颈发凉,透出一股诡异的毛骨悚然。
两人贴的极近,掩在暗处,苏胜苟提着手里的那盏红纱笼灯,目不斜视的过去,嘴里依旧在唤着王碧珍。
那头,王碧珍和那船夫显然也听到了苏胜苟的声音。不过这两人并未慌张,反而因为那种即将被人发现的偷情刺激感,而越发激烈起来。摇的木板床“吱呀”作响,剧烈晃动。
“想不想,看场好戏?”陆重行贴着苏娇怜的耳朵,声音低哑。
苏娇怜的视线一片黑乌乌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听到耳畔炸出一块“砰咚”声,然后就是王碧珍的尖叫声。
眼前的手终于被移开,苏娇怜定睛一看。
只见王碧珍和那船夫躲藏的船舱不知何时被破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很大,容得下一个成年男人进出。凉凉的风灌进来,赤裸的王碧珍坐在船夫身上,跟提着灯笼的苏胜苟面对面对视。
大型翻车现场ing。
这样的好事一定是她身后的某人干的。
对此,苏娇怜只想说:干的好!
苏胜苟扔下手里的灯笼,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追着船夫就是一顿砍。一开始,船夫因为心虚而左躲右避,但后来他就发现苏胜苟是只外干中干的货,故此,在王碧珍的尖叫声中,苏胜苟被那船夫一脚踹下了水。
一场闹剧就此终结,苏娇怜原本以为苏胜苟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但没想到,第二日下船之时,她就看到苏胜苟小心翼翼的牵着王碧珍的手将她搀扶下船。
王碧珍双眸红红带着委屈,时不时的抽噎两声。
盼晴看一眼两人,冷哼一声道:“自己贱,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