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娇怜伸手去拽陆重行裹在身上的被褥。但她一个小女子,力道哪里敌得过陆重行这只大男子,只片刻便败下了阵来,累得气喘吁吁不说,身上还沁出一层薄汗,直沾湿了里头的小衣。
大冬日的,里头的衣裳湿了,黏糊糊的不太好受,而且若是现在不处理,过会子待那汗干了,里头的小衣就算是用了再柔软的布条也会变得硬邦邦的,咯的身子难受。
苏娇怜放下药碗起身,去素绢屏风后换衣裳。
帐篷里很暖和,苏娇怜只在小衣外头裹了件袄裙,如今那袄裙一褪,立时便显出了细腻白皙的肌理。纤细娇柔的身子上只着一件藕荷色小衣,纤细的带子勒着香肩玉肌,青丝披散,形态优美,在灯色的印照下美如画,光如瓷。
苏娇怜弯腰,显出纤细腰身,动作时不自禁款腰摆尾,透出清媚。
她从衣柜里取出农嬷嬷替她收拾好的小衣,然后解开身上的系带,就着那一点灯色换上。
待她换好小衣,裹上袄裙后,转身时突然发现素绢屏风旁站着的男人。
男人穿一套素白亵衣亵裤,神色慵懒的靠在素绢屏风旁,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虽然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一股苍白来,但整体来看依旧是风光霁月,玉树临风的典范。
苏娇怜视线下移,看到那掩在亵裤里的精神物件,一阵默然。
说好的不举了呢?
细薄的亵裤布料极薄,男人那东西又大,撑的高高的,还不加掩饰,大刺刺的十分坦荡,就跟在外头逛园子似得遛鸟,苏娇怜表示实在是没眼看。
男人清了清喉咙,脑中挥之不去方才那幕,只觉气血上涌,胳膊和腰腹处的伤口乍然疼起来。
看到男人唇角沁出的那丝血迹,苏娇怜赶紧上去扶住他道:“怎么了?没事吧?”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扶着,半靠在那软绵绵,香喷喷的娇弱身子上,深深的吸一口那股子甜腻的奶香气。
“我扶你去躺着。”苏娇怜埋着头,没注意自己说完这话后,男人陡然变换的面色。
陆重行哑着嗓子闷哼一声,目光幽深晦暗的往下落。
扶一把,也不是不行的。
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龌龊想法的纯情小乖乖将男人扶到了榻上,然后端起那碗苦气喷鼻的药抵到男人鼻下,“大表哥,吃药。”
先前尚存几分心思的男人立时消散了那股子旖旎,用力偏开头。
对于重新变回三岁,还没断奶的陆小朋友,苏娇怜捂嘴“惊讶”道:“大表哥,你不会是怕吃苦药吧?”说完,苏娇怜扭头,“又不是三岁孩子……”
“我就是三岁。”苏娇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重行无耻的截了胡。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低头往苏娇怜胸前一看,声音清冷道:“而且还没断奶。”
苏娇怜:我有一句哔哔哔,不知该讲不该讲。
最终,男人还是没吃药,反而是苏娇怜被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盯得羞耻万分,抱着小包袱就跟农嬷嬷去睡了。
看到抱着小包袱的自家姑娘,农嬷嬷更是忧心,在夜间总是反复忧心感叹。
看来这姑爷是真不行了。
……
经此救驾,皇帝对陆重行更加的宠爱,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好在陆重行是个君子,他不求财,不求权,只求了一只螺子黛。说自家夫人喜画眉,但那螺子黛千金难求,就算是宫中,每年也只出几只。
这样小小的要求,皇帝自然满足。
由此,陆重行色令智昏的传言越发嚣张肆意。
对此,皇城第一君子是这样答复的:“如斯美人,色令智昏,在所难免。”
再度引起众人对苏娇怜的好奇心。
苏娇怜:呵,呵呵。
因为陆重行此次救驾崭露头角,所以各路人马尤其是肃王府立时将矛头指向了英国公府。
虽然陆重行极力×自己的昏庸人设,但很明显收效甚微。
在经历了五次下毒,三次暗杀后,转过年去,冬去春来,苏娇怜喜极而泣。
总算又熬过一个平安年,真是喜大普奔。
休完了年假的陆重行晨间从榻上起身准备去上朝,黑灯瞎火的突然往挂着锦帐的被褥里吐出一句话来,“你好像长大了。”
长大?什么长大?苏娇怜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冒出来的半个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还是被褥里暖和。
睡了个回笼觉,待苏娇怜舒舒服服的醒过来,陆重行早就上朝回来在用早膳了。
换下了厚实的冬衣,穿着贴身薄袄的苏娇怜晃悠着一双小短腿坐在绣墩上,想今天的包子是豆沙馅的呢还是莲蓉馅的呢?
男人换下朝服,身穿常服坐在苏娇怜身旁。
浅淡的月白色袄裙贴在女子身上,衬出窈窕身姿。小姑娘虽梳着妇人髻,但脸上却依旧稚气未退。袄裙开了衣襟口,露出一小片肌肤,白腻腻的带着香,就跟陆重行挂在腰间的那块玉似得。
再往下,便是由那袄裙勒出的身姿。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实在是非常令人满意。
注意到陆重行那像是在看自家白菜初长成的欣慰目光,苏娇怜下意识低头一看。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今日晨间男人说的话。
长大……说的是这个大吗?
坐在绣墩上的苏娇怜红着脸,抑制住了自己想用爪子托一把胸的冲动。
确实是,长大了咩。
农嬷嬷端着漆盘过来,将里头置着的三个瓷盅一一放到陆重行面前。
陆重行微挑眉。
农嬷嬷道:“姑爷,老奴特意为您熬煮了一晚上,您尝尝味。”
陆重行伸手,慢条斯理的掀开了第一个瓷盅。
牛鞭。
男人微皱眉,掀开第二个瓷盅。
虎鞭。
最后一个瓷盅。陆重行连掀都没掀,只听农嬷嬷道:“此乃驴鞭。”
苏娇怜抻着小脖子将那瓷盅掀开,看到了里头被切片的驴鞭。嗯,很驴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宠宠;还没长大,不开森
第72章
经过农嬷嬷尽职尽责的抚养投喂,陆重行整日里游行于崩溃和燥热的边缘。
苏娇怜躲在榻上,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瑟瑟发抖。
“过来。”男人站在隔扇前,轻缓吐出一口气,面容和善的朝苏娇怜道:“我不动你。”
看着男人那副燥热难耐的样子,苏娇怜使劲摇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话都不能信,说好的不动她,昨晚还不是捏着她的小手手不放,来了一次又一次,嘤嘤嘤。
见小姑娘不再上当,陆重行索性自己过去,将人逼到榻角。
苏娇怜使劲的缩在被褥里,抱着自己那双几乎要撸秃噜皮的小嫩手结结巴巴道:“大大大表哥,我觉得我们还是节制一点好。少年不识愁滋味,等到老了,你就会知道,纵欲过度真的不是件好事。”
但显然,欲火焚身的男人已经听不见苏娇怜在说什么了,他盯着那一开一合的粉嫩唇瓣,呼吸微沉,越发炙热。
苏娇怜被唬的使劲往后躲,小手撑在软绵被褥里,触到几丝冰凉凉的事物。她扭头,一脸惊悚道:“大表哥,你,你,脱发了……”
男神虽然秃了也是男神,但还是有头发的男神才最帅啊!
陆重行低头,看到苏娇怜抓在手里的那缕发丝,小小一撮,看上去确实有些份量。
男人皱眉,下意识伸手抚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抓下几根断发。
苏娇怜:!!!男主你真的好像要秃了!
对上苏娇怜那副惊恐表情,正在经历秃头危险的男人却是一点都不以为然。
“头发许久未修剪,有些断发罢了。”说完,陆重行就要去按苏娇怜的香肩,将人往榻上带。
苏娇怜一个机灵,反握住男人的手,双眸湿润道:“大表哥,我来给你修剪头发吧。”
对于苏娇怜的手艺,陆重行是信不过的,但当小姑娘用她那双柔嫩小手在他的黑发间穿梭时,男人却舒服的眯起了眼,任其动作。
苏娇怜站在陆重行身后,没看到男人的表情,只为自己又躲过一劫而沾沾自喜。
白玉凝脂似得的指尖穿过男人的青丝黑发,时不时的按摩一下头皮,以手代梳,将男人那头比女人还黑亮滑顺的头发慢吞吞的舒展开。
男人靠坐在宽大的酸枝木座椅上,慢条斯理的搭起了腿,然后发出一阵舒服的叹息。
“大表哥,舒服吗?”小姑娘埋首下来,凑到陆重行的耳朵边说话。
男人的耳朵如玉雕刻般精细莹白,耳垂处也是薄薄的带着股难掩的温润气,但细看之下却如主人一样掩藏着抹锋利劲。苏娇怜眼盯着看,情不自禁的想往上去咬一口,但好在,理智归笼,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及时止住了这张不听话的嘴。
这个危险的男人该死的吸引住了她的身体QAQ。
小姑娘说话时,那温软的吞吐气息濡湿了男人耳后那一块敏感的肌肤。陆重行眯起眼,身体陡然变的僵直。
苏娇怜毫无所觉,拿起手旁的剪子,大刀阔斧的就准备开剪。
嘿嘿嘿,拿着小剪子还有点小激动呢。
虽然苏娇怜很想把陆重行给剪成秃子,但理智告诉她,如果她不想自己变成秃子就不要这样做。
小心翼翼的替陆重行将发尾上的分叉剪去,苏娇怜专心致志的挑拣着掩藏在青丝里的其它分叉头发。
她举着剪子,从陆重行的后头绕到前面,然后弯腰俯身,视线落到男人鬓角耳后那块地方。
男人缓慢睁开眼,眼前的小姑娘未施粉黛,露出那张白腻面容,眼尾处的泪痣形状娇媚,将那股子楚楚可怜的气质全然衬托了出来。
陆重行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他往上伸去,掐住苏娇怜的那尾纤腰。
已经很习惯男人触碰的苏娇怜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专心致志的替男人修剪头发,甚至还细心的用帕子帮他把粘在面颊处的碎发给清理了出去。
男人的手顺着那纤细的腰线往上挪,苏娇怜一个机灵,手里剪子一抖,就剪到了陆重行的耳朵。
小小的一点口子,还没蚂蚁大,但却沁出了血。
“大表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苏娇怜捏着手里的剪子,一双泪目盈盈。
谁让你自个儿咸猪手的,活该!
男人却浑然不觉,猛地一拽就将苏娇怜拉到了自己身上。
坐在男人腿上,苏娇怜双手捏着手里的大剪子,想着男主你真是厉害,剪个头发都能给你剪石更了。
被咯的难受的苏娇怜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腰。
炙热的呼吸声伴随着男人的脑袋一同出现在苏娇怜的后颈脖颈处。
苏娇怜这时候才发现,男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剪头发,他就是要揩油!
揩油就算了,你这揩不停的就过分了吧啊喂!
“大表哥……”苏娇怜左躲右闪的想避开陆重行的手,但奈何男人就跟那如影随形的蛇一般往她身上钻。
“别停,继续剪。”
麻麻问我为什么哭着给男主剪头发系列QAQ
苏娇怜下意识看向男人那依旧在淌着细血的耳垂,暗咽了咽口水。她哆哆嗦嗦的举起剪子,然后“咔嚓”一声,就把男人鬓角处那缕头发给剪掉了。
身上的咸猪手停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将其抽出来,接住那缕碎发。
看着缺了一边鬓角的男主,苏娇怜举着剪子迅速后退。
“农嬷嬷身体有恙,我去照料她。”
身强体壮如牛正在切驴鞭农嬷嬷:???
在男人还没有发飙前,苏娇怜迅速转身,打开衣柜,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颠颠的往农嬷嬷那处奔逃。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坐在座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掌托举着那缕碎发,缺了半边鬓角的脸依旧俊美无双。只是此刻黑沉黑沉的布满了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爷,肃王世子前来拜访。”家寿低眉垂目的站在主屋门口通传,半日不见自家爷应声,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便面色大惊。
陆重行那缺了一半鬓角碎发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你方才说,谁来了。”陆重行慢条斯理的开口,压抑着怒气。
“是,是肃王世子,太叔成宁。说来看看爷的伤势如何,特带了人参、鹿茸等物来给爷补身子。”家寿将脑袋垂的低低的,根本就不敢乱看,心里把禄寿骂了七八百十遍。
说什么这时候大爷正跟大奶奶调情说爱,心绪正好,这明晃晃的木仓口摆明着就是让他自个儿撞上来啊!
“会客。”陆重行一摆宽袖,踩着脚上的皂角靴面无表情的步出主屋大门。
家寿闷不吭声的跟在陆重行身后,身子小幅度的颤抖着。
他的亲娘嘞,那小祖宗大奶奶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能将自家大爷气成这样。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是古人特别崇尚此类之说。苏娇怜在农嬷嬷那处呆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是忍不住去寻了陆重行。
早死早超生。
从小牙口中听到男人正在花厅待客,苏娇怜便赶紧提裙赶了过去。
躲在素绢屏风后,苏娇怜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往里瞧,只见男人衣衫整齐的坐在主位上,对面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太叔成宁。
陆重行身穿常服,托着手里的茶盏,声音清冷如高山之雪道:“夫人调皮,还望世子爷莫见怪。”话里话外都是难以掩饰的宠溺和秀恩爱。
苏娇怜差点要被闪瞎了眼。
太叔成宁攥着手里的铁扇,视线从陆重行残缺的鬓角滑过,面色不是很好。“看来陆大人跟陆夫人很是恩爱和谐呀。”
“见笑。”陆重行一贯话少,那张完美的面皮上不见半点恼怒,余下的只是对自家调皮夫人的无奈和宠溺。
苏娇怜被酸了一脸,想着男主你演技这么好怎么没去参加奥斯卡真人秀呢?
“前些月陆大人舍身救驾,不知身子如何了?”
陆重行视线一瞥,看到素绢屏风后露出的那双小巧绣花鞋,便特意扬高了几分声音。“多谢世子关怀,本官身体很好。能为陛下分忧是本官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