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岭之花闪婚——子羡鲤
时间:2018-12-24 09:29:35

  其实钟意心里也憋着气。
  哼,偷偷过来就算了,现在在这充当什么大尾巴狼啊?还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不认识就不认识好了。
  赌气一样,她舀了一小勺冰激凌放入口中。
  嘶——
  真凉。
  牙齿差点都被冻掉了。
  她放下了勺子,缓了缓。
  现在果然不太适合吃冷饮呀。
  这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酒水也送了上来。男的都是白酒,女士都是果汁。
  梅蕴和叫住了送餐的店员,嘱咐了几句;校长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眼神复杂地看了钟意一眼。
  不过五分钟,就有人端了杯热牛奶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放在了钟意身边。
  钟意:“……”
  虽然她不爱喝果汁吧可当着这么多人面给她牛奶是什么意思啊她又不是小孩子!
  好嘛,这杯牛奶一送,她又成了众人的焦点。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这牛奶是谁给她送的。
  蔺老师看钟意脸色并不太好,还以为她因梅蕴和的特殊照顾而不安,叹口气,搁下了筷子,拍拍她的腿,低声说:“小意,别放在心上。梅先生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钟意点点头,内心却痛哭流涕。
  说实话,梅蕴和做过出格的事情还少吗?
  单单是抛下工作跑到这里来,就很出格了好吗?之前也是,在她刚和赵青松决裂的时候,不给她缓和的机会,直截了当的求婚……一桩桩一件件细算下来,钟意蓦然发现,梅蕴和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他眼里,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约束住他的规则或者条件。
  只可惜了这一顿丰富的晚餐,大厨悉心制作,佳肴在口,众人却都没有心思细品,专心致志地等着啃瓜——
  呦呵,霸道总裁和初出茅庐女教师,强取豪夺or坚强小白花,想想都觉着带劲!
  有眼尖的、知道钟意已婚的,又默默脑补了一场家庭伦理大剧,什么一个已婚的我遇上另一个已婚的你,冲破世俗眼光,千方百计也要得到你……
  啧啧啧,这剧情,喜闻乐见。
  唯有门儿清的王特助淡定了。
  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梅太太做什么事情,梅先生都会纵容着她。
  今天这又算什么,说不定,这正是人家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呢?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左右梅先生不会发脾气,他一个局外人,就不要操这份心了吧?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当事人钟意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梅蕴和面色淡然,同校长在聊天,间或饮一些酒。
  没有人敢劝他酒,摸不准他的脾气;也只有一开始,校长战战兢兢地敬了他一杯。
  一干吃瓜群众又捧着瓜不知所措了。
  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其实人家梅先生只是个单纯的关爱一下小姑娘而已?所以,梅先生其实是中央空调型的?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正懵着呢,钟意吃了个丸子,没留意上面撒了辣椒粉,被呛住了,拿纸巾捂着嘴,脸偏到一边,咳了起来。
  她顾忌着这么多人,呛得难受也克制着,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
  王特助看见,梅蕴和立刻放下手中酒杯,准备站起来——
  在这时候,坐在钟意旁边的小赵,立刻倒了杯温水,伸手拍钟意的背,边拍边关切地问:“钟老师,你没事吧?”
  梅蕴和目光瞬间冷了。
  他漠然地盯着小赵放在钟意背上的那只手,王特助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梅蕴和旁边有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会砍上去。
  王特助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小伙子点蜡。
  咳,关爱女性没有错,可你现在是关爱错人了……
  好在钟意知道梅蕴和醋劲儿大,不着痕迹地往蔺老师那边避了避。
  她哑着声音说:“谢谢赵先生了,我去趟洗手间。”
  小赵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钟意嗓子里还是难受,不过她不敢去捧小赵倒的那杯水,担心梅蕴和多想,她预备自己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钟意刚刚离开座位,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梅蕴和说了声“失陪”,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校长捧着杯子,有一瞬间的沉默。
  小赵愣头愣脑地坐着,葛主任走过去,提点他:“别去想不该想的了,惹怒了梅先生……”
  他话没说完,点到为止。
  拍了拍小赵的肩膀,葛主任意味深长:“你呀,还是乖乖看戏吧,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小赵猛地灌了一杯酒,那股劲儿从舌头辣到喉咙里,有些闷闷不乐:“主任,你说,人和和之间——”
  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钟意到了洗手间,咳了半天,嗓子总算舒服了些。
  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温水哗啦啦流了出来,钟意仔仔细细洗干净了手指头,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嘴唇。
  因为工作原因,钟意基本上只涂淡妆,此时拭去部分口红,露出她有些浅的唇色来。
  可能是最近有些贫血,原本她的唇还是偏红润的。
  镜子里的她,因为咳嗽,眼睛里泛了层汪汪的水意,脸颊也是淡淡的绯红。
  钟意甩甩手,探身去抽纸巾。
  余光瞥见梅蕴和推门进来,吓的她回过身,差点叫了出来。
  梅蕴和一言不发,从中关上了门,合上插销。
  “这里是女厕所——”
  她的话没说完,梅蕴和抵了过来,搂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刚刚饮了酒,唇齿间是浓郁的酒精气息,钟意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醉了。
  她本来就不善饮酒,白酒更是没有碰过,只这一口,她就晕晕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钟意现在是在哪里,她徒劳地捶着他肩膀,提醒:“这里是公共场合,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梅蕴和松开她,看着她一脸的红晕,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哑声问:“我又不做坏事,你怕什么?”
  喂喂喂,你的身体出卖你了先生。
  钟意欲哭无泪,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你嘴上说着不做,身体倒挺诚实。
 
 
第47章 温柔
  “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钟意赶紧转移了话题,好让梅蕴和能够冷静一下。
  她明显感受到梅蕴和贴着她,有些激动。
  QAQ
  这里毕竟是女厕所呀。
  梅蕴和松开了手,刚刚手劲不小心大了些,她脸颊上有了一块红,挺明显的。
  他伸手搓了搓,那片红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有了扩大的迹象。
  可怜巴巴的,惹人怜惜。
  梅蕴和凑过去亲了一口,以示安慰。
  钟意轻轻推开他:“别亲了,有话说话呀。”
  梅蕴和自己也觉着那杯酒后劲儿有些大。
  或者是因为她,看一眼,就醉了。
  他仍搂着钟意,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说想我,我就来了。”
  钟意想起了自己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得了,以后别“说曹操,曹操到”了,直接改“说梅蕴和,梅蕴和到”好啦。
  钟意还惦记着他的工作:“那你工作怎么办?”
  “别担心,”梅蕴和没有说太多,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挨根儿亲,含糊不清地问,“外面那小子怎么回事?”
  嘁,满满的醋味。
  醋坛子酸溜溜地讲:“我瞧他对你挺上心的,什么情况。”
  还好梅蕴和没有上来就问责,先给了她点时间缓冲。
  钟意的手指被他吻的发麻,如一股小电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试探着抽了抽,没抽出手:“他知道我结婚了,但好像不太相信。”
  “你应该戴上婚戒的。”
  钟意摇摇头:“有规定的,不能佩戴昂贵的饰品。”
  毕竟是教书育人的,那婚戒太过昂贵,她平时便没有戴过。她就这么死守着规矩,平时上课的时候,周身干干净净,不戴一点首饰,甚至连美甲也再没做过。
  倒是梅蕴和,随时都戴在手上,明晃晃地宣告着“已婚”的身份。
  梅蕴和哼了一声,把下巴放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如果我不来,他岂不是会更猖狂?”
  “怎么可能,”钟意哭笑不得,“我会和他说清,他就主动放弃了。”
  梅蕴和不答话,捏搓着她的小耳垂,揉了揉,目光又移到她细嫩嫩白生生的脖颈上。
  隐约可见之前的痕迹,那里被遮瑕遮了一部分,仔细瞧,还是能够看到。
  一边心疼着她,一边又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梅蕴和低声叫她的名字:“小意。”
  “嗯?”
  钟意晃晃头,磨着他:“怎么了?”
  “我——”
  “嘭嘭嘭。”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惊醒了洗手间内的一对“野鸳鸯”。
  那人拧了下把手,没拧开,提声问:“里面有人吗?”
  糟了,是蔺老师的声音。
  她要是撞见自己和梅蕴和躲在女洗手间里——
  钟意不敢想。
  钟意望了望梅蕴和,下意识地就要把他往厕所隔间里推,梅蕴和握住她的手腕,一脸不解:“你做什么?”
  钟意说:“让她看见,影响多不好。”
  “我们是经过法律认可的夫妻,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好?”
  钟意快哭出来了:“可这里是女洗手间啊!”
  外面的蔺老师又喊了一声,见无人应答,满脸疑惑地离开,准备去找服务员问一下。
  听见没了动静,钟意赶忙打开门,做贼似的左瞧右看,卯足了劲儿,把梅蕴和往外面拖——
  还好这边人不多,暂时没有人发现。
  既然要聊天,就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钟意还没想好去哪里,梅蕴和就带着她,进了电梯,直接按了五层。
  这边全是住宿费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径直走到尽头,梅蕴和拿出房卡,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钟意震惊了:“你哪来的房卡?”
  “小王准备的。”
  梅蕴和把钟意拉到怀里,倒在床上,亲吻她的脖子,声音有些闷:“我很想你。”
  他不是个惯于说情话的人,就这么一声,钟意的心立刻就软化了下来。
  “别太放肆了,”钟意回抱住他,鼻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蔺老师她们都还在呢。”
  闻言,梅蕴和的手顿时老实了许多。
  他说:“刚刚你推我进隔间的那姿势,挺熟练的啊。”
  这是想起之前徐还躲钟意衣柜里的事情,要翻旧账了。
  都说饱暖思.淫.欲,他这不止是思.淫.欲,还搁这里可劲儿酿醋呢。
  钟意面不改色:“哪里哪里,梅先生谬赞了。”
  她倒接的挺好。
  梅蕴和说:“不管是徐还,还是今天那小子,都太冲动。”
  钟意连忙吹彩虹屁:“就是就是,哪里有梅先生成熟稳重,温柔体贴。”
  梅蕴和绷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无奈地拍拍钟意的背:“你呀你。”
  无可奈何。
  他摸了摸钟意的头:“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不要。”
  想也没想,钟意直接拒绝。
  “那也不能再住在那边了,”梅蕴和平复了一下心情,建议,“我重新给你们订酒店……嗯,你觉着这里怎么样?”
  钟意撑起来身体,趴起来,捧着他的脸,调侃:“梅先生这次真是大手笔,散千金啊。”
  梅蕴和任她揉搓:“只求美人一笑。”
  两人闹了有十分钟左右,才依依不舍出了门;为了避嫌,钟意先回了座位,过了一阵子,梅蕴和才推门进来。
  王特助眼尖,瞧见梅蕴和的衬衫上有了丝褶皱。
  咳咳咳,他都不敢多想。
  蔺老师已经坐下了,与钟意闲聊:“刚刚你去了哪里的洗手间?二楼的好像坏了,我拧了半天,没推开门,最后去了三楼。”
  钟意微笑着说:“有点闷,我出去透了透气。”
  小赵默默地吃饭,眼观鼻鼻观心,他仍沉浸在刚爱上就失恋的悲痛中。
  杜老师倒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钟老师啊,有时候脸皮也不能太薄了,该拒绝的,就得拒绝。”
  钟意笑盈盈的:“谢谢杜老师提点。”
  果然,等到快散场的时候,葛主任说了把老师们重新安排在珍珠酒店的事情;到时候让小赵回去一趟,把老师们的私人物品都带过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借了谁的光。
  而且,这次住宿安排也不太寻常——按常理讲,这样的住宿都合该二人一间,但这次却是一人一间大床房。
  五楼的房间“凑巧”空着,而钟意的房间,“刚好”和梅蕴和紧挨着。
  钟意:“……”
  喂梅先生您这样的安排也未免太明显了吧?!
  蔺老师笑呵呵:“我还担心自己晚上打呼噜会打扰小意休息呢,分开住是件好事。”
  钟意:QAQ老师其实我真的不太介意您打呼噜的求求别抛下我。
  聚餐散了以后,大家也都累了,自然也淡了聊天的心思,个个都想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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