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黑化——流兮冉
时间:2018-12-24 09:34:28

  有了景琰这几句话,乔乔总算是放心了。这是她在梦境中最担心的几件事,如今全部了结,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景琰看着乔乔低垂着眉眼一副乖巧的模样,他卷起她一缕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乔乔开心了吗?”
  没有死伤,乔乔当然开心。
  就在她迟疑着点了点头后,她看到景琰脸上荡出一抹笑容,“你开心了,哥哥可还不开心啊。”
  他为她迁就了那么多,如今是不是也该收回点什么了?
  乔乔的脖颈白嫩脆弱,这些日子景琰日日抚摸,总是在折断与占有间相互徘徊。他见乔乔正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自己,低笑着吻上她的唇。
  “乔乔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
  倾身在她耳边留下一语,等他起身时乔乔捂住了领口,只感觉天旋地转,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景琰说:这些时日以来,都是他亲自帮她洗澡的。
  “……”
  景琰离开的时候,帮乔乔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阳光洒入室内,乔乔发现窗外花娇树茂,天空澄澈蔚蓝,偶尔能听到鸟叫的声音,对比冬日的沉闷,如今的天气真的是太好了。
  灵山进来的时候,乔乔还望着窗外发呆。这些时日她过得应该还不错,脸色红润,只是眉眼间带些疲惫。
 
 
第59章 现实与梦境(九)
  “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灵山在为她调养身体。
  说起来,灵山的命之所以能够保住,还是因为乔乔,如果不是她的突然昏迷,恐怕她们几人的性命,早就在几个月前就交待了。
  “你怎么还留在古堡中?”
  乔乔见到她还有些惊讶,她还以为,灵山会随着她的父亲一起离开这里。
  “我不走了。”
  灵山好似早就知道乔乔会这么问般,苦涩的摇了摇头,“以后我就跟在三殿身边做事了,也算是为父亲赎罪。”
  何况……她身上的毒没有月痕配制的药丸缓解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她离开后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灵山还是很聪明的。收起无奈的情绪,她脸上展露出一点点笑容。“你别误会,我现在对三殿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乔乔压根还没想到这一点,大脑有片刻的停顿,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呢。”
  虽说很多事情景琰都已经给她交代了,但乔乔还想从灵山这里了解更细致的事情。一询问才知道,乔乔昏迷时沛蝶伤的极重,如果不是有灵山和月痕帮忙,恐怕她根本就撑不过天亮。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乔乔有些愧疚。那天她实在是太慌张了,一听沛蝶说可以带她们抄小路,就想也不想跟过去了。不管她之前怎么样,也不管她后来又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做,但她这次是真的差点为她送了命,怎么说也是乔乔亏欠她的。
  “她已经没事了。”
  灵山的医术乔乔自然信得过,她说没事那沛蝶自然是没事了。“只不过她人虽说是恢复了,但她当时腿伤的眼中,现在只要一阴天下雨就会疼痛,在她养伤的那段时间她还很惦记你,听说你醒了,她很想来找你。”
  “你……”
  乔乔想起景琰临走时说的话,虚弱的按了按额角。“等我缓一缓,会找时间约她见一面。”
  灵山点了点头,见乔乔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这两天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出去晒晒太阳,别总从房间中待着。”
  见乔乔钻入被窝中已经闭上眼睛,她知道她这是又累了,也就不在出声打扰。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收拾好,出门时,她站在门边顿了顿,轻声道:“谢谢。”
  她的确看不起乔乔,直到此刻,她也觉得这么软绵的小姑娘不适合留在景琰身边,可她是真的需要谢谢她。
  她这条命是怎么保下来的月痕都对她说了,何况没有她,她父亲早就化为枯骨。
  乔乔诧异的颤了颤睫毛,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乔乔用困倦的声音回她:“你谢不着我,别忘了,你还救过我一条命呢。”
  现在,她们算是两清了。
  没有人会清楚,乔乔救查乐不是为了灵山,她是为了景琰,而不让景琰以绝后患杀掉灵山,是因为乔乔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除了这个原因,乔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此刻的灵山还不能死,可能是来自巫族的敏感度,她总觉得……以后的灵山能帮她很多忙。
  刚恢复的身体,只醒来一会儿又陷入沉睡。
  乔乔意识进入梦境,在这里她又回到了自己先前没有做完的那场梦,昏暗的房间内,镜子孤零零的放在角落,这里完全是陌生的环境,有仓促的脚步声传来,乔乔回头,眼前大雾弥漫,她竟看不到向镜子走去的人是谁。
  咔嚓,又是镜子碎裂的声音。
  乔乔看到镜子倒在了地上,有人将脚压在了上面,耳边传来争吵声,哭泣声,乔乔捂住耳朵,再睁开眼睛,画面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一片大雾。
  “灵灵,你在哪里?”
  乔乔对着空气大喊,声音在梦境中一遍遍回荡,她无力的坐在地上,这时,正上方传来无奈的叹气声,颊边一凉,乔乔睁开眼睛,看到放大的俊容。
  “醒了?”
  景琰收回放在乔乔颊上的手,扶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乖,再睡下去你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窗外天色暗淡,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又睡了一个下午。
  头闷闷的有些发晕,可能是从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乔乔身体发软,前几步还需要景琰扶着才能行走。他应该是忙完了,褪去军装外套,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
  乔乔心中一直想着书灵的下落,她随着景琰在房间中走了一圈也不见镜子的影子,不由抓了下他的手臂。
  “怎么了?”景琰端起桌边的杯子,自己试了下后才喂给乔乔喝,乔乔顺势喝了几口,看了眼他的脸色。
  “哥哥,我的镜子呢?”
  自从醒来后,她总觉得景琰怪怪的,就像是在黑暗中蛰伏的巨兽,用伪善的假象来引诱人靠近,乔乔吞了吞口水,看到景琰笑了笑,眸光深邃。“你说的是你从C座搬来的镜子吗?”
  “哥哥已经帮你收起来了。”
  他没说他放到了哪里,也没说什么时候还给她。乔乔有些焦急,她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景琰就又将杯子喂到了她嘴边,强迫她闷头喝了几口,他用手抚了抚她的发。“乔乔,你要听话。”
  这段时间以来,乔乔头发又长出了许多。她昏迷着不能行动,于是景琰就把她当成洋娃娃照顾,每天他都会为她梳洗打扮,这头黑发他天天为她打理,如今柔软又光滑,景琰爱不释手。
  乔乔的头发长到了腰处,被景琰这么顺着,她只感觉脊背发麻。被他控在身边后就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她将喝干净的杯子推开,刚想推离他几步,却被景琰抱去了浴室。
  “还记得我说过的补偿吗?”
  让乔乔作坐在浴池边缘,景琰面对着她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见乔乔睁大眼睛望向自己,他又解开了几颗。“不如……就今天吧。”
  是了,在景琰离开时,他完整的话是——
  这些时日以来,都是我亲自帮你洗澡的。
  我为了你迁就了那么多放过了无数该杀之人,在你昏迷时还这般伺候你,乔乔,如今你醒了,是不是也该对我有所补偿?
  不如……你也帮我洗次澡吧?
  当时景琰这一番耳语,乔乔只当他是在戏弄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说的都是真的。见景琰真的在脱衣服了,她脚一软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跑,景琰轻轻松松将她拦腰截住,在她身后低笑。“我的乖宝这这是要往哪儿去?”
  “来,浴室在这边,哥哥把你抱进去。”
  “不、不要……”
  刚苏醒的乔乔小胳膊小腿哪里挣得过景琰,眼看着浴室大门在眼前闭阖,她眼中划过一抹绝望,趴在景琰怀中瑟瑟发抖。
  “……”
  如今的景琰,在乔乔眼里无异于妖魔鬼怪。他那张太过好看的脸攻击力十足,在热气蒸腾下,乔乔呼吸困难,景琰看了一会儿,伸手开了一点点窗户。
  耳边一直是乔乔的抽泣声,景琰把她抱在怀中哄了好久,见她头顶还有一点点泡沫,于是他撩起水帮她冲洗干净,乔乔顿了一下又开始哭。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景琰将试图逃跑的乔乔拉入了浴池中。很大的一个池子,就像是一个小型游泳池,乔乔不等上岸就被景琰紧紧箍住,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景琰见乔乔一点也不配合,就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折腾。
  没一会儿,乔乔就折腾累了,她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因为羞愧脸红的厉害,景琰捏了捏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好的让乖宝补偿我,怎么到头来又颠倒了?”
  乔乔气的要命,热气之下她头脑也不清醒,伸出手就推了他一把。“你走开!”
  景琰下巴上的水珠滴到了她的睫毛上,乔乔垂下脑袋委屈的去揉,景琰看了一瞬将人抵在了浴池壁上,抬起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就低头吻住。
  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乔乔被景琰从浴室抱出来时,红的不仅仅是脸,是全身的肌肤。
  身上的衣服是景琰亲手帮她穿上的,在衣服之下,还掩盖着几个深红的印子,乔乔如虾米般可怜兮兮的缩在床上,景琰将她抱起来为她擦拭头发,没忍住又在她颊边香了一口。
  “知道吗?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天天这么对你。”
  “不过那个时候的你可比现在乖多了,顺从的靠在我怀中一动不动……”
  “你别说了!”
  乔乔听不下去了,她气恼的将手往景琰身上一呼,没想到竟直接拍在了景琰脸上。她没什么力气,打在上面只发出了一点点声音,于是景琰就慢悠悠捏起她那只手,惩罚性的放到唇边轻咬了一口。
  “还敢打哥哥了?”
  指腹传来刺痛,乔乔颤巍巍道:“景琰,咱们谈谈好吗?”
  她此刻真是怕死了,找机会缩回自己的小手后,她试图和景琰认真的谈一谈。景琰微笑着松开她,倚靠在床边。“你想和我谈什么?”
  乔乔张了张口,她扯过被子裹紧自己,闷闷道:“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害怕。”
  景琰用手抵了抵唇,低垂着眸子浅笑。
  两人半响都没有说话,乔乔等了一会儿,抬头见景琰还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眸子又幽又静,不笑时温雅疏离,乔乔想起誓神礼的事情,刚想大着胆子和他解释,门外传来敲门声。“殿下,外联部有急事汇报。”
  乔乔沮丧的将脑袋垂下,目送景琰出门。
  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然而景琰一夜未归,第二天天亮也没见他回来。乔乔身体又恢复了一分,见外面天气不错,于是就让灵山把沛蝶约了出来。
  景琰倒是没再限制她的出行,只是出门时仍派人跟随,两人挑了处小亭子坐下,乔乔让随从站远了些,沛蝶见到她松了口气,轻声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乔乔约她出来,本来是想对她道歉的,毕竟那天如果不是她将她牵扯进来,她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沛蝶无所谓的笑了笑,毫不在意:“这是我自愿的。”
  沛蝶说:“乔乔,我这人以前最痛恨景芸那种喜欢耍阴谋诡计之人,但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和她一样。”
  她的确早就察觉出乔乔的巫女身份,靠近她也完全是为了知道景玉的安危。只是一念之差,她就将自己喜欢的人改口成了景安,这不单单是为了欺骗乔乔,也是因为……
  沛蝶根本就不敢说出自己对景玉的爱意。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得我和景安的小时候吗?”
  “其实那是假的,儿时的我太过顽皮,来古堡时又总和其他小朋友闹得不愉快,那时就只有景玉愿意和我玩,别人都喊我假小子,就只有他,会喊我沛蝶妹妹。”
  沛蝶仍旧记得,那时她总爱和别人打架,身上满是泥巴还不总喜欢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她的父亲总担心她这性子嫁不出去。又一次和别人打完架后,她一个人蹲在地上哭的伤心,是景玉过来安慰了她,她一时激动,就问他:“王储殿下,我可以娶你回家吗?”
  既然她父亲担心她嫁不出去,那她主动娶别人总好了吧?
  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让路过的景睿笑得直不起腰。景玉那时只是弯了弯眉眼,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好脾气的教给她说:“沛蝶妹妹,女孩子叫嫁人,男孩子才是娶别人的。”
  沛蝶根本就没听懂,她擦了擦眼泪,委屈道:“嫁什么嫁,我父亲说我那么皮根本就嫁不出去!”
  景玉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沛蝶妹妹长得很可爱,将来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
  “那、那后来呢?”
  这些事沛蝶很早就想讲给乔乔听了,可就是没找到机会,如今见乔乔听得认真,她酸涩一笑。
  “后来啊,我就听说王储被废,好好的大殿下忽然被撞坏脑子变成了小傻子,我去看过他,那个时候的他眼神呆滞,无论我说什么他只会对着我傻笑,我看一次哭一次,想要陪在他身边,但父亲却强制让我出国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从假小子变成留有一头长发的漂亮姑娘,她每次入古堡都在找寻景玉的影子,直到有次发现他身边多了另一个女孩,他会对着她笑,会和她蹲在一起照顾狗狗,她还听到他喊她:“乔乔妹妹。”
  “其实我从没嫉妒过你。”沛蝶闭了闭眼睛,“你可能不会理解我有多么喜欢他,看到你肯陪着他的时候,我心中真的很高兴。”
  从王储变成傻子,沛蝶疯了似的帮景玉追打那群欺负他的人,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父亲送出国。她见惯了那么多欺负他嘲笑他傻子的人,只见到乔乔一人肯对他好,如果景玉能快乐,她不介意乔乔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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