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没点正经的。”
苍舒言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可以看到闫时轮脸颊上那细微的汗毛,她也能感受到那柔软的唇在耳畔,充满了挑~逗,苍舒言有点不懂,他刚才不是还有点生气?怎么突然又那么撩?
“周围有便利店吗?”
“啊?”
苍舒言忽然有些不适应,主动来开和闫时轮距离,对于他身上的气息,苍舒言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看着他那出色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苍舒言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难道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女人就会饥~渴的如同饿了几天几夜一般?
“你不是胃不舒服,我这里有药,难道不需要给你买瓶水?”
“我是胃不舒服,但是不是心理有病,你的药真的适合我?”
“那,你的心现在是不是舒服呢?”
闫时轮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与过去的姬雅相比,现在的苍舒言确实有趣了许多,该说是善良的单纯,还是冲动的热情?不管如何,闫时轮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撩拨这有趣的姑娘,听着她急促的呼吸,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你,别过来。”苍舒言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闫时轮此时在她眼中,化身一个大猪蹄子,还是麻辣鲜香口味的。
“你怕我?”闫时轮停下脚步,表情似乎是在沉思,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
“谁怕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苍舒言悄悄的换了个方向避开又一次逼近的高大身躯。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躲?”闫时轮转过身,凝眉细思,空气中有细微的波动,他能感受到苍舒言体内的力量的蠢蠢欲动,这是要食人的先兆。
苍舒言本想就这样离开,虽说这闫时轮专业是心理学,但也是医学范畴之内,算起来也是医生,不过她还真没觉得自己真的有胃病需要吃药,只不过想去医院做个检查,让自己和家人都能安心。
“就不麻烦你的药了,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
说着苍舒言便试图从闫时轮身边的空隙间穿过,往自己的“小毛驴”停放点跑去,但眼前的闫时轮仿佛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念头,出手极快,苍舒言的手腕便被握住,瞬间被拉进那宽阔的胸膛。
苍舒言只感觉到鼻梁撞在闫时轮的胸膛之上,生疼还来不及吐槽某人的胸怎么那么硬,后颈便被闫时轮的手掌按住,迫不得已的抬起头,闫时轮那俊美绝伦的脸庞离着自己是那么的近,他的唇是淡粉色的,犹如盛开的樱花令人迷醉。
“你……你想干什么。”苍舒言又一次感觉,自己仿佛忘记了呼吸。
“你不肯自己吃药,那只有我喂你了。”
那没反应过来喂药的含义,在苍舒言呆愣中,闫时轮的右掌便触摸到她的脸颊,感受到指尖有细微的磨砂感,眼中所见的影像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好像与月光融合在一起?
苍舒言不知道怎么形容心头的震惊与那破土而出的特殊情愫,手不自觉的想要抓住那层朦胧,脑海中似乎莫名的就吐出自己都陌生的话语。
“你究竟是谁?”
探摸找寻苍舒言唇瓣的手指,也因为这一句话而确定了目标,微启的唇瓣被闫时轮塞入了一粒乳白色的药丸,当苍舒言意识到自己似乎吃了什么的时候,闫时轮的指尖仿佛还依依不舍的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舒服的药,刚才让你带我去便利店,是你自己拒绝的。”
苍舒言此时正是欲哭无泪,什么舒服的药,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发情药吧,想抠喉咙吐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胃神奇的不翻搅了,好像之前根本没难受过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药一入喉咙就融化了一样。
虽说胃不难受,但心脏却莫名的鼓动,就好像血流的速度变快了,月色之下的视线也莫名的开始模糊,头很晕,身体很软,苍舒言拼命的想要控制自己,却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苍蓝色的身影。
闫时轮下意识的接住苍舒言倒落的身躯,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变强烈起来,鬼气开始浓郁却并不是那么讨厌,混着一股女孩独有的馨香,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抱着她的身影在月华之下异常的赏心悦目,好似一副画一般。
“姬雅,你真的变了吗”
“大人,你给她吃的是……”
此时从另一头走来的杨智城不由的担忧起来,如果闫时轮真的又一次爱上鬼母姬雅,那这一次他们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她的样貌变了吗?”闫时轮没回答,却反问。
“有一些的差别。”
“一千五百年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大人,她……”
“送她回警局,把这瓶药交给子韬,转告他,一定要嘱咐她每三日必须服用一次,就说这是我在保她的命。”
“但……”
“不用多说,稍后来此接我。”
“是……”
感受到双臂中的重量消失,随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闫时轮并未动,月华照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神秘又难以言喻的哀伤,街边的一排路,此时却灯毫无预警的连续闪烁了几次,闫时轮转过身,面向着漆黑而未知的方向。
“你,压的住一时,却压不了一世,值得吗。”自远而近的一条人影,没人看见他是怎样走来,而话止,人已经在闫时轮的身前。
第7章 油盐不进!
说话青年就是星见,他与闫时轮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牵连,紫色的眼眸,银紫色的披肩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右耳之上的耳钉闪闪发光,与那日在闫时轮家中的打扮完全不同,只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怒气与无奈。
“不讲话,这不像是你的风格。”星见轻声说道。
“我会讲的你不会听,你想听的我不会讲。”
“你总是喜欢这样气我吗。”星见的神色中是抹不去的无奈。
“你难道不应该跟着他?”
“还能好好说话嘛……”
星见绝美的脸庞,雌雄莫辩,怒气已然消散,余下的只有一丝无奈与难以掩饰的担忧,他很明白,闫时轮指的便是离开的杨智城。
“唉,我送你回去吧。”
闫时轮伸出的手做出了回答,片刻之后才传出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些许的感情:“多谢。”
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没有色彩,没有光,什么都没有,也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是一片灰暗,就好像被浓浓的大雾笼罩了一般,但却没人知道闫时轮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晨曦的微光自世界的东方缓缓的射出,红光映照着蓝白的天际,一瞬间满目的金光蓬勃而出,晶莹耀眼,而这份微暖的感觉透过米色的窗帘,轻轻洒落在苍舒言的身上,而此时人也悠悠的醒转了。
“小言,你醒了。”罗子滔关心的话语离的很近。
苍舒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昨夜不适的胃部现在已经不再难受,四周的景物告诉她,现在正在警局的办公室。
“师兄,你一夜都在?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好像……”
苍舒言记得昨夜她见到闫时轮了,还说了很多话,闫时轮给的药说是什么会让自己很舒服,想起这件事,苍舒言的脸颊又莫名的红了,心中惆怅的感觉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是杨智城送你回来的,就是时轮身边的助理。”
苍舒言忽然觉得,自己是误会闫时轮了,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要占她便宜的想法,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的有些许的愧疚。
“哦,师兄……有什么吃的吗,我有点饿了。”苍舒言有些窘迫,娇媚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
“这是时轮交代,一定要叮嘱你每三天服用一次的药,你好好收起来,这关系到你的命。”罗子滔将蓝色的瓷瓶郑重的交给苍舒言。
苍舒言握着瓷瓶的手,仿佛可以感受来自闫时轮身上那一股特殊的草木气息,但苍舒言也忍不住好奇,难道这闫时轮真的是学医的?不然怎么会那么针对自己的病症?但说到会关系自己的命,有点言过其实了吧,苍舒言觉得有空还是得做个详细检查。
如果是过去苍舒言绝对会丢掉这瓶药,而现在她相信闫时轮善意的保护,毕竟这药对自己确实有效,现在自己完全没有那种心慌,胃酸胃部翻搅的感觉了,小小的瓷瓶一打开,一股清香袭来,令人不觉的精神舒畅。
“我知道了,师兄你放心吧,我会按时吃的。”
罗子滔也有些吃惊苍舒言的改变,但很快就释然了,也许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就会在不经意之间长大。
“昨夜你已经吃过一次了,现在我给你去买一些粥,你在休息一下,接下来可不能再偷懒了。”
罗子滔临出门还不忘叮嘱的模样,让苍舒言的笑容也浮上娇颜。
“谢谢师兄。”
独自一人,苍舒言主动走到了堆满资料的小会议桌前,眼神也即刻被内容而吸引,清澈透亮的黑眸中是讶异,但渐渐的却转化成了矛盾,其实昨天在现场,她已经明白自己错了,但却真的难以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真相。
也许人就是这样,要面对自己的错误不难,但要勇于承认并且承担结果就不是那么容易,苍舒言很明白,昨天的允诺其实是敷衍了事,但是现在资料显示的内容令她明白,自己之前真的是无知又无理取闹。
罗子滔很快回来了,苍舒言的表情也让他了解,怕是已经看到桌上那些资料了。
“师兄……”
“死者田翔,翔天地产的老板,本月的10号,也就是9天前猝死,因家属意见不合,还未达成同意解剖建议,而在昨天之前,尸体一直都在长海医院的停尸间内。”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真的死了七天以上……”
“小言,师兄知道你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过去我也同样不信,但是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匪夷所思,又无法解释的事情。”
“小言,你再来看看这个。”
罗子滔打开一旁的电脑,重新播放了之前暂停的画面,那是包括长海医院内,以及从医院到西区湿地公园整个路线上所分布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片段。
苍舒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上那一幕幕的影像,一名50左右的肥胖男子,神情木讷动作有些僵硬,那种感觉令她脑海中只出现两个字“丧尸”,但这样一个已经被判定死亡的人,却自己走了将近30公里的路程。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有东西操控了死者的尸体到了芦苇荡?”
“没错,这也是时轮所说的,找到下一个人带到芦苇荡的目的。”
“那么三天,三天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指下一个目标三天后就会死,如同田翔一样的猝死。”
“下一个目标是诱饵,他想用这个诱饵引那个东西,然后消灭。”
“这应该就是他的计划,小言,这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缉拿的凶手。”
“师兄,他之前是不是破获过很多这种灵异的案件,为什么好像并没人知情?”
“这是上面的手段,一则是保护时轮的身份,二来是为了不让这种事情传的太开,毕竟要顾忌到社会影响力。”
“那对于这个案件,师兄有头绪了吗?”
“翔天地产前年有个楼盘竣工,但是被爆出偷工减料,就是一个半月前,其中有一栋11层的小高层坍塌,造成三死十二伤,我怀疑和这件事有关。”
“那件事我听说了,相关的涉案人员被拘留审查之后,没到十五天就全部释放了,死者家属为此还上访,结果也不了了之了,网上流传说是用钱私了解决了。”
“涉案的人员还剩下建筑承包商,材料供应商,后期检验,但是具体是哪一个人,现在我们也没头绪。”
“四个人都是涉案,但是田翔第一个死了,为什么?那个东西是通过什么来决定先后的顺序,为什么不一次过杀了这些人?”
苍舒言是警察,警察就是要维护公义,但是这个社会还是有许多警察也无能为力的事情,苍舒言的性格一直都是嫉恶如仇,和她的父亲一样,甚至为了惩治罪犯而踏过身为警察的守则。
“这有两种可能,那个东西没能力一次杀死四个人,或者是,那个东西就是要这样慢慢的折磨,令这些人生活在恐惧中。”
罗子滔停了一下,眼神中带着征询,仿佛是等待苍舒言的接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慢慢折磨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他是怎样选择杀人的顺序,有规律还是随意选择,而且如果是折磨,难道不应该让其他的涉案员有恐惧感?猝死并不是什么很恐怖让人不能接受的死法。”
“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还有许多未知,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罗子滔的话一出,苍舒言不得不默默点头,确实就算有了初步的头绪,他们还是不能确定句芒究竟是怎样选择目标的。
“小言,我准备去一下长海医院,详细了解下田翔送医院那天的具体情况,你要不要一起。”
“师兄,我……我想去看看他,有些问题想向他请教。”
苍舒言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看的罗子滔的心不由的一紧,他似乎发现不止闫时轮对苍舒言很特别,连苍舒言的反应也是很特别。
“唉,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身上有许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罗子滔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苍舒言与闫时轮过近的接触。
但苍舒言的表情却告诉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罗子滔很了解苍舒言,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深刻的情意,只是他自己都难以把握,这份感情究竟是不是已经越过了兄妹亲情的那根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