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末世娇宠——优莉
时间:2018-12-27 09:28:51

  皮皮摇摇头:“我还是走吧,这老师太吓人了……”
  “你走什么呀?这是我们老师第一次带队出去写生,以前都是另一个老师的,是因为老师有事才暂时由余老师顶上的,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方棠棠边给她按摩手臂边说。
  皮皮特别坚决。
  她径直把方棠棠的手拍掉,也不理会她的阻止。
  解了安全带她就往外走:“不行不行,我怕这个老……”
  话在她看到迎面而来的老师时戛然而止。
  “坐好,快发车了。”老师拧眉,轻扫了她一眼。
  视线很轻很淡。
  皮皮却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她立刻退回了座位上:“好。”
  方棠棠:“……”
  老师的视线没移开。
  皮皮快速把安全带系上。
  老师总算收回了视线,坐在了她前面的座位上。
  下了车。
  学生们很开心,叽叽喳喳地交流着。
  当老师也下车后,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师拧着眉,耐心不是很多。
  “站队。”就说了俩字。
  班长说:“是。”
  很快组好了队。
  皮皮个子不高,又不是本班的学生,她挨着方棠棠站得,站在了第一排最后的位置。
  她仗着在前头有许多人挡着她,她这才偷偷打量老师。
  他不太像老师,不够亲和。
  又很像一个老师,威严且内敛。
  他站在队伍右侧,手高高举起,站在右三排的位置抬了下手:“右手边的人去串肉串儿。”
  然后往左坐走了几步:“去搭架子生活负责烤。”
  又往左走了几步:“买饮料。”
  “……”
  他依次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
  很快分到任务的学生都去忙任务了。
  皮皮:“……”
  她是唯一一个剩下的人。
  这会儿车身旁边只剩下她和老师两个人。
  她低着头。
  他背对着她看着远方。
  腿长脚长,鞋子至少得42码了。
  尴尬于无声中蔓延。
  最后,还是皮皮扛不住,她鼓起勇气走向他一点,和他并肩站着:“老师,我呢?”
  他侧身,正对着她。
  光被他遮住,投出的阴影打在她身上,灼得她睁不开眼的白茫茫光线没了。
  她睁开了眼睛,能看到他泛着微青胡茬的下巴。
  “还有些肉没腌完,腌肉。”他似是热,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解领带。
  “……”皮皮的眼落在他手上:“好。”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刚被修剪过,很干净。
  皮皮去拿肉了。
  她搬来的箱子里是腌肉的,其中还有一小盒没有被掩过的肉。
  她没有做过这些。
  对于烹饪不太懂,看着一盒子肉无从享受,想了想,把手机拿了出来。
  才刚按了手机解锁屏,黑色的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脸。
  他不知何时来了她的身后。
  皮皮吓了一大跳。
  回头看他。
  “摆弄手机做什么?”他问。
  皮皮答:“查一下怎么腌肉。”
  他递过来两盒调味罐,一盒奥尔良,一盒黑胡椒口味,都是已经调配好的香料:“撒进去,抓匀。”
  “好。”皮皮接过。
  余是去了车内休息。
  皮皮在外面拧盖子准备撒料腌肉。
  拧了一下拧不开,换另一个拧了几下也没拧开。
  “……”
  不远处正在生炭火的男生见状放下了扇子,起身往皮皮的方向走,才走了两步就被方棠棠拦住。
  “干嘛去?”方棠棠挡在他身前。
  男生往皮皮的方向努了下下巴:“你闺蜜拧不开盖子啊,我去帮个忙。”
  “你帮什么帮!用得着你么?!忙你的。”方棠棠把他往回赶:“去去去,忙你的去。”
  “……”男生摸了摸鼻子,往回走,边走边埋汰她:“是亲闺蜜么,你也不心疼心疼她。”
  方棠棠高深地摇了摇头:“你不懂,正因为亲的才不该去管。”
  有一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买了饮料怕皮皮渴,特意偷偷跑回来想给皮皮水喝。
  结果刚好透过车窗看到了正在拧紧调味罐瓶盖的老师…………
  皮皮拧了半天没拧开瓶盖。
  她放弃,一手捏着两个瓶子准备去搬救命。
  经过车子时被余是叫住了。
  “干嘛去?”他坐在车里,开着门,一条腿躯起,一条腿直直垂下来,很悠闲。
  皮皮停下来,看着车里的余是:“余老师,我打不开,您能帮忙拧开么?”
  他不语,伸了手过来。
  “谢谢。”皮皮把瓶子递了过去。
  她扫了眼他的手。
  掌心很宽,手指根部布满了厚厚的茧。
  皮皮一愣。
  他不是受过苦的人,肤色很健康,牙白眼亮,没有黑眼圈指背的皮肤很细。
  可手心里的茧是从哪儿来的呢?
  “还要不要?”
  一道略显凉薄的男声响起。
  皮皮回神。
  她眼前摆着两个瓶子,瓶盖处被他捏在手里。
  她接过。
  盖子微松,已经被他拧开了。
  “谢谢。”她再次道谢。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摆弄手机。
  有学生烤好了烤串,先拿过来给余是品尝。
  “老师,您尝尝看可以吗?”为首的女生兴冲冲地在最前排,扬着脸直直盯着他,等待夸奖和评价。
  他只捏了一串烤牛肉,咬了最上面的一点。
  “嗯。”
  没评价,只有一个字。
  学生们愣了下,尴尬地笑笑,回去继续烤了。
  余是只吃了那一口就把肉串放到了袋子上。
  没再吃,开了瓶矿泉水猛喝了好几口。
  吃了几百辈子的末世的食物,没味道没佐料,口味早就变得很淡,稍微加点盐都受不了。来平行世界许久,始终适应不了这里的食物。
  皮皮往他的方向看了几眼,拿起签子从新腌的肉上穿了些肉递给方棠棠:“棠棠,插队考一下这个。”
  “没问题。”方棠棠随手把已经烤了一半的鸡翅放到了一旁,把皮皮给的烤牛肉放在火架上烤。
  火已经很旺,一会儿的功夫就烤好了。
  方棠棠捏着烤肉去找皮皮。
  皮皮还在串肉。
  捏着肉往竹签上插,很认真。
  方棠棠走过去,把肉递过去:“皮皮,给。”
  “拿给老师尝一下。”皮皮没接,示意她去给余是尝尝。
  方棠棠正想反驳,余是已经抢先一步出了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很明显,话是对皮皮说的。
  “……”
  皮皮捏着竹签把烤串送到他跟前:“余老师,给。”
  余是捏过,咬了一口。
  “咸淡还行吗?”皮皮问。
  余是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对我来说咸了。”
  “哦。”皮皮淡淡地应了声。
  她走回佐料区,把调味瓶子拧起封好。
  然后把剩下的没腌过的肉稍微弄了一点点盐搅拌了一下。
  她把肉串好去找了方棠棠:“棠棠,你们之前是不是都用这些料腌的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老师口味很淡很淡,那些他可能吃不惯。”
  方棠棠很惊讶:“真的吗?”
  皮皮点了点头。
  “这些我只加了一点点盐,其他都没放,把这些烤给老师吃吧。”她把新肉串的签子下面都用红色染料染红了方便区分。
  方棠棠又追问一遍:“你确定老师愿意吃吗?”
  皮皮摇摇头,实话实说:“我只看出了他不太吃咸。”
  有男生过来取了串吃。
  方棠棠想阻止:“不是给……”
  皮皮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没事儿,少一串不算少,剩下的也够余是吃的。
  那男生只吃了一口就吐了。
  “呸,一点味儿都没有,这谁调得啊?”
  方棠棠立刻把签子抽了回来:“我调得!不爱吃别吃,有的人喜欢吃淡的,你不吃就滚去吃别的,别再我这BB。”
  “……”
  余是没有参与他们的聚餐。
  同学去了好几个,三催四请都没请来。
  最后是班长整理了一些烤得最好的串给余是送进了车里车,但余是没用,只留了签子有红色的几串。
  班长见状,回来把所有红色的签子都给了余是。
  原来写生的老师回来了,余是直接走了。
  走前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皮皮去车里收签子,发现红色的签子都不再了,车里只有一些普通的签子,上面的肉都还在,他一口都没吃。
  写生完回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临走前皮皮捡到了一只猫,确切地说应该是被它捡。
  它从草丛里钻出来,精准地抱住了她的脚踝,小脑袋不停地在她脚面上蹭:“喵~”
  “是流浪猫吗?”方棠棠也走了过来。
  皮皮摇摇头:“不太像。”
  猫咪全黑,皮毛光滑,没有任何打缕打结的现象,不脏,眼睛、耳朵很干净。
  应该是家养猫。
  可是这会儿除了他们写生的师生,就没其他人了。
  皮皮抱着猫在河畔站了会儿,始终没等到什么人。
  “你要不要跟我走?”皮皮揉着它的脑袋问。
  它安逸地趴在她的臂膀上,圆溜溜地眼睛一直盯着她:“喵~”
  皮皮把猫抱回了家。
  宿舍是不允许养猫的,她没回学校宿舍,特意回了家。
  猫咪不认生,皮妈皮爸过来抱,它就给抱。
  露着个肚子仰着身体躺在沙发上任由大家摸,本来还反对养猫的皮妈皮爸见状喜欢得不得了,当晚就去宠物医院给它做了全身检查买了猫砂盆、猫窝、猫粮猫玩具回来。
  猫咪正式在家定了居。
  皮皮想着它万一是真的有原主人,猫咪走丢肯定着急。
  她在所有社交账号上都更新了一条信息。
  【如果有人在江堤河畔附近丢失过一只纯黑色小猫咪的话,请同我联系,手机号在下图。】
  配图是她的手机号和学校宿舍楼。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就是一个月,从来没有人来找过猫咪。
  皮皮渐渐把猫咪当成了家人,想着或许猫咪并没有主人。
  秋天悄无声息地赶走了夏天,并且夺占了它的地盘。
  秋不喜欢夏的艳丽。
  凋零了争艳的白花,打造了黄叶与枯枝。
  树叶怀念从前的郁郁葱葱,纷纷选择死亡脱落来抗议秋的无情。
  校园里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清理人员扫不尽,索性堆积在街道的两旁。
  枝头光秃。
  黄叶堆积。
  处处透着颓靡。
  余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他来时恰好夕阳西下。
  光是橘红色的,风是温柔不凌厉的。
  他穿一身西装,外面套着个棕色的毛妮大衣。
  是室友的尖叫声让她发现了他的存在。
  “哇,好帅。”
  皮皮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宿舍楼前狭窄的路,他站在路的尽头。
  原本被清洁工随意堆出的枯叶团丑陋得堵在路的两侧,却因为他的到来而成了美妙的背景。
  身姿笔挺的男人,萧索的小径,枯黄的叶。
  他缓缓走来,带来些许的风,行走间有叶子随着他的步伐而动,仿佛它们也在为他的潇洒而痴迷跳跃。
  余是径直走到皮皮的面前。
  室友诧异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徘徊打量,目光在转到余是脸上时小心谨慎了许多,明显不如观察皮皮时那么光明正大。
  皮皮顶着室友们几近询问的视线平静地和余是问号:“余老师好。”
  恭敬客套。
  是学生见到最怕的老师时特有的反应。
  “嗯。”他态度很淡。
  眼睛一直盯在她脸上。
  他显然是有话要说,可他不自己提。
  “……”皮皮犹豫了会儿,主动说:“您是在等什么人吗?我可以帮您叫一下她。”
  他又是一声寡淡地:“嗯。”
  皮皮侧目看了下兴奋的室友。
  “你们先上去吧。”
  “……”和她关系最好的上铺顿了下,眼睛往余是身上扫了扫,又掐了掐她的手。
  暗示她介绍一下。
  皮皮没有理会,沉默是最好的拒绝。
  “……”室友们见状纷纷退场:“好。”
  离开时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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