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姿婳嘴里塞的鼓鼓的,开始享受吃早餐的美好过程,忽是,她想起什么来,“我刚才听到下面很吵。”
民宿的隔音是不错的,只是,江姿婳的听力比较敏感,后来,她自动的用灵力堵住堵住耳朵,把一切声音隔绝。
“他们在吵架。”
江姿婳挑挑眉,只问结果,“谁赢了?”
“蝶衣。”
时渊在厨房,对于外面的情况就算不用眼睛看都知道过程的一二。
程伊很嚣张,还有心计,说话咄咄逼人,最后蝶衣跑出去,阿城追了出去。
听时渊淡淡叙说前不久下面发生的热闹,江姿婳听的津津有味,“如果他不追出去,蝶衣肯定不会要他了。”
时渊淡淡的:“嗯。”
程伊也不会就此罢休。
江姿婳有心介入,于是,她扯扯时渊的袖扣,“我们帮帮蝶衣好不好。”
不为别的,就因为江姿婳看蝶衣顺眼,况且,程伊这个女妖,可不简单。
“……好。”时渊应,“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江姿婳亲亲他的唇,高兴的转身去寻手机,她要查程伊。
管理局想查这个,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通电话,是打给李汉山的,三言两语的说了程伊的事,“她应该是跟白莲教有点关系,师傅,你帮我查查她以前的事。”
“行,一个小时内给你回复。”
“好。”
黑历史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佬的背景,自是好查。
师傅两又闲聊几句,没敢耽误徒儿太多时间,他道,“等师傅好消息,你跟时局,接着好好玩啊。”
“等你们回来,我们再研究研究怎么铲除白莲教,不能再放任他们下去了。”僵持这么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嗯,师傅。”
电话一挂,李汉山脸一凛,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白莲教事可真多,真是烦死他们,阴损的招数是层出不穷。
还打灵泉的主意,幸好,机缘巧合,江姿婳阻止了他们的计划。
心里唠叨完,他开始去查程衣,特管局对妖怪管理是比较严格的,一切在城里活动的妖都会有登记,除非是非法进城,一旦检查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罚了再说。
所以,这程衣的资料包括过往是挺好查的,不过这一查不得了呢,这女妖,可是坏事没少做啊,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电话一挂,江姿婳似乎又听到楼下的不平静。
是程伊在砸东西。
气吧。
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江姿婳不禁想,如果当初不管她做什么,时渊也不喜欢她,她会不会也不择手段的去得到。
答案是没有答案。
因为存在这个可能。
知道不好,但是没办法不去做。
程伊或许是这样。
但还是有区别的。
江姿婳不会因为想去拥有而去伤害别人。
伤害别人而得来的美好,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阳光明媚,月朗清风的。
程伊红着眼,砸光了这里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可是心里的郁气没有因此消解,她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旋即,转身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的很快,那缕妖气也越来越淡。
房间里,“宝宝,她跑了。”
江姿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奶渍,“不急,我们先等等师傅的消息。”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时渊见那粉嫩的舌吐出来又缩回去,睡衣是有点v领,精致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不禁,喉结一滚,眸色渐沉,很快,他察觉自己的生理变化,又低低的垂眸。
噢,昨晚没吃饱,看着宝宝就想吃掉。
“时渊,你也吃。”
这时,江姿婳手里捏着吐司,撕的很小块,喂进时渊嘴边。
时渊抿了抿唇,抬起黑眸,“宝宝,我要你用嘴喂我。”
江姿婳脸一红。
她问:“不能就这么吃吗?”
“不能。”时渊理直气壮的。
他就是需要宝宝用嘴喂,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很美妙。
江姿婳默两秒,把吐司咬在嘴里,身体挨上去。
时渊双眸浅弯下,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又深邃的,藏着似水柔情,本就生的极好看的人,一旦笑起来,直教人怦然心动。
江姿婳就咬着吐司,蹭到他唇边,时渊张开嘴,一点一点的把吐司吃进嘴里,直到那小块吐司只剩下不到一点,而他们的唇密不可分的贴在了一起,呼吸跟着交缠。
于是,一大片吐司就是这么你来我往的吃光光。
“宝宝,牛奶。”
江姿婳脸更热:“自己喝。”
“为什么吐司可以,牛奶不可以。”时渊双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江姿婳耳根子有点红,那个画面有点靡色,她故作淡定,“我喂不好。”
“噢~”时渊眸色很亮,“我来教宝宝。”于是,抿一口牛奶,手捏住江姿婳的下巴,唇对唇的渡过去。
江姿婳耳根更红了,她才知道,原来时渊喜欢这种相互投喂的小情趣。
那以后吃个早餐,应该要浪费不少时间。
这会儿,她猝不及防的吞下牛奶,还没舒缓过来,却因时渊唇舌的闯入差点喘不过气,嘴角溢出的牛奶,又被他舔的干净。
一吻过后,江姿婳忍不住抬手捶他的胸口,双眸内的水色未散,嫣红的唇瓣无比的惹人。
那不痛不痒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时渊下颚抵在她的肩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牛奶。”
江姿婳脸越发红,闷着脸不说话,又羞,可是又忍不住笑,在他腿上坐了会儿,才示意他松开自己,“我去换衣服。”
“我帮……”
江姿婳立马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许。”
紧随扔下他,找了干净的衣服便进浴室换上,换好衣服,找李汉山帮忙查程伊的资料已经传到她手机。
翻看之后,正如江姿婳所猜测的一样,当初程伊离开森林并不是偶然,她是有预谋的接近阿城的。
那次受伤,更不是意外,是程伊设计好的,甚至还威胁脑科医生给他大脑进行了催眠,以至于他的记忆出现紊乱,差点连家人朋友都记不得,这个女妖,可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么以她费尽心机要得不到,得不到就会摧毁,不允许别人得到的性情,怎么可能会放过阿城跟蝶衣。
看完师傅李汉山传来的资料,她才跟时渊一起出门。
~
苍木遮天,绿叶成荫,森林里,一颗颗百年老树树根粗壮,藤蔓缠绕,零碎的日光倾洒,风一吹,有草木的清香绕鼻。
蝶衣一直往森林深处走,她没有回头,更不想回头。
她知道阿城跟了出来,可是,她不想跟他说话,需要静静,所以,把他甩掉了。
她走了许久,早上只顾着替客人做早餐,自己却没吃过东西,她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饿了就喝清澈见底的溪水。
越到森处,身体就会觉得越舒服,蝶衣又想起曾经刚离开森林不久,在那间民宿当起老板,她要一边适应人的生活,身体还要备受煎熬,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又晕又吐。
思绪万千,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抹虚影在渐渐靠近,等她察觉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朝她扑过来。
是缠了她许久的那个男人。
“蝶衣,蝶衣,我终于找到机会靠近你了。”
蝶衣挣扎,只是她真的太弱,根本挣脱不开,“你走开。”蝶衣大喊,她瞳孔里映的全是森森的恐惧,浑身在发抖。
那男人眼里闪过兴奋,他只想将蝶衣占为己有,于是,手开始要脱她的衣服,压下身子就想亲她。
蝶衣只觉得这人的气息太恶心,用双手挡在自己面前,试图阻止她的侵犯,可到最后,她的双手被钳制之后,她眼里的光,瞬时消失,宛如一潭死水。
她的干净,她的美好,只能给阿城的,别人,很脏。
她不想被弄脏。
可是,没有人能来救她。
那她就自己救自己吧。
蝶衣是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她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忽是散开一阵莹白的光。
她在自毁。
“阿衣。”
蝶衣指尖轻颤,眼角,憋了许久的泪从眼角里滑落。
阿城红了眼,愤怒的扑上去,把压在蝶衣身上的畜生给撞开,他抡起拳头往死里揍,直到把那男人打的气若游丝才住了手。
他过去把蝶衣扶起来,温凉的指尖擦拭她的眼泪,声音有点哽咽,“是我不好,阿衣,是我不好。”
“阿城。”
“对不起,我不该忘记跟你约定,让你等了这么久,还害你伤心,原谅我好不好。”
蝶衣吸吸鼻子,“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在蝶衣转身离开的瞬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差点就把他的蝶衣弄丢了。
见蝶衣还有所犹豫,阿城道,“我跟程伊没什么的,我不喜欢她,不记得你时,没喜欢上,记起来,就更不可能喜欢了,出来找你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不爱她,不能因为感恩便拿自己做为回报。”
如果他不曾对程伊心软,对父母妥协,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事发生。
说到底,他还是做了对不起蝶衣的事。
“她亲了你……”
阿城心里有点苦涩,他也没想到一个失神,程伊会突然凑上来亲他,“那我去洗个脸。”
蝶衣努了努嘴,拉住他的手,再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阿衣,你原谅我了吗?”
“还没有。”
她还没有的,但是好想他,“你让我抱一会,然后再洗脸。”
“嗯。”
尽管没有听到预期的答案,阿城也心满意足了,他伸出手回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