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握住萧子鱼的手,低声劝道,“走吧!”
萧子鱼笑着回答,“再等等!”
她很好奇萧子鸢要说什么话来刺激她。
果然,萧子鸢很快便说,“二堂哥这些年来一直悉心研究灯阵,他肯定告诉过你如何破解,不如,七妹让我们开个眼界吧。据说这灯阵破了,会有特别奇异的景象!”
韩信芳敛目。
萧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庶女都敢如此放肆了!
她握拳想要动手,却被萧子鱼拉住。
韩信芳看着萧子鱼神色不改的样子,微微一怔。
怎么不生气?
“四姐怎么会如此清楚?难道四姐你亲眼看见过?”萧子鱼说,“我才疏学浅,不如四姐你学识渊博。而且,四姐你说,区区灯阵而已,想必,是你有兴趣吧?”
萧子鸢有些微恼,而萧子鱼却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萧子鱼走上前,牵起萧子鸢的手。
萧子鸢顿时觉得手腕一麻,像是被人扣住了穴位似的,浑身无力。
她就这样,没有丝毫办法的被萧子鱼拖着朝着花灯阵的方向走去。
守在铺子外的人一看是两个小姑娘,一脸错愕。
“两位小姐,你们是不是走错了?”他有些不安。
萧子鱼说,“没有,我四姐想来试试!”
萧子鸢终于清醒过来,她开始想要往后走,神情愤怒,“七妹你放开我,我不去!这可是花灯阵啊!”
她才不想去碰什么灯阵,若是走不出来,便要等到清晨有人破阵。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在灯阵里待上一夜,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
萧子鱼笑,却依旧没有放开,抓住萧子鸢的手。
萧子鸢此时面色惨白,身子颤抖的厉害。
她没想到萧子鱼居然敢如此待她,现在的萧子鱼像极了从前那个蛮横又不讲理的萧子鱼。
她虽然年纪比萧子鱼大,可论力气,她是及不上常年练武的萧子鱼的。
“四姐都不愿意去,为何一直要让我去呢?”萧子鱼说。
萧子鸢哪里能回答的上来。
她总不能说,她想毁了萧子鱼吧?
她挣扎着往后退,用足了力气。
突然,萧子鱼放了手,她便如被甩开了一般,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兜帽因为她的动作,从头上滑落。
她的容颜,再也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了。
韩信芳见萧子鱼的样子以为她生了气,但是萧子鱼的脸色却依旧平静。
她走上前,握住萧子鱼的手,“我们走吧!”
萧子鱼神情温和,声音不急不躁,“四姐既然不去,那么我们先走了!”
说完,萧子鱼便离开了,根本没有多看地上坐着的萧子鱼。
她没有和方才一样,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便去尝试走灯阵。
太惹人注意,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下,围观的人群,不由地笑了起来。
地上这个小姑娘,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的笑声落在萧子鸢的耳里,却带了十足的讽刺。
贱女人。
萧子鱼这个贱女人。
韩信芳带着萧子鱼走了一段路后,便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
她一脸担忧,“我方才怕你逞强,执意要去走灯阵。燕燕,那灯阵你不能去。这灯阵没那么简单,不是谁都能破的!”
萧子鱼语气淡淡的,“我能破!”
她能。
韩信芳皱眉,看着萧子鱼若有所思。
“你真的能破?”一个少年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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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少年无赖
少年的声音,带了几分好奇。
韩信芳闻言,却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起头,便看见少年穿着玄色绣祥云的斗篷,脸上带了一个夜叉面具,蹲在树上俯身看着她们。
他的手里还拿了几个糖人,样子瞧着有些稚气。
“你真的能破解?”少年又重复着问了一句。
萧子鱼往后退了几步。
少年笑了笑,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等他站稳身子后,韩信芳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身形挺拔气质不凡。
而且,她好似在哪里见过,总觉得很熟悉。
“那你教教我!”少年想了想才说,“我曾听六哥说,这灯阵破了,会有奇异的景象。啧,我自幼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所以也很好奇灯阵破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少年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一双漆黑的眼在花灯的荧光下闪闪地,显得十分激动。
萧子鱼皱眉,依旧没有开口。
她自幼习武,早已习惯了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切。方才,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树上居然还蹲着一个人。
这让她很挫败,也明白少年的武艺不差。
少年见萧子鱼不说话,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他转身对不远处喊,“双天!”
很快,一个穿着素衣的侍从,从不远处的地方拿着几盏灯笼走了过来,瞧着十分的怪异。
萧子鱼有一瞬失神。
这个侍从,就是方才她在薛家商铺里,站出来帮她将薛家掌柜的手放进盆里的那位。
“你拿五百两银子给这位小姐!”少年又说。
名为双天的侍从,赶紧从手里掏出银票,给萧子鱼递了过去。
萧子鱼露出几分不解,“公子,我不能收!”
少年有些不耐烦,看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姑娘,“我想要破灯阵,这五百两银子是我的定金。若是灯阵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能破,那两千两银子的彩头,我肯定给你。我不缺银子……起码现在不缺!”
萧子鱼说,“我不要银子!”
她的确知晓走出灯阵的方法,但是眼前这个人,她根本不认识,没有必要和他多言。
“不缺银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少年声音意味深长。
双天又走近一些,几乎将银票放在萧子鱼的身上了。
萧子鱼没有再退后,因为她闻出双天身上散发着血腥气。
十分的浓烈。
“还好今天来的不是双地和双梅。”少年又道,“不然你哪有机会说这么多话!”
韩信芳想要说话,萧子鱼却站在她的面前。
今日的事情,是因她而起。
萧子鱼神情认真的看着少年,“我不缺银子!”
“啧……”少年这次生了气,他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到萧子鱼身上了。他身形高大,站在萧子鱼身前,显得萧子鱼更娇小了,“你这个小姑娘,太不老实了,居然说假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萧子鱼皱眉,没有再说话,而是牵着韩信芳的走,朝着另一条街走去。
少年没有放弃的追了上来,双天拿着银票,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你说个价,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别用你那种娇弱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这没用,小爷我今日就要破这个灯阵了!”
“小姑娘我告诉你别动歪心思,除了银子,我什么不会给你!”
“你今儿不告诉我怎么破这个灯阵,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要相信,我说到就会做到!”
萧子鱼和韩信芳走到哪里,少年跟到哪里,而且还滔滔不绝的讲话,彷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
韩信芳有些目瞪口呆。
她压低了声音对萧子鱼说,“我们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少年便不高兴了。
少年的言语十分无赖,“你们回去我也跟着,我跟一年……我……”
他话还未说完,萧子鱼便停住了脚步。
她看着少年脸上的夜叉面具和有些微乱的发髻,觉得头疼的厉害。
这个人,怎么如此无赖!
她伸出手将双天手里的银票拿了过来,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再过一会,便到亥时了!”萧子鱼说,“花灯阵里用的是时遁,也就是一个时辰会换一次生门。若我没猜错,亥时的生门应该在东北方,如果你能在一个时辰里走出来,那么在遇见障碍时,便朝着东北方走。当然,如果你一个时辰走不出来,我也无能为力了!”
“对了,一个时辰后生门会变动,如果再走东北方,便是死门了!”
少年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将手里的糖人丢给了双天,转身就朝着花灯阵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忙像是被谁追赶似的。
双天拿着灯笼和糖人,立即跟了上去。
萧子鱼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终于安静下来了。
她有些扛不住这样的无赖。
少年跟了她一路,惹的周围的人一直看着她和韩信芳。她是不在于名誉的,可韩信芳不一样。
韩信芳是韩老太爷唯一的女儿,也是萧玉轩未过门的妻子。
而且,萧子鱼也很好奇。
破了灯阵后,所谓的奇观到底是什么。
韩信芳终于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双天,双地,双梅……这不是……”
她惊的脸色都变了。
萧子鱼将银票递给身后的初雪,又转过身来看着身边的韩信芳,有些不解,“韩姐姐你怎么了?”
“燕燕,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韩信芳声音有些颤抖,“是八皇子啊!”
当今万启帝的第八个儿子周隐竹,是个喜欢赌博又贪玩的人。他的母妃去世的早,一直寄养在太后身边。
他幼年生的乖巧,太后对他也是十分的疼爱。
周隐竹在京城里,经常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