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妃(重生)——起跃
时间:2018-12-30 10:13:47

  “浅浅不用担心,本王说过,等五日,这五日浅浅要是觉得无聊了,就替本王再绣一个荷包如何?上次的被浅浅拿走了一个,如今本王想有个替换的都没有。”靖王扶云浅躺下之后,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又如之前一样,将她搂在了怀里。
  “王爷不嫌丑?”
  云浅想起之前被他问过,问她是不是不擅长针绣。
  那次是在灯会上,如今再一回想突然觉得过了好久一般,那时候她还没敢敞开心扉的去接受王爷,也不敢去爱他。
  而此时,她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浅浅绣的,丑,本王也喜欢。”靖王自来不会说谎,丑就是丑,但是他不嫌弃,因为那是他的浅浅亲手绣给他的。
  “王爷,到了战场,一定要小心。”沉默了一会儿,云浅还是没有忍住,对靖王说道。
  暂时不去想靖王所说的五日,如果真的到了战场,她想对靖王说道就是这句话。
  “如今王爷不再是一个人了,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浅浅相信王爷的本事,定能平安无事。”云浅说的这番话,多半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相信即便是到了战场上,王爷肯定不会有事。
  可他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倘若所有的人都与她的想法一样,都认为王爷一定会赢,又或是,所有人都将希望都寄托在王爷的身上,那他……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嗯。”
  靖王脸色依旧柔和,轻轻的应了一声。
  “王爷是别人眼里的英雄,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夫君,只想要你一辈子都能陪在我对身边,一辈子都要平平安安。”
  云浅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本来说好了不能哭,要好好的替王爷送行,可一说起,就忍不住了。
  云浅说完,靖王的身体一僵,云浅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就去瞧他,一瞧就看到了靖王眼里毫无隐藏的,浓烈的爱,仿佛溢出了他的眼眶,只是瞬间,靖王又堵上了云浅的嘴唇。
  这一吻,吻的很长,不似往常那般急促,缓缓的......带有几丝缠绵。
  “谢谢浅浅。”
  半响,靖王松开云浅的唇,轻轻的说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担心过他的安危,在旁人眼里他是一个刀枪不入,机关算尽,从不会失败的人,但是此时,云浅说的那句话,让他知道,在云浅的眼里,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也会痛的普通人。
  靖王紧紧的抱着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凸起来的孕肚,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不会让云浅替自己担忧,为了云浅,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更不会将自己置于任何有危险的地方。
  这场仗,他不能去,皇上也不能去。
  但是这些事情他现在无法对云浅说,只要错一步,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他只能忍着,只能委屈云浅几日了。
  第二日,靖王起的很早,云浅也早早的就醒了,等靖王扶着云浅一起走到前院的时候,那里已是一派戎装待发,只等着靖王。
  “王爷,多保重。”
  云浅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走。
  “嗯。”
  “浅浅记得本王的荷包。”
  靖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云浅搂在怀里说了一句。
  他想让她放轻松一些。
  “王爷回来,我一定会给你绣好。”
  “照顾好王妃。”
  靖王再松开云浅,就冲着云浅身后的嬷嬷和书画说道。
  “王爷放心,奴才等一定会伺候好王妃。”
  嬷嬷赶紧屈膝回答道。
  靖王转身,脚步再无停留。
  之后,云浅看到靖王穿上了铠甲,骑到了马背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口,过了很久,府上再无吵闹声,她才回过神,眼神里一片暗淡,再回头,便觉得整个府邸都冷静了。
  “王妃,进屋吧,马上就要立秋了,天气虽然还热,可这风却吹不得。”嬷嬷搀扶着她,往后院走去。
  回到了后院,云浅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了,心里空荡荡的一片,思绪也似乎缓不过来了一般,痴痴的坐的。
  以往王爷在府上,她多半也是一个人呆在后院,那时候的她并没有觉得日子难熬,也没有觉得无聊过,可现在,她却觉得看哪里,哪里都是冷清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云浅坐了许久,才让书画进屋去拿了针线,开始替王爷绣荷包,王爷说过荷包绣好了他就会回来。
  白日有针线活儿打发了她的时间,可一到夜里,就更是难熬,嬷嬷和几个丫头都知道她会不习惯,就陪着她一起坐在了深夜。
  说着话,云浅觉得要好许多。
  说着说着,书画就说到了云倾,要不是书画提起来,云浅差点就忘记了云倾还在大理寺关着,这两日她心里全都是想多王爷,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其他人。
  此时一听书画说起来,才想到让书画去看看她,毕竟云倾也是云府的人,即便是嫁到了侯府,她也还是姓云,除了她那副奇怪的性子之外,她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初就是一个卫疆,虽说损了自己的名声,可当时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一心要与卫疆退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倾只是她与卫疆之间的牺牲品。
  说同情她也罢,这个时候她不去看云倾,恐怕也没有人去了,父亲随着皇上和王爷去了亲征,云府上下现在估计也如靖王府一样,都在欢送父亲与六哥,哪里会想到云倾。
  赵姨娘又是一个担心懦弱的人,大理寺那种地方,她铁定是不敢去的。
  而侯府,如今卫疆都难自保,就别想指望其他人了。
  是以,第二日云浅就让书画去见了云倾。
  卫疆是早上被吴踪带走的,他这次犯的事,不外乎就是银子的事,只要把银子还给了秦家,自然就可以放他回去。
  吴踪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要替卫疆还钱,而是告知了大理寺卿,借卫疆用两日,之后若是卫疆还不出钱,再将他关进来也行。
  大理寺卿多少看在了安王爷的面子上,再加上卫疆确实也只是一个欠债不还的罪名,当下也就答应了吴踪,让他带去了安王府。
  卫疆早上走的,书画是下午去见的云倾,一前一后错开的时间也不长。
  但卫疆出来之后,就被安王爷带去了安王府并没有回侯府,当侯夫人看到回来的只是云倾一个人的时候,就急了,扯着云倾的衣襟就问:“世子呢?你回来了,世子呢?”
  云倾没有说话,刚才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到底图侯府什么?世子夫人?如今她确实是世子夫人了,可从门口一直走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将她当作世子夫人看,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问她一句,关心她一句。有的只是窃窃私语,和视她如瘟神一般的躲开。
  下人们都如此,她就更不敢去奢想侯夫人。更不敢去想卫疆。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侯府的门口走进来,内心已经是拔凉拔凉的,再加上腹部依旧还在胀痛,此时被侯夫人突然扯住,目光凶恶的一问,云倾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世子在哪里,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世子先出去了,但是并没有将她一块儿带走,甚至一句话都没有。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啊,我当初就是说要世子休了她,世子心软,开不了口,如今倒好了,自己进了牢房也就算了,还将世子爷也拉了进去。那孩子是你这个恶毒婆娘害的,要赔命要了你的命就好了,干嘛要牵扯到世子头上?”
  侯夫人知道卫疆被大理寺带去之后,就打听了,一打听才知道是秦家干出来的事,可秦家为什么这么做,还不就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
  那孩子也是侯府的啊,她也心痛!世子又何尝不痛?!
  侯夫人悔恨当初自己手软,没有硬逼着世子爷将她休了,这会儿侯夫人眼里什么银子票子,那丁点的东西,哪能比得上她的世子爷重要,顿时恨不得将云倾撕碎了。
  云倾本来就是因为腹痛才被大理寺放回来,安心休养的,可一进门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屋里,就被侯夫人这么一摇一晃,再也坚持不住,当场就晕过去了。
  侯夫人气的跳脚,大骂:“死了就死了呗,怎么就不早死?要是早死了,秦家那股气也就出了,如今非得将世子也牵连进去。”
  云倾晕了之后,就被几个丫头婆子抬进了她的屋里,侯夫人没有心思管,可下人们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要是缓上一阵,风头又变了,恐怕侯夫人就得将错算在她们这些人的身上。
  当下几人一商量,就让一个婆子去偷偷找了医馆,只要通知到了医馆,医者仁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
  侯府上发生的事情,卫疆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吴踪接出来了之后,直接就到了安王府,一到府上,吴踪就让人给他先行洗漱,这一身自己是忍过来了,可一会儿总不能让王爷闻到他身上那股死耗子味。
  卫疆洗漱了出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就知道安王爷会来找他的,等到他助安王爷一统天下的时候,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安王爷自从上次被靖王收拾了过后,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才稍微的缓了过来,几处被靖王长刀划拨的皮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三日过后,勉强可以下床。
  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赶上皇上和靖王出发。
  遗憾了一阵子之后,顿时就想起来了卫疆所说的林婉清之事,如今皇上亲征了,林婉清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上。
  安王爷动用了府上所有的人手,全部都守在了林婉清的房外,只要林婉清有什么动作,立马就会有人通知他。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白日里好守,可到了夜里该怎么办?林婉清的个性安王爷再了解不过,她要想做一件事,谁也拦不住。
  但愿她这会儿,能知难而退,不要去凑热闹。
  安王爷为了确保万一,又让吴踪去找卫疆,一听才知道卫疆被秦家的人给告了,关在了大理寺,安王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时骂了一句:“他卫疆过的这么窝囊,他怎么就不用先知替自己算算?”
  人被吴踪带过来了之后,安王爷脸上的嫌弃之意,显露于言表,没有任何隐藏。“你怎么过的如此窝囊?”安王爷实在是好奇就问了卫疆一句。
  卫疆原本脸上还有几分神采奕奕,听完安王的话之后,瞬间就消失了,面露尴尬的回答道:“天将降大任......”
  “滚!”
  安王爷眼皮子猛跳。
  卫疆被安王爷一吼,及时的闭了嘴,但他知道安王爷也只是发发火,不可能这番破费周折的将他带过来,就是专门让他滚一次的。
  “安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战场,能算得出来日子吗?”安王爷看他低着头,心里虽然来气,但知道还有关键的事情要问他,便忍住火气问了卫疆一句。
  “靖王爷去了之后。”
  卫疆回答道。
  “但这一世,靖王提前跟着皇上去了战场,已经发生了变数,不知道以后的变数又是什么。”卫疆也不记得安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战场,谁记得那么清,那个时候自己压根儿就没与安王府来往,哪里知道的那么详细,包括安王妃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也是从市井中暗处得来的消息。
  “你不是会先知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变数,什么这一世?你用先知算算不就得了?”安王爷急躁的很,听他说什么变数,心里更是觉得发慌。
  “王爷,先知也是要看天时,讲究精准,不能滥用啊。”卫疆知道眼下首先得让安王爷信任他,他说先知那就先知吧,其实他所经历的这些,与先知也没什么两样。
  “不能滥用?!”
  “当初你不是还替夏大人算过他那嫡孙子吗?这不叫滥用?”安王爷要不是伤还没好,脚不利索,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微臣如今算到的,比起王爷想知道的,恐怕要重要的多。”卫疆冒死说了一句。
  卫疆话音一落,安王爷牙咬的直响。
  “安王爷命中的富贵远远不止眼下的。”卫疆又道。
  这回安王爷不生气了,长长的“嘶~”了一声,冷笑的看着卫疆说道:“你是觉得你命太长了?”
  “微臣不敢,微臣所说之事都是从先知里看到的,当初微臣的话有所保留,微臣说安王爷代替朝政一个月,靖王救回皇上以后,安王爷便将朝政交还给了皇上,其实微臣说了谎。”
  “是因为微臣怕王爷心中不安,不敢提前告诉安王爷。”卫疆说道此处,脸色因激动涨的通红,用尽了他这一生的胆量看着安王爷:“实际则是,皇上成为先皇,安王爷就是之后的皇上。”
  卫疆说完,背心已经湿透了一片,成败就在此一举。是死是活,都是他最后的一拼。
  屋里一阵沉默,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王爷都被他吓到了。
  “你是哪里来的胆量……”安王爷眼睛瞪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疆,他果然是活腻了。
  “臣说的都是事实,并非捏造,安王妃之所以会出事,都是因为皇上他不听劝阻,非要去亲征,倘若他不去亲征,就不会被俘,皇上不被俘靖王爷就不会去救他,靖王爷不去救他,安王妃就不会出事。”
  “臣所说的,王爷要是不信,大可以等,等皇上在前线的消息,倘若是我说错了,那微臣愿意以死谢罪。”卫疆跪在安王爷跟前,说完大气都不敢出。
  安王爷的脸色沉的又些可怕。
  卫疆倒是有些本事,能将他心里的事情看明白,他是在怨皇上,要不是他非要去战场......之后即将要降临在林婉清身上的所有灾难,都会消失。
  可是他却依然一意孤行。
  “把他给本王关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安王爷盯着卫疆,盯了好一会儿,卫疆都快以为他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感悟到了什么。
  却没想到,突然被安王一声吼,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王爷,臣说的都是真的,您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失去臣,臣还有很多事情要助你的。”卫疆比在大理寺时,吼的还凶。
  不过也只是吼了几句,就被吴踪直接击中的后脑,又晕了过去。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吴踪以为卫疆能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叛乱心思,应该立即杀了,以免连累了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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