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我们错了!我们真是好心——”
“好心你爹了个爪!”陈萌抓着二爷书房的摆设就冲过去,那俩人见状不好拔腿就跑。
陈萌作势追,追到门口扯着嗓子喊。
“我跟你们没完!我们二爷不干了!”
这俩人就怕继续留着没命,一路跑到招待所,眼看局面不可控制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贾言,又被暗爽在心的贾言一通狂骂,最后是怎么要他们给陈萌赔礼道歉的,这暂且不提。
就说二爷这边,于大宝都被打的不行了,二爷还没有住手的意思,大伯一挥手他才停。
陈萌就跟没看到似得,一句不劝。
“大宝啊,你都多大孩子了?嘛事儿不懂吗?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大伯气道。
“他们说抓贼,我才...”
“你动动脑子好嘛?萌萌介个院儿,嘛贼能进来?真要是抓贼,他们嗯么不自己进来?拿你当枪使唤!你回去,今年过年跪祠堂向祖宗道歉,嘛时候你叔奶奶消气嘛时候起来。”
陈萌在边上偷着乐,看于大宝这吃瘪样,以后应该能长脑子了。
可是大伯一句,陈萌笑不出来了。
第681章 残存了一点希望(月票200+更)
“萌萌今年过年你来主持祭祀。”
这就是告诉家族里其他人,这是未来当家主母。
大伯一想他的好侄媳妇让人怀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来气,这是给陈萌一项正名机会。
陈萌可笑不出来。
“大伯,不是,我这个,我这个...我还小啊,我年轻啊,我没经验——你家那神兽,指不定多恨我呢,你别给我找事儿啊...”
谁乐意管这些啊,累死个人!
那时候她正好挺个大肚子,在家等着二爷伺候多好啊,谁要跑去跟一大家子皮笑肉不笑!
再说了,大伯的媳妇又没挂,她要管事儿了,那神兽不得把她琢磨死?这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神兽以后没地位了,未来整个家都是二爷的!
当家主母也要变成陈萌了,一想都觉得神兽抓狂的样子太刺激。
“让大宝将功补过帮着你!于大宝,过年你请假,帮着你叔奶奶处理祭祀事宜,你叔公工作繁忙,这个事儿你当孙子的得做好。”
陈萌听大伯这么说,忙求助地看向二爷。
爆发吧,醋桶!
他让你最讨厌的人帮你媳妇哦~快点阻止啊~
“做不好就不用起来了。”二爷开口了,就算是默许了。
陈萌瞪大眼,醋桶人设崩了?!
别的时候二爷见到于大宝恨不得手撕了,就这时候积极。这种全族人都盯着,那么一大家子眼皮子底下,孙子要是敢冒犯奶奶这事儿就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
二爷恨不得拿一个喇叭,全世界宣告这是他的女人!
“二哥,那时我...”陈萌想说,自己那时候已经肚子很大了。
二爷摸摸她头发,“没事,你孙子很勤奋的。”
于大宝就觉得孙子俩字比身上的伤还疼,扎心啊。
早知如此,他还出来看什么夜景?!
转过天,陈萌打着哈欠开门,没在门口草丛里看到熟悉的身影,还以为这俩人昨晚吃亏后长记性了。
结果刚叼着牙刷站在老位置,正准备开始美美的一天,就见俩身影,手里拎着墩布扫帚朝着这边走,陈萌差点把漱口水吞肚子里。
“二哥!快来!”
这是砸场子来了?抄家伙备战啊!
二爷正在系扣子,听陈萌叫马上出来,看到副手领着扛着墩布过来,二爷神色放松,一手拦着陈萌的腰,慵懒道。
“没事儿。”
说话间副手已经过来了,看到陈萌和二爷都在,俩人对视一眼,清清嗓子,副手先开口。
“那个,昨天的事儿我们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用的话,还用你们调查组做什么?”陈萌高贵冷艳。
如此不给面子,副手俩人也是很尴尬,但是想到昨晚,贾言在电话里给他们破口大骂一顿后,俩人也不敢不听话。
贾言说了,如果真给二爷气得离职,他俩就是种花家的罪人。
到时候提着头回去吧,回去也踹粪坑里不要了。
于是俩人只能是继续厚脸皮求贾言,贾言给支招。
“那个,我给你们大扫除,扫到你消气为止,行吗?”堂堂调查组的副组长,怎么就沦落到钟点工的地步?
但副手心里残存希望,一般人,她不好意思让自己这么大岁数干活吧?
第682章 萌萌的字典里没有不好意思
陈萌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这几个字。
“哦...打扫卫生?”
“是,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打扰了。”副手巴不得陈萌说算了。
陈萌挥挥小手,“那可不能用拖布,我家地砖虽然不贵,但是花色好看啊,你用拖布擦完了都是一条条的,我给你们拿抹布,用手擦的更干净。”
裤衩!
副手的心都碎了,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也是一脸见鬼。
二爷放心了,给陈萌丢下一句不用管他们饭,转身就上班去了。
副手认命了,贾言说了,昨天他们办的事儿性质恶劣了,欺负人家晚辈挑着人家长辈在的时候,不给人弄消气了,于大伯发火谁也承担不起。
大伯睡在书房,起来看到自己的侄媳妇端着一盒瓜子,翘着腿坐沙发上当地主婆呢。
“哎,角落里擦仔细,咱家里有猫,虽然剃毛了但脑袋偶尔也掉毛啊,你们一定要一根猫毛都不能有,第一遍擦灰,第二遍拿着稀释消毒水擦,第三遍清水过一遍。”
“你有完没完了?你搞剥削压迫!”副手怒了。
一抬头看到大伯出来,忙换了个表情。
“擦的仔细点对大人孩子都好。”
大伯哼了声,从人家身边路过,一个好脸都没给。
副手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这么大的难堪他是记住了。这个陈萌实在是太过分了!
早晚要找机会...
“萌萌啊,我说你什么时候跟大伯走啊?咱家厂子现在可没人啊,我还要等着你接班呢!”
于大伯的话一点直接飘到副手耳朵里,什么?
女人接班?!这个一肚子坏水跟于邵锋一样嚣张的女人,竟然是老于家的接班人?
“不行啊大伯,你看我们二爷介个单位啊,不放人,我还得照顾他,我要是再跟你走,二爷这活也不能干了。”
一听二爷不能干,吓得副手蹭一下站起来。
“别介啊,她不能跟你走啊!”
贾言说了,谁要是给二爷气的不干了,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嗯么地,你是觉得我们萌萌能力不够是吗?”于大伯没好气道,“是,她是还年轻,但是再年轻也不会跟有些人似得,好赖不分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副手被揭短了,敢怒不敢言。
陈萌站起来装老好人,“大伯,您别提旧账了,都翻页了。”
副手忙点头,dei,她说的dei!
“做人得往前看啊,那伟大领袖教育我们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哎,那个曲折的拐角,你们再擦擦啊,我看着还有根猫毛!”
副手,卒。
二爷说不管饭,陈萌就真不管饭,跟着大伯以及诺诺吃早饭,早上吃火腿鸡蛋早餐卷,还配着牛奶,诺诺一边吃一边说香。
陈萌对着擦地的俩人一脸抱歉。
“不是我小气不给你们添筷子啊,我们二爷说啥你们也听到了,他说不让给,那就不能给,要不人家一气之下不干走人了,你们俩——”
“我们擦!”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擦,特别擦!
第683章 有些事儿不能仔细琢磨
吃了饭,邻居过来把诺诺接走去幼儿园,那俩擦地的也被撵走了,就剩下大伯和陈萌了,陈萌有些话可以说了。
“大伯,上次你还跟我说厂里有不少债务,你兑下来资金不会有问题吗?”
“那个没事啊,国有大厂有几个没债的?这个我跟几个股东也研究了,目前的流动资金都放在一笔大货上,订单已经下了,我们从老供货商弄的原材料,一到,马上就起来,资金没问题你放心。”
大伯已经是势在必得了,他甚至在想怎么给陈萌和二爷办一个盛大婚礼。
二爷已经是默许陈萌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了,昨天二爷让陈萌回去祭祀的事儿就是心照不宣的,所以大伯就想趁热打铁,这笔生意成了,厂子立住了,俩孩子未来就轻松了。
陈萌却是听的不放心。
“大伯,能够让你说搞定债务的,必然也是很大的单子,那你要砸的资金也一定不小,做生意我不太懂,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确认好每一个环节。”
大伯不在意地挥挥手,“你放心吧,买家已经付了定金,原材料已经过了检验,只要货来了加工下,马上扭亏为盈。”
说的是很大气,但是陈萌心里总惦记穿越女那本助攻小本。
大伯十年后就是因为赌大的资金周转不行了,现在他改制提前,却又上来砸这么大,历史已经不一样了,但是风险却刻在陈萌心里。
但大伯意气风发,已经听不去任何劝了。
陈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大伯,能不能把合作案的资料给我看?”
“你?”
“我想先学学...要是涉及机密,就算了。”
“未来不都是你们俩的吗,我回去马上给你弄一份过来,还有啊,昨天我给你的箱子,你可得收好了。”
昨天大伯穿的跟捡破烂似得,背着个麻袋子过来,就是不想引人注目。
说道那个箱子,陈萌好奇道。
“那箱子里是什么?”
“我给邵锋留下来的家当,有咱们在别的地方的地契房本,还有几个值钱的祖上传下来的古董。”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大伯就用扛的方式带过来,想必跟他同船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把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塞在麻袋里。
“介些都是我这些年偷着以二磐的名义存的,我那个神兽不知道,当年刚知道邵锋他母亲怀孕的时候,我就买了个小金砖,想着给孩子,后来说孩子没活,我也养成了每年都攒一块金砖的习惯。”
陈萌吞吞口水,金砖?!
不是,等会,这怎么那么奇怪?那时候大伯儿子还没死,干嘛对弟弟的孩子这么上心,难道——
陈萌眼睛一眯,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大伯,难道你——”
“哎,不说了,都是往事了。你把东西存好了,将来我那个神兽要是闹过来,这些她死无对证的,都是你们俩的。”
这箱子,在接下来发生的事儿里面,马上起到了一个巨大作用,但现在陈萌还沉浸在大伯给邵锋存金砖的异常举动里,这事儿...细思极恐啊。
第684章 硬菜和硬汉
陈萌有心想问,但想也知道大伯肯定不说,于是俩人聊了关于生意上的事儿,到了中午大伯就走了。
他走了以后,陈萌坐那,越琢磨越不对劲。
大伯太自信了。
成功改制让他势如破竹,士气正高涨,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如果这次的事儿要是出纰漏,那十年后的事儿的确有可能再次上演。
下午大伯的资料传真到二爷那,陈萌看了又看,生意上的事儿懂的不多,晚上跟二爷各种讨论,勉强把头绪弄出来了。
大伯如此笃定稳赚不赔,是因为甲方已经付定金了,而且是全款的百分之四十,可以说是相当高了,供货的又是厂里之前的合作方,看着是跑不了的肥羊。
但是陈萌也注意到一条,如果大伯这边不能按时交货,要赔对方十倍违约金。
这就是潜在风险。
她给大伯打电话,大伯说她想太多,这种东西商业合同里很常见。
陈萌让二爷算了下违约金,大伯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按着这个数不仅资金周转不过来,大伯怕是也得进去。
陈萌是不想把事情想那么坏,但愿一切都跟大伯说的那样顺利,但二爷和她都是理工科的,相信数据不相信概率,风险这么大的东西,还是得提前做手准备。
陈萌这边苦思对策,二爷也在忙着搞事情。
时间又往前过了五天。
这五天,项鸿杰情绪依然低落,一句话都不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萌听说石佩琦一直闹分手,项鸿杰挽留了几次都没用,陈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想找个时间出岛。
结果海上起风,又出不去了。
调查组的人都撤走了,就剩下副手和他的同伴,查不出来二爷有问题,在留岛也没多大意义了,本想快点走的,结果海上起大风走不了,二爷设宴款待人家。
菜是比较硬的。
醋溜(烧干)大白菜,没有鸡蛋的紫菜汤,以及干煸(炒糊)青菜。
唯一一盘红烧肉,还是做的又咸又柴的那种。
这些菜真硬,牙口不好的吃都咬不动。
“我算是看出来了,谁都有可能出现问题,就这个于邵锋不能,他连咱们都敢得罪。”副手苦笑,跟他一起擦地的倒霉蛋笑了。
不笑也不行啊,人家二爷把老大都拿下了,就连最强硬的老二现在见着人家二爷媳妇都得笑脸迎人,谁敢说这两口啥?
技术岗的,有点脾气也是好使,不阿谀奉承刚好说明为人走得正行得端,二爷脾气虽大,但是作风极正,平日里又不馋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规规矩矩做他的科研,这样的技术人员,副手内心是服气的。
生活作风那事儿上面都摆明了不追究了,他要是再纠缠也没意思了,现在就等着风停下来赶紧走,毕竟,不走就要给人擦地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