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今天在家吗/以牙还牙——地瓜丸
时间:2018-12-31 08:59:42

  所以俞玉她们因为好奇看了小电影,但全程都是“噫——好恶心”,“卧槽,辣眼睛”……这种嫌弃的态度。
  也实在不能理解男人为什么会沉迷其中,还能从中爽一爽。
  反正她们看后,只有恶心到再也不想看的感觉。
  纪元洲心下稍安,严肃脸教育道:“那些东西,以后不许再看了!”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想看,可以看我的。”
  俞玉:“……”
  俞玉假装没听到后面那句,更何况没了好奇心,现在就是给俞玉看,俞玉也不会看了,便乖乖点头。
  纪元洲勉强满意,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不痛快,忍不住出声:“我的……怎么好看了?”
  俞玉:“……”
  我到底为啥被骗到这里来,又为啥和他上了一张床?
  都怪自己嘴贱!
  纪元洲期待地盯着她,俞玉羞愤至极,吭哧吭哧半天,才含糊说道:“就……没那么黑啊。”
  纪元洲大为不满,想了想,往床边一坐,故意凹了个造型,状似不经意地秀了一波,随口一般道:“就这些?”
  俞玉默默扭头,将脑袋往被窝里一塞,装起了死。
  纪元洲冷哼,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再也想不起来曾经看过的那些。
  半夜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外面道路积雪,结冰后更加危险,两人还是没法开车回去。
  现在连面条都没了。
  纪元洲洗漱之后换了衣服,叮嘱俞玉在家乖乖等着,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门,去隔壁借吃的了。
  好在这一片虽然是别墅区,但房子之间距离并不远,隔壁邻居也很热情,送了他一大袋食材。
  纪元洲那时候还没学会做饭,网上搜了点教程,勉强做出两菜一汤,最后实在太难吃,便一人啃了俩现成的大肉包子。
  也幸亏邻居担心他们没有主食吃不饱,塞了许多包子给他们,不然不是饿死,就是被毒死。
  城市里紧急铲雪,到了下午,路面就被清了出来。
  两人不敢耽搁,收拾收拾便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车速压得极低,等到了学校,天色都暗了下来。
  俞玉刚要离开,就被纪元洲拉住了。
  实在是之前不可描述的冲击太过,俞玉颇有些心惊胆战,警惕地瞪着他:“校门口人来人往,你可别乱来!”
  纪元洲无语地看着她:“……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俞玉松了口气,惊喜地问:“礼物?什么礼物?”
  “圣诞节的,忘记给你了。”
  俞玉立马眉开眼笑:“是什么,在哪儿呢?”
  纪元洲探身从车前的格子里扒拉出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四四方方,精巧奢华。
  俞玉心里一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这、这就求婚了?
  俞玉忽然纠结起来,该不该接受呢?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半年,虽然睡过一张床……但现在就私定终身,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学校允许在读期间学生结婚吗?
  俞玉心神俱乱,手足无措,半晌都不敢伸手去接。
  纪元洲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打开看看吗?”
  俞玉干干笑了一声,后背紧紧贴着车门,心虚至极。
  纪元洲不解:“怎么了?”
  俞玉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道:“你、你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了?”
  纪元洲皱了皱眉,不以为意地道:“逢年过节,不都应该给女朋友买礼物吗?我看同门的师兄弟都是这么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纪元洲也是头一回谈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两人现在不公开,但女朋友该享受的福利,他都得给予。
  俞玉心乱如麻,面色纠结地道:“可是,可是这个东西怎么能随便送?”
  纪元洲莫名其妙:“怎么不能送了?你是我女朋友,送给你很有意义啊。”
  俞玉急了:“你不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
  纪元洲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沉下脸:“怎么,你还存了别的想法?”
  到现在都没有个名分,纪元洲实在忍无可忍,总觉得俞玉随时都有溜掉的可能。
  俞玉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没有,可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哪里有资格组建家庭?我觉得,还是得先完成学业吧……”
  “等等……”纪元洲皱着眉,“你说什么呢?”
  俞玉咬了咬唇,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我觉得你现在就跟我求婚,实在不合适!”
  纪元洲沉默许久,久到俞玉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才缓缓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要……求婚了?”
  俞玉:“……不求婚你送我戒指干嘛?”
  纪元洲恍然大悟,随即啼笑皆非:“谁说我送的是戒指了……你自己打开看看!”
  纪元洲不由分说将盒子塞她手里,俞玉忐忑地看了半天,才迟疑着打开。
  黑色绒布中,是一颗洁白如新的磨牙,哪怕84用消毒液泡了许久,牙根上的结缔组织被清得再干净……也依然能看出来是一颗真牙。
  也只有真牙,才有这样森冷的光芒。
  俞玉差点吓得将东西扔了,哪怕她是口腔专业的学生,时常和牙齿打交道,冷不防见到颗新鲜拔下来的真牙,受到的刺激也实在够呛。
  “你……”俞玉呼哧呼哧喘气,远远地举着小盒子,一脸崩溃地尖叫,“你神经病啊!”
  纪元洲拧起眉头:“你不喜欢?这是我自己的智齿,前段时间刚拔掉的。”
  俞玉欲哭无泪,谁会喜欢这个啊!
  纪元洲相当不理解,面上还带出那么点委屈:“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亚当不就是抽了自己一根肋骨,才造出的夏娃吗?你不觉得很有意义?”
  俞玉:“……”
  俞玉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一句:“幸好……你不是心内科的!”
 
 
第76章 番外一——那时年少6
  俞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憋出一句:“幸好……你不是心内科的!”
  这要是心内科的,还不得把自个儿心给挖出来啊。
  想想就觉得惊悚!
  纪元洲第一次为女朋友精心准备的礼物被这样嫌弃, 心里头还挺受打击的,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牙,叹气道:“你要是不喜欢, 想要什么,我买了重新送你?”
  俞玉忽然心就软了下来, 捏出那颗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牙齿,笑着道:“看多了觉得还……挺可爱的。”
  俞玉违心道:“我就是一开始没个心理准备, 乍一看给吓着了, 不过听你这番解释,我觉得很有道理。”
  纪元洲疑惑地看着她:“真的?你不是故意安慰我的吧?”
  俞玉一哽, 绞尽脑汁地找理由:“怎么会,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 这牙齿呢,是人体中最坚硬的组织,不正是象征了你对我的感情, 坚不可摧吗。我感动都来不及呢,这礼物真的很、很……很别出心裁!”
  纪元洲默默地听完, 哦了声,淡淡地道:“那既然这样, 你拿去用高速手机穿个洞,拴根红绳挂手腕上吧。”
  俞玉:“……”
  那还不得被人当成变态?
  俞玉委婉地拒绝:“只听说过小孩子挂狗牙辟邪的,你这……”
  纪元洲理直气壮地道:“男朋友庇护你啊。”
  俞玉满脸虚伪:“……可我舍不得磨你的牙。”
  纪元洲心里都快笑翻了, 面上却一本正经:“没关系,只要能让我身体的一部分时刻陪伴着你,磨就磨吧。”
  俞玉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含泪认了:“……行,等实验课上。”
  纪元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怎么这么可爱。”
  俞玉皱着小鼻子,这下也反应过来,不满地控诉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纪元洲乐不可支:“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俞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冷酷地拒绝了他的亲亲,鱼似的从车上溜了下去。
  临走还不忘带上自己的礼物。
  第二天还得上课,恰好是纪元洲给他们讲最后一节理论,学期末了,同学们急不可耐,嚷嚷着要老师给划重点。
  纪元洲一板一眼地教训他们:“没有重点,难不成以后你们给患者治病,还得要求患者给你们按照重点生病?学医没有捷径,都回去好好看书。”
  底下瞬间一片哀嚎,甚至连他的那些小迷妹,在挂科面前,都有点接受不能。
  只有俞玉,粉丝滤镜太厚,完全不觉得纪元洲不近人情,反而被他那刻板又严厉的样子,迷得不要不要的。
  那时候还不流行“反差萌”,俞玉只要一想到这人私下里有多么恶趣味,就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扒了他那层高冷的皮,让他只在自己面前露出不为人知的热情。
  俞玉决定了,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去考个好成绩给纪元洲看。
  元旦放假,学校里依然一片冷清,毕竟是学期末了,假期过后就是考试,通宵自习室和图书馆都抢不到位置。
  俞玉抱着热水袋窝在寝室,对着书本昏天暗地地背,但是这么多知识点,实在太难记忆,而且很多疾病的病理特点和临床表现都十分相似,背得越多就越混乱。
  纪元洲元旦期间在医院值班,越是节假日医院里就越忙。
  等休息了,才有时间将俞玉从寝室里揪出来,带着她去外头改善伙食。
  俞玉食不知味地吃着饭,手里还抓着几页纸默默地背。
  纪元洲哭笑不得,将她的东西抽走,命令道:“先吃饭,吃完再看。”
  俞玉连忙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纪元洲随意瞄了两眼手里的东西,登时无语了。
  “这谁给你的考点?”
  俞玉咽下嘴里的饭,得意地道:“这可是费尽力气从学姐学长那里搞来的,江湖不传的宝典,说是期末就考这些。”
  学校复印店都卖疯了。
  纪元洲嗤笑:“这是我以前准备课题的时候随手做的草稿……虽然当初我被保研了,但也是要做课题的,这些都是当时没用扔掉的。”
  俞玉:“……”
  纪元洲翻了翻,摇头道:“对付对付考试还行,但死记硬背没什么用,将来该不懂还是不懂。”
  俞玉心里嘀咕,能应付过去当前的考试,谁还管将来啊。
  俞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吃饱了,给我,我再……看看。”
  纪元洲随手揉吧揉吧扔了,气得俞玉差点冲上来跟他拼命。
  “我来教你怎么复习。”纪元洲笑着抓住她挥舞过来的手,掏出纸笔,“虽然很多疾病咋一看很相似,但每一种其实都有自己的特点,记住关键字就好了。”
  纪元洲的字非常好看,一点没有医生那种龙飞凤舞的潦草,横平竖直,一撇一捺都是认真。
  “比如牙髓疾病,这一大类的共同点很好记,难的是每一种的鉴别诊断。”纪元洲的声音不疾不徐,很快俞玉就被吸引了过去。
  “比如急性牙髓炎,自发痛,放射性疼痛,夜间疼痛加剧……”纪元洲唰唰动笔,帮助她提取关键字,“记住各自的要点,比你长篇大论地死记硬背,是不是要简单易懂很多?”
  俞玉惊叹不已,佩服地感慨:“是哎,太厉害了……果然学霸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至少俞玉身边的同学,据她所知,都是这样干巴巴背书的。
  纪元洲忽然笑了笑:“其实除了关键词记忆,还有联想记忆法。”
  俞玉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虚心请教:“比如呢?”
  纪元洲一本正经地道:“比如牙菌斑的细菌定植先后顺序,球菌最先,其次杆菌,最后丝状菌。简单记忆就是‘求干死’。”
  俞玉:“……”
  纪元洲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暧昧地问:“背一遍我听听?”
  俞玉腾地脸红,这什么羞耻的教学方式啊,太不正经了!
  纪元洲凑近了,隔着桌子小声地催促:“怎么不背了,难道老师教的不好?”
  俞玉羞愤地捂脸,周围人来人往,实在说不出那些话。
  纪元洲低低沉沉地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耳珠,突然话锋一转,严肃地端起为人师表的架子:“吃完了吗,吃完赶紧走,好好复习,不及格老师会罚你。”
  俞玉脸色更红,一双眼滴溜溜地转,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和谐的“惩罚”方式。
  纪元洲心下好笑,屈指敲了下她的脑门:“小流氓!”
  俞玉揉了揉额头,不满地噘起嘴,也不知道是谁流氓,大庭广众之下就开起了黄腔。
  不过纪元洲的方法果然有效,至少后面俞玉再复习,就没那么混乱了。
  医学生的期末考,差不多是别的普通专业整个本科期间全部的科目总和。
  一门接着一门,俞玉考了一个多礼拜,才彻底解放。
  考完试,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俞玉的宿舍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
  “别生气了啊。”俞玉小声解释道,“每年火车票都是统一订的,老乡们一起结伴走,路上还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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