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的一亩三分地(重生)——知秋
时间:2018-01-01 19:43:07

 
    “那就慢慢走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急,是吧夫人!”单于诚说着,一把拉过刚洗漱完的红雪,坐在自己大腿上。
 
    青梅见此,只好郁闷地退了出来,心道:王爷,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当着下人面和夫人做那么亲密的举动,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咱们这些单身人士的感受吧!
 
    “你瞧你,把青梅都吓出去了。”屋里红雪轻捶着单于诚的胸膛,嗔怪道。
 
    “那有什么,迟早有一天,她也是要嫁人的,现在先让她习惯一下将来与相公的相处,不也挺好!”单于诚毫不要意地说,顺手把红雪打横抱起,走向大床道:“你坐了一天马车也累了,早点歇息吧,别管那么多了。”说着自己也在红雪身边躺下,一手轻拍着她,像哄小孩一样哄她入睡。
 
    半夜时分,红雪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白天她靠在单于诚怀里睡了一觉,现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头脑渐渐地恢复清明。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阴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湿气,或许明天会下雨。雨中赶路,马车走的很慢,不知道在天黑之前,能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
 
    “怎么不睡了?”单于诚的警觉性向来很高,哪怕睡觉了,只要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立即清醒。
 
    现在看着看向窗外的红雪,他从后面搂住她,谘话时的热气,全都喷洒在红雪的耳后,痒痒的。
 
    “白天睡多了,现在反倒有点睡不吵了,吵到你了!”红雪猛的一回头,脸颊正好拂过单于诚的薄唇,两人都是一惊。
 
    单于诚回过神来,坏笑着说:“既然睡不着,那不如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话音才落,一把扯过身边的锦被,把自己和红雪都盖在里面,只一会儿,锦被内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而这样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单于诚神采奕奕地扶着一脸困意地红雪下楼用早膳。
 
    众人有心想问,却被单于诚冰冷的眼光一一瞪回去,而他自己则讨好地做起了丫鬟的工作,服伺着自己媳妇用早膳,那个小心翼翼,就差亲手喂了,可是红雪似乎并不领情,转头自顾自地喝着粥。
 
    单于诚也不生气,反而更殷情了,看得云安等人只想低头,心道:王爷,您的夫纲呢!
 
    众人地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用完早膳,天空中开始飘洒小雨,雨点很小,下了一刻钟,地上还没被润湿,众人退房的时候,掌柜又赶来送行,他不知道众人的脚程,所以下一个城池就没帮着预定客栈。
 
 第九十一章桥祭
 
    马车在小雨之中行进,这种天气刚刚好,没有大雨的湿气,打开车窗,空气之中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不冷不热。
 
    因为被子折腾了一夜,红雪靠在马车上就呼呼大睡,单于诚默不作声地给她盖上丝被,然后用水果刀削着甜瓜的外皮,切成小块放在瓷盘里,摆上竹签。
 
    马车缓缓地停下,单于诚看了一眼怀中的红雪,拉开马车的车窗,向外张望,云安见主子探出头来,忙上前禀报说道:“老爷,我们要从桥上过河,不过前面有人拦住不让过,说是要举行桥祭,这是溪东城这边的规矩。”
 
    “青梅,你知道这风俗吗,大概要多久?我们要在城门关上之前赶到下一个城池。”红雪突然睁开眼睛问青梅。
 
    单于诚也皱眉,他们这次虽然是带了游山玩水的性质,但倒底还是有事情的,现在每天都是按照计划走已经是极限了,若是今日要耽搁了,恐怕就要多耽搁一天时间。
 
    “夫人,桥祭在京都这边每年都要举行几次,这里是临界最大的河,我们可以不走桥,那样就要走水路,我们需要从这边绕路,下游才有大船只,能运送马车过河。”青梅是这次送来的丫鬟中,最见多识广的,精通各地风土人情,甚至还会几门异族语言。
 
    外面,吵吵闹闹,来了很多百姓,每个百姓手里都提着篮子,里面放着祭品和纸钱,车夫把马车靠边停放,周围有十余辆马车,看样子很奢华,应该来了不少乡绅,地主和商户人家。
 
    这时后面的青杏也赶了上来,一上来就看到四周乱糟糟的,不由得问青梅:“怎么不走了?”
 
    “桥祭,不让过路。”
 
    红雪叹息一声,以前对民间的一些习俗很感兴趣,自从听说单于文昊等人说单于诚克星之后,她觉得有些民俗真是封建迷信,就像他自己说的,外邦来犯,他上场杀敌,谁还会提他克星的名声,完全是无中生有嘛!
 
    “开始了,开始了!”
 
    马车外,百姓们从刚才的骚乱之中,渐渐地平静下来,首先,是一个有名望的乡绅讲话,说的都是文绉绉的场面话,感谢这所大桥给百姓们带来方便,并且乞求桥神保佑通行平安。
 
    讲话结束,接着就是大规模祭祀活动,其中多为全福的老人,这种老人就是有儿有女,有孙子和外孙,花甲之年,这样的人都被看成有福气之人,大家拿着香火,跪在桥头磕头,神情肃穆庄严。
 
    红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祭祀,也忍不住拉开车窗,从里面向外张望,还让单于诚也跟着一起看,这些民俗,不影响自家生活,当做一种乐趣也未尝不可,但是有些风俗完全就是害人,必须反对这样的迷信。
 
    全福老人祭祀完成,有大手笔的乡绅地主,捐献银子买了整头羊做祭礼,还有猪肉,糕饼,瓜果,满满地摆放在桥头,那些穿着富贵的乡绅地主也顾不得身份,下跪烧香,嘴里念念有词,保佑桥梁不毁,造福乡亲。
 
    “夫人,那些百姓怎么在桥头烧纸钱呢?”青杏自打懂事就没出过无名山庄,现在年纪又小,难免还有点小孩心性。
 
    “嗯,大概是烧给水鬼的吧!听说每条河里里,都有溺死的人,那些人不能投胎,必须找人代替自己,烧纸,可能是让他们别来祸害别人的吧。”这话完全是她胡诌的。
 
    “不懂别乱说,不懂装懂可不好。”
 
    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看起来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带补丁的衣裤,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很是机灵,她打量一下红雪说道:“有钱人家的夫人,这是桥祭,不是祭河神。”
 
    “好吧。”
 
    红雪摸摸鼻子,尴尬地咧嘴,被一个小女孩当众拆穿,还真是丢人得很,不过这小丫头说话也太直接了一些,她这回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小丫头,别对我们夫人无礼。”
 
    有人这么和红雪说话,作为丫鬟的青梅可不能坐视不理,她对着小丫头呲牙,结果那小丫头疑惑地看着她,一点惧意也没有。
 
    “吃甜瓜。”
 
    单于诚用牙签扎了一块放在红雪嘴里,替她解围,就算被小丫头下了面子,也不能替她找回来,就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哇,花车来了,花车来了!”
 
    小丫头不再理会这边,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
 
    迎面过来一架高高的花车,是木制而成,下面有四个轱辘,后面有人推车,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的鲜花,姹紫嫣红。
 
    在花车之上,站着一男一女,约莫都在十一二岁左右,眉目清秀,额头上点着小红点,看着两个人面容还有点像。
 
    “这不就是隔壁镇上的王家那对龙凤胎兄妹么,长的真俊。”
 
    “是啊,来年咱们一定能平安过桥!”
 
    不远处,百姓们在兴奋地议论,红雪心里寻思,难怪是看着有些像,原来是龙凤胎,在这个时候,龙凤胎是最吉利的,预示着龙凤呈祥,会给家里带来福运,将来说不定还能光耀门楣。
 
    外面的雨点大了一些,有指甲大小,稀稀落落地敲打在车壁上,天色也变得越发阴沉,不过百姓们的兴致很高,没人打伞,每当花车走过,那些人都会欢呼雀跃。
 
    “唉,这祭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要是来不及,只能找一家小客栈歇脚,说不定还要睡马车。”红雪低声抱怨。
 
    临界府一路上的客栈不算很多,个别小客栈的房屋太破旧,多半都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车夫小贩,睡的都是十几文钱一晚上的通铺,可是他们一行人,男少女多,而且单于诚也不会跟人去挤通铺,所以一点也不方便。
 
    红雪无聊地抓了一把瓜子,对未来的行程没有一点期待。
 
    “夫人,奴婢打听了,一会儿花车会先上桥,等花车过桥就代表桥祭完成,我们就可以走了。”青梅打着一把油纸伞,在外头看了一会热闹,和百姓打听之后,这才来青璃这边回禀。
 
 第九十二章陋习
 
    “恩,我晓得。”
 
    红雪点头表示知晓,收回了目光,她吃的瓜子是五香瓜子,用八角等一些调味料先煮出来,又烘干,吃着香脆,还有淡淡的咸味,吃多了也不会上火,是打发时间必备之物。
 
    “雪儿,来,喝杯茶,这是我间绿竹按照你的喜好配的花茶,她说女子喝这种花茶是最好的,不但补血养气还美容养颜。”单于诚忙及时递了杯茶过去。
 
    红雪撇了单于诚一眼,不客气地从他手上接过茶盏,嘴上却说:“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我只是觉得这茶味道不错。”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单于诚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凑近红雪道:“以后为夫尽量克制自己……”
 
    “呸,你下流!”红雪伸手打开自己面前的确良脑袋,红着脸打断道。
 
    “啊……救人啊!救命!”
 
    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尖叫,顿时混乱一片,红雪听到有人哭喊出声,赶忙撩了车帘,花车还在桥上,东倒西歪,而里面的那对龙凤胎兄妹已然不见人影。
 
    “怎么办怎么办?快救人啊!”
 
    “呜呜,我的孩儿啊,求求你们,快下去救人吧!”
 
    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妇人跪在了雨里,她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满脸狼狈之色,湿润的头发粘在脸颊上,眼里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不停地给周围的百姓磕头。
 
    周围的人沉默,没有一人说话,也不见谁有动作,桥下水流湍急,就算是会泅水的人下去,也不见得能生还,何况里面还有很多坚硬的石头,万一脑袋碰到石头上,就是死路一条。
 
    有人上前去扶着妇人,妇人见众人没有动作,快速地要冲到桥上,一个当娘的失去儿女,那种锤心刺骨的痛楚,恨不得马上随着一起去,周围有人眼疾手快,紧紧地抓住她不放。
 
    “夫人,这水流太急,两个孩子掉下去,基本就是……”
 
    青杏打着伞,深情落寞,对着青璃摇头,周围的百姓面色麻木,而乡绅和地主脸上却带着微笑,还满意地冲着推着花车那个人点点头,看样子有些怪异。
 
    “青梅,我怎么看着有点奇怪呢。”
 
    青璃不喜欢管闲事,但是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这么多人都在这,她肯定不可能跳下去救人,就吩咐青梅道:“你去查探,看看怎么回事。”
 
    雨越下越大,四周站着很多百姓,却没谁说话,有人面带同情之色,却依旧转过头选择低头不语,任凭雨水淋湿在身上,这桥祭,就好像在祭祀刚才掉下的两个孩子一样。
 
    “我的孩儿啊,娘要随你们一起去了,你们别拉着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妇人跪在地上,拼命地捶打胸口,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喊,看她悲痛欲绝的模样,青璃眼里也浮动不忍之色,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大的打击,如何才能承受?
 
    “夫人。”
 
    约莫过了半刻钟左右,青梅回到马车边,伏在红雪的耳边小声地道:“已经联系了人,派人找那两个孩子,希望有救。”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璃有直觉,这是一场阴谋,似乎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龙凤胎掉入河中,不伤感就算了,还笑的那么满足开心,这事很有问题,好好的花车,怎么可能在上桥之后就把人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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