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满上,这酒喝得痛快!”程远弋也不含糊,满满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他把酒杯一晾,钟少看都没看他,只皱眉看着蝶儿:“不让你喝非逞强,再不许喝了!”
这么明显地护着,程远弋几人算看明白了,他们帮人家出头,人家还不待见,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果然,剩下几人再没敬酒,倒是蝶儿主动敬了大家一杯。敬完了,她转身正要赚艾一一忽然叫住她:“蝶儿,我敬你。”
蝶儿回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艾一一端起一杯果汁:“我不喝酒,就以果汁代,你随意。”
蝶儿点点头,略一犹豫,倒了半杯白酒,端起来看着艾一一。
“你跟允奚走到今天不容易,我是既羡慕又嫉妒。别的不说了,只愿你好好珍惜。”
“谢谢,我会的。”蝶儿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一个字,举杯把酒干了。胃里空空的,连喝这么多酒,感觉很辣,她微微皱了下眉头,钟少伸手揽上她的腰,道:“去拿块糕点吃,一会儿长辈那面还得敬呢!”
艾一一看着蝶儿腰上那只手,只觉得倒进嘴里的果汁苦涩涩的,就算她现在倒进嘴里的是满杯高度白酒,恐怕那人也不会看她一眼了。爱情,还真是别人的蜜糖,自己的毒药。
一圈敬下来,蝶儿还是喝了不少酒,她又固执地不肯吃东西,钟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结果,等宾客们散了,她也醉得一塌了。
齐念耕并没让他们住在半山的别墅,而是随钟家人一起回了z市,婚前的考验归考验,已经结婚了,当然要遵照习俗,当天晚上,要住到婆家。
月色朦胧,钟少看着趴在的人儿,又是气又是笑:“他们都走了,起来吧,别装了。”
“嗯?”蝶儿把眼睛掀开一条缝,看着站在床边修罗般的人,眼睛立刻闭得更紧,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不想起来那就趴着听吧。我要去美国出差,大概半个月,外面没准备新房,平时你就住在这里,生活起居都有保姆照顾。这卧室里的衣柜是空的,桌上有附卡,你可以自己买衣服放进去,也可以回齐家去取。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说着,人就往门边走。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蝶儿再也趴不住,腾地从跳起来就跑到门爆一下从后面搂住他,紧张地问:“你去哪?你不住这里吗?”
“你知道,我一直自己住在外面。”
“那我呢?”
“你是钟家的儿媳妇,当然是住在钟家。”
“我想和你一起住。”
“不行!”
“为什么?我们结婚了。”
“斯雅在我那里。”
“我也要去……什么?段斯雅,她住在你那?那你为什么娶我?”蝶儿脑子好像更晕了,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像是受伤的小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中了弹。
“因为齐念耕和庄毅要挟我,要不就从钟氏撤资,你知道钟氏现在经不起折腾。”
“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不让他们撤资的。”
“你总是骗我,我怎么敢信你?”
“可是我……你可不可以不去段斯雅那里?我爱你,允奚,我爱你,我不让你走。”她像突然明白过来,两手死死地抱着他,她手劲大得很,又因着酒力,勒得他几乎呼吸不了。
脖子里一阵,她哭了。钟少习惯性地想要抬手去抹她的泪,却狠心顿住,改为使劲地拉开她的手:“不行,斯雅她需要我。”
“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吗?”
“是啊!你都知道。”钟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可惜某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发觉。
“孩子更需要你是吗?他得有个完整的家。”
“对啊!所以,还不松手?”
“一分钟,再过一分钟我就松。”蝶儿吸吸鼻子,更紧地搂着他,钟少在心里数数,果然,一分钟,她缓缓地松开他:“你去吧,我今晚会留在这。明天我回去跟齐叔说,不让他撤资,让我搬回齐家住。”
她吸吸鼻子,转身往回赚像个被松开了线的木偶,就要摔倒。
果然,她右脚绊到自己的左脚上,整个人就往地上栽去,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措施。
“该死!”钟少胸中的火已经要把他烧爆,他伸手捞住她,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让她翻身背对着他,巴掌啪啪就往她屁股上落。
床垫都被震得一颤一颤,她却一声不吭,一连十几下,钟下再也下不了手,把她翻过来,却见她满脸是泪,嘴唇已经被咬破。
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箍得紧紧的:“小浑蛋,你非要折磨我是不是?”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没要去段斯雅那,你只是生我的气,很生很生气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答应段斯雅要离开你。”
“还有呢?”
“因为我要跟庄毅结婚。”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她在他怀里撑起头来,费力地想。
“没有了吗?你凭什么就相信段斯雅怀了我的孩子,都不来问我一句就定了我的罪,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没有?”
“没有,连爱都没做,哪来的孩子?”
“可是她说……”
“她说?不是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只管信我,你是怎么答应的,啊?”
“你没碰段斯雅,她没有你的孩子?”蝶儿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只重复着他关心的问题。
他真想把她翻过来再给她两巴掌,可是看她两只大眼睛急切地看着他,他点不点头就决定她生死的样子,他只好认命地点头。
“太好了!允奚!”她忽地从他怀里弹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唇就凑到他唇上,他还气着,伸手往下拉,可是怎么也拉不开。她的唇从没有过的强势,迅速攻占他的口腔,与他的唇抵死纠缠,终于搅散了他一腔怒气,他长叹一声,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回吻着她,与她一起沉溺。
长长的一个吻,两人都不想先结束,等蝶儿终于受不住,伸手把钟推开,两人都是气喘连连。
他看着他,想积攒起些怒气,还是破了功。蝶儿依进他怀里,心里衡量了几个来回,小声问道:“你这样跑去跟我结婚,段家会不会为难你?”
“不会。”本想再逗逗她,可他实在禁不起她胡思乱想。
“为什么?不是说他们掌握了钟伯伯的把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掌握了他更严重的把柄。”
“什么?”
“行滑走私。”
“这么严重?”
“嗯。”
“那他们再也不敢找我们麻烦了是不是?”
“应该是。”
“那段斯雅呢?她会不会不死心?”
“她去了美国,那里的国情更适合她。”
“你还认为她只喜欢女人?”
“不是吗?”
“不是,她喜欢你,只是这喜欢有点变态。”
“变态,还好意思说,你要把我送给一个变态?”
“我……我以为她有了孩子。”
“我真想敲开你这颗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钟少咬牙切齿,抬手在蝶儿额头上狠狠敲了一记,“这世界上可以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只有一个,可惜那人却不自知,一心要把我往外送。”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我再也不这样了。以后谁要跟我抢你,我就跟她拼命!”
“真的?”
“真的。”
“我拿拿棒赶着都不跑了?”
“不跑了。”
“那起来吧。”
“为什么?你还要卓”蝶儿紧紧搂着他,说什么也不松手。
“起来,别以为你放赖就可以躲过去。”
“什么?”
“去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履行你做妻子的义务。”
“哎呀,”蝶儿脸蛋突然烧红,头反而往钟少怀中埋得更紧,“不行,大家都还没睡呢!”
“我保证他们听不见,除非你叫得实在太大声。”
“那也不行,我会紧张,你们家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我。”
“我有个办法,让他们很快喜欢你。”
“什么?”
“给我生个儿子。”
“这哪那么容易啊?”
“只要我们努力,会很快的。”
“可是……”
“别可是了,会影响我儿子出生的。”用唇堵上那张问题无数的小嘴,钟少抱起蝶儿直奔浴室。
亲自除去两人身上的束缚,他才看到蝶儿惨不忍睹的屁股,刚才一时气急,下手实在重了些。雄地抚上那红肿,手掌不敢施一点力,轻声问:“疼吗?”
蝶儿先摇,又用力地点点头,两手直想往那屁股上盖:“别看,丑死了。”
“打疼了怎么不叫?就闷着声等着打?”
“一叫大家都会听到,而且,你当时那么气,我吓都吓死了。”
“傻瓜,咱们俩要是有一个被吓死也得是我。”
钟少苦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浴缸,看她立即侧身翘起了屁股,忍不住想笑,某物也更加抖擞了一下。
抬脚踏进水里,挨着她躺下来,配合她的姿态蜷缩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着她,钟少只觉得一股热气随着水流在周身乱窜。偏那红肿的屁股挡在面前,提醒他小心加耐心,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费了好大气力敛住心神,他迅速地帮两人洗干净,又找来药膏涂在那俏红的小屁股上,轻轻了好一会儿,才正题。
可是,屁股总是捣乱,弄得她一身汗,他也一身汗,两个人的新婚之夜,尝试了各种姿势,等终于把可能制造出儿子的那些送到她身体里,钟少只觉得苦尽甘来,拨开云雾见太阳。
搂着已经瘫软如泥,连屁股贴到床铺上都不自知的人儿,钟少心中开始思量:“以后惩罚她,再不能打屁股,太影响生活质量。可是,该用什么招呢?拿这个鬼灵精怪有时又善良得缺根筋的丫头,他该怎么办?”
似乎感应到他的想法,熟睡的人儿动了动,那小屁股立起来,紧紧贴着他的小腹。两人像两只汤勺,每一寸肌肤紧密贴合,刚刚得到满足的某物又蠢蠢欲动。钟少抬手扒拉扒拉那枕在他胳膊上的小脑袋,贴在她耳边说:“先别睡,它还想要。”
“不行,我困,累死了。”
“这是惩罚。”
“唔?”费力翘开一只眼,眼带迷蒙面带娇羞语带微嗔。
“对你的惩罚还没完呢!”
“还没完?那得到什么时候才完啊?”
“当然是——一辈子了!”
是啊,最原始也是最美妙的惩罚,从这个以红肿的屁股为标志的夜晚开始,无限期地延续。
一辈子哪够?如果可以,她想约上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最起码,也要再来一个八百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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