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我们知道的都会说的。”紧了紧怀里颤抖的夫郎。
“郭公子,是不是很喜欢踏青,赏雪?”
“朗儿很喜欢,每年初春我就会带着朗儿和内子去踏青,男孩子外出的机会不多,每年的踏青是他最高兴的事了。朗儿是冬天生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所以朗儿很喜欢雪,他说雪恨干净很纯洁,雪花飘落的时候就像是一场舞。”郭家主说着神态幸福满足仿佛正看到他的儿子在漫天雪花中冲他笑。
“那郭公子,有什么要好的异性朋友吗?”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家朗儿的人品吗?”郭家主怒了,连同她怀里的夫郎眼神也愤怒了起来。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听了郭公子的话,知道那个凶手对郭公子的喜好很熟悉,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郭家主脸色稍缓“郭家虽是小家小户,对朗儿可是管家很严,朗儿也很懂事,根本没接触过什么女子更别说熟悉的了。”
莫遥想想也是,再怎么熟悉不可能连腰围的尺寸都清楚,她也不可能量过。
不对,莫遥脑中闪过什么,“尺寸、量过、绣帕”莫遥像是看到了老鼠的尾巴,是什么呢。
莫遥踱起步来:她知道男子的气味、身材尺寸、个人喜好,她知道的这么详细,她一定长时间的观察过他。这里不比现代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
第6章 青梅竹马难成双
坐在马上的莫遥还在思考着,浑然望了平沙落雁的屁股。凌风的马也在旁边踱着步。
“凌风,这一般的闺中男子有什么机会接触女人?”
“这些公子,恪守夫道,很难接触女子。出门无非是逛逛庙会、拜拜神、买点胭脂水粉布料首饰什么的。”
“恩,机会少还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男子的具体资料的呢。?”
“这些,你是说这7个男子她都像了解郭公子一样了解他们吗?”凌风很惊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应该是这样,这个罪犯是个连环□□犯,她的模式是一定的而且越来越熟练,她一定是通过同一种渠道了解他们的。只要找到这七个人相交的生活圈子就能锁定凶手的范围。我们得理一理头绪了,线索太过混乱了。”
“我们对这个凶手的了解是:她熟悉受害人的体味、身材、喜爱的事物。她熟知犯罪环境的地形,她不是很强壮。受害人的风评一向很好。
还有那手帕,那贼人说是定情信物。我们可以看做是她作案的标志。这些线索就像一团打了结的线团,让人无从下手”凌风有点苦恼的看着莫遥,“这些能说明什么呢,就凭这些能找到凶手吗?”
莫遥眼睛亮亮的“怎么不能。这些东西告诉了我们很多。我们已经离凶手不远了,我大概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留下作为定情信物的手帕说明她认为她不是在□□他们,她和他们之间有正常的关系,她幻想他们是她的情人。
她有一定的途径接触他们,并不是偶然遇见。她长时间的观察他们,她可以详细描述出这些男人的细节,如体香、穿着、知道他们的作息时间、个人好恶等。她对他们细节的掌握会丰富她的幻想。
她应该是独自居住,因为这样可以允许幻想的存在。她并不强壮,用迷香显得不自信,她虐待他们可以知道她对控制欲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望,那么现实生活中她就应该是不起眼的、没有气概的人。
以致于知道她的职业显得缺乏、嗯、缺乏大女子气概,脱离正常女性角色的职业,这个人暗藏在这些男人生活的边缘。”
“你的这些推断成立吗?这些东西真的能揭示你说的那些吗?这些结论是通过什么得出的呢?你的结论让人感觉不太靠谱。”莫遥指点江山的推理演讲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震得凌风目瞪口呆,相反凌风句句紧逼地问话,明显的打击到了莫遥刚刚产生的作为现代人的优越感。
“不靠谱?那是你没见识,这个可是经过统计数据、哦不是是我师父教的,不懂就好好学,质疑我的推论?那你自己有什么思路么?”莫遥嘴上比较冲,当下心理更是不爽,“跟你说统计数据显示的,你能知道吗?犯罪心理学,知道什么是犯罪心理学吗?不懂还质疑科学,古人!我看是土人、鸟人才对。”莫遥的一顿腹诽起到了作用,气消了那么点。
凌风心下计较了一番“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想不到出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姑且按她说的试试看。”于是无视莫遥的发飙:“若如那些线索背后隐藏的真如你说那样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在这7个男子生活的相交范围寻找你说的那种女子。”这样就忽略刚才的不快拉,。
莫遥闷闷地答道:“嗯,我们要查查,他们有没有去过同一家脂粉店、布料店、或者首饰店等他们可能去的场所,以及所接触到的女伙计。好在闺阁男子一般极少外出,我们的搜索目标不是太大”莫遥觉得离真相心中的不快淡去,不就是无知青年队对犯罪心理学的质疑吗,咱气量大原谅他的无知,等抓到了那个罪犯,哼哼,你就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
撵紧了小拳头自信的挥了挥加油,冲凌风自以为很豪迈呵了一句“那走吧,我们继续去看看犯罪现场”
“嗯,为了节省时间,我先去通知其他捕快去查查他们共同去过的那些地方以及接触的人。你去张府,沿着这条路走到了一片树林在往西走。我会尽快赶回来,张府门口见。驾”一夹马腹,马儿长嘶一声,一下就没影了。
“哎,咳咳”莫遥被扬尘狠呛了一下,“等等啊,咳咳、我怎么知道哪边是西边啊,我不分东南西北的啊。”
空荡荡的官道上回荡着莫遥欲哭无泪的。“没办法,先走到那片树林再说。”一匹衰马驮着个蔫了的人一路晃到了竹林处,莫遥看着面前的两条路,“走哪边呢这是”琢磨半个小时无果后,莫遥选择了一条看得顺眼的走了“反正地球是圆的,再背权当环游世界了。”
事实证明地球是不是圆的,跟东西南北没关系,也跟她会不会迷路也没关系。她走的这条路不仅岔路很多而且都是十八弯的那种,走着走着绕着绕着,这路痴不迷路才怪。
天越来越黑,莫遥在这山里转悠得心慌了起来,荒山野岭的一个人,风在这么呼呼地一吹,心里什么鬼怪故事都冒出来了。入夜山上本来就冷,加上心里上演的鬼怪传奇那真是,瞧,那马上的人抖得跟癫痫患者一样。
话分两头,凌风交代完后快马赶路,一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张府,却没见到莫遥,只能出来找,到了树林处,循着马蹄印走,奈何天一会就黑了,他也只能随便转悠着找了。
莫遥不敢下马,就这么僵在马上,眼光四下扫射,奈何一点光也没有,除了黑还是黑。
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不会是狼吧。快走快走。”
急急的想调转马头跑,越怕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出事。莫遥手一时不稳松了缰绳从马上跌了下来,右脚却还挂在马镫上,被马小跑着拖着走了十几米,拖得她是七荤八素眼冒金心,只觉得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正在这时耳边一阵风刮过一只手有力的拽着他的胳膊,把她从马上解救了出来。
“得救了,得救了,哪怕是山中鬼怪我也谢谢您嘞。”莫遥抓着恩人的手臂用力的摇晃传达着她浓浓的谢意。
“诶,凌风,是你。”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救命恩人原来是凌风,立马识相的放开手挠挠后脑勺道:“呵呵,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的小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哎呦”吃痛的莫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右脚嚷道“疼死我了,腿是不是断了啊?”
凌风把火折子插到地上,上前来想帮她看看伤口。莫遥手一挡苦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额。”
凌风看了一眼莫遥眼巴巴的样子,还是在记恨鼻子的事吧,眼里闪过一丝捉弄“也对,你忍着吧,等天亮后下山去找大夫,一晚上你的脚最多肿得像馒头,大夫给你开刀流脓后躺上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说罢起身捡柴火去了,红红的火光把莫遥脸上的委屈显露无疑。
“喂,你不是真打算见死不救吧,”没好气的冲凌风嚷道。“不是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嘛,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当然不能拂了你的美意不是?”凌风一脸无辜的样子在莫遥的眼里活脱脱的一条大尾巴狼。
真想痛扁那张俊脸一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凌公子,江湖儿郎,怎么被这点小节拘束了呢,再说了我这要是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那案件不就耽误了嘛,我是不要紧的,可是大事为重啊。
咱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这不仅救了我,还能救下许多可能被害的男子,这浮屠都能有五角大楼的高度了。”
欣赏着莫遥的独角戏,感觉耍她也够本了,在莫遥殷切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借着火光,凌风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势,脱下她的鞋袜,卷起裤管,踝关节肿起来了,莫遥一看急了“肿这么大,骨头没断吧,还能不能走路啊,我不想做个瘸子。”
凌风从怀里拿出一些药草,刚才拣柴火时就已经采了准备给她治伤的,嚼碎了敷在关节上,顺手从莫遥的外衫上扯下一片衣料当绷带绑了起来,“还能这么大声的嚷嚷,精气神还不错嘛,没伤经没动骨的,过几天就好了。”
莫遥从他拿出草药顺时就瞪大了眼睛,他故意的,看戏似的让我那一通的口水白白浪费了,还撕我衣服,还撕得那么顺手,“你怎么这么恶劣啊,把我当猴耍啊,采了药不给我用,非得我求你,有你这样的吗?哎呦,你轻点!”手指头指着凌风恨不能往上戳,“你这人,太恶劣了。”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口气,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本事练的不错嘛。”故意在打结的时候加重了力气疼得莫遥嗷嗷直叫。
一番鸡飞狗跳的治疗过后,两人各据一方互不理睬,凌风是望着噗噗的火苗发呆,莫遥则是隔着火发射着飞刀,刀刀都有把人大卸八块的力道。
“景儿,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啊。”风夹带着呜咽的哭声传来。
莫遥吓得抖了个激灵,吞了口口水颤巍巍的问道“这里是不是闹鬼啊。”
凌风不咸不淡的来了句“不清楚,不过好像张公子的坟就在那边。”
“啊”莫遥连滚带爬的到了凌风身边,小眼睛警惕的四处乱瞄。
“景儿,我对不起你啊”哭号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死后都不能进祖坟,是我害了你啊。”
莫遥手肘捅了捅凌风“喂,好像不是鬼啊,听声音是个女人,好像老公、哦夫郎死了。”
凌风起身向哭声那边走去。“你干嘛,喂,别走啊,我一个人怕啊。”莫遥嚷道,非常不愿意单独被留下。
“那就练练胆子,那个哭的女人好像跟张公子很熟,抓过来问问,也许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头也没回,凌风回了句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看走凌风潇洒利落的身影,莫遥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暗道“不怕不怕,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凌大公子提留着个小个子的女人回来,咚的把她扔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吗?”小个子女人惊恐的望着我们抖着手指着问道。
“抓你干嘛,你自己不知道吗?”凌风拔出佩剑在火光中一劈,哔哔剥剥的树枝燃烧声让恐吓更具威慑力,“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张公子的坟可就在那里啊。”
莫遥觉得凌风这种似是而非的诱供很是给力,“你做了什么你以为瞒得住吗?”配合他继续诱供。
矮个子女人越发惊慌,硬是从打颤的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没、我没做什么。”
“是吗?张公子可是孤零零的在那,一座孤坟,连列祖列宗都不肯接纳他啊。”凌风的剑应声没入女人脚边的土中,摇晃的剑身一如那个女人的身子。
哇的一声女人哭嚎了起来“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景儿,我让他死后的不能入祖坟,我是个混蛋,我保护不了他。”“啪、啪”响亮的耳光抽到自己脸上。
“你是说你毁了他的清白,但你不是那个□□7个男子的人。”莫遥看着眼前这个发髻散乱满脸土色状似疯癫的女人分析着她话里的信息。
矮个女人目光涣散喃喃道:“我和景儿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只是管家之女配不上他,主夫大人也不同意我们两的事。
我跟景儿商量,决定将生米煮成熟饭,让主夫大人不得不答应。于是我们两就私定终身了。主夫大人知道后很生气,就把我关进了柴房,三天后我被放出来时,但看到的却是景儿的尸体。
她们说景儿被□□自尽了,我不信我冲到灵堂,看到景儿那么苍白的躺在那,任我怎么喊都一动不动,我的景儿就这么去了。我恨我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在他身边,怎么就保护不了他,让他屈辱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