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娇娘——九月枫红
时间:2018-01-05 16:07:55

    “没有所挂心之人?”某人仍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好歹夫妻一场,如此这般,未免也太过令人心寒了。
    赵君逸抬眸与他冷然对视,显然并不想回答了这个问题。
    崔九自知问了不该问的隐私,倒极为识趣的闭嘴不再相问。
    将手放于手心拍打了几许,挥手再让他坐下之时,才道:“此次回去,时机尚未成熟。怕是还得请了逸之兄继续藏于此处较好。毕竟,京城之地,还有跟靖国交好之人,倘若无意中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怕是为着讨好合作的靖国,你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危险起来!”
    赵君逸坐下,再听到不是现下让他立时跟随时,不知怎的,心头居然松了口气来。
    “臣听从四皇子安排便是!”
    “既这般,逸之兄就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
    “是!”
    两人对话就此结束。
    达成了共识,见再无话可说,赵君逸便起了身,作势告辞欲离去。
    崔九颔首应允,只是在他出门之时,还有一事不解的出声相问,“当日你救我之时就已知我的身份,还是救我之后彻查出来的?”
    “当日救四皇子之时,臣有看到你隐于腰间露出的龙纹玉佩!”
    “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我的真实身份的?”对于这一点,他很好奇。虽一块龙纹玉佩,能确定是皇室中人。可皇室中人多得去了,他又怎知了自已是皇子身份,而不是偏枝里的郡王或是王爷呢?再有,他一进门就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已为四皇子,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變国有听闻派皇子出使临国的消息,加之四皇子那日醒时,跟内子说了崔姓,排名第九。
 
  ☆、第101章 尺寸(1)
 
    第101章 尺寸(1)
    變国当今圣上的前位皇后,娘家便出自崔姓国公府,四皇子于外家孙字辈中排行第九。”
    说着,他转了身,“臣当初便是从那处分水岭被逼跳下的。”
    所以,这方方面面早就将他给摸了个彻彻底底?崔九有些黑脸,想着自已被困在那小家之中时,曾想破头也未想出他是哪方豪杰。还曾怀疑了,他是不是哪个江湖侠客,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故意隐居在此的。
    如今看来,还真是差得离谱。
    “走吧!”崔九挥手让他快走。
    赵君逸再次拱了拱手后,便抬步走了出去。
    待他完全消失在院中之后,从暗处快速行来一人,立于他的身旁,小声问道:“主子要用此人?”
    “君家之人,自是要用!”
    “可……”想起那人一身桀骜,怕是很难顺从才是。加之这般容易就叛了国,投靠到了这边的话,来日会不会也会做了同样之事?
    崔九抬手止了来人再欲出口之话,“君家之人能镇守极苦之地,百年之久都未生叛心,不要太过小瞧。”
    “……是!”
    挥手让来人下去,崔九背手立于屋中。看着外面冬日极亮的暖洋之光,勾唇冷笑了起来。
    李空竹他们在回村之后,便开始商议起采果之事。
    由于原材料需要很多,李空竹便想着让崔九去找他往日组队狩猎的朋友。
     “想来如今这个时节,也不会日日上山寻猎了。不若请了他们谁得闲之人,去帮着采摘几背。当然,帮采自是没有白采之理。按斤收,一斤半文钱!”
    这样一来,谁闲着没事做,只要跟着进山摘个一天,想来一二百斤的,根本不成问题。
    一天就能摘个百十文的,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行情了。
    赵猛子沉眸想了一下,道:“行,那我现在就去住得比较近的几家问问,趁着这会还早,下响时应该还能摘个两背回来!”
    “好!”李空竹刚点完头,就见他起了身。
    麦芽儿见状,赶紧塞了两回来时买的馒头给他,“先垫巴点!晚上做好吃的!”
    “哎!”赵猛子嘿笑的点头接过后,便掀帘出了屋。
    李空竹又说了收山楂果之事。
    “怕是要跑得远点,那天猛子老弟收了一车回来,说是走的是极偏的山沟子。因为沟穷,很少出来行买卖之事,倒是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无事,我倒是可去到其它村去问问看一些猎户。若有人想挣这份银子,自是知道这深山何处还有那山里红的!”李冲接了话,很是沉稳的说道:“这外在事儿,交于我便是了!”
    惠娘在一旁应和着,“他办事你放心,跑了外面这般多年,自是会点为人处事的。”
    李空竹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惠娘姐可是比我这个笨人儿聪慧得多呢!”
    “又打趣不是?”她拍着她,嗔怪道:“你也不差的,有啥事儿别憋肚里,我瞅着你这会可老在走神哩!”
    李空竹不自然的笑了笑,虽说强逼着说事儿,来忘一些不想想的事儿,可到底心中还是有些记挂慌。
    “倒是没大事儿,一会等他回来就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
    惠娘亦是跟着叹了口气,“谁让就嫁了那么个据嘴儿的葫芦?能做的,就是猜呗!”
    “咳!”旁边的李冲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李空竹倒是别有深意的别了他俩一眼,光说别人了。她自已不也这样?
    失笑摇头,李空竹接着跟他们相商住宿的问题,还让他们去住了麦芽儿家。
    而她一会还得去找趟王氏,让她帮着去找几个人过来。
    这回,怕是得多用几个人了。
    商量好,几人就着买回的包子馒头,烧了一个热汤,简单的解决了中饭。
    待吃过饭后,麦芽儿邻着惠娘他们先回了家。
    李空竹则去往了里长长,找了王氏,让她帮着再多找两人。
    让第一天来两,第二天来四个最好。
    王氏听了,心中有了主意,打着保票的让她放心就好。
    安排完了这些事儿,李空竹便独自回了家。
    到家,见赵君逸还未回来。
    心头那种苦压的涩然感,在这一刻因没了外人的所在,开始一点点的冒出头,苦得她心口都有些泛起了疼。
    去到厨房,拿出糖罐,挖了几颗冰糖进嘴,装着很是舒服的眯了眯眼,轻舒口气的笑了句,“真甜啊!”
    将罐子抱在怀里,步了出去。
    行到主屋,脱了鞋上炕,趴在了那炕桌之上。等着嘴里的糖块化完后,又挖了一块进嘴,再说一次,“真甜啊!”
    反反复复说得多了,就在她以为心头的那涩然快没了时。
    房门却不期然的推了开来。
    进来之人,身材颀长,眉眼冷淡。
    一张脸,半面风华绝代,半面荆棘密布。不走路,很是正常。一走路,便会一跛一拐。
    盯着他看之人,趴在桌上不停的允着口中的冰糖块子。
    看着他,笑得很是风华绝代,“当家地,你是不是要走了?”
    泪,不期然的流了下来,顺着挺直的鼻梁骨滑到另一面上。
    男人的心脏钝痛了下。没有开口,只是慢步的行了过去,看着她抱着罐子趴在那里,鼓着的嘴虽咧着、笑着,可那明晃晃刺痛人心的眼泪,却是令他心头的闷痛越发的重了起来。
    “怎么了?”淡然有些沙沙的声音响起。
    女人很是爱听的摇了摇头,“怕你走!正吃糖哩……你要不要一块?吃了,心头就甜了!”
    吃了,心头就甜了!话重重落入他心。看她的眼神,变得尤为深重起来。
    李空竹亦是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极深的凤眼深处,想从那里找到丝属于她的位置。
    可他的眼瞳太深,太黑,她看不见,亦找不到。
    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招着让他近前。
    待他真的近到炕前时,她一个快速起身,紧抓他的手问,“有没有一点……一点点……”
    她急急的比了一个小点的样子,“喜欢过我?”
 
  ☆、第102章 尺寸(2)
 
    第102章 尺寸(2)
    有,男人喉结滑动,却并不出口。只一双眼越发的浓黑了起来。
    李空竹盯着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有些颓废的松了手,“不喜欢算了!反正我有好多糖,明儿就会好了。多吃点就会好了!”
    喃喃的重又趴了回去,再次挖了颗进嘴。允着,大口允着。
    男人见此,很想就此与她摊开。
    可他不能,单不说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便是她是自已弱点一事,也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于她来说不公平,也不安全!
    叹息着上炕,与她面对面而坐。将之罐子用力的拔了下来。
    “你干嘛!”女人来气。很是气恼的坐起与他怒目相视。
    “吃太多不好!”男人并未与理会她的气恼。将罐子放于自已的手边,见她来抢,毫不客气的给挡了回去。
    “赵君逸!”女人彻底的来了气。插了腰,很是不服的大叫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呢!还我,快还我!”
    她疯了一样的去抢夺。男亦是不慌不忙的任了她的张牙舞爪,轻松闪过的就是不给了她糖罐!
    “啊~~啊~~啊~~”抢夺不到的女人彻底崩溃的大叫起来,“还我!”
    看着她眼泪已然又飙了出来。
    男人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暂时不会走!”
     “?”
    以为听错的某人,眨着水光一片的秋水剪瞳看他。
    心不受控的乱了几许,男人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一遍,“暂时不会走!”
    “真的?”
    “嗯!”
    “谁走谁王八?”
    “……”男人抱罐下了炕。
    女人重端坐回炕上,看着那即将掀帘出去的男人咧嘴笑了起来。
    “当家地!”
    男人顿步!
    “谢谢你!”
    极僵的勾唇一瞬,谢他么?若她知道了自已刚刚差点毫不犹豫的跟着崔九走的话,会不会恨死了自已?
    得知了他暂时不会走的李空竹,重又恢复了活力的下了炕。
    趿着鞋子快速的掀帘追了出去。
    “当家地,你可有吃过午饭?”
    “没!”
    “那我给你下碗手擀面吧!”
    “好!”
    李空竹很是欢喜的跟着他进了小厨房,拿着小盆舀了碗面出来。
    着他帮着烧火,她又拿了两颗鸡蛋出来。
    “瞅你这两天脸又白了的,还是多吃点鸡蛋吧!从今儿起,我每天早晚给你煮一个可好?”
    “嗯!”
    男人任了她叽叽喳喳的在耳边不停的说这说那,看着她咧嘴笑得很活泼的样子,心情也随之松快了一分。
    刚刚她那颓废加之伤心时流出的眼泪,是真真的让他心头闷痛之极,也不喜之极。
    想着男人不由得暗呵了声,年少不足十岁时便与祖父征战沙场,虽不是很大的战役,但也受过不少的外伤。
    任何一个敌人在刺穿他身上的皮肉之时,他都未觉着有半分的心疼。
    只有她的眼泪,跟那场冤气冲天的杀戮。
    男人手不自觉的紧捏了起来,尖刺的柴禾狠狠的刺进他因隐忍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里。有血顺着柴枝流了下来,男人却不犹如不自知的捏握得更紧来。
    正将话题由吃鸡蛋,转到又接大单上的李空竹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见他蹲在那里手握柴禾不动一动的,就有些疑惑了一瞬。
    待将视线移到他手掌时,又不由得狠抽了口凉气。
    “当家地,你受伤了?”
    男人回神,不在意的将手中柴禾抛进灶里。
    李空竹却再顾不得搅和盆中之面,丢了筷子,紧跟着蹲下了去。
    伸手就去抓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我看看,怎么会受伤哩!”
    摊开他那流血的手掌,待看到里面那一片的血肉模糊之时。眼眶不由泛红的倒吸了口气。
    “你这是在哪弄的?”待翻开另一手亦是同样的状况后,下一秒,她紧接着就要拉了他起身,“不行,这么晾着会不容易好的,还有伤口也得清洗一下,不然会感染的。对,得用酒洗才行……家里好像没有酒了……不行,得去买点回来。当家地,你先等一会,我去买点酒回来,你这伤口要洗一下才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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