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苏大姐凝眉,“不过我们这一路走来,不是还挺好的吗?”
夏蝉看着她,“你所走的都是官道,那些官道上,是看不到困苦的人,即便是有,最终也会被人给清理走。所以你还能看到真实的吗?”
苏大姐不解。夏蝉看到了一个有虫子的辣椒,拿起来说道:“你看它表面光滑吧?”
苏大姐点头,她将手歪了一下,“你再看看里面,都已经被虫子给占据了。南凉就好比是这个辣椒,里面腐烂不堪。”
苏大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揽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你为南凉做了这么多,叶女王和全民都会感激你的。”
夏蝉笑道:“我怎么会要他们感激呢?我就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不是一国之母也就罢了,百信的疾苦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费神的去想这些事情?”
苏大姐点头,“理解理解,你在我心里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以说我和轻染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和轻染都会永远支持你。”
夏蝉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个大姐真好。”
慕容弈进来的时候,她们就相互依偎着,他瞧夏蝉闭着眼睛,走过去看向苏大姐,“这是累的睡着了?”
话落,夏蝉就睁开了眼睛,“哎,你怎么来了。我没睡,就是靠在大姐身上舒服。”
她伸手,慕容弈握着她的手,将他拉起来。
“玉太子是不是去烦你了?”她笑着问。
慕容弈伸手将她脸旁的碎发给撩在耳后,点头后问道:“是不是累了?”
夏蝉摇头,“没有,我就是坐下来和大姐聊了一会儿。”
她拉着慕容弈,“油烟大,走我们出去,马上就开饭了,今天我也要喝点酒,然后想去休息一会儿。”
“我就说你是累了,你还嘴硬。午饭后,你就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好。”
夏蝉傻笑了下,挽着他的手臂,“知道就好,就别说穿了。”
中午吃饭后,夏蝉是睡了一下午,起来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晚上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明天的开张的事情。说完后,叶清歌问道:“等会儿我们都睡觉了,你还睡吗?”
“睡呀。你不会以为我睡了一下午,晚上就睡不着了吧?”她笑道:“我还能睡。”
要不是慕容弈将她给喊醒,怕是现在都还在睡觉。
晚上,慕容弈将海棠抱给了春兰,叮嘱道:“哭了你们想法子哄一哄,但是不要打扰我们。”
春兰抱着孩子,脸色刷的红了,低头道:“是,奴婢一定不会打扰。”
夏蝉正在里面沐浴,她靠在木桶上闭目养神。慕容弈瞧瞧的走了过去,低头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她嘴角上扬,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睛问道:“你要洗吗?”
他看了木桶,“倒是想和你一起洗个鸳鸯浴,可这个木盆太小了,容纳不下两个人。”
他垂下眸子,含笑看着她,“你先洗吧,等会儿我在洗。”
他身后捏住她的肩膀,按了几下后,有伸手帮她揉了太阳穴。夏蝉享受了好一会儿,转身道:“你先出去,我洗好了。”
“又不是没有见过,不用害羞。”他伸手将屏风上的衣衫拿下来,张开道:“起来,我抱你出去。”
夏蝉没有羞涩,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接着衣服裹着她身子,将她从水盆里抱了出来,放在床榻上。他低头深深的吻了她,并且说道:“等我。”
夏蝉一脸娇羞,垂着眸子点点头。
她将衣服扯了,拿着被子遮住了身子,静静的躺着。
慕容弈从里面出来,坐在床边,扭头看向他,“等的着急吗?”
“……谁着急了?”夏蝉白他一眼,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却笑了。
慕容弈含笑,脱掉了鞋子,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她光洁的后背,在看看旁边的衣服,扭头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还说没着急。”
他低头吻下去,夏蝉忙道:“等一下。”
“没有准备好?”
“才不是,我要在上。”她伸出手勾着慕容弈的脖子。
“好。”他直接躺了下来,拉着被子遮住她的脊背,眸光柔和,带着点期许,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做。
夏蝉趴在他胸膛,伸手将他身上仅有的一件长衫给褪掉,盯着他看了好久,“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俊美。”
慕容弈凝眉,“你看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个?”
“你以为啊。”
“……你,还要不要动手了,你若不动了,我就动手了。”
夏蝉撇嘴,“我才不要动手。”
她往上移动了下,照着他以前对自己那般,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却没有吻他的唇瓣。
慕容弈也不着急,随她去玩。但是这女人也不安分,身子紧贴自己,动来动去。他实在没那个耐心,翻身将他给压下,直接攻城略地。
“慕容弈,你不守信。明明说好了我要再上面。”
慕容弈按住她的手腕,低头笑道:“还是我主,你简直太磨人了,这么下去,我非死不可?”
“没有这么严重……”
“那也不行。”慕容弈不给她再说的机会,直接附身吻住她唇。
这还是生了海棠后第一次,这么久没有在一起,怎么也得好好的折腾一下。夏蝉也不知道多久,身子都被榨干了,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她累的还不行,然而慕容弈还很精神,还在努力着。
翌日,夏蝉不想起床,她一脸幽怨地看着慕容弈。撇嘴道:“一点都不公平。”
慕容弈凝眉,“哪里不公平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还是和身子有关系,你还是太弱了。等会儿让厨子每天给你炖点鸡汤,补一补。另外……”
“等等,我这又不是怀孕,也不是坐月子,补什么?”夏蝉白他一眼,“我这就是缺乏锻炼。”
慕容弈站了起来,听了她话,忍不住看过去,笑道:“你说的对,这种需要多锻炼锻炼,以后为夫就陪你一起锻炼,就在……这里。”
夏蝉拿着枕头扔过去,哭笑不得,“谁要跟你这样锻炼,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生了。一双儿女很好了。”
慕容弈点头,接着枕头,放在床头,“嗯,我知道了,所以我也明白。但是避子药,太过伤身,我不想你喝。”
夏蝉叹息,“如果有套套就好了。”
“套套是什么意思?”他拿着夏蝉的衣服回头看着她。
夏蝉鼓着粉嫩双腮,“就是可以避孕啊,对身子也好。”
“是吗,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过?你知道哪里有卖的?”他将递给递给她。
夏蝉摇头,“这里哪里买的,可能若干年之后会有吧。”
她瞧慕容弈满是疑惑,穿上衣服,笑道:“别纠结这个了,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就信了。既然那避子汤药伤身子,那就不要喝了。我们自己当心点就好了。”
“所以,你这是让我……”他指着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三角巾
夏蝉笑了出声,系好了腰带,“行,你注意点就好了。”
她走到窗子边往下看了看,“集市上已经来了这么多人?”
“这都什么时候?墨迹了一个早上,你还没有出这个房间。”慕容弈看着她,眸子里带着少许的无奈。
夏蝉白他一眼,嘟着嘴巴,“可是我很累啊,昨个好不容补了一觉,哪知道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能不累?”
慕容弈揽着她肩膀,“我错了还不行?那今晚我节制一点。”
“还有今晚?想的美。”她笑着扬起了下巴。
慕容弈笑了笑,喊道:“彩衣。”
片刻,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个丫头,行礼后,将木盆放在桌子上,他问道:“公主昨夜闹了吗?”
其中一个丫头摇头,“小公主很听话,彩衣姑姑和春兰姐姐照顾的很好。”
另外一个丫头跟着道:“小皇子也睡的很香。”
慕容弈点头,两个丫头给夏蝉梳头,绾发。慕容弈漱口、洗脸擦干了脸上的水。丫头又重新换了水进来给夏蝉梳洗。
夏蝉刚洗完,叶清歌哒哒滴跑上来,站在门口大嗓门喊道:“夫人,你们还没好?”
夏蝉将帕子地给了丫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她摇头,“那倒没有,就是见你不下去,缺少了点什么。”
夏蝉笑了笑,她又道:“你的脖子……”
夏蝉忙低头,难怪那一会儿丫头们红扑扑的小脸,原来是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她扭头看着丫头,“你们怎么不说一声?”
丫头吓的低头,不敢说话。
她摆手道:“算了,也不怪你们。不过下次有什么不对的,或者有什么疑问的,就说出来,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们。”
“是,夫人。”
“嗯,你们出去吧。”
两个丫头出去,她叹息一声,询问道:“你来瞧瞧,我这个很明显吗?”
慕容弈听叶清歌说起这个的时候,已经大步溜了出去。夏蝉扬起了脖子给叶清歌瞧,听她笑了出来,她挥手打到:“你倒是说啊。”
叶清歌盯着那红色的痕迹,“都两个孩子了娘了,还这么折腾你?今天也是开张的大好日子,你这样出去,大家肯定会笑话你的。”
她撇嘴,“你快帮我看看怎么把这个遮住?”
这衣服都不是高领的,再说又是初夏,衣服都没几件。叶清歌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我给你系上。”
系好后夏蝉觉得有点难看,摇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个真的不行。”
叶清歌那会系这个,她凝眉道:“只要能遮住不就行了吗?”
“不行,这样人家会怀疑的。”夏蝉将手绢对折了一下,就成了一个三角巾,然后系住。颜色和衣服刚好都是白的,她眉梢扬起,“这样的话是不是好了很多?”
叶清歌上下看看,“你这样出去的话,明天集市上可能就会多了很多这样穿小姐夫人,你信不信?”
夏蝉笑道:“有了。你待会儿就捎信回去,让那些绣手绢的夫人们,就用制作衣服的一些布料,裁成三角形。上面也可以绣花,制作出这样的一匹三角巾卖出去。”